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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024

作者:二三象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秦楝和周渚几乎是前后脚下来的,从时间上来说,应该是因为和祁笑春听到了同样的砸门声和争执声所以下来看看怎么回事。


    这栋房子,大家的睡眠质量都很一般。


    秦楝裹着件睡袍,两手插着兜,衣带在后面左右晃着,显然不怎么着急、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见到陆困溪和祁笑春还朝他们打了个招呼,走到门口看见宁华茶的时候,还用懒洋洋的语气调侃:“呦,这是怎么了,”他看着宁华茶侧脸上明显红了的一片,兴致更佳,“大早上的,火气这么大。”


    屋内光色暗,他一开始还没意识到床上坐了一个人,是梁觉星从床上下来,他才看到她,脸上不以为意的神情顿时褪去。


    他盯着她,眼里一闪而过考量、不解的神色,然后他若有所思地扫过旁边的陆困溪,再开口时,强笑了一声,语调拖着,刻意表现出一点无所谓:“婶婶,这种简餐有什么好吃的?”


    “我可是在时刻准备着为你献上……Jouissance。”


    梁觉星从宁华茶身边绕开,瞥了他一眼,一边有些厌烦地回复秦楝:“dégage”


    走到祁笑春身边时,倒是停了下来,她的脸上还是带着一点起床气一样的神色,不耐烦地看着祁笑春:“你怎么起这么早?”


    “梦见鬼了,”祁笑春嘴角还带着一点牙膏沫子,神情很无辜,看不出来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说笑话,“吓醒了。”


    梁觉星叹气,低头按了按自己眉心,别人怎么着她不知道,她昨晚是真的没睡好:“那你别一个人待着,跟陆困溪一起下去吃早餐。”


    “……?”陆困溪莫名其妙,“我干嘛要跟他在一块儿?”


    梁觉星瞥他一眼,语气理所当然:“你不是也睡不着吗?不然大早上起来瞎溜达什么?”


    ……


    陆困溪气极、闭上嘴,不想说话。梁觉星不解风情,没有理会,走过秦楝时扫了他一眼:“给宁华茶找个涂脸的药”,说完,左拐回了自己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秦楝自言自语:“装可怜真的有用啊。”黯淡光色下,他和陆困溪对视一眼,耸了耸肩转身上楼:“宁华茶,等天亮了自己去找小冯要药。”


    祁笑春盯着宁华茶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但最终没说,他偏头看了眼梁觉星已经关上但房门,把有点干了的牙刷塞回嘴里,模糊不清地跟陆困溪交代:“半小时后下楼吃早餐昂。”


    屋里宁华茶已经站了起来,边打开衣橱边叫住要走的陆困溪:“喂,你那睡衣有没有别的款?链接发我一下。”


    陆困溪瞥他一眼,像是在说给对方听、又或是告诉自己,用眼神表达“你也配”,他冷笑一声:“等你去法国再说。”


    宁华茶现在脸还痛,陆困溪那一拳虽然没下死手,但也没怎么留力气,打得他麻了一瞬紧接着就开始脸皮发烫。


    但、怎么讲,他现在也不怎么生得起来气,败犬而已,倒是难得见陆困溪这么气急败坏。宁华茶想起那个陆困溪听说自己和梁觉星谈恋爱后自己一个人喝闷酒的传闻,忍不住得意地笑了一声:“无所谓,人长得好,穿什么其实没关系。”


    他转身,冲人摊开双手,略一用力,绷出起伏的胸肌曲线,“听说现在还挺流行我这款,看,荷尔蒙。”


    陆困溪看他的荷尔蒙像看走在路上突然炸开的一个下水道井盖:“体面一点,别摆出这幅求偶的样子。”


    宁华茶丝毫没被攻击到:“你也说是求偶了,动物界还要要求体面吗?不必了吧。”


    陆困溪轻蔑地戚了一声:“还需要我提醒你几遍,她已经结婚了。哦,或许不需要我提醒你,她丈夫的侄子现在每天就在你眼前晃悠呢。”


    宁华茶发出了一声仿佛觉得陆困溪十分可笑的声音:“陆困溪,收好你尊贵人的体面,我只要梁觉星在我身边就好,这种早晨起来能看到她的日子我巴不得更多一点,其它的我不在乎。”


    他自己根本没想明白梁觉星怎么会半夜进他的屋里,但无所谓,碍不着他在陆困溪面前显摆。


    陆困溪本来已经走开了,听到这话忽然转身大步走回来,他扯上宁华茶的领子几乎要将他压在衣柜上,声音愤恨之极的压抑在喉头、近乎低吼:“你不在乎吗?”


    “想清楚再说,你真的不在乎吗?”


    “对,你不在乎她已婚的身份,当见不得人的小三也可以、当周末才见面的情人也可以,但是想想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只是三、两个月就分手的恋人,有些人却能成为她一辈子的伴侣、法律认可共同生活的丈夫,她为什么这么选择你不懂吗?明明以为她会这么一直玩下去,但为什么突然就跑去结婚了?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不在乎吗?”


    “宁华茶,她不爱你这件事,你不在乎吗?”


    宁华茶头抵着柜门,看陆困溪眼里的愤怒像骤然燃烧起来的一簇火苗,原来海面下也会着火。


    他就拿着那样一根细小的针戳进他的心脏,伤口很微小、但是疼痛很剧烈。


    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痛到没办法呼吸,可是血液被堵在伤患处,只要不拔下来,就流不出血。


    于是他只是抬手把陆困溪的胳膊推开:“小声点,别吵到梁觉星睡觉。”


    *


    梁觉星睡醒下楼的时候,餐厅里人很全。


    陆困溪和周渚坐在一起聊桌上放的某本书,秦楝站在咖啡机边听小冯汇报今早拉来的物资,宁华茶和祁笑春头挨着头看手机上不知道哪位狗主人用自家阿拉斯加掉的毛织出来的一件毛衣,祁笑春给了个什么思路,宁华茶说有道理。


    秦楝眼尾余光瞟见梁觉星,冲她抬手打了个招呼,语气很轻松,仿佛全然忘了早晨发生的事:“呦梁老师,睡得还好吗?”看她扫了小冯手里的平板一眼,自觉跟着解释道,“今天让他们多带了点东西。昨晚雪下了一晚,车差点上不来,要是今天雪不停,明天咱们可就困在这儿了。以防万一,就让他们把之后几天要用的物资都拉上来了。”


    小冯笑嘻嘻地跟着叫了声梁老师,脸色看上去已经完全正常,看不出昨晚上那副见鬼的样子。


    梁觉星目光扫过宁华茶,眉头皱了一下,一边从祁笑春手里接过咖啡,一边瞥了秦楝一眼:“你没给他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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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华茶颧骨那里已经有点肿了。


    “哦!”秦楝很欢快地回答,“宁华茶说他不要药,说伤疤是男人……”


    宁华茶看出梁觉星脸色不对,赶紧扑了过去捂住秦楝的嘴,对着一边的小冯疯狂点头:“要!要药要药!”


    梁觉星给自己烤了两片面包,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盘子,用脚挪开椅子、坐在陆困溪旁边。


    陆困溪正跟周渚讨论如尼文,顿了一拍,转头看向已经开吃的梁觉星,很冷情地笑了一声:“你是要坐这儿吗?不是坐错椅子了?”


    梁觉星闻言,看都没看他,叼着面包片站起来就要换位置。


    陆困溪连忙拉住人。


    梁觉星垂眼看他,用那种你别无理取闹的目光。陆困溪抿了一下嘴唇,再开口语气很平和,说:“抱歉。”


    一边的周老师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脑子飞速转动找话题:“秦楝,”他抬头叫住人,“今天要干什么?”


    秦楝正低头看平板,听到后冲他竖起食指、示意稍等,然后在屏幕上画了个圈,将它递还给小冯:“地点你们决定就行,不用告诉我。”


    忙完事情、拿着自己的咖啡杯坐到梁觉星对面:“现在雪下得不小,户外的事情暂时是做不了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拍点采访素材吧。”


    “本来第一天应该做前采的,但是那天时间有点晚了,而且我的节目里这东西一直也不算必要。”他说着,想到什么、笑了一下,“其实应该做的,如果那时候跟陆老师介绍一下各位嘉宾,陆老师昨晚的问题也不至于答成那样。”


    陆困溪自知理亏,抬起杯子冲旁边歪了一下,周渚自然愿意给人台阶下,无声地跟他碰了个杯。


    秦楝带着人布置采访间时,几人正好在餐厅把早餐吃完。


    祁笑春用苹果切出了个二维平面小狗,俩苹果核当眼睛,因为不够圆、又全黑,所以显得有点吊诡。


    从桌面上推到梁觉星眼前,顺便坐到她旁边。


    梁觉星看了一眼,皱了皱鼻子,但是没拒绝,一口先把小狗耳朵吃掉:“今早梦到什么了?”


    祁笑春歪着身子,一手撑着脑袋,很专注地看着梁觉星:“梦到我在案发现场。”


    梁觉星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祁笑春于是坐直了一点:“是个晚上,在一个卧室里,床上有两具尸体,准确来说,房间里很黑,所以我不清楚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但血很多,看上去不像是红色,而像是一大片黑色。”


    梁觉星挑了一下眉毛:“你害怕这个?”


    “不,”祁笑春自己也有些不解似的,笑着叹了口气,“在那个梦里,我觉得我不是旁观者……我是那个凶手。”


    他说着,忽然问梁觉星:“你看过我灵船那个节目吗?”


    “看过。”


    “你相信我能通灵吗?”


    梁觉星很冷淡地笑了一下:“不信。”她将最后一口面包吃完,拍了拍手上细碎的面包渣,“节目组没提前给你递答案吗?”


    祁笑春看着她,眼内水色流转,然后他笑起来,很轻松的样子:“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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