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神境!
这是一位活生生的炼神境大能。
厅堂内残余的那些私语和喘息彻底消失。
绝对的死寂蔓延开来。
空气粘稠得似乎足以凝固血液。
尾宿界云合宗。
这实力或许不如秦氏古族,但同样是古老的庞然大物。
洪岳再度激动起来:“洪岳恭迎徐长老,杨承,这是云合宗二长老徐飞白徐长老,你还敢放肆?”
不少人倒吸凉气。
前有秦氏虎视眈眈,此刻又凭空降临一位云合宗的炼神大能……
今日这里还真是热闹。
杨承抬起了眼。
那双眸子依旧古井无波。
他薄唇微启,语调平静得令人发指:“你算什么东西?”
四周一静。
“此人。”
杨承语气始终冰冷,“乃我大周臣子,而我乃大周皇太子,惩我大周之臣,需要你这种杂鱼允许?”
轰!
这话如同一枚恐怖的神火雷,直接砸进了平静的深潭。
炸得在场无数人魂飞天外。
“你的耳朵,是不是不好使?我乃云合宗二长老,徐飞白。”
徐飞白脸色猛变,炼神境的恐怖威压再无半分收敛,如同蛰伏的太古凶兽彻底苏醒。
轰隆!
空气发出呻吟,地面无声皲裂,整个萧府庭院都为之摇晃。
他身后,隐隐浮现一片幽邃无垠的星空幻象,似乎一念可碾碎大日。
炼神一重之威,撼天动地。
“然后呢?”
杨承面不改色
“杨承。”
徐飞白的声音震得无数人耳膜剧痛,头晕目眩,“好好好,你已惹怒角宿界灵天古族,之前又惹怒房宿界秦氏古族。如今连我尾宿界云合宗,也要一并开罪?”
萧靖禾与萧靖明面无血色,在那实质般的神威压迫下苦苦支撑,心中掀起无边的恐慌。
完了。
殿下再强,难道能同时对抗三个巨无霸般的古族宗门?
萧靖川却始终神色淡淡。
“还有,不怕实话告诉你。”
徐飞白盯着杨承,目中透出冷意,“秦氏古族的秦晓长老,如今就坐镇奉天城皇宫,此地风云骤起,他那等人物岂能无知无觉?你如此羞辱秦家嫡脉子弟,到时那位秦晓长老的怒火,你杨承又能拿什么来迎接?”
说罢,他已如猫戏老鼠般观察着杨承,不想放过对方脸上可能出现的任何一丝恐惧。
四周众人惊骇欲绝。
秦晓。
此人只有—百三十年,便已踏足炼神二重之境。
且麾下掌控着庞大资源,其势力触角延伸向多个大界,是真正的霸主巨擘。
杨承再强,又如何能挡这等古族巨头的倾天之怒?
有人眼露兔死狐悲的忧虑,悄悄挪动脚步,试图离风暴中心更远。
有人则眼神闪烁,潜藏着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与残忍期待,巴不得看见这个过于耀眼的身影,在古族怒火下化作齑粉。
更有不少人已摆出十足的隔岸观火姿态,甚至心中盘算着,待会儿如何第一时间交好秦晓。
杨承端坐于主位之上,喝着新婚夫妇为他敬的茶。
“那又如何?”
他抬了抬眼皮,带着一种深深不屑,“一群不知天高地厚,只知摇尾吠吠的杂鱼,也配在我杨承面前——”
话语微顿,杯中茶水平如镜面,映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瞳,“龇牙?”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这一次,连烛火爆芯的微响都消失不见,似乎连空气都忘记了流动。
所有人的表情彻底僵死。
疯了吗?
无数念头在众人识海中尖啸翻滚。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杂鱼?
如今杨承面对的威胁,一个是云合宗权柄滔天的炼神长老,一个是那位坐镇皇宫,足以压塌一方小世界的霸主秦晓。
杨承却还说出这种话来。
此等狂言,已非无知无畏可以形容,简直是目中无人,藐视诸天。
即便以徐飞的心境,此刻都不由被真正激怒。
其灰袍鼓荡,身周的沉重梨木桌椅,都无声地化为粉末。
就在这时。
“秦家长老秦晓到!”
门外,一道带着极力抑制激动,近乎破音的通传声响起。
徐飞白扭曲的面容瞬间舒展开,甚至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快,随老夫恭迎秦长老。”
“秦长老驾临,真是我等之荣幸。”
“哈哈哈,天道轮回,报应不爽,杨承,你今日在劫难逃。”
厅堂内压抑的气氛被瞬间点燃,各种情绪似乎找到一个发泄渠道,疯狂宣泄着。
无数身影如潮水般涌向门口方向。
那些来自各界的骄子,如卢坤等人,虽保持了些许矜持,脚步却比谁都快,脸上写满了趋炎附势的殷勤。
原本奢华喜庆的婚宴现场,霎时演变为迎奉上界巨头的盛宴朝拜。
人潮汹涌而去,厅堂中央瞬间变得空旷。
只余下主位附近一圈显得有些孤寂的身影。
仍侍立在杨承身侧的萧靖川和楚霈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护在近前的萧靖明和萧靖禾兄妹。
柳擎天咬紧牙关,最终深吸一口气,选择立在原处。
羽若汐紧紧拉住想要随波逐流的姐姐羽梦绮,两姐妹默默退到角落,但并未离去。
还有一些昔日忠于杨承的沉默大将,零星地选择留下。
就在这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寂静中,另一阵带着威仪的脚步声匆匆响起。
一道身穿皇家常服的身影,在几名气息深沉的老太监簇拥下,快步踏入这风暴漩涡的核心。
这身影,赫然是昔日大皇子杨钊,也是如今的岳王。
他脚步生风,进入大厅后一眼便扫过全场,最终死死盯住依旧安然品茶的杨承。
随后他胸口剧烈起伏,强压着怒火,声音带着一种痛心疾首训斥道:“五弟,你太让我失望了。
看看你干的好事,闯下这天大的祸事,别说你早已不是大周皇太子,即便你还是,就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到这他话语微顿,加重语气道:“洪岳你得罪了也就得罪了,云合宗未必会为了他这等棋子大动干戈。
可你竟逼秦垣公子当众下跪,更与徐长老正面冲突,这是何等的骄狂无知,何等的不计后果?
你自己找死也就罢了,可曾想过你的狂悖之举,会将我大周基业置于何等境地?若大周基业真要因你而动摇,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大周的江山社稷吗?”
听他的话语,仿佛真是一位贤王,实则他不过是借题发挥。
同为皇子,尤其杨承曾经让他很不爽,对方越耀眼,他越嫉妒。
现在看到杨承落难,他自然要来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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