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药呢?你的药放在哪里?”
傅让潮抬起颤抖的手,指向床头柜最下面的那个抽屉。
沈芜迅速倒出两粒白色的药片,又手忙脚乱地去桌上找水。
“来,先把药吃了。”
傅让潮的呼吸依然急促,但他很顺从地张开了嘴。
喂完药,沈芜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拍着他的背,希望能让他舒服一点。
沈芜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个人,前一刻还在用他强大的气场给她“撑腰”,下一刻却如此不堪一击地倒在自己面前。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她感到担忧,同情,还有一丝怜惜。
过了好一会儿,傅让潮的呼吸终于彻底平稳了下来,紧蹙的眉头也渐渐舒展。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依旧有些疲惫,但已经恢复了些许清明。
沈芜把他扶上床,盖好被子,转身要走。
“别走。陪陪我,好吗?”
他的眼神,带着一种近乎乞求的脆弱,直直地望着她。
面对这样的傅让潮,她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
她原本只是打算坐在床边陪他一会儿,等他睡着了再走。
但傅让潮显然不满足于此。他拉住她的手轻轻一用力。沈芜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惊呼一声,整个人跌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正好落在他身侧。
床垫微微下陷,带着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和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沈芜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情况?
她下意识地想挣扎起身,却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环住了腰。傅让潮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头皮上,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
“别动。”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满足的喟叹,像只找到了温暖巢穴的狗狗,“就这样,陪我一会儿。”
沈芜彻底沦陷了。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仿佛要烫伤她的皮肤。
他的气息,太好闻,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鼻腔。
“你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
傅让潮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更紧地抱了抱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那力道大得让沈芜几乎喘不过气,却又奇异地让她感到一种被全然占有的安全感。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离开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以前你怎么样我不知道,但现在这个地方才是你的家。为了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的话听起来是那么真诚,沈芜那些因为穿越、因为陌生环境、因为小心翼翼而筑起的高墙,在这一刻,似乎开始土崩瓦解。
这一刻,她只想回应他。她真的无法抗拒一个这么让她心动的男人。
傅让潮似乎还在低声说着什么,关于他一个人的空旷别墅,关于没有她的夜晚有多么漫长难熬,关于看到她笑时自己心里莫名的满足……那些琐碎而真实的情绪,像涓涓细流,汇聚成河,彻底冲垮了沈芜最后一道防线。
她微微仰起头,两人四目相对。身体似乎比大脑更诚实。
她将自己温软的唇,印在了他微凉的薄唇上。这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如此主动。
几秒后,傅让潮终于从极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眼底瞬间翻涌起惊涛骇浪,那是一种混杂着难以置信、狂喜,以及某种被压抑许久的、近乎凶狠的占有欲。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他反客为主,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沈芜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炸开,才被傅让潮稍稍放开一些。两人额头相抵,急促地喘息着,空气中弥漫着暧昧而灼热的气息。
“沈芜,做真正的傅太太好吗?”
真正的傅太太……她当然明白这五个字意味着什么。
理智告诉她,这太快了。他们之间,似乎还隔着很多东西。她对他的了解,或许还停留在表面;他对她的感情,或许也只是一时的新鲜和冲动。而且,他们最初的结合,本就不是因为爱情。
“我……需要考虑一下。”
“考虑?”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额头上,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像是在情人耳边呢喃,又像是猎人对猎物最后的宣告。
沈芜知道自己跑不掉了,甚至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他不再给她任何犹豫和思考的机会,再次俯身,吻住了她。这一次的吻,比刚才更加深入,更加缠绵。
他的动作熟练得不像话,仿佛演练过千百遍。每一个吻,每一次抚摸,都精准地撩拨着她最敏感的神经。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了她的衣摆,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细腻的肌肤,引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沈芜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嘤咛,双手紧紧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指尖微微用力,布料被捏出褶皱。
“芜芜,你是我的。让我来爱你。”
她闭上眼睛,放弃了最后一丝抵抗。
或许,从她主动吻上他的那一刻起,结局就已经注定。
从下午到第二天早上,沈芜第一次感受到和另一个灵魂产生了奇妙的共振,是那么地和谐。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悄悄溜进房间时,沈芜才缓缓睁开疲惫的眼。
她动了动,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酸软无力,尤其是腰部,更是传来一阵难以忽视的酸痛感。
这让她不由得在心里暗骂某人不知节制,体力好得惊人,哪里像是有病的人。
整整七次!
沈芜脸颊发烫,用被子蒙住了头。昨晚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她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傅让潮已经出门去上班了。床单上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气息和淡淡的余温。
他总是这样,来去无声,情绪也藏得很深。昨晚那样激烈的情感爆发之后,他竟然能如此平静地离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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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拿起手机,是一条来自傅让潮的消息。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却让她的脸瞬间爆红。
【傅让潮:醒了?腰还受得住吗?】
这个男人!明明人前一副冷漠禁欲的样子,私底下竟然……这么不正经!
沈芜感觉自己的耳朵尖都在发烫,她咬着唇,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想回怼几句,比如“托您的福,快断了”,或者“下次请节制一点”,但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只愤愤地回了两个字:
【沈芜:还好。】
消息刚发出去,那边几乎是秒回。
【傅让潮:嗯,那就好。晚上请继续。】
沈芜:“……”
这个混蛋!大清早的就开撩!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们的关系,真的不一样了。
*
下午沈芜要去西雅幼儿园给孩子们上食育课。为了配合今天“沈老师”的身份,她特意挑选了一件质感良好的白色丝质衬衫,领口带着小巧的褶边,知性优雅。下装选了一条黑色及膝包臀裙配上丝袜,端庄大方。
一头长发挽起,在脑后盘成一个利落的发髻,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又找出那副许久未戴的金丝边窄框眼镜戴上。干练的都市丽人形象让沈芜很满意。
一下午的食育课进行得异常顺利。孩子们对“沈老师”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小手争先恐后地举起,回答问题时奶声奶气却又认真无比。
沈芜设计的几个互动小游戏更是将课堂气氛推向了高潮,孩子们在欢声笑语中认识了五谷杂粮,了解了均衡饮食的重要性。看着一张张兴奋的小脸,沈芜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尤其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傅榕的变化。小家伙不再像最初那样沉默寡言。现在他能自然地和小朋友们互动,甚至在游戏环节还会主动拉着旁边的小女孩一起参与。前段时间复诊时,心理医生说,傅榕的自闭症已经基本康复。
夕阳西下,沈芜开车带傅榕回家。大概是在幼儿园里耗尽了精力,小家伙一坐上儿童安全座椅没多久,就歪着小脑袋沉沉睡去,发出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
沈芜透过后视镜,看着“儿子”恬静安稳的睡颜,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穿越而来,意外成了别人的妻子,又莫名其妙当了妈,但看着傅榕一天天变得开朗健康,她觉得,现在的生活也还不错。
车子平稳地驶入傅家别墅的大门。远远地,沈芜就看到傅让潮的黑色迈巴赫回来了。他今天回来得倒早。
保姆听到动静,早已迎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傅榕从车里抱起,轻手轻脚地送回儿童房。
沈芜拎着自己的手袋和教具袋跟在后面,刚踏进客厅,就看见傅让潮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指尖正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
听到脚步声,傅让潮抬起头,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沈芜身上。他放下手机,深邃的眼眸像探照灯一样,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将她打量了一遍,那目光并不轻浮,却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兴味。
“沈老师今天……特别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