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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应该快解决了

作者:甘蔗这这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玄武钟声穿透雨幕的刹那,沈瑾瑜猛地回过神,神色大变,她一把按住徐衍执剑的手。此时,她指尖还沾着玉简划出的血痕,在徐衍冷白的腕骨上洇出点点红梅般的印记,殷红夺目。


    “解毒时嬷嬷曾告诉我,钟声三长两短,是母后生前与漕帮约定的示警信号。”她的声音急促,带着几分紧张与急切。


    徐衍反手扣住她颤抖的指尖,手上动作不停,剑锋依旧稳稳地指着铁甲卫的咽喉。他目光冷峻,冷静分析道:


    “三年前工部重修钟楼,肃王在铜钟内壁加装传声铜管。此刻响起的未必是真实钟声,可能是……”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阵异动打断。


    就在这时,阿穆尔突然上前一步,双手猛地撕开胸前皮甲。只见暗红色刺青自他锁骨蜿蜒至心口,竟与漕帮总舵的河图纹样完全重合。他目光坚定,迅速将磁石锁链抛向穹顶铜镜。随着磁石锁链与铜镜接触,原本有序的三百六十五道折射光束骤然偏转,在丹炉表面映出一幅精密的水路图。


    “这是娘娘设计的镜语。”阿穆尔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他布满厚茧的指节轻轻划过光斑,继续说道,“每逢寅时三刻,各州漕船都会调整货舱暗格——殿下请看!”


    沈瑾瑜闻言,几步扑到铜镜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晨光透过镜面刻度的分割,竟将漕运图拆解成无数闪烁的星子,仿佛是浩瀚宇宙在眼前展开。


    徐衍见状,用剑尖蘸取丹炉冷凝水,在青砖地面上认真画出繁复轨迹,边画边解释:“星象对应漕运暗语,肃王改装的传声铜管,反而成了我们传递消息的烽火台。”


    铁甲卫原本奄奄一息,听到这话,突然发出嘶哑的冷笑,他腕间刺青因毒发泛起紫黑,显得格外狰狞。


    “主上早在各州码头埋下火油,此刻应该……”他话未说完,突然瞪大眼睛,一口黑血呕出,黑血里竟浮着细碎铁砂,与工部熔炉残留物如出一辙。


    沈瑾瑜见状,攥紧了手中淬毒的玄铁镖,就在这时,簪在鬓角的玉玲珑突然滚烫,似是在提醒着什么。


    她脑海中瞬间闪过多年前的画面,及笄那年,宇文拓亲手为她戴上这枚玉饰时,指腹曾不慎被暗扣划伤。


    当时渗出的血珠泛着诡异蓝光,如今想来,那正是长期接触紫晶砂毒素的症状。


    “徐太傅。”她猝然转身,发间玉饰在光束中投下摇曳的影,“当年母后改制熔炉,是否在漕运水道也设了双轨?”


    徐衍手中剑尖猛地顿住,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在这时,暗室忽然传来机括转动的轰鸣,那声音沉闷而有力,仿佛是古老的巨兽在苏醒。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三百具“棺椁”齐齐翻转,露出底部篆刻的河工密文。阿穆尔快步上前,用磁石钥匙插入第七十三道凹槽,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铸铁棺盖应声弹开,成捆的青铜量尺浸泡在硫磺溶液中,尺面浮刻着前朝治水图。


    “娘娘料定有人会破坏漕运,故而在永济渠底埋设琉璃管道。”阿穆尔抽出量尺,轻轻敲打着地面,铜镜光束随之聚向东南方向,“所有解毒药材都储存在双重暗舱,遇火油则触发机关沉入琉璃渠。”


    沈瑾瑜突然按住心口,一段被尘封的记忆如冲破闸门的洪水般涌来。母后临终前,苍白的手指曾蘸着汤药在她掌心反复勾画,当时她以为是凌乱笔画,如今才明白,那根本就是漕帮暗桩的分布图!


    “徐衍,取笔墨!”她急切地扯断腰间丝绦,铺在棺盖上。玉玲珑尖端划过帛面,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一段隐秘的故事。当最后一笔与记忆中的图案重合,徐衍突然握住她手腕,目光炯炯:“这是宇文大人改良的榫卯机关图,你看——”


    只见帛面线条在晨光中交错隆起,竟形成一个立体的漕船模型。沈瑾瑜指尖轻轻抚过船尾暗格,就在这时,两枚玄铁算珠突然从她袖中滚落,严丝合缝地嵌入模型缺口。


    “原来母后把钥匙藏在这里。”她声音发颤,腕间旧伤隐隐作痛。那是自己刚被皇帝认回来时,被宇文拓“灭口”的死士所伤。


    如今想来,那柄淬毒匕首的角度,分明刻意避开了要害,似是在暗中保护她。


    阿穆尔突然暴喝:“小心!”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铁甲卫那残破的身躯竟如提线木偶般暴起,腕间刺青迸射毒针。


    徐衍反应迅速,旋身将沈瑾瑜护在怀中,手中剑锋挽出一道光幕,击落大半毒针。但仍有几枚擦过他肩头,血珠飞溅在琉璃地面上,瞬间凝成紫色冰晶。


    “紫晶砂遇玄武岩会加速毒性。”沈瑾瑜急忙撕开裙裾为他包扎,却发现徐衍中针处浮现细密金纹,竟与漕帮总舵的解毒图腾一模一样。


    徐衍扣住她欲探脉的手,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三年前我奉命追查肃王,在永济渠遭遇截杀,是宇文大人……”


    “他用自己试药,在你身上种了解毒蛊。”沈瑾瑜瞬间明白了一切,指尖发凉,玉玲珑不知何时滑落在地。


    记忆中的宇文拓总是站在阴影里,腰间香囊散发着浓烈药味,如今想来,那味道正是压制蛊毒的血葵。


    祭坛外突然响起尖锐的鹰唳,划破长空。阿穆尔掀开暗室砖石,捧出一个布满铜锈的机关盒:“娘娘留给殿下的最后一件东西。”


    沈瑾瑜走上前,将玉玲珑嵌入盒盖缺口。随着“嘎吱”一声,青铜齿轮发出艰涩的转动声。盒内金丝软垫上,静静躺着半枚带齿痕的玉珏,与宇文拓吞毒自尽的凶器完全吻合。


    “真正的解药配方,需要两枚玉珏合璧。”徐衍突然咳出带金粉的血沫,声音虚弱却坚定,“宇文大人临终前让我转告,另一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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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肃王府的聘礼里。”沈瑾瑜攥紧玉珏,任锋利的缺口割破掌心,鲜血滴落在地,“当年母后拒婚肃王,退回的聘礼中唯独少了这枚玉珏。宇文拓假意投诚二十年,就是为了把它送进肃王府的密室。”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晨曦穿透云层洒在漕船上。沈瑾瑜踏上祭坛最高处,腕间染血的丝绦在风中猎猎如旗。


    她望着河道中升起的凤羽旌旗,突然明白母后为何选择云梦泽作为起点——这里的硫磺结晶能净化剧毒,晨光折射的角度恰好能传递镜语。


    “阿穆尔,传令各州暗桩。”她将玉珏按进漕船模型,机关转动的脆响惊起群鸦,“把肃王私藏的硫磺换成磁石粉,让他的铁甲卫尝尝被自己毒器反噬的滋味。”


    徐衍倚着青铜柱低笑,肩头金纹已蔓延至颈侧:“殿下可知,宇文大人改良的漕运管道还有妙用?”


    他弹指击碎琉璃窗,晨光如金线穿透雾气,将河面映成璀璨的金色,“每艘漕船的吃水线都是量器,水位变化会触发机关,让肃王埋设的火油……”


    话还未说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从下游传来,河面炸开数丈高的水柱。沈瑾瑜看着金色火焰在琉璃管道上流淌,却始终无法引燃漕船,终于笑出眼泪。


    “母后竟将火油换成了磷粉,遇水反而形成屏障。”


    铁甲卫在血泊中抽搐,腕间刺青被磷火映得发蓝:“主上不会放过……”


    “回去告诉肃王。”沈瑾瑜将淬毒的玄铁镖钉入他耳畔石缝,目光坚定如炬,“他处心积虑要毁掉的崔氏血脉,正是这局中最重要的药引。”


    沈瑾瑜看着铁甲卫咽下最后一口气,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阿穆尔,徐太傅,我们不能有丝毫懈怠。肃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在各州码头都有眼线,说不定此刻已经知晓我们在此的行动,正谋划着更为狠辣的反击。”


    阿穆尔用力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公主放心,我这就传令各州暗桩,务必将磁石粉替换硫磺的事办得滴水不漏。”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开,身影迅速消失在密道之中。


    徐衍捂着受伤的肩头,眉头紧皱,但眼神依旧锐利:“殿下,如今我们虽暂时掌控了局面,可肃王的势力盘根错节。这河道上的战斗只是开端,朝堂之上,想必也已暗流涌动。”


    沈瑾瑜目光远眺,看着河道中那飘扬的凤羽旌旗,心中思绪万千。


    “太傅所言极是。我这就回宫面见陛下,将这一切详细禀明,请求陛下尽快采取行动,一举肃清肃王党羽,以免再生变故。”


    两人商议妥当,便立刻启程返回京城。一路上,沈瑾瑜心急如焚,她深知时间紧迫,每耽误一刻,肃王就可能多一分布置阴谋的机会。


    回到京城后,沈瑾瑜顾不上休息,直奔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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