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看向黎歌,两人对视片刻后。
时景暗示黎歌不要出声,他悄悄走到了门旁,继续等着外面人的动静,
不久,却见外面竟安静了下来。
时景放下心来,重新坐回了桌旁,即刻看着黎歌说道,“要是不想这么快被抓回去,就别在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会馆找我了。”
黎歌一脸心虚的应了下来,便想着带起自己的帏帽,溜回鹊桥仙。
时景撇她一眼,“等着,我先走,没人了,你再出去。”
时景开了门,确认外面没有其它人后,才出了门。
又过了片刻,一个遮挡严实的人从时景出来的门里,迈步出来。
而站在对面的魏伯宁目睹了这一切,摇晃着手中的茶杯,嘴里喃喃道,“有趣。”
魏伯宁放下茶杯,示意身后的暗卫跟上时景,而他自己,则不紧不慢的跟着那带着帏帽的神秘人。
看着前面的人丝毫没有什么警惕心,魏伯宁不禁奇怪,“如此谨慎的北离使臣,怎么与这样一个人会面。”
魏伯宁收起了自己的想法,继续跟着他向前,只是,越走,他竟觉得这路线委实奇怪,怎么好像是去鹊桥仙的路。
又走了片刻,还真被魏伯宁猜了个正着,那神秘人转身便进了鹊桥仙。
魏伯宁看到这些,更是对那个北离使臣好奇了起来。
只是那人进了鹊桥仙,恐担心他对晏青竹做些什么,魏伯宁便也踏进了鹊桥仙。
晏青竹挂起今日不营业的门牌,便躺在了她的专属摇椅上,想七想八。
今日关门,倒有不少人来踏这鹊桥仙的门槛了,刚一个南黎过去,便又来了魏伯宁。
晏青竹本以为他又是来当燕鸿声的说客的,看见他,就想往里跑。
魏伯宁赶忙说道,“等等,不是燕鸿声让我来的,有别的事找你,先别跑。”
晏青竹听见此话,才停下脚步,没好气道,“干嘛,又要成亲?”
“晏姑娘,这是什么话,我有王殊就够了。”
晏青竹白他一眼,“那你什么事。”
“刚刚进去那人,你认识?”
晏青竹面色不解,但察觉到魏伯宁一脸认真,便感到些许不妙,“认识,我聘请的画师。”
“画师,怎么我之前从未见过。”
晏青竹请他坐下,试探道,“之前一直于后院画画,很少到前院来,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总是要问她的事。”
魏伯宁思虑许久,还是道,“她与北离使臣有关,你还是小心为上。”
晏青竹早已知道南黎底细,只是不知道魏伯宁所说的北离使臣是否是她那兄长。
她装作震惊的答道,“竟是如此,我会多多注意的。”
魏伯宁见她如此,也没在多说,坐下许久,不见刚刚那人出来,索性不再打扰,转身离开了。
离开后的魏伯宁便暗中调来了十个暗卫,派去北离查查这使臣来历。
既那日的闭门谢客后,连着好些个日子,燕鸿声都没再来了,只是现在就算燕鸿声再来,晏青竹也没旁的法子不见他。
晏青竹也想明白了,既然他托自己帮他相亲,还有钱挣,何乐而不为呢,至于皇帝那边,要治也是治他这个太子的罪,和她有何关系。
晏青竹临着两日,都在鹊桥仙晃荡,好像还有点期待他来了。
过去多日,魏伯宁接到了派去北离的暗卫传来的消息,拿到手后,他便立即快马赶去了东宫。
一进东宫,便看见一身烫金镶边,衣服上流动着暗纹的金袍的燕鸿声坐在高位,魏伯宁其实很少见他如此着装。
想是又遇上了什么大场合,魏伯宁请安后,说道,“你这是什么情况?”
燕鸿声抬头看见来人是他,才恢复些许的气色,“和陛下在书房,与北国使臣会面。”
“不会已经下旨了吧?那我这消息还有用吗?”
燕鸿声表情生硬,示意他有话快说。
魏伯宁这才娓娓道来,“那北离使臣实为北离三皇子时景,这时景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这妹妹就是要嫁你作太子妃之人。”
魏伯宁见燕鸿声兴致不高,甚至还卖起了关子,“你猜猜这北离公主,如今在何处?”
燕鸿声实在没了耐心,便厉声道,“魏伯宁。。。”
魏伯宁这才说出了后面半句话,“这北离公主,如今化名南黎,就在我们晏姑娘的鹊桥仙做画师呐。”
燕鸿声听见了鹊桥仙,神色才微变,“鹊桥仙?晏竹月知道吗?”
“还不知道,我这不是在给你机会。”说着,魏伯宁挑了挑眉。
燕鸿声没在搭理他,说完了,便让他回府去,魏伯宁边走还骂着他,没良心。
送走了魏伯宁,燕鸿声才仔细想着刚才的事,这北离公主好端端的怎会跑到这南燕来,除非是这公主得知了和亲的消息,自己也不愿嫁,才逃到这异国他乡。
燕鸿声顿时也觉得内心舒展了些,就他自己为这婚事发愁,倒是也太不公平了些,想到这些,燕鸿声倒是松了口气,既然这公主也并不想嫁,想来这圣旨一时半会儿到不了他头上。
不如趁此时候,先求得晏青竹的原谅,与其他事相比,还是此事更为重要。
燕鸿声整理了自己的衣冠,出宫去了鹊桥仙。
晏青竹此时,正忙着她的新业务,相亲之名,虽听着新奇,其实不过是旧瓶装新酒,换了个说法而已。
不过,这说法已经能引起很多的噱头了,多的是人前来询问的,晏青竹便在前院忙着接待客人。
燕鸿声便是此时到的,风吹起他的衣角,棱角分明的脸庞,和他天生自带的贵气,一时间吸引了许多前来鹊桥仙询问相亲的客人。
当得知这位翩翩公子也是来相亲的客人之时,台前的人们,更是争着抢着要先登记,好似先登记了,便能获得与这公子的一面之机。
燕鸿声没理会那些对他的评头论足,而是径直走向了晏青竹。
这屋里屋外的喧哗,晏青竹就是想不注意到他都难,但看在他为自己吸引了如此多的客流的份上。
晏青竹才勉强给他了个好脸色。
“太子殿下,所来何事?”
燕鸿声还没出声,晏青竹又说道,“哦,忘记了,太子殿下现在是我鹊桥仙的客人,自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燕鸿声对她的阴阳怪气,早已习以为常,仍说道,“我是想问你南黎一事。”
听见他语中的南黎,晏青竹便觉不妙,想必燕鸿声应是查到了南黎的身份,但晏青竹仍是假装道,“南黎又什么事,难不成太子殿下仍对那日的事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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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我是想问你对她的身份到底知道多少。”
“我对她的身份不关系,她到底是谁也与我无关,在我这儿,她就只是我鹊桥仙的画师,其他的,我没兴趣知道。”
晏青竹此话一出,她便感觉那看向她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感伤,她突然想起燕鸿声的身份,又急忙补充道,“我不是针对你,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想过多深究。”
燕鸿声还以为她原谅自己了,便跟着说道,“那我的身份,你还深究吗?”
晏青竹顿时没了刚刚的神色,一脸严肃道,“你们两性质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
燕鸿声脑子闪过一个信号,不假思索的说道,“是因为在意,所以被欺骗,才会耿耿于怀吗?”
燕鸿声也想试探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位置。
话传到了晏青竹的耳朵里,晏青竹心中苦涩,她不得不承认,燕鸿声确实很好,是他到这个时代交的第一个朋友。
她给予了她全部的信任,可燕鸿声还是骗了她,她是喜欢燕鸿声的。
只是这喜欢,与其他相比,到底还是轻了些。
以她现在的处境,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别人。
“燕鸿声,你从前是我最信任的人,可是现在不是了,仅此而已,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我们。。。。还是朋友。”
燕鸿声站在原地许久,才从这冰冷刺骨的话里走了出来,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对不起,是我辜负你了,以后我会好好弥补的,直到你能再信任我为止。”
晏青竹回她轻轻一笑,便不再多言。
燕鸿声强行岔开了此话题,说道,“那朋友,帮我相亲这事可还作数?”
晏青竹没想到他能转变如此之快,自己倒有些跟不上了,回过神说道,“当然,你可是要付我三百两银子的。”
“那便好,晏店主,不妨找间屋子,我们细细谈来。”
晏青竹直接邀他上了二楼雅间,一进屋子,燕鸿声也不再提旁事,还真一本正经的说起自己的要求来了。
“孤的太子妃,要活泼的,不要太安静的。”
晏青竹记下,“喜闹。”
“不要太温柔的,要脾气不好的,还爱记仇的。”
晏青竹记下,“脾气暴躁。”
“最好既能经商开店,又可识文断字。”
晏青竹记下,“要有学问的。”
“最后一点便是,要我喜欢的。”
最后这句话落下,晏青竹看向了燕鸿声的眼睛,那眼神侵略性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晏青竹从前只见过这太子殿下循规蹈矩的一面。
便当他是那样风清朗月的公子,可是现下,他的眼神,也让她有些动容。
看着对面的晏青竹低下了头,不再与他对视,燕鸿声也自觉收起了神色,又变回了那个乖乖公子。
晏青竹看着自己写下的这些,这太子的要求,还真是刁钻,可这一条条看下来,还真不是晏青竹自恋。
这要求分明像是照着她来说的。
但她仍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太子殿下的要求我已记下,待店里研究过后,定会为太子觅得一位称心如意的太子妃。”
燕鸿声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茶,眼也不抬的回道,“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