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连忙磕头:“郎君饶命啊,饶命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就指望小的一双手养活全家啊!”
王五的额头渗出血迹,不断向梁鹤霄求饶,梁鹤霄拿起扇子缓步走到王五跟前,熟练的合上扇子,用扇子头顶住王五下巴。
王五顺着梁鹤霄扇子上的力道被迫抬起头来,神色惶恐,两个唇瓣紧张的不住打抖:“郎君,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哦?不敢什么了?”梁鹤霄半眯着眼睛,勾起唇角。
“不敢……不敢欺凌他人了。”
梁鹤霄收回扇子,转过身去,问张明贤:“张大人以为如何?这手要还是不要?”
张明贤被梁鹤霄所为吓到,生怕因着此事害了那小厮:“哪能就要了人家手致人残缺。不若小惩大戒即可。”
王五见张明贤有意放过他,连忙磕头:“谢谢张大人!”
梁鹤霄却再次看向王五,温润的声音却如魔鬼:“你莫不是忘了?我才是你主子。”
王五心下一沉,最终决定权还是在梁鹤霄手上,他这位主子阴晴不定,从来都叫人猜不透要作什么。
“梁管家,剁了王五左手。”梁鹤霄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丢给梁管家。
梁管家见状立马明白了梁鹤霄的用意——只要剁了王五的手,就不追究他为所欲为的责任了。
梁管家拔出匕首,刀锋冒着寒光,左手一把按住王五的右手,一匕首下去深可见骨血肉翻涌,梁管家到底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杀鸡都没曾杀过,哪敢直接剁人手骨?一刀未断,王五惨叫传遍正堂,不少县衙的人听闻怕出什么事连忙赶来看。
梁鹤霄见来了这般多人,随口说了一句:“我不过处置一下我家不听话的下人罢了。”
梁管家见王五惨状,抬头看着梁鹤霄不知所措,梁鹤霄却道:“你看着我作甚?任务完成了?”
张明贤见梁管家神情,试图挽救一把,连忙大喊:“不可!”
却见梁管家低声呢喃着“阿弥陀佛”,一边对王五说:“长痛不如短痛!”左手乘机瞬间拽过王五右手,狠狠一刀下去,手从腕上分离,淌了一地献血。
张明贤迅速扯下王五头巾,搓成长条,缚在王五伤口上方,捆绑止血,但那般大的伤处哪能一下就止住?不过好在伤口内翻血管直接缩到肉里,不出多时便止住不少,王五面色惨白,直接痛晕了过去。
梁鹤霄准备离去示意梁管家跟上,梁管家一眼明了:“郎君,您没吓着吧,王五着实不是个东西,就在您眼皮子底下大喊大叫的,真晦气。”
梁鹤霄穿过人群,来到门外,高声歌唱:“青云白鹤欲归去,快活快活真快活。”
张明贤看了一眼门外的方向,心中百感交集,院内回荡的歌声与地上的鲜血呼应。
张明贤安置完王二后,查看梁鹤霄留下的红契,发觉原本笔直的官道划出来一小块给梁家建院子,那么他们便不能按照原本的路线修建,而上级并未告知官道该如何走,便写了文书询问梁溪府尹。
一来二去修路一事便搁置了。
恰好得来鱼翅河堤模型做好的消息,张明贤便邀请上姜樾与相关人等一同查看。
模型是纯木制的结构,最底下是模仿的淤泥,用泥土掺了水做成的,两岸是用大理石凿出的形状,运输到县衙时足足用了两辆板车拼起来才堪堪装下。
放到县衙前院,张明贤让人找了个结实的桌子,在上方放置一口大缸,又让人挑水灌到缸里。
下方接的是模型的入水口,做成喇叭形状的入口,可以防止水流四溢,能让水流沿着“河道”进入。
张明贤正想让人直接将缸里的水推入喇叭入口,却被姜樾阻拦。
“稍等,不如在内先装上些水模拟河流固有的水,再次灌入时才能够分析水流走向。”
众人了悟,连忙往内灌上些水。
为了不浪费水,模型的水流出口恰对着院内的荷花池,让水直接泄到荷花池内。
准备好后,三个大汉在桌子上推动大缸,水顺着喇叭口泄下,模拟的河道瞬间被填满水位较浅时只见水流翻涌,直杀而下,而随着水位的上升,到了鱼翅河堤的位置,水向却变了。
原本不断冲击两岸的水流似乎受了什么引导将水流再次送往河道,一层层往前推去,直接将水泄到荷花池,挨着出水口的荷花被水冲击的稀烂,中通外直的枝干直接断裂,从中夭折跌入池里。
“如此看,此法子适合引流,缓解水位高时突如其来的大水将沿岸淹没。”符巡检观察水流走向得出结论。
经过几个月的调养,符巡检的身体上的伤全然恢复,但到底是床上躺了几个月,暂时还比较虚弱,做不了比较重的力气活,张明贤便暂时留他在县衙,左右萧河已经不在了,如今是旱季,水量并不大,不必特意关注水位。
但萧河的水,源自上游,水量高低并不以东望县降雨的水量为基准,还是不得不防。
自从城南被淹后,南郊便热闹起来,不少人在南郊开垦、种地,连接断崖处的荒林也清理了出来。
河道必然是需要维护的。
只是如今的状况到不需要担心决堤,只是恰好需要引流,而南郊往莲花县方向有一道大的转弯处,若是任由流水侵蚀怕是对沿岸有所影响。
那姜樾这道能够引流的鱼翅河堤到算得上误打误撞恰好适合东望如今的场景。
竹林停了几日,梁溪府尹派送来新的官道图,官道无故改道,得绕过梁家院子,于百姓而言多绕了两里路。
无法,只能按照新的官道继续修建。
众人将竹子沿着道路清理出一道最窄七尺宽的小路,将好能够让正常车马通过,但修这路是东望县的主意,并无上级衙门支持补贴,单人工费就是一大笔支出。
张明贤在县衙查看账本,账房先生站在一旁,张明贤用毛笔杆当作搔头挠动了半日,长吁一口气。
“当真是没有银子了?”张明贤看着账本支出,和账上所剩无几的银两。
账房先生看着张明贤抓耳挠腮的模样,还是如实一盆凉水浇下:“没了,去年多收商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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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钱全退了回去、学校租金、修廉租房是一大笔,今年大水后修缮房屋、购置药材又是一大笔,东望富户少,税收向来不多的。”
“唉……你们先退下吧,我想想怎么办。”张明贤对二人招招手,又将账本递给二人,“账本你们好好收着,这些日子的账做的不错,清晰明了。”
回到家,张明贤状态低沉,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看着茶水一言不发,柳戚察觉到张明贤的不对劲,便问:“郎君,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张明贤“哎”了一声说到:“衙门账上没有银子的,至多撑到将竹林清理了,但是若只是清理了,后续不铺上石子砂浆,那今年这般大的动静就白干了,来年开春,这雨后春笋再度冒出头来,这路依旧是难行。”
柳戚了然:“行百里者半九十,若是后续没跟上,与白做无异。”
柳戚说罢,便回身去房间里,再出来时,带出来一个包裹:“这是我在医馆替人治病赚的,可先拿去将就着。”
张明贤看着柳戚掏出来的银钱:“你的银钱好生收着,以后留着娶媳妇用,这边我再想想应当如何。”
张明贤一宿未眠,实在无法,直等放衙之后夜里回来抄书,抄的是一些基础书籍,县学内会需要用到的,然后便让柳戚送到书铺去买掉。
张明贤的书籍与旁人不同,上面还有自己的解析,送到书房时,书房掌柜的一见那独到的解析,收购价格足足涨了五成,收书的价格是由誊抄人的字迹来判定的,字迹好看容易辨认的回收价格自然高些。
而张明贤这般带着解析的,则可以给的更高。
十月,县学即将迎来期末考,甲班富家子弟手边流传着一个版本的书籍,说是有解析,姜樾出于好奇,便与同窗要了一本查看,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前。
“曾姐姐,你这书是在哪儿买的?”姜樾问。
曾见梅见姜樾感兴趣,拿过书随意翻了几页:“这个啊,是我爹给我买的,好像是在王举人的书院?你也想买么?”
自从上巳节曾见梅将姜樾吓摔了以后,曾见梅向李盛楠打听到姜樾家在何处,便亲自上门赔礼,后曾见梅搬家,转来姜樾班上便成了同窗,一来二去便也熟捻起来。
“嗯,我也想买。”姜樾看着书上的字,确定了就是张明贤的,但她不解,为何他会抄书卖,他很缺钱?他不是当官的么?他俸禄呢?
曾见梅不知姜樾心中所想,接着说到:“倒也奇怪,平时誊抄书卷的书呆子,哪里会有这般见解,这解析比学堂先生的见解也不遑多让,而且他真的好勤奋,这些日子誊抄了好多本还都带着解析呢。”
姜樾听着曾见梅的夸赞,突然笑了,那可不,第一甲进士及第的见解。
曾见梅说罢察觉到姜樾笑了:“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说的对,他却是好勤奋,若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姜樾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声音,心道,这人属骡子的么,白天打工,晚上抄书去卖。
驴耐力好温顺,马高大温顺,生下骡子脾气好力气大还吃苦耐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