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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我杨承说的

作者:语成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同一时刻。


    奉天城暗流涌动。


    除了太子和六皇子的三岁宴外,各大势力都围绕着徐安进行博弈。


    徐安所犯之罪,皆罪证确凿。


    乾元帝大怒,下令要将徐安斩首。


    朝堂却掀起一片反对之声。


    “陛下,太祖立国之初,曾言大周与士大夫共天下,永不杀士大夫。”


    “徐侍郎是有罪,但若因此杀了徐侍郎,恐动摇我大周国策。”


    “还请陛下三思。”


    不仅在朝会上,下朝之后,仍有一封封奏折如雪花般飘入御书房。


    砰!


    乾元帝愤然拍桌:“什么狗屁士大夫,背后不就是一个个的门阀势力。”


    徐安犯下这么大的罪,结果满朝文武都不让他杀徐安,以后皇室还怎么和门阀叫板?


    但这一刻,乾元帝也无比深刻地感受到,门阀的势力有多庞大。


    他感觉自己若强行杀了徐安,恐怕朝廷都会停摆。


    因为许多官员直接威胁,他要是敢杀徐安,这些官员便直接辞官。


    在这场浪潮之中,徐琰这位首辅始终没有发声。


    可他没发声,其实就相当于默默支持徐安。


    因为他是徐安的父亲。


    他如果支持乾元帝,此刻就应该主动站出来大义灭亲,而不是置乾元帝于如此尴尬的境地。


    天牢中。


    有徐家下人来探监,将外面的情报告诉徐安。


    听完后,徐安哈哈大笑:“大周与士大夫共天下,纵然陛下也杀不了我。”


    这个时候,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现在牢门外。


    “太子,是你!”


    徐安目光冰冷。


    杨承平静道:“徐大人,你信不信,父皇杀不了你,我能杀你。”


    “你杀我?”


    徐安面露不屑笑容,“殿下要强行杀我?但如今不管我怎么死的,或者死在哪,天下人都会认定是陛下杀的我。”


    “看来你是不信我能杀你。”


    杨承道。


    其实他也没想到,母后和父皇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居然要杀徐安。


    在徐安被皇城司带走的那一瞬,他就知道徐安不好杀。


    因为在前世十五年后,就是徐安主力推动,最终废掉他这个太子。


    此事让父皇震怒,要让徐安斩首,结果和今天一样,被门阀集团强行顶了回去。


    但不久之后,徐安却死了。


    杀徐安的不是乾元帝,而是云琯卿。


    因为云琯卿发现,徐砚辞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是徐安的外室所生。


    当初在云琯卿怀孕的时候,徐安将云琯卿的亲生儿子,和徐安的外室掉了包。


    后来云琯卿找到徐安外室的时候,徐安外室说她早就将云琯卿的亲生儿子弄死。


    这顿时将云琯卿刺激得发疯。


    想到自己替杀子仇人养了近三十年的儿子,云琯卿就恨怒欲狂。


    当天晚上,她就将徐安给杀了。


    因当初调包之事,是徐安的主意。


    徐安真正爱的是那外室,与云琯卿纯粹就是家族联姻。


    此刻徐安自然不知道杨承心中所想,他的神色愈发轻蔑:“太子殿下,陛下都杀不了我,你拿什么来杀我?


    你想强杀我也根本没可能,这里的狱卒不可能让你杀我,否则他们都得死。”


    果然,四周狱卒都紧紧盯着杨承。


    杨承淡然道:“三天内,你徐安必死,我杨承说的。”


    说罢他转身就走。


    上一世,云琯卿知道徐安调包之事,是在十三年后。


    那么这一世,他就让此事提前。


    他都无需去查什么证据,只要将这事告诉云琯卿,以后者的手段,绝对可以很轻松查明真相。


    当天。


    徐氏在京都的府邸。


    云琯卿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看完这封信后,云琯卿沉默了许久。


    接着,她目光阴沉,对一名心腹婢女道:“你去凝结紫檀街崇仁坊三号院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个叫‘何淑云’的女主人。再去附近打听下,老爷是不是经常进出何氏的宅院。”


    心腹婢女一惊,不敢多言,急忙出门打听。


    这消息很容易打听到,没过多久心腹婢女就心事重重地回来。


    “夫人,你说的一切都对应得上。”


    心腹婢女沉声道。


    云琯卿暴怒,将手中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这样她都还是觉得不够节气,把手腕上的玉镯也摘下来。


    这玉镯是徐安送给她的,价值万金,此刻她却没有丝毫怜惜,同样砸碎。


    接着,她眼里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我要盛装打扮。”


    云琯卿道。


    半个时辰后,一顶轿子出现在崇仁坊三号院门外。


    云琯卿从轿子里出来。


    仆人直接踹开门。


    云琯卿仪态端庄,派头十足地走了进去。


    “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妩媚妇人走了出来。


    云琯卿对心腹丫鬟使了个眼色。


    心腹丫鬟直接上前,抓住这妩媚妇人的头发,然后对着后者的脸就是一阵狂抽。


    妩媚妇人似乎明白过来,瞳孔一缩道:“是你!”


    “让她跪着和我说话。”


    云琯卿道。


    有人搬来椅子,云琯卿坐下。


    同时有人压着妩媚妇人,跪在云琯卿身前。


    “何淑云,我儿呢?”


    云琯卿道。


    这话,她是在诈妩媚妇人。


    其实她并不确定,徐安和妩媚妇人,是不是真把她和妩媚妇人的孩子掉了包。


    何淑云却果然上当,以为云琯卿真的知道了一切,否则不会找上门来。


    她咬牙没说话,怨恨地盯着云琯卿。


    这让云琯卿一下子就明白,对方真做了这种事。


    云琯卿心头恶气狂涌,双目隐隐发红:“不说?给我打,打到她说为止。”


    心腹婢女狂抽何淑云的脸。


    但何淑云也是硬骨头,咬着牙始终不说话。


    这彻底激怒云琯卿,再也控制不住站起身:“好好好,好得很,你骨头很硬?你们几个,把她给我拖去柴房,随便你们怎么享用。”


    何淑云妖娆妩媚,勾人得很。


    几个男下人早就眼馋。


    此事又是云琯卿这等大人物吩咐的,他们哪里还会有什么顾虑。


    当即,他们就讲何淑云拖入柴房,很快里面就传出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


    等云琯卿再次见到何淑云,后者的眼神已是一片死灰。


    “再问你一遍,我儿呢?”


    云琯卿道:“再敢嘴硬,你只会更惨。”


    “哈哈哈。”


    何淑云癫狂道:“你的儿子,早在三年前,就被我活活掐死了。


    不仅如此,这些年他每天都在被我虐待,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还要下跪,浑身被我用荆棘抽得伤痕累累。”


    “你胡说。”


    云琯卿一下子掐住何淑云的脖子,“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有必要骗你吗?”


    何淑云道:“凭什么我只能当个外室,每天偷偷摸摸,你却高高在上。我恨你,却无法报复你,自然只能拿你的儿子解气。”


    云琯卿双目血红,当场一时失控,把何淑云的咽喉给捏断了。


    捏断后,她才有些后悔。


    不是后悔杀了何淑云,是觉得让何淑云死的太轻松。


    “徐安。”


    接着她就将这恨意,转移到徐安身上。


    在她看来,罪魁祸首就是徐安。


    孩子调包之事是徐安一手操办,那徐安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儿子在这受虐,还被人活活虐死。


    这一刻,她的心都在滴血。


    她十几年如一日,那么贤惠地做徐安的妻子,为徐安相夫教子,把徐砚辞培养得那么出色。


    结果徐安居然这么对她。


    “这里的消息,给我暂时封锁,不要泄露出去。”


    说罢,云琯卿就整理自己的衣着。


    她要去天牢探视徐安。


    没过多久,云琯卿出现在天牢。


    “夫君,这些天你受苦了。”


    云琯卿满脸关切,“我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百花醉仙酒,玉髓黄金糕和龙血鹿肉。”


    徐安无比感动:“琯卿,还是你最在乎我。”


    云琯卿温柔微笑。


    徐安没有任何防备,吃起云琯卿给的东西。


    狱卒们同样没去检测云琯卿带来的食物。


    毕竟,谁都不认为云琯卿会害徐安。


    但徐安的东西才吃到一半,就突然口鼻流血。


    有狱卒见状惊恐道:“徐大人,你怎么了?”


    徐安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云琯卿:“你……你给我下毒?”


    云琯卿满脸惶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同时她暗中却给徐安传音:“徐安,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与何淑云做的事,我都已知道。”


    徐安如遭雷击。


    他张嘴想说什么,却已毒发攻心,身体很快就朝后栽倒。


    皇宫。


    杨承在和唐星榆玩耍。


    此前一直都是杨承去秋水苑。


    今日程君怡说,修行需要劳逸结合,让两人休息一日。


    唐星榆囔囔着要去皇宫外,杨承就干脆带她过来。


    对这个奶呼呼的小精灵,云璃月也非常喜欢。


    不过云璃月是皇后,有许多事情要做,只配了两娃一会,就让杨承自己带唐星榆去玩。


    此刻,两人在御花园。


    没想到,还遇到了徐砚辞和杨秀。


    “太子殿下。”


    徐砚辞盯着杨承,“我父亲会出事,一定与景华殿有关,对不对?”


    你倒是聪明,杨承暗道。


    他脸上则平静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事,任你们机关算计,最终也奈何不了我父亲。”


    徐砚辞道:“我父亲背后,是门阀世家,是天下大势,纵然是为君者,也应当顺势而为,而非倒行逆施。”


    杨承道:“徐砚辞,你胆子还真是大,连臣子都不是,就敢对本宫这个太子,说这种话。”


    “有何不敢。”


    徐砚辞道:“陛下未必就喜欢我祖父,如今祖父却是当朝首辅。而太子殿下将来想要继承皇位,同样得重视门阀,哪怕太子殿下厌恶我,也仍要重用我这类人。


    若太子殿下不这样做,到时便登不上皇位,我自然更无须惧你。”


    杨承没有愤怒,而是淡淡道:“徐砚辞,你觉得本宫拿你没办法,也奈何不了你父亲,那就拭目以待。”


    “无能狂怒同样毫无意义……”


    徐砚辞讥讽。


    话没说完,就有昭阳殿的太监急匆匆从远处奔来。


    杨秀皱眉道:“谭公公,你这神色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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