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未婚妻?”谢玉筝“好奇”地眨了眨大眼睛,她很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倒不是怀疑这位秦绯月的美貌和才学,只是觉得萧煜驰这样的人,居然会任由永昌帝给他指个未婚妻?
这可不像他啊……
不过转念一想,谢玉筝又觉得这事儿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于是她顺势点了点头,赞许道:“绯月姐姐这么美,确实跟三皇子很般配呢!”
秦绯菱:“那当然!而且啊,绯月姐姐跟三皇子殿下可是有着共患难的情谊!这可是大虞独一份儿!”
“哦?”谢玉筝眼睛亮了,“怎么个共患难?”
秦绯菱骄傲地扬起小下巴:“十六年前北境的那场妖族祸事,我姐姐当时也在琰国公府上,是三皇子抱着姐姐躲在了密室里,护着她躲过了妖族的屠杀,甚至为了救她性命,自己跑出去引开了妖族!”
“阿菱…”秦绯月打断她,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那是当年琰国公满门被屠的惨事,不要总是提及,对三殿下不尊重。”
秦绯菱吐了吐舌头,缩了脖子不再言语,只是又忍不住瞄了一眼谢玉筝,眼中的得意之色显而易见。
谢玉筝面上不显,却在心里给这个秦绯菱画了个叉。她竟然能把国公满门被妖族屠戮的事情当做谈资来显摆,说明她心里对这种惨事毫无敬畏之心。
也说明他们秦家的家教很有问题。
谢玉筝做出一个震惊的神情,眨着一双大眼睛看向秦绯月,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秦绯菱看见谢玉筝的表情更加得意,她左右看了看,往谢玉筝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三皇子后来脱困,再回京后就一直很照顾姐姐,我娘说这就是共患难的真情,是别的情谊比不了的!”
“你娘?”这两个字让谢玉筝忽的一愣。
她突然记起一些细节,秦绯月的母亲并不是刚刚见过的唐鸢,而是琰国公的侄女,她的舅舅也是琰国公手下的一员将军,当年琰国公上下在北境被妖族屠尽时,秦绯月和母亲正在他们府上探亲,她的舅舅也是那次与琰国公一起战死沙场。
之后,萧煜驰被抓,又被辗转送入了巫月谷,在那里受了整整两年的折磨。
头疼再次来袭,每次有些关于萧煜驰的记忆浮现时,她就会头疼难耐。她本想理一理这其中的时间线,但是头疼打断了一切,只能让她抬手按住了额头。
不过她也明白过来,面前这两位秦家娘子原来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这就有点意思了。
秦绯菱见谢玉筝面色有些苍白,急忙止住了话头:“呀,阿筝怎么了?是不是我哪句话说得不合适?”
秦绯月扶住了谢玉筝,担忧道:“我们还是去那边凉亭里坐坐吧。”
她皱眉看了秦绯菱一眼:“阿筝妹妹回京没几日,身子还没调理好,你少说两句,让阿筝清静清静。”说罢,便扶着谢玉筝向凉亭走去。
凉亭没几步便到了,只是还没进去时秦绯月便停了脚步,刚刚有假山遮蔽,她没看清亭中的模样,只觉得这边人少,便想着扶谢玉筝过来休息。没想到走到凉亭跟前才发现亭中本已有人。
一位身穿清丽粉蓝齐胸襦裙的云鬓女子正端坐在亭中的石桌前,桌上摆着一盘残局,对面却没有人,只是她一人独自面对。
“贺贵妃…?”秦绯月愣住,声音也有些颤抖,她急忙躬身行礼,“臣女秦绯月见过贺贵妃。臣女一心急着带犯了头疾的阿筝妹妹找个地方休息,不知贵妃在此,冲撞了贵妃,还望恕罪!”
此时的谢玉筝头疼已经缓解了大半,她也看到了亭中之人,在秦绯月躬身行礼谢罪时,她却多看了贺青霜两眼,才跟着躬身行礼。
姐姐还是老样子,眉眼如画,端庄清雅。云鬓上没有过多的发冠珠玉,只有零星的金钿装饰,髻上插着一支鲜嫩的粉红带叶芍药,与她身上的襦裙相映衬得刚刚好,整个人看上去又仙气又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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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当她放下手中的白色棋子,抬眼向这边看来时,谢玉筝明显感觉到身边的秦绯菱抖了一下。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似温和,却也带着几分冰冷和疏离。
“原来是秦家两位娘子。”贺青霜开了口,声音与十年前一般无二,“亭中只有本宫,你们进来吧。”
贵妃都开了口,秦家姐妹只能硬着头皮扶着谢玉筝进了凉亭。一旁的宫女帮他们在石凳上摆好软垫,还为她们倒了热茶。
贺青霜看向谢玉筝:“你叫阿筝?可是刚刚回京的谢家娘子?”
谢玉筝头疼已经好了,但是依然做出一副虚弱的模样:“回贺贵妃,臣女谢玉筝。”
她努力保持着阿筝的行为模样,便见贺青霜点头:“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一些,你这头疾可是在巫州时落下的旧伤?”
听闻贵妃问起“旧伤”,信息量明显获取不足的秦家姐妹都好奇地看向了谢玉筝。
谢玉筝扯出一个略显艰难的笑容:“多谢贵妃记挂,这头疾不足挂齿。”
她没承认也没否认,秦家姐妹却以为她是默认。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默默坐直了身子。
尤其是秦绯菱,刚刚在谢玉筝面前还有些得意显摆,此时听到这段对话,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他们隐隐觉得贺贵妃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果然,两人听着贺贵妃继续道:“若是落下了病根,那就更不能大意。听闻你在巫州救了太子,还与三殿下一同赴险,在巫月谷杀死了谋反的南氏家主,初时我也不信,不信你一个刚满十六的少女怎么会有如此修为,直到公羊先生和太子接连回京,各自在陛下面前详细描述了全部过程,我才确信这都是真的。”
秦家姐妹震惊了,他们惊讶地看向谢玉筝,她们从未听说过这些,只听家里人说,谢家是从巫州入京履职,他们以为厉害的只是谢诚,顶多再加个谢家郎君谢玉衡,没想到面前这位谢家娘子竟是如此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