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上课铃响。
阮栀被叶骤堵在空教室后门,他绕开人打算从前门离开。
见状,叶骤一时情绪上头,他拽住对方把人按在墙角,书本礼盒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甩飞。
四目相对,叶骤压下心脏的鼓噪,他轻声念出对方的名字:“阮栀。”
“有事下课说,我现在要去上课。”
“我——”叶骤盯着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孔,他忽地喉咙发干,最终选择顺从心意,低头覆上对方的唇。
阮栀偏头避过这一吻,他抬手扇了对方一巴掌。
“啪——”的一声,叶骤左半边脸霎时泛起红意,他低着头,眼底情绪晦涩。
既然已经挨了打,叶骤抱着不能白挨的心思,索性扯住阮栀追着人亲得更狠。
挣扎被一一化解,两个人没有谁先选择闭眼,唇肉相贴,厮磨试探,到最后的撬开牙关。
叶骤一寸寸舔过对方口腔内敏感的软肉,他的视线牢牢锁定对方,蓬勃的欲望在心中翻涌,他抚住阮栀后颈,手掌用力往下压,舌尖顿时入侵得更深。
一句低哼传出,阮栀轻蹙起眉。
唇舌之间的交战激烈,叶骤给人留出喘息的空间,他目光一眨不眨,没等人彻底缓过气,又继续进攻,唇齿间的交缠暧昧非常。
叶骤的身躯笼罩着阮栀,他灼热的目光在人晕染红潮的脸颊流连,赤裸的视线刮过皮肉白骨,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
阮栀不适地眨去眼周泛起的雾,他蹙起眉,双手挣脱束缚,反手对着人右脸又甩了一巴掌。
这下子,红印对称。
叶骤压下心底微妙的不爽,他摸了把红肿的脸,跟人道歉:“别生气……我错了。”
“你知错然后再犯是吗?”阮栀唇色红艳,带着明显被人肆虐过的痕迹,他雾气蒙蒙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叶骤脸上的巴掌印通红,他捡起对方掉落的课本礼盒,用余光偷瞄着人:“我绝对知错就改,那个……你现在不去上课?”
阮栀淡淡瞥他一眼,他现在进去是生怕做人不够显眼,要让大家都知道他刚和人激情kiss完吗?
叶骤讪笑,他摆弄礼盒,生硬地转移话题:“这是什么?你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阮栀盯着他若有所思,半响开口:“叶骤,你应该有持枪证吧?”
“有,怎么了?盒子里的是枪?”说话的人领口敞开,衬衣褶皱被肌肉骨骼撑起,刺青一路延伸到锁骨,叶骤今天难得戴了条银链,细细的链条松松绕在他脖颈,随性地摇摆垂落。
“对,丰呈给的赌注,先放你这。”
“行,我帮你拿着。”叶骤思索道,“我帮你弄个持枪证吧,不然这玩意你根本用不了。”
“弄持枪证麻烦吗?”
“小事情。”叶骤说,说完他补充道,“就算麻烦你也可以找我,合格的追求者都是随叫随到、无有不应。”
明净空旷的场所,他的话带上回响。
逆着课间休息的人流,阮栀进入教室。
一节课很快度过,出教室门,他看到叶骤单手撑着栏杆,对方脸上戴了个黑色口罩,眼里含着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散漫又性感。
阮栀走近。
对方冲他示意般挑眉,递出同款口罩:“要不要我帮你戴?”
“不用。”阮栀接过口罩盖住下半张脸,只朝外露出清泠泠的眼眸。
叶骤跟在人身后,他抓了把凌乱的发丝,跑上前跟人并行。
阮栀只瞧了他一眼,没露出什么抗拒的情绪。
脚步声重叠,制服的衣摆被牵引着翻飞。
人群稀稀拉拉,往不同方向走。
阮栀抱着书,叶骤走在对方身侧,他笑起来时眉梢上挑,那点萦绕在眉眼间的戾气也就跟着微乎其微。
脖颈的银链在太阳光的折射下映出闪烁刺眼的光,叶骤笑说一些寻常有趣的话题,他目光时不时转向阮栀。
阮栀静静听着,偶尔插话。
口罩遮住面颊的巴掌印,叶骤余光看到,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在不远处的树后晃动,有人被推拉着拽向人工湖的方向。
叶骤淡定地移开目光,并不在意。
肥圆的狸花猫窜出灌木,脚掌点在地面没有丁点声响,柔软蓬松的皮毛擦过阮栀裤脚,一溜烟钻进小树林里消失。
“刚才跑过去的是猫?”
“是,而且还是一只黑白色,快胖成球的猫。”叶骤低笑。
所有动物里,阮栀最喜爱猫。
他的目光被黑白色的狸猫吸引,透过树叶间隙,他意外看见沈金蝉被几个神态倨傲的富家子弟围着,那群人半拉半推,夺走沈金蝉响铃的手机。
叶骤顺着阮栀的视线往那随意瞄了一眼:“你认识?”
阮栀点头。
“要帮他吗?阮栀。”
——“不救他吗?艺术生。”
叶骤这句话恍然中与他们在圣冠初见时,对方所说的话重叠在一起。
话落,澄澈的湖面溅起水花,电话铃响的手机被欺凌者恶意丢进人工湖。
阮栀和叶骤的目光一齐投过去。
阮栀静静望着沈金蝉沉默的背影。
对方手臂微微弯曲,藏在袖中的美工刀被他紧紧攥在手心,沈金蝉红着眼,压抑的愤怒仿佛随时会冲破理智的牢笼。
“阮栀。”叶骤脸颊还泛着火辣辣的疼,他笑着伸出手,“要跟我一起去伸张正义吗?”
要跟我一起去杀人放火吗?
阮栀轻轻一笑,他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入对方掌心:“但愿你是真的要伸张正义。”
“你对我要有最基本的信任啊,阮栀。”
刻意加重的脚步只为引来欺凌者的注意。
叶骤单手解开袖扣,他下巴微仰,带着不可一世的轻狂:“你们也够失败的,也就敢针对针对艺术生了。”
“叶骤,我们没惹你,你别多管闲事。”领头的人摆出一副虚张声势的样子。
“废那么多话干嘛。”
我喜欢的人、我正在追求的人撞见了,那就不是闲事。
叶骤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口,从齿间挤出一句:“我刚看到你们扔他手机了,给你们一个机会,去找回来。”
霸凌者们面面相觑。
“人工湖这么大,怎么找得到?”
“你们没上过游泳课?”叶骤冷着脸,“你们是自己下去还是要我踹你们下去?”
一群人狼狈地泡在湖里。
叶骤眉眼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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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度,他得意地朝阮栀大笑,灿烂阳光漏进树影描绘出他大概的面部轮廓。
蛮横占据阮栀视野中心的人,张扬不羁、自由自在。
“找到了吗?”叶骤笑问湖中的潜水者。
“他们看来是没法找到了。”叶骤缓步靠近,他手臂搭在阮栀肩膀,手指轻轻穿过身旁人乌黑的发丝,“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阮栀拍开对方凑近的手,他转头问沈金蝉:“你想怎么处理他们?”
沈金蝉藏起美工刀,他低声回道:“麻烦让他们原价赔偿我一部手机。”
阮栀看向叶骤,叶骤领悟到他的意思,点头:“没问题,我这就让他们赔你。”
爬上岸的人浑身湿淋。
叶骤指使人赶紧转账,钱很快转进沈金蝉报出的账户。
欺凌者们慌忙逃走。
与沈金蝉擦肩而过的瞬间,阮栀对他说:“既然已经无法避过纷争,那么你一味忍让是不会有一点用的。”
没等来回复,两道身影很快消失在沈金蝉面前。
“我知道的……我只是不想姥姥难过。”沈金蝉在人走后悄声回他。
“阮栀,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叶骤追上人。
阮栀停下步子,问出困扰他许久的疑惑:“那群人,他们一开始就怕你?为什么?”
“可能是认识我……怕我发疯?”叶骤嗤笑,“没必要把世家神化得太厉害,也没必要怕他们,世家那么多,还能个个都惹不起,总有软柿子能捏。”
“说的有道理,我走了,你别跟着我。”
叶骤眼睁睁看着对方快速汇入人流,眨眼间消失不见。
他抵住牙根,眉头狠皱成一团:“我还就不信了,这世上有挖不动的墙角。”
阮栀直接抄近路去食堂。
小路的学生不多,只有前方一对情侣走走停停,围着树根打闹。
阮栀的鬓发被风吹起,他抬眼看到无数纸页被风卷挟,落进灌木丛。
他走近,拾起印满字的A4纸,纸面被人恶意留下鞋印,里头全是时政和法律条文。
阮栀沿着鹅卵石小路往前走,他转过翠绿的常青树,看到了汪着一池水的喷泉池,在那里,无数纸张散落在地面,而更多的笔记漂在水中。
穿着白金制服,脸上架着黑框眼镜的大一新生只露出寡淡的侧脸,他弯下腰去捡被人随意抛洒的心血。
阮栀帮人把四散的笔记收拾好,至于那些不幸落在水面的,全都浸了水,字迹晕开糊成一团。
“谢谢,太感谢你了,同学。”
也是这时候,阮栀才看到对方全脸,对面人模样普通,脸颊布着零星雀斑,很平凡的一张脸,配上没什么款式的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土里土气。
“我是丁乐凡,大一艺术系。”说话的人制服沾了灰,裤脚也有鞋印,他抱着整理好的笔记,脸上毫无阴霾,“这次真的谢谢你了同学,要是我一个人收拾,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我就是帮你捡了点东西,不用谢我。”阮栀戴着口罩,看不出什么表情,“我先走了,丁同学。”
等离开对方的视线范围,阮栀才想起自己之前见到过对方。
——是在图书馆,他踩坏了对方的圆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