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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5·1.22

作者:逐妖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调香室筹备好的前一天,闵晚看见覃顾问一整天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傍晚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在西餐厅抓住覃顾问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覃顾问看着闵晚,犹豫道:“疗养院的护工打了电话,说闵教授作为家属应该要定期去陪护您的父亲……”


    “’父亲’。”闵晚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松开抓住覃顾问的手不屑道:“那个老东西对我来说和死人没有区别。以后疗养院的电话不用再接了,等殡仪馆打电话过来再说吧。”


    覃顾问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只好道:“我已经替你回绝了。和Kipuka的合同已经签了,别再闯祸了听到没有!”


    闵晚翻了个白眼,自动忽视了覃顾问的警告,转而吩咐道:“好困,给我买点吃的,然后送我回山月居。最近那么多破事,烦都烦死了,我要休息一段时间。”


    山月居是闵晚父母曾经为了纪念她的出生,特意建造的半山平层别墅。占地面积1500平。自从闵晚的母亲去世后,闵晚很少会回这里。


    “怎么突然想回山月居?”覃顾问好奇道。


    “那里没有监视器。”闵晚随口解释完,转身出去上了覃顾问的车。


    覃顾问给闵晚打包好了晚餐,开车送她回山月居。


    穿过山间蜿蜒的山道,便是山月居。


    闵晚坐在后座注视着窗外。她脸庞的位置上,亮起一串灯火。


    覃顾问开车向来很是稳当,闵晚一边吃东西,一边刷着手机。


    待到覃顾问将车辆停在别墅门口时,山里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在夜晚显得格外惊悚。


    闵晚下车后径直走上二楼。


    屋子里安静得只听得见闵晚自己的呼吸声。她走进自己的房间,把墨景渊的外套随手扔在床上后,在衣柜里随便拿了套换洗衣服便去浴室洗漱。


    山谷里天一向暗得早。日暮生寒。


    月上枝头时,洗漱完毕的闵晚套着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小台灯,月光从落地窗外投射在房间的地面上。


    闵晚走到床边,倾身倒下,随手关了台灯扯过被子卷在身上闭眼入睡。


    山里的夜比想象中寒冷得多。


    午夜之时,闵晚因为寒冷在床上辗转。


    半梦半醒间,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想要拿墨景渊的那件外套给自己盖上。可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那件外套。


    “哪去了……”她半闭着眼,小声呢喃着想要继续摸索。


    窗外的月光格外明亮,入夜深宵,寒气凛冽。


    没有摸到那件外套的闵晚终究还是被冻醒。


    她缓缓睁开眼时,突然听见窗外似乎有个女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喊的不是“闵晚”,而是整整十年都没有人喊过的一个名字——“倪言”。


    自从母亲去世后,“倪言”这个名字便也随之从世界上消失。取而代之的如今的闵晚。


    十岁以前,“倪言”一直被母亲控制着一切。直到她十岁那年的某个夜晚,在这栋别墅里亲眼目睹了父亲在后山掩埋母亲尸体的场景后,她成为了父亲罪行的见证者。


    她依然记得母亲去世的那个夜晚,她躺在床上,父亲从楼下冲进她的房间,掐住她的脖子诅咒道:“倪言,你为什么要活着,你还是跟这个女人一起下地狱才好……”


    在她几乎被掐到窒息的时候,她奋力抓过床头的台灯砸向了父亲的脑袋。


    父亲头上滚烫的鲜血滴落在她的脸上。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松开了,这段父女关系也随之破裂。


    当晚,她从父亲手上逃脱后便奋力跑下楼,向楼下当时担任她保镖的覃巳明求救。


    覃巳明将她从父亲手里救下后没几天,闵晚便设计将自己的父亲送进了精神病院以做报复。这才是闵晚真正的动机。


    虽然已经脱离父母的掌控,但她无法摆脱父亲的监视。童年时期在精神上饱受折磨的闵晚也换上了轻度精神分裂症。病症发作的症状大多是幻觉与幻听,正如当下一般。严重的时候,她也会无法分清现实与幻觉。


    “倪言,”那个女人阴森的声音再度响起。


    闵晚的四肢僵硬得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披头散发的“母亲”缓缓朝自己的床边“飘”过来。


    惊惧让她瞪大了双眼。


    “倪言,你永远别想摆脱我,永远……”


    “母亲”苍白的手附在她的脸颊上,冰冷、僵硬的触感让闵晚倒吸一口凉气。


    她绝望地闭上眼,艰难地抬起双臂用被子裹紧自己。


    那件墨景渊的外套随着闵晚的蠕动罩在了她的身上。温暖的檀香随着渗入她的鼻息。


    恍惚之间,她突然发现床边的“母亲”不知何时变成了墨景渊。


    “他”沉默地坐在自己的床边,一手附在自己的身上,一下接一下地轻轻拍打安抚着。


    闵晚一时想不明白“墨景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与刚才相比,她不再感到惊惧。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安心。


    她缓缓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终于勉强入睡。


    意外的是,闵晚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


    翌日清晨。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闵晚的脸上。被光线所刺激的闵晚被迫睁开眼。


    墨景渊的外套还盖在她的身上。


    闵晚缓缓从被窝里坐起来,将盖在身上的外套放在一旁。


    今天Kipuka为她准备的调香室应该已经筹备完整了,她要再去一趟Kipuka查看调香室。


    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的闵晚很有精神,她利落地翻身下床去洗漱。之后又换了身黑色织金马面裙,披着同样花色的直领对襟袄。


    她将长发用两根金簪盘起,一边化妆一般给覃顾问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覃顾问开车来接她的时候还不忘给她带了她爱吃的牛奶酥饼。


    闵晚拿着墨景渊的外套上车时,再次听见覃顾问嘱咐道:“闵教授,就算您和墨先生有婚姻合约,但在我们完全了解墨先生之前,你最好别和他走得太近。墨先生有说会公开婚姻状况吗?”


    “你是不是傻,像Kipuka那样的大企业,大老板的婚姻状况是要完全对外公开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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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不存在隐婚这种情况。”闵晚吃着牛奶酥饼冷漠地回怼道。


    覃顾问被怼得一事语塞。他忍不住辩解道:“我也是关心您嘛。”


    闵晚懒得理他,继续吃着牛奶酥饼。


    两人抵达Kipuka时,闵晚笑盈盈地拎着墨景渊的外套下车。一进大厦便看见一早在此恭候多时的谈影。


    见到闵晚的谈影即刻迎上前来和她打招呼:“闵教授!墨总让我来接你。”他说着,伸手准备接过闵晚手中的外套,不料却被她故意躲开。


    谈影见状只好收手,领着两人朝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哦。”闵晚跟在谈影身后上了墨景渊的专属电梯。


    “墨总刚刚结束一场会议,现在就在办公室。”谈影按下电梯楼层键,向闵晚解释道。


    闵晚没有回应谈影的话,在电梯抵达墨景渊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后,换了一只手拿着衣服独自下了电梯。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墨景渊的办公室门口,透过玻璃墙清楚地看见墨景渊正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


    墨景渊的余光注意到门口的来人,抬起头朝闵晚看了过来。


    在闵晚拿着他的外套推开门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墨景渊对着电话里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后,匆匆挂断电话。


    “你怎么来了?”墨景渊放下手机看着闵晚,语气虽不冷不热,却不失礼貌。


    “我来把衣服还给你。”闵晚说着,将手里的衣服放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嗯……”墨景渊看她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问:“要去看看调香室吗?今天让人筹备好了。”


    闵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岔开话题冲墨景渊笑道:“昨天晚上我梦见你了。”一边说,还不忘偷偷观察墨景渊的反应。


    嗯?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的墨景渊懵了几秒。


    不等墨景渊接话,只见闵晚故意抬起双手抱住自己,闭上眼摆出一副陶醉的样子。同时还不忘发出让人尴尬的感叹。


    俗话说,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永远都是别人。这句话用在此刻实在妥帖恰当。


    墨景渊听着闵晚这让人想入非非的感叹,忍无可忍地制止道:“够了!安静!”


    被制止的闵晚坏笑着暂时闭上嘴。


    “合约期间不可以在公共场合说这些话,听到没有?”墨景渊揉着胀痛的眉心命令道。


    闵晚立刻假装配合地抿紧双唇,同时还不忘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看起来倒真像一副会乖乖听话的样子,但实际上谁都能猜到她一肚子坏水。


    墨景渊看穿了她的心思,无奈叹气道:“一会儿让谈影会带你去看调香室。至于其它的事,我要找你的谭顾问了解清楚。”


    闵晚能猜到墨景渊想找覃顾问问些什么。她了解覃巳明这个人,他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是吗……”闵晚挑眉,“那我先去看调香室。走了!”


    “谈影!”墨景渊冲着门口叫了一声。


    在门口待命的谈影很快走进来,在给向闵晚打招呼后便给她带路。


    闵晚跟在谈影身后,思考要不要找谈影要一个墨景渊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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