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从华夏混迹红狐的时候说起。
红狐中是有不少穷凶极恶之徒的,不少曾是帝国审判流放的犯人,也有不少是从边缘星因缘际会打拼出来的。林林总总华夏见过很多,在这其中,最危险的人十个手指就数得出来。
“那家伙当时在红狐里也叫衔尾蛇,”华夏说:“他,嗯,算当时另一个头领的嫡系,是反对共和军和红狐接触的。”
但几日后,衔尾蛇又改变了口风,转而支持起红狐和共和军的汇合。
本能告诉华夏,这绝不是好事。
这或许是衔尾蛇试图渗透共和军的切口。
她对衔尾蛇那时候就起了杀心。
“所以呢,为什么是你把他炸死了。”
亚瑟军团长对华夏的其他坦白不置可否,只揪住了这一点:“你原本计划怎么把他给炸死的?为什么你觉得他已经死了?”
现在,会议室内只有亚瑟军团长、副官、阿尔德和她四个人。这其中,每个人都不好糊弄。
“你们俩都出去。”亚瑟军团长挥挥手,将副官和阿尔德都请了出去。阿尔德略带不满,但听命离去。等到人都走了,亚瑟军团长托腮:“说吧,我要听实话,小丫头。”
“我跟他谈过一段。”
华夏语出惊人:“那个时候渡边让手底下人去打探下其他派系的消息,然后正好我的船给衔尾蛇的队伍做了几次瞭望,就熟悉了。我就把他当做kpi给上头汇报了。”
这其中涉及到的红狐的内斗已经不可考,华夏说得也和事实大差不差,就算渡边也没死也挑不出错。
“所以你能出入他的船,有机会炸死他。”亚瑟军团长说:“继续。”
“红狐……它的野心随着战斗力的增长越发膨胀,之前是有过和第一军团落单小队开枪走火的事情发生的。指使或者鼓动这件事的,就是衔尾蛇所在的那个派系。”华夏回忆着:“我之前旁敲侧击问过,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衔尾蛇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让他们去,总有一天他们会真正惹毛第一军团的。”衔尾蛇捏着华夏的脸蛋:“等第一军团真把舰船开过来一炮将他们轰干净,一切就结束了。”
这话高高在上,像个冷眼旁观的看客,更像事不关己甚至试图推动的……阴谋家。
唯独不像个毫无退路,不得不拼杀出自己位置的海盗。
“我那个时候就觉得他是帝国的卧底,但不会是第一军团的——如果是,他不会帮着蹿倒红狐去碰瓷第一军团。”华夏从蛛丝马迹中推理出了很多:“第二军团或者第三军团都有可能,他其实也像第三军团第四军团交界那边的长相,说话的时候经常性地带着一股阴阳怪气。他的行事风格不怎么学院,草根出身可能很大,所以被派出去卧底红狐——脸生、危险、时间未定。”
亚瑟军团长敲敲扶手:“要炸死他的原因。”
“我担心他以后发现我的身份,给帝国通风报信,让……妈妈和爸爸蒙羞。”华夏回:“所以我找机会在动力舱装了炸··弹。”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华夏担心衔尾蛇追查到共和军的行踪,上报给帝都星。
所以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华夏还是也给他的船留了几十个炸弹。
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应该是他的船先炸,然后主舰再出事,剩下的那些不成气候的散兵游勇人脑袋打成狗脑袋,最后红狐彻底消失。
多么天才多么完美的计划,结果他没死?!
这跟修仙小说里宗门护山大阵没人站阵眼一样严重!
“为什么觉得他已经被炸死了?”亚瑟军团长没有追问细节,而是进行到第三个问题。
“他……如果还活着,如果还和他所说的,没有出路的话,还是会继续当海盗的。”华夏说:“他算派系里的智囊,也是一个还不错的战斗力。如果他投奔了其他海盗组织,会有异军突起的风声传出来的。”
亚瑟军团长捏着下巴,挥挥手,让华夏也出去了。不多时,副官走了进来,递给亚瑟军团长一杯茶。
“军团长。”副官说:“我认为华夏隐瞒了一些细节。”
“那肯定,”亚瑟军团长说:“不过问题不大。”
“我也认为,华夏试图将问题的焦点转移到第一军团和第三军团的关系上。”副官补充:“尤其是在发生了芙蕾雅小姐的事情后。”
“那肯定,”亚瑟军团长又说:“但这些事情,难道是她凭空编出来的?”
副官不说话了。
“我记得,之前派人去红狐残骸那边去勘查的时候,好像遇到过第三军团的队伍,是不是。”亚瑟军团长想到了之前忽略的一些不重要的细节:“现在看来,另有节目啊。”
副官依旧不说话。
“芙蕾雅怎么样?”亚瑟转而问向了家族事务,拿起茶杯:“第三军团那边来人问候了吗?”
“芙蕾雅小姐……她一直在哭,并不希望别人靠近。”副官有些无奈:“她身上其实……不止晚宴上出现的伤痕。第三军团送来了芙蕾雅小姐的专属医生,还调出了病例,说芙蕾雅小姐经常有伤害自己的行为。”
“咯”的一声,茶杯出现了裂纹。
握着茶杯的手将它放回,在手指离开的刹那,茶水从裂纹中崩裂而出,哗啦一声,碎成大大小小的一堆。
“取消明天的军团长对话,其他会议降级,告诉第三军团,我明天很忙。”亚瑟军团长说:“我要处理家事。”
收到消息的雷瑟军团长当晚就打来了通讯,但被拒接了。夜深露重时,雷瑟军团长整装,带着利亚姆少将亲自登门来道歉。
然而,亚瑟军团长依旧在忙于安抚受惊的家族成员。
“芙蕾雅,你是怎么想的。”
亚瑟军团长亲临后,芙蕾雅的眼泪也止住了,也肯让医生检查了。最后的结果递上去,亚瑟军团长眉头一跳,竟然笑了一声:“你被打成这样,你一句话都不跟家里说?”
阿尔德也看了看,几秒后,将拳头攥紧,手中的纸几乎被揉破。
衣裙下的地方,芙蕾雅的皮肤上遍布着青紫,完全不能用夫妻间的过分亲密敷衍过去。医生只检查了体表,更多的还没看。
华夏瞥了一眼都觉得肉疼,估计真上大全套检查,那事情只会更糟糕。
原本华夏是想去睡觉的,没想到刚洗完澡就发现外面的热闹,立刻就穿好衣服里吃瓜了。
这种事她可不能错过,她还打算过一阵子分享给威娜。
反正亚瑟军团长也没赶她走。
“芙蕾雅,我听说过,利亚姆作风比较正派,也不拈花惹草,这才放心把你嫁给他的。”亚瑟军团长缓和了语气:“之前一直听你父母说,你们关系很和谐。现在出了这种事,我必须要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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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跟我说——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打你的?”
芙蕾雅听到亚瑟军团长的话,抬了抬头,刚想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芙蕾雅!芙蕾雅!”
利亚姆大步流星地闯进来,看到病床上一脸病容的omega,迈着步子就要过去。
华夏推了阿尔德一把,阿尔德一愣,旋即会意,挡在了利亚姆面前。
“出去。”
阿尔德遮挡住了利亚姆的视线,华夏则拿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芙蕾雅身上——那上面还有给伊莎贝拉当坐垫时的污渍,给芙蕾雅披上,显得她更楚楚可怜了。
Omega这个破碎感真是,谁研究的呢。
虽然外套很脏,但那种踏实感让芙蕾雅安定了许多。亚瑟挥手,护卫就前来将利亚姆带走了。
之前让利亚姆硬闯,一个是利亚姆身份特殊,是沃尔夫的女婿;另一个是他在第三军团位高权重,轻易不想得罪。
现在有了军团长明确的指示,就不用客气了。
“亚瑟军团长,对不起,是我的错!”
利亚姆不甘心被带走,站着不动:“但我此行并非是因为我憎恶我的妻子,更是因为——”
吵闹的声音被隔绝了。
芙蕾雅抱着腿,赫然觉得耳朵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世界就此安静。华夏将蓝牙耳塞给她,还打开了降噪调到proMax,接着给她放了一些……很有节奏的音乐。
应该是,第七军团的吧。
芙蕾雅记得,这个一直像阿尔德小尾巴一样的beta,是第七军团出身。
利亚姆大声为自己辩解,表示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深爱妻子,嫉妒她的目光落在了别处,所以在行为举止上有些粗鲁。
“家暴就算了,还闯到娘家的地盘来示威。”华夏借机拱火:“这样闹开所有人都没脸,都已经是少将了,不至于还凭一时冲动做事吧。”
副官多看了华夏两眼。
从利亚姆冲过来到被弄走,亚瑟全程沉默,只是在不行地敲着扶手。等利亚姆的声音都消失,华夏这才把蓝牙耳机收回来。
芙蕾雅轻轻握了握华夏的手,表示感谢。
“现在呢?”亚瑟军团长这时候终于发话:“你不说话,有人抢着替你说话。”
芙蕾雅还是有些犹豫。
这不对劲。
华夏扫视一周,发现这里除了亚瑟军团长、副官、阿尔德和她,还有一群服务人员——先暂且这么称呼他们。阿尔德顺着华夏的目光看过去,命令其余人撤出房间。
“我是沃尔夫家族的……”
有人试图抢话,被阿尔德眼神喝令闭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撤离。
华夏眼神四处乱看,等人走了,推开窗户,从二楼直接一跃而下,跳入草丛,又贴着墙重新回到了楼里。
“说吧,现在只有自己人了。”
亚瑟说:“芙蕾雅,告诉叔叔,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不愿意告诉我,那你说,你想离婚吗?”
阿尔德和副官都是一惊。
事关两个军团联姻,即便对方有错在先,离婚也是……不小的事。
“亚瑟叔叔,我……我不知道。”
芙蕾雅握着身上披着的外套,说出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惊怒交加的话。
“我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