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燕鸿声说服了晏青竹,他们次日早上,便趁着守卫松懈之际,逃离了晏府。
从晏府出来,晏青竹自是不能再回鹊桥仙了,鹊桥仙的名声实在太过引人注目,便只能暂时借住在魏府。
到了魏府,燕鸿声才将现今的局势与晏青竹说了清楚。
裴申近日都无动作,原来正是为了谋划此事,他昨日上朝,便说有要事与陛下私下详谈,早朝结束后。
裴申便被叫到了陛下书房。
没过多久,陛下便令大理寺卿前去晏府,拿了晏相。
只是裴申到底用的什么证据,诬陷的晏相,还未查清楚。
当前的局势,他们必须查到这个,才能据此来证明晏相的清白。
晏青竹听完,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如若不是自己当初贸然的去了裴府,裴申是绝不会把刀子对准晏相的。
晏青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燕鸿声看着她的异样的神色,低落的情绪,说道,“竹月,不必多想,晏相为人清正,早就是裴申的肉中钉,眼中刺了。就算没有那日,他迟早会将矛头对准晏相的。
晏青竹明白燕鸿声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多想。
可是,此刻,不是埋怨自己的时候,她必须振作起来,找出事情的真相,还晏府清白。
裴申对他们的动作,定是有所察觉。
因此,才剑走偏锋,污蔑当朝宰相,他们已经处于被动之中,只能先见招拆招。
晏青竹蹙着眉头问道,“我父亲的罪名可定下了?”
燕鸿声回道,“暂未,陛下想必还对晏相留存信任,我们之前的动作到底是令陛下对裴起了疑心,但真相我们还需得尽快查明。”
几人在魏府的后院,晏青竹站在后院的桃花树下,陡然想起与程霜见面时的场景,她回头说道,“不如先从朱府入手,看看朱府的那密室里,到底是什么。”
魏伯宁双手抱臂,站在那里,“朱府,想必最近防守更加强了,可能不好潜入。”
晏青竹却言,“纵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上一闯。”
王殊走过,眼神看向她,目光在说着自己的支持。
燕鸿声接着道,“既如此,就从朱府入手吧。”
当天夜里,晏青竹逃出相府的事还没发现,燕鸿声派去监视鹊桥仙的手下,却传来消息,有人拜访鹊桥仙,此人正是程霜。
燕鸿声趁着黑夜,保护晏青竹悄悄回到了鹊桥仙。
程霜坐在内院里的桌子旁等她,神色并非如往日那般从容,眉头紧锁,好似有大事发生。
看到熟悉的身影,程霜紧绷的精神,才放松了下来,“竹月,你没事?”
晏青竹不想让程霜过多掺和她的事,只回道,“说来话长,程霜,你找我可有要事。”
果不其然,程霜找她并非是简单的慰问,“竹月,我有日在闻楚书房打扫,无意之中碰到了机关,看见了那幅画后面的通道。”
晏青竹听过,看了燕鸿声一眼,两人交换了眼神,继续听程霜说道,“我趁着四下无人,悄悄走了进去,顺着那通道走出,竟连着城郊外的寺庙。”
“寺庙?”晏青竹突然想到了什么。
但她仍表面镇定,对神色紧张的程霜说道,“你先不要慌张,那密道,之后你可还进去过?”
程霜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之后再未进过,许是那日的动静被发现了,后来书房便落了锁,连闻楚都未曾进过。”
晏青竹安慰着程霜,“你先不要声张,待我们调查过后,再行打算。”
晏青竹又和程霜说了些体几话,从中得知程霜竟已有身孕了,晏青竹为她高兴,可心里更加惴惴不安。
希望朱闻楚真的没有参与其中。
晏青竹告别程霜,临走之前,又对她嘱咐道,“程霜,答应我,一定不要轻举妄动,有事就来鹊桥仙寻我。”
程霜笑着点了点头,与她作别。
程霜走后,晏青竹便与燕鸿声回了魏府,将从程霜处得知的线索告知了魏伯宁和王殊。
魏伯宁听罢,便问“寺庙,莫不是京城外的月老庙?”
晏青竹却是些许的惊讶,“你为何会怀疑是月老庙?”
京城外的寺庙数不胜数哦,按理说是不会怀疑到那月老庙身上的,毕竟月老庙,常以女眷为多,平白无故的出现多个男子,自是会惹人怀疑。
可是,在程霜说出那密道通的是寺庙的那刻,晏青竹脑海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月老庙。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日遇见裴显清的庙,也是月老庙。
晏青竹直觉,这不可能是巧合,那之前的猜测,应是裴显清故意引她怀疑,难道这背后推手竟是裴显清。
晏青竹不寒而栗,将心中的猜想说出。
那日,燕鸿声也在场,他想起那日裴显清的模样,“裴显清其人,深不可测,但仅仅因此判断她是主谋,未免太过武断。”
魏伯宁背靠着树,吊儿郎当的说道,“不如,去试试那通道,是不是真的通向月老庙。”
见他们似乎不太相信程霜之言,晏青竹便也赞同道,“这样也好,比较保险。”
几人商量好后,等着夜幕降临,探去了朱府。
果然,朱府周围的侍卫和暗哨,增加了不少,想是裴申料到他们会查到这一步,因此,增加了不少防守。
正当他们思考之间,前院突然传来异响,看守的侍卫都朝那边涌去,他们四人,便借此时机,进了朱府。
如上次大婚之际一样,他们直接来到了后院,只是今日,后院无人,哪里都是漆黑的一片,刚好也方便四人行动。
只是未免太过顺利。
魏伯宁撬开了书房的锁,四人进了朱闻楚的书房。
书房落锁许久,但屋里仍是一尘不染,不像是多日荒废的模样,看来其中定是另有隐情,正当四人准备打开通道之时。
外面竟传来阵阵脚步声,甚至有隐隐逼近之势,燕鸿声赶忙熄灭手中的火光,四人藏在了书架之后。
便见外面一人举手灯光,继续朝这边走来。
就当他要推门进来之际,突然传来了熟悉的说话声。
晏青竹对这话声很是熟悉,是程霜!
门外,程霜看着要进去书房的朱闻楚,问道,“夫君,如此深夜,怎么想着到书房里来?”
朱闻楚见来人是程霜,笑脸相迎道,“夫人,怎在此,不是上街买花灯去了吗?”
程霜笑着,不动声色的答道,“夫君,许久未与我一同上街,何不趁此机会陪陪我?”
程霜很少如此主动,朱闻楚更是求之不得,他从未走进过自家夫人的心中,今夜她竟主动相邀。
朱闻楚欣然答应,便与程霜出了门。
程霜挽着朱闻楚的手离开之际,眼神死死的盯住了书房的门,而朱闻楚正处于喜悦之中,没发现程霜的异常。
门外没了动静,也没了光亮,屋里的四人才继续行动,晏青竹却已知道,应是程霜暗中相助,心里涌出暖意。
这时,王殊转动了桌上的香炉,墙旁的画像是被吸附一般,响起沙沙作响的声音。
片刻,画旁出现了一个通道。
几人眼神交汇,进了通道,他们进去之后,通道大门缓缓闭上。
通道里顿时一片黑暗,燕鸿声掏出袖子里的火折子,才勉强呈现出一点光亮,借着这一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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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关闭之际,响起隆隆的声音。
声音实在太大,使他们没有注意到,他们进去不久,外面竟有人重新将书房的门落了锁。
落锁之后,他嘴角向上一斜,将那钥匙丢入了一旁的池水里,嘴里哼着小曲离开了,此人正是朱闻朝。
四人继续在通道里行着,良久,都没发现任何异常。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路中央赫然出现一堆乱石,挡住了去路。
燕鸿声拿起火折子,观察着四周的地势,他便心下一沉,道“遭了,我们可能中计了。”
晏青竹也反应了过来,“他们如此顺利的就进了通道,没有任何阻拦。连程霜的异样,朱闻楚都没有发现。”
魏伯宁便欲返回查看,但被王殊一把拉住,“没用的,现在返回更是自投罗网。”
“这人恐怕是想将我们困在此处。”
王殊走上前去,伸手摸着前面的石块,放在鼻前一嗅,“是冰岩。”
“这种石头看着坚硬无比,实际只需撒上一把火,便能将其灭个干净。”
看着四人手中仅剩的火苗,若是用了这火折子,冰岩没被破除,他们岂不是真要困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密道里。
晏青竹看向燕鸿声,燕鸿声低头看着她柔声道,“放心,你没原谅我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罢,便一把将手中的火苗,扔向了冰岩,身体挡着晏青竹,以免爆炸产生的石屑,刮伤她。
可许久,迟迟没有反应,火苗甚至也有熄灭之势。
正当燕鸿声要回头,便听见一阵响声。
他们便闻到了香火的味道。
炸毁冰岩,从炸出的通道出来,面前是一片竹林。
晏青竹站在竹林里,转过身去,便看到了身后的月老庙。
这是月老庙后面的竹林。
现在仍是夜晚,爆炸的声音虽大,但到底是郊外,也未引起很大的轰动,但想必,布局之人已经知道他们逃出去了。
远在京城里的朱闻楚和程霜,正在周三郎家里的店里选着料子,朱闻楚隐约听见一声炸响,只见他眉间微动,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
而程霜还并未发觉。
走出竹林的四人,仍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费尽心力修建如此密道,难道只为通往月老庙?
这庙中定也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几人趁着天未大亮,便进入了庙中查看。
此时,天色朦朦胧胧,庙里已有了早起打扫的僧人。
看见他们四人到来,也并无表现出任何异样,仍是低头洒扫着。
四人走近庙中,月老庙本不大,寺中大殿,仅供奉了一座月老的像,其他的殿内则是随意摆了其他的塑像,但香火不旺。
大殿的香火却源源不断。
晏青竹突然想起,“树,殿后的树。”
燕鸿声不解,晏青竹解释道,“裴显清来此庙时,只干了一件事,就是在殿后的树上挂了一条红布。”
魏伯宁却答道,“来月老庙的想必都会在那树上挂上红布条,祈求姻缘的吧。”
晏青竹回忆起来,“可她的布,什么都未写。”
燕鸿声却道,“许是写了,但不是她所写。”
几人来到后院的树上,仔细翻找,确实找到好几个没有写字的红布条。
王殊将其解下,走回殿内,放在蜡烛之下,果不其然,当布条温度升高,果然出现了字迹,那么外面的红布条都是在传递信息。
其中甚至有晏竹月的名字。
看到这儿,晏青竹更加确定,裴显清定参与其中,只是她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还尚未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