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秋因着那日恼羞成怒独自离去,惹得李潇潇生了他的气,日日绞尽脑汁的哄心上人开心。
不是在送礼物的路上,就是在准备礼物的途中,有时偶遇虞昭昭也是摆出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表情,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立即转身离开。
虞昭昭不稀得搭理他,她最近忙着见表哥。
春水和秋柔随着虞昭昭和温淮你来我往的次数多了之后,都快不记得沈亦秋这个未来的姑爷了,天天嘴里都是裴少爷东裴少爷西。本来她俩还担心楚青的到来会影响自己的地位,但见小姐每次出门都不带楚青,对楚青的态度反而友善了许多。
少女穿过一个长长的回廊,踩着轻快的步子,鹅黄色的纱裙随着步伐荡出层层叠叠的涟漪,发髻间缀着的银铃摇出清越的调子,垂落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簌簌碰撞。
虞昭昭提着裙摆跃过月洞门时,一眼瞧见了不远处正莲步轻移而来的李潇潇。比起初见时的狼狈,如今的李潇潇更显清丽柔美,鸦青色的发间簪着一支玉雕的铃兰,身着翡翠烟罗绮云裙,耳垂下的翡翠丁香坠子成色极好,晃出碧色的涟漪,淡妆衬的本就不俗的容貌更加精致。
同样都是娇弱,比起原主做什么都像拘在方寸规矩里,李潇潇如弱柳扶风,眼尾天然垂落的弧度配上泪光将凝不凝的眸子,是男人最怜爱的风情。
虞昭昭感叹不怪沈亦秋心动,她看着也心动啊。谁会讨厌绿茶呢,讨厌的只是绿茶献殷勤的对象不是自己罢了。
“虞小姐见着亦秋……啊不是……见着沈公子了吗?他刚刚说给我带了礼物,但一下子就寻不着人了。”李潇潇笑容娇羞,眼神却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长得这么好看,要是个哑巴就好了。
沈亦秋是朝阳山庄未来的女婿,住的是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栖霞居,为了给他们创造机会,她特意把李潇潇安排在隔壁的疏影阁。这条路是通往略偏远些的听梧院,无论怎么走,李潇潇都不该出现在这里。
况且这已经是这周内虞昭昭第三次偶遇她了。每次见面都是这副沈亦秋对她无微不至,精心呵护的潜台词,妄图以此来激怒虞昭昭。
原著中就是因为她俩多次发生冲突,李潇潇次次都受尽委屈,给大家留下了女主刁难她的印象,于是在发生投毒事件时,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女主。
虞昭昭上前一步,双手极亲热地握住了李潇潇的胳膊,“李姑娘的伤可好些了?让我看看是否还有哪里不适?”
李潇潇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和亲密打了个措手不及,眸光瞥见门后熟悉的衣摆,作势要往后一跌,却被胳膊上的两只手给牢牢禁锢在原处。
“你们这是在?”沈亦秋疑惑的声音从月洞门处响起。
虞昭昭放松了暗暗稳住的下盘,“我在关心李姑娘的伤势呢,”说着还把李潇潇转了个圈,“瞧着还有点虚弱,该好好补一补才是。”
被转圈和虞昭昭的大力搞得晕头转向的李潇潇只能略扯了扯嘴角。不是说这个大小姐手无缚鸡之力吗?刚刚是谁把她拽的动都动不了!
“多谢关心,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沈亦秋因着那日的恼怒和不可言说的心虚并不想见到虞昭昭,生硬地说完就带着李潇潇离开了。
虞昭昭拍了拍手,对自己的锻炼成果十分满意。
“昭昭今日看着心情不错,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温淮见虞昭昭一进门眉梢眼角就都是得意,像是个刚刚恶作剧成功的小孩。
“我哪次见表哥不开心?我一看到表哥心情就很美。”虞昭昭喝了口茶,笑眯眯的,还带着点意有所指的促狭。
温淮对曾经于他而言像跟刺一样的容貌话题,托虞昭昭的福,如今已经快脱敏了。但见她像只在外张牙舞爪,这会子得胜归来的猫,正眯着眼睛享受胜利的喜悦,又忍不住想看她炸毛的样子。
“沈亦秋解除婚约了?”温淮指尖在桌上点了点。
虞昭昭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她耷拉着眉眼阴阳怪气,“没有,未婚夫忙着谈情说爱呢。”
那只手骨节分明又纤长流畅,冷白皮肤下浮着淡青色血管的纹路,皮肤细腻如同白瓷,点在深色的木桌上更显得指如削葱根。忽然想起那日冰凉细腻的触感,虞昭昭又开始有点神游天外。
“表妹想嫁给沈公子也是正常的,他家财万贯又文武双全,只是多纳几个妾室罢了,也没什么的。”温淮状似惆怅地道。
“不许说这样晦气的话!”虞昭昭猛地瞪圆了眼睛,像听见了什么恐怖故事般惊地都站了起来,
可不就是恐怖故事吗?嫁给沈亦秋和去死有什么区别?
“那你是有打算了?”这些时日也够他打探到朝阳山庄内部的一些消息了,虞昭昭那个母亲可不会答应退婚这种有损颜面的事。
刚刚还一脸惊恐的虞昭昭想到自己已经到手的东西,眼睛又亮了起来,她叉着腰,灼灼地望向温淮,“山人自有妙计!”说着扬起下巴,朝着他眨了一下眼睛。
娇俏的少女声音又甜又脆,鹅黄色的衣衫衬得人如三月的迎春,娇嫩又鲜活,玉兰花的香气萦绕在身周,甜得他的胸腔都像长出了嫩芽。温淮回过神,也对着她眨了下眼睛,且看她有什么妙计。
关于虞昭昭的妙计,这就要说到那日沈亦秋带着李潇潇来云岫院秀恩爱,过后院里的丫鬟们都为虞昭昭愤愤不平。
翌日,虞昭昭就带着丫鬟直奔爹而去。在春水和秋柔添油加醋的描述下,她简直可怜弱小到了极致,把虞广白气的一拳砸在桌上,“真是岂有此理!”
“爹爹,李姑娘如此貌美,我担心……担心沈公子他……”虞昭昭垂下眼睫,一副要哭的模样。
“昭昭不怕,爹给你做主!爹这就把那个李姑娘轰出去!再把婚期给定了,你俩早日成婚!”虞广白起身作势要立刻开始操办女儿的大婚。
虞昭昭被这句早日成婚吓得一把抱住了她爹的手臂。
“爹爹,我不是这意思,我想沈公子只是出于侠义之心才对李姑娘照顾一二的,并没有别的想法!”
“那适才丫鬟们所说……”虞广白有点不明白了。
“那都是她俩胡说的!”虞昭昭不待他说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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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他。
想到什么,她又扭捏地别过头去,双手绞了绞手中的帕子,“但女儿确实怕自己胡思乱想,伤了和沈公子的情分,所以想和爹爹求一些东西,好安女儿的心。”
“说什么求不求的,昭昭想要什么只管说。”老父亲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颗心都掏给女儿。
“若是沈公子的庚帖与信物能在手边,这婚约看得见摸得着,昭昭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虞昭昭咬住嘴唇,紧张又期待地望着虞广白。
虞广白愣了愣。这些东西向来是夫人收着的。
见父亲没有说话,虞昭昭以为他不答应,她叹了口气,一脸低落,"爹爹不同意也没关系,昭昭少吃几顿饭,少睡几个时辰,只不过是多掉些头发,日渐消瘦罢了,昭昭没关系的。"说着眼眶里已经氤氲出雾气。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放在哪不是放。“爹这就拿给你!”他大踏步走进内间,不一会儿就把庚帖和信物交到了虞昭昭的手中。
从听梧院出来之后,虞昭昭没回自己的云岫院,路上找了个洒扫的丫鬟询问了沈亦秋的去向,一个人悠哉悠哉地朝着那处而去。
沈亦秋见到不请自来的虞昭昭,没什么好脸色,但这些时日,他亲眼所见虞昭昭确实对潇潇照顾有加,于情于理没有把主人家赶出去的道理,只能僵着脸接待,“不知虞小姐到此,有何贵干?”
虞昭昭不在意沈亦秋什么表情,心情很好地点出如今最扎他心的话,“沈公子与李姑娘情投意合,但你我指腹为婚,若这样下去,李姑娘可就只有做小这一条路了。”
“你想得美!”沈亦秋的脸沉的像墨一样黑。这女人果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他才不愿娶她做正妻!
虞昭昭打断正要发怒的男人,“你们郎有情妾有意,我自然是愿意成全你们的。”
沈亦秋一脸狐疑,“你答应退婚了?”
“我自是答应的,但家里的长辈不同意。”
沈亦秋嗤笑一声,还不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说辞,非要和他成婚。
“我想沈公子的情况定然也是如此,但这门婚事确是一定要退的!我这里有一个法子,沈公子想办法把我的庚帖和当年的信物拿来,我也会归还当年沈家的庚帖与信物,自此解除婚约,将来就算被发现了,反正凭证已无,婚约自然作废。你看如何?”虞昭昭侃侃而谈,说完一双杏目定定地望着他。
沈亦秋脸上浮现出一丝错愕,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少女说出这样离经叛道的主意,仿佛第一次认识虞昭昭。他有一丝迟疑,但脑海中忽然出现潇潇满是依赖的眼神,“此话当真?”
“当真!你的东西已经在我手里,且等沈公子的好消息了。”虞昭昭见沈亦秋这是答应的意思,笑得春光明媚,想了想提醒了一句,“为了李姑娘的清誉着想,沈公子还是尽快安排的好。”
虞昭昭这副恨不得早日解除婚约的样子刺痛了沈亦秋的眼睛。明明不久前她还……他咬了咬牙,忽略了心里那抹不适,“我即刻就传信!”
虞昭昭走后,李潇潇的丫鬟雪茹自远处也悄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