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管的凉意顺着额骨滑向眉骨,男人左手掐着他后颈的力度像铁钳,高大的身形压着卜长良,截断了这只“猎物”所有的逃跑可能。很近,近到男人防弹衣下的体温仿佛透过衬衫布料灼烧着少年的皮肤。
鼻翼间有淡淡的硝烟味,压过了墙面的那股土腥味,卜长良后脑勺抵着潮湿的砖墙,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不是害怕,而是一种突如其来的疯狂的悸动。
这一刻,他的幻想从脑子里钻了出来,然后成为了真实。
——这可真是太好了。
是他心心念念的银长直!
卜长良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指尖还残留着面前男人银发滑过的冰凉触感。依旧如上次一样好摸的极佳手感。
他抬眸看过去,圆圆的瞳孔里神色亮得惊人。
“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呀,银色的好哥哥。”少年翘起嘴角,脸上的表情压根不是男人以为的惧怕恐慌,而是莫名的激动和兴奋,他被用枪指着,被捏着致命的要害,面容上的笑脸却和记忆里模糊不清的痕迹感觉一模一样。
男人垂眸,墨绿色的眼眸里视线冰冷地审视卜长良,然后枪管突然重重敲在少年白净纤细的腕骨上,他下手很重,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远远不到骨折的程度,只不过立马红肿了起来。
少年脸色白了白,然后依旧没有变脸色,用黑亮剔透的眼眸盯着他看,仿佛要把人刻进自己的心底,好永远的记忆。
哼,看吧,放心大胆的看。
这是给赴死者的宽容——
上次他中招就是听见了一阵铃铛的声音,这回这个人手腕上根本没有小铃铛,也就意味着,他不会再次中招被控制了。
这个胆大包天的小老鼠,今天死定了。
他会让他没有痛苦的死去的,不用很久,很快地……
“来吧。”琴酒的枪口微抬起,重新抵住少年的喉结,“小老鼠,我会给你一次说遗言的机会。”
“看在你这副到了现在还不知死活的模样上。”
没了那铃铛,你还能有什么依仗?
少年歪歪头,忽然踮脚凑近,鼻尖几乎触到男人苍白的下颌:“这么快就能找到我,明明是天大的缘分。”他压低声音,“银色的好哥哥,感谢你的到来,让我能开心开心。”
“什么……你——”
琴酒狠狠皱下眉。
“这算不算是你自己主动自投罗网呢?”卜长良轻声细语的在男人耳边说话,手腕红肿了一节的右手往上抬起,然后搭在了对方握着伯/莱塔的手上,没有用一丝的力气,却轻而易举地推开了那要命的枪口。
不可能!对方根本没有用力气!怎么能这么轻松推开自己的手?
琴酒的瞳孔瞬间收缩成细线,他扣扳机的手指突然收紧,却见卜长良对他轻轻眨了下眼睛,神情活泼而自然,却带着莫名的古怪之意,他的动作陡然僵住了。
“收回去吧,好哥哥,这招对我没有用。”卜长良勾起嘴角,他剔透的瞳孔里倒映着银发男人脸色难看的面容,“从你出现以后,没有第一时间用枪崩了我,就应该明白了吧。”
少年语气很轻,但带着淡淡的笑意。
“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给你种下了种子哦。如今是第三次见面,‘种子’已经发芽。好哥哥,现在不管如何,你都没有办法再要我的命了。”
为了小命,卜长良在第一次酒吧碰见男人时,就给那位危险的银长发男人种下了精神种子,只不过真正的诱导成长,那就是第二次做的事情了。
到了第三次,在潜意识的修改之下,无论如何,这只危险致命的“银色大狼”是不可能再伤害他了。
咳咳,是特指要命的伤害。
无伤大雅的磕磕碰碰不在其中。
比如之前,差点被打骨折的力道,在对方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变成了只是留下一些红肿痕迹。男人不会,也意识不到自己身体的反叛,那是潜移默化的改变。
不远处的车辆行驶声在巷口外响起,还有行人的来往动静,寂静的黑暗中,琴酒的呼吸第一次出现紊乱。
“你在找死,该死的家伙。”琴酒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卜长良抬起手反而抚上男人的脖子,拇指刻意的按了按上下滚动的喉结,在男人愤怒又无可奈何的目光中,再一次夺过那把伯/莱塔。
“哥哥才是猎物呢。”少年舔了舔唇角,将枪管抵在琴酒心脏位置,姿势比之前熟练了好多,“现在换我了——让我问一个无伤大雅的问题吧。”
“你愿意分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时间,陪我度过今晚无聊的时光吗?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没有学长在也无所谓,他抓到了一只更漂亮的“猎物”陪自己解闷。
他说真的,学长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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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我的!
琴酒沉默了片刻,低沉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不过这个问题不重要。”卜长良看进男人深邃冰冷的墨绿色瞳孔,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踮起脚,将高大的男人抱入怀中,蹭了蹭对方的脸颊,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嘘,闭上嘴,不要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昏暗的夜色里,少年松散下来的黑色半长发被那如月光一样的银色长发掺入,暧昧的交织在一起。
要是让他知道了这家伙的真名,作为好孩子的自己,那就不得不忍痛把人扭送给警察叔叔了。男人一看就是法外狂徒,手上沾着不知道多少条人命的凶狠人士。
他冒着生命危险才捕获的“猎物”,就这么拱手让人,太亏了。
再怎么说,也要等到嗯,等到第二天吧……
要把人带回家吗?还是随便找个地方继续压马路啊?说起来,现在的“种子”进度,我能让他掀起衣服,给自己摸摸腹肌吧?
虽然穿的严严实实,但身材应该是不错的,让他摸摸!
为了报复他打了自己的手,等会儿我要给他扎个双马尾!然后扒掉那身衣服,再……
唔,后面的剧情,真的要继续吗?
学长那边——
卜长良出神发呆,幻想着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
琴酒突然低笑出声,染着硝烟味的手指抚过卜长良凌乱的刘海,然后滑落到了耳垂处,男人似乎忽然转变了态度:“你简直是不知死活,我还是第一次见像你这样如此胆大包天的家伙。”
他压低了声音,在少年耳边:“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小老鼠……”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边,男人趁少年愣神时,握住他的肩膀,重新压回墙壁,膝盖顶住柔软的腹部,借着身高优势,长长的银色发丝垂落遮住两人视线。
“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要是怕的话,你现在也不会落到我手里。”其实还是会怂的,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已经是第三次了,多多少少给他的金手指一点面子吧。
起码现在没人能抗拒他的能力,学长也没有呢……
“来吧,小老鼠。”男人的呼吸扫过少年耳垂,他用带着黑色手套的修长手指挑起少年下巴,深邃的墨绿色瞳孔倒映着对方泛红的眼尾,“你想玩什么?”
“今晚——”
“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