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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探花

作者:枕月长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屋门被魏恒一掌推上。


    他埋在乌蔓颈窝,炙热的手掌掐在她腰侧,喘出的气息快要将她烫穿。


    在魏恒看不见的时候,乌蔓的眼神总是带着冷的清醒。


    她躺在床榻,浓墨的卷发旖旎散开,美得惊心动魄。


    乌蔓被魏恒抱在怀里,衣裙被一件件褪下,她终于露出满意地一个笑。


    轻柔地吻在他唇边。


    瞧吧,无论什么都构不成难题。


    没有乌蔓留不住,吃不死的男人,她选错了又如何,今夜过后,她便一步步攻破魏恒的防线。


    魏家的正房夫人,她偏做定了。


    二人倒在床榻间,气息逐渐变得浓稠,却在这时。


    咚咚咚!


    “公子!公子!”


    初元着急的声音透过屋门传来。


    “大公子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重伤,正在前院诊治,您快去看看啊公子!”


    床上二人皆愣。


    *


    “什么情况了?”


    魏恒一边整理着衣带一边疾步往外走。


    此刻初元也没空理会他的热闹,额角生汗:“方才被戚家的人快马送回来的,好似回京的海上遇着了匪,如今府医正在检查。”


    “老夫人那边呢?”


    “守在床前,一直在哭,瞧着状态也不太好。”


    魏恒往那边赶,走着走着,却突然顿住。


    “你回去。”


    初元:“啊?”


    魏恒快速吩咐:“你去寻思儿回去,同她们讲讲,今夜我应是回不来了,你守着她们。”


    初元一愣,反应过来他是想安乌蔓的心,无奈了哦了一声,还没等嘱咐几句,就见人已经飞快走远了。


    他瘪瘪嘴,又往回走,前院今夜想来是要人仰马翻的了。


    刚回院子,正想着去找思儿,便见人已经回来了。


    思儿见到他:“我正想去找你呢,不知发生了何事,府中突然人人慌乱。”


    初元问她:“你们姑娘呢?”


    “她已经睡下了。”


    看来并没有将魏恒丢下她放在心上,但初元还是解释:“是魏家的大公子方才被人送回来了,受了重伤,如今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啊,”思儿吓了一跳,“就是大人的兄长吗?”


    初元点头:“大公子学识出众,京中闻名,是如今魏家的主心骨,顶梁柱。他现在受伤,不说魏府,便是整族的人都忧心。”


    他顿了顿:“若是姑娘介怀今晚之事,你便多劝着。”


    “今晚?”思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魏恒突然离开的事,刚想说她家姑娘不是那么矫情之人,但又怕说错了话给乌蔓惹事,眼珠子转了转,只道了声,“好。”


    如此,初元将人赶回屋中,让她们早些休息,守在了院中。


    思儿进屋后,将初元的话原封不动复述了一遍。


    乌蔓躺在榻上,安静地听,等思儿说完又去问守在一边的青檀:“这个魏大公子,你可有听闻?”


    青檀原先也在贵人家做事,事出之前魏洮一家已经入京,他的名号自是听闻过。


    “永盛19年的新科探花郎,京中无人不知的。”


    青檀道:“那年他文采斐然,又因貌比潘安,被圣人钦点探花。纵马游街那日,听闻可风光了。”


    “无数京中贵女想要嫁她,便是不少王公之女也为他争锋相对,闹得不可开交,是个顶顶厉害的人。”


    若不厉害,又怎能带着一家人重回京城安家。


    乌蔓在来的路上有听魏恒简单提到家中情况,也猜测到这位长公子必是人中龙凤,文采斐然她觉着可信,但貌比潘安?


    不见得吧,她闲散地想,传得这样神乎其神,若真那样优秀,只怕来说媒的都要把门槛踩塌了,哪会等到现在还未娶妻。


    指不定还没魏恒养眼,都是光环罢了。


    乌蔓懒得去理会前院的紧张,魏恒没留下来,她靠在床边又看了一会书,命思儿熄了灯,懒洋洋进了被窝。


    第二日清晨,思儿满脑子都想着要给姑娘梳刚学来的发髻,她轻手轻脚进屋,却见人已经收拾好,站在窗边了。


    一身素色长裙,长发如瀑,不加修饰直直泄了下来。


    此时天色刚蒙蒙亮,清冷的光笼着,像个仙子一般。


    思儿惊道:“怎得起这般早?”


    乌蔓刚收拾好,转身问她:“前院可有什么消息?”


    思儿摇头:“夜里没听见有什么大动静,初元一直守在院中,也没离开。”


    乌蔓心里便有数了,点头:“你去小厨房要份早膳来,就说是二公子要用的。”


    *


    初元听说乌蔓要去找魏恒,十分热切地给她带路。


    “大公子喜静,也不常住府中,故而住的较偏,”初元一边领路一边道,“二公子昨夜一夜未回,想来是在彻夜守着呢。”


    乌蔓问:“他们兄弟两感情真好。”


    “毕竟二人是双生子,一同长大,如今大公子虽看着风光,但魏家重担在身也辛苦,二公子便早早入了仕途,也是想着要替兄长分担。”


    但话虽这么说,天纵奇才只有一个,魏恒即便再努力,这两三年下来也一直都只是京中最基础的职位,根本帮不得魏洮半分。


    初元只在心中这样想,并未真的说给乌蔓听。


    到大公子院中时,太阳还没出来,门口只站着一人。


    初元上去打招呼:“初礼,大公子如何了?”


    院门口那人生得高瘦,沉默地看了来人一眼,不发一言。


    还是初元解释道:“这是大公子身份的近侍初礼,他跟我不同,是个一棍子打不出半句话的闷葫芦。”


    他又回头:“见你这样,看样子是没大碍了。我家姑娘来给二公子送早膳,你…”


    “有客。”


    初礼冷冷打断他,也没多看乌蔓一眼,继续恢复了沉寂。


    乌蔓挑挑眉头。


    都说奴才随主,初元跳脱话痨,便能看出魏恒是个宽厚下人,不善管教的主。


    初礼这般,正好相反。


    乌蔓也没多话,提着食盒站在一旁,十分乖巧。


    屋内。


    戚敏学瞥了眼榻上之人。


    面色如纸,眉头微皱,不过一月不见面颊便消瘦的厉害,却并不显得狼狈,反倒更增添了几分憔悴。


    魏洮不似弟弟魏恒生得硬朗,他眉眼寡淡如水墨画,飘逸清冷,即便是闭着眼也能瞧出仙人之姿。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虽说是双生子,但兄弟俩样貌身形,都没一点相似的地方。


    戚敏学咂舌:“这副模样若是给郡主瞧见,永盛境内的海寇都别想活了。”


    魏恒问道:“海寇船只踪迹,你们戚家可有办法查到?”


    戚家是永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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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大的皇商,海上商船连成一片恍若平地,遮天蔽日,若是魏洮真是被海寇袭击,若要查清只有戚家有办法。


    戚敏学挑眉:“昨夜这事刚传来我便去查了,你大哥乘的那艘客船规模不大,船上也没多少护卫,遇着海寇后没几人活下来。那群人劫掠了财宝后快船离开,戚家的人没追到。”


    他顿了顿:“朝廷已经着手在查了,不过海寇一事向来难以解决……”


    魏恒便也懂了,沉默下来。


    戚敏学与魏洮是多年来的好友,与他这个弟弟却不怎么熟,今日接到帖子便知是要问这事,他也是想着来探望魏洮,跑了这一趟。


    魏恒不多话,也不善交际,戚敏学与他相处不来,坐了一会儿后见魏洮也没什么危险了,便起身告辞。


    “沉吟若是醒了,你派初礼来喊我一声,我有事与他说。”


    魏沉吟,便是魏洮的字。


    魏恒点头答应,起身相送。


    二人开门,戚敏学走在前头,刚出院门,便嗅得一股极淡的冷香。


    戚家生意极大,戚敏学这些年也跟着接手了一些,入手多是香料一类,故而对香气十分敏感。


    宫中妃嫔,京中贵女用的香料都是极为刁钻罕有的,戚敏学上手一阵子,对市面上香味都很是熟悉。


    但今日闻的这一味香,又冷又轻,带着极寒冬日的冷冽涩感。


    戚敏学怔住。


    他偏头朝着香源望去,只见一人站在一旁,听见声音正朝着这边看来。


    二人视线对个正着,戚敏学能将人看个分明。


    风起了。


    戚敏学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魏恒见他不动,正想问什么,便听得温婉一声。


    “大人。”


    乌蔓见着他了,便极轻地笑了。


    魏恒一瞧见她,心头沉重瞬松,眉眼也温和下来:“怎么过来了?”


    “想着大人守了一夜,便带了膳食来。”


    乌蔓将手中食盒举了举:“大人用一点?”


    “嗯。”魏恒心头正暖,刚想说话。


    “这是大人的…?”


    戚敏学极为突兀地插进二人谈话中。


    魏恒也没恼,只是淡然介绍:“房中人罢了,戚公子这边请?”


    戚敏学直勾勾望着乌蔓许久,见人丝毫没有望过来,甚至没有正眼瞧一瞧自己。


    意味不明地笑笑:“二公子好大的福气。”


    便也不多说,径直离开了。


    等初元将人送走后,乌蔓才向魏恒靠近,有些小心翼翼:“大公子院中,怎还有外男。”


    魏恒以为她吓着了,摸了摸她脸侧安慰:“是大哥好友,也是他家派人送大哥回来的,请了他来问问情况。”


    并没有多说,又回身嘱咐初礼:“大哥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一会再请府医来看看情况,母亲那边你安抚下,还有药汤你也要派人盯着。”


    已经没事了,他还要回去准备上值,事无巨细地嘱托初礼:“若是有意外,立刻派人通知我一声。”


    初礼一一记下,点了点头。


    魏恒知他话少,早已习惯了,也没说什么。


    处理完这些才回身来拉乌蔓的手:“走吧,上值之前,还能陪你一会儿。”


    乌蔓赶这么大早,藏着的便是这个心思。


    她欢喜一笑,克制又甜腻地贴近魏恒,拉着他宽大的手,小幅度地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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