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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正文完结

作者:香辣鸡腿ooo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他此话一出,大殿中顷刻鸦雀无声。


    众人一经思索,好像事实的确如孙颂今所言,咖啡是因,而公主服用灵台雪是果。


    辛芷眉头一扬,没有丝毫的慌张,道:“孙公子年纪轻轻,似乎眼神不是很好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孙颂今眼神一沉。


    好好地搞什么人身攻击。


    “大家注意!”辛芷朗声道:“这位负责咖啡制作的尚食之手,并没有接触过落血菱绒的痕迹。”


    众人顺着辛芷的指向看过去,的确,那位尚食手指干干静静,没有丝毫异色。


    辛芷继续道:“如果我要给三公主下毒,最好的方法不过是通过我亲自挑选的尚食,由她之手,将毒物融进咖啡,让三公主喝下去。”


    “可她的手上没有毒药反应,必然证明,咖啡是在制作完之后,在运输直到递到三公主手中的这一段时间里,被人下了毒。”


    “查,凡是经手过的人,都查!”


    梁帝声音已经染上了怒意。


    “不用查了!”突然一道细弱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从刚开始就跪在地上沉默不语、双目失神的燕白抬起了头。


    她颤着声音道:“那天、那天,尚食局来送咖啡之时,我因正在打扫院中的落叶,没有及时接手,孙公子、孙公子帮我递了一下。”


    她每说一句,孙颂今的脸色就阴沉了一分。


    辛芷勾唇一笑,适时补充道:“在孙公子接手之前,可没人手上有毒药的痕迹,而他一个户部侍郎之子,为何会接触落血菱绒,又为何会出现在公主府。”


    “是啊,没听说这孙颂今和三公主有交集啊。”


    “咦,三公主不是已有婚约在身吗,我记得?”


    众人议论纷纷。


    只见孙崇怒目圆睁,脱离了百官队伍,大步向前,对着孙颂今就是一巴掌。


    “啪!”


    孙颂今在巨力之下,朝着另一边倒伏,等他扭回头时,嘴角流淌着鲜明的血迹。


    “你怎么回事?”孙崇厉声问道。


    “你什么东西,怎敢染指三公主殿下?!”


    众人顷刻睁大了眼睛。


    这孙崇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脸了自己的儿子,梁帝还在上面坐着呢。


    孙颂今咧开嘴,笑得发邪,一抹嘴角血迹,看着孙崇的神色如腥毒蟒蛇:“父亲,这可都是您交给我的呀!”


    他一边说,一边不过礼数地擅自站起身来,双手张开,环绕四周。


    “忠心!忠父!忠君!”他大喊道,牙齿染成红色。


    孙崇怒不可遏,骂道:“你做到了哪一点!”


    孙颂今眸子斜倪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笑道:“父亲,我可都是按照您的要求行事的啊。”


    “梁岫云是我一生挚爱,我爱她,敬她,可她却要嫁作他人妇。我不同意,我要她一辈子,眼里心里都是我。”


    孙颂今状若疯癫,在场的人听了他的话,都无端生出一股恶寒。


    梁帝拍案而起,厉声喝道:“来人,将他给我拿些!”


    孙颂今对周围置若罔闻,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他猩红的眸子狠狠剜向孙崇:“父亲,儿子我最是忠心父亲的。”


    “您的致毒厂,我接受后,管理的很好,很好。”


    孙崇身躯一僵,醍醐灌顶般不敢置信道:“是你!”


    他心中一直不明白,为何这些年自己多次和王德文那斯断绝往来,对方却总是热脸贴冷屁股,经常同他攀谈交流,没有丝毫局促。


    苏崇没想到,十年如一日乖巧的儿子,竟然做出如此无法无天之时,他扯着自己的大旗,将王德文玩弄于股掌之中。


    辛芷眸子暗了暗。


    王德文被抓之时,作为他府上的老管家潘昭也因手上沾满罪行才是,可刑部的人反复查案比对,却找不到其定罪罪证。


    最终,王德文一员外郎被判处了死刑,而身份平平的管家潘昭却还活在牢狱中。


    是这孙颂今在保他。


    辛芷大声道:“孙颂今手上肯定还有未被查封的落血菱绒,其储存地点,先前故人王德文的管家潘昭大概率知道内情。”


    “呸!”


    孙颂今啐出一口血。


    “你发现了又如何,潘昭他的使命已经完成,就此安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辛芷望着孙颂今被皇家禁军跪压在地上,状若疯癫,内心缓缓摇了摇头。


    这就是畸形的爱吗。


    孙崇的严父模式出名至极,尤其是猎宴之后,众人皆恭维他教子有方。


    可眼下来看,这孙颂今很明显是被逼疯了。


    孙颂今见辛芷沉默,费力地昂起脖子,像打赢了胜仗的雄鸡,高嚎道:“这中原,这大昭,哪里还有我孙颂今容身之所!”


    “礼仪法制,困我圄囹!教条道义,凄凄一生!我送三公主真正的自由,而你们都是杀人的狂徒!”


    好一个众人皆醉我独醒。


    只见梁帝兀自快步下了高台,走到孙颂今前,从上而下地俯视着他。


    孙颂今的脑袋被压在地上,侧脸贴着地变了形,嘴巴却依旧坚硬:“大昭哈哈哈,好一个大昭!”


    梁帝额角青筋毕现,赫然抽出一旁侍从的佩剑。


    剑光闪过,人头落地。


    整个大殿之中落针可闻。


    咚地一声,孙崇摇晃着身子跪在了地上。


    他运筹帷幄,他精打细算,所图谋的不过是一个尚书之位。


    谁能想到,在他面前一向愚笨低头的儿子,内心所谋,却是如此的弥天大罪。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心中喃喃。


    “报!!!”


    殿外传来激昂的一声。


    一个骑兵闯入殿中,汗如雨下,喘着气道:“查到孙颂今私自豢养骑兵三千,现已全部束手就擒。”


    好家伙,居然养私兵。


    辛芷心中惊吓。


    她看向地上那个不甘瞪圆着眼的头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孙颂今怕是起了逆反之心。


    可惜,耽于儿女之情,马失前蹄,大业才刚起步,便胎死腹中。


    辛芷莫名有种路人甲误入修罗场的错觉。


    谁记得,她一开始,只是想给自家牛奶中毒一事讨个说法。


    梁帝回了龙椅,阴沉着脸,道道圣旨降下。


    今夜长京,只怕是血流成河。


    辛芷跟着闻家几人出了大殿,只感受到了身体上迟来的疲惫和疼痛。


    “走吧,阿芷。”闻衍舟面上带着柔和的微笑,轻轻别过辛芷耳边的碎发,“我们回家。”


    “好,回家。”辛芷用力点了点头。


    雕花的木桶上蒸腾着浓烈的雾气,温热的湿意扑面而来。


    昏暗的屋中,周围散落的烛火形成光晕,隔绝了屋外冷冬的寒凉。


    “那孙崇简直太过分了,居然还私下威胁阿芷!”


    闻衍舟替辛芷褪下身上已经和伤口黏附在一起的带血衣物,看到她身上数道狰狞的伤口,眼眶瞬间红了。


    辛芷疼得呲牙咧嘴,只能强行转意注意力道:“要是他儿子不拖后退,他说不定真可以升官成为尚书。”


    如今的户部尚书年纪大了,孙崇运筹帷幄,对于辛芷这样的富甲一方,要么收为己用,要么早日除之以绝后患。他手段狠辣,户部上下,无人能胜他一筹。


    “可是,阿芷你却无端受了这些伤。”闻衍舟义愤填膺。


    辛芷笑了笑以示安慰,随后只穿着里衣,爬进放有数种草药的热水之中。


    黄大夫特意嘱咐,她受了寒凉,应及时驱寒,才不会伤及根基。


    辛芷整个人没入水中,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闻衍舟趴在木桶边缘,微垂着眸子,看着水面,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辛芷从水里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侧脸,留下一抹湿濡和沁人心脾的药香。


    “在想什么?”她问。


    她语气轻松惬意,可闻衍舟却骤然身子一抖,像是从梦魇中惊醒。


    辛芷皱起了眉,仔细地瞧向男人的眉眼,问道:“你怎么了?”


    闻衍舟怔愣了一瞬,却又很快反应过来,回握住辛芷的手,传递着热意。


    “我没事,阿芷。”


    辛芷拧着眉头,没有接他的话。


    闻衍舟见状,探身上前,捧过少女的后颈,在她被热气蒸腾到嫣红的唇瓣上印下一个湿濡的吻。


    辛芷仰头,接受着这个吻。


    唇瓣即将分离之际,辛芷却突然动了,追上去,不轻不重地咬了下闻衍舟的下唇。


    “唔”


    闻衍舟吃痛,抿了抿唇,不明所以地看向辛芷,眸子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辛芷眯了眯眼睛,沉声道:“告诉我,闻衍舟,你在想什么?”


    闻衍舟侧过头,想躲开面前人探究的眼神。


    辛芷胳膊划出水面,激起一片浪花,她没有在意摇晃的水面,动作迅速,掐住了男人的下颌,强迫着他转过头来。


    “是什么?”


    她的虎口带着闻衍舟的下颌靠近木桶,却发现他在她的掌下轻颤。


    “你害怕水。”不过一瞬间,辛芷已经得出了答案。


    闻衍舟被骤然挑明了心思,泪水几乎是顷刻涌出,他梗咽着,一手握住辛芷的手腕,想要逃离此刻的窘态。


    辛芷大拇指按上他的唇瓣,强硬地起开了男人紧咬的牙关。


    “说话。”


    闻衍舟自然是不敢下嘴咬辛芷的手,只能无措着微张着嘴巴。


    半晌,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我,害怕药浴。”


    去年今日,闻衍舟正沉浸在冲动表白被拒的懊悔之中。


    致毒厂被查获的各式毒药被刑部带回,闻致远想方设法地取了一份样本,交给黄大夫。


    果然不出所料,这其中夹杂着数年前险些让闻衍舟丧命的浮生醉。


    黄大夫通过对比,成功研制出了可以彻底清除闻衍舟嗜睡之症的解药。


    可毕竟多年过去,毒药已是跗骨之蛆,想要彻底解毒,只有通过多次的药浴。


    闻衍舟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头,可这药浴侵入骨髓的痛却让他痛不欲生。


    他多次想要放弃,最终还是凭借着想要再次追求辛芷的执念撑了下来。


    可正如受过滴水之刑的人一听到水声就害怕一样,他一看到这木桶里面漂浮着的各种草药就害怕。


    辛芷感受着闻衍舟在她掌下颤抖,眸子暗了暗。


    她掌心下移,压住男人不住滚动的喉节,唇角扬起一抹勾人的弧度,轻声道:“闻衍舟,把衣服脱了,进来。”


    少女湿露的身体重重压上闻衍舟的前胸,强迫着他抬起头,被迫承受着和她的深吻。


    粘腻的水声响彻在一方小空间内,却又如同惊雷,炸开在两人耳边。


    舌根隐隐作痛,可却在更强烈的情潮涌动下,加深着唾液的交换。


    颤栗从湿软的口腔内壁开始,逐渐蔓延到全身。


    闻衍舟原本扒着木桶边缘的手指僵硬麻木,似乎是有道道电流通过。


    他正闭着眸子感受着周遭的一切欢愉,却突然觉得身前的温软若即若离了起来。


    少女像是成精了的水妖,缠绵着向水中钻去,邀请、引诱猎物,进入自己的地盘。


    闻衍舟哪能经受得起这种诱惑。


    什么药浴被他抛之脑后,他像是饿了很久的狗,叼着骤然获得的骨头不愿松口。


    舔吮,亲吻,他在用一切表达心中对骨头的喜爱。


    衣衫散落在地上,水中缠绕的身躯渐渐地比热水还要滚烫。


    驱寒的草药在此刻完全失去了原先的作用。


    这种令闻衍舟大脑紧绷的芬芳,成为了另类的麻醉药,他既颤栗又兴奋,既紧绷又放纵。


    辛芷后背靠着木桶,眯起眼眸享受着。


    水下的感觉不错,她很满意。


    于是奖励地摸了摸湿露的狗头,在额头上印下一个给乖孩子的贴画。


    “阿芷。”


    闻衍舟舔吻着辛芷的唇瓣,交换着欢愉的余韵。


    “阿芷,这个药浴要泡多少天?”


    他开始食髓知味。


    辛芷靠上男人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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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如玉的胸膛,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一点粉红,心中按耐许久,却还是没有忍住,抬手轻轻蹂躏了一下。


    “唔嗯”


    一按就响,非常灵敏。


    辛芷安抚性地亲了亲身下的大玩具,开口道:“药浴三天便可。”


    闻衍舟有些失落地拉拢下眉眼,低头,用鼻尖拱着辛芷的侧脸,像是在寻找一个最佳的安抚姿势。


    辛芷心痒,又逗他开口:“不过,我在想,把一个人腌成玫瑰花味需要多久?”


    “闻衍舟,你知道吗?”


    闻衍舟眸子亮了亮,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答:“要一辈子。”


    眼看着元日将近,即使是人气极旺的辛家老字号中,近来也空出了座位。


    辛芷假装成顾客坐在座位上的第三秒,便被眼尖的店员发现了身份。


    “怎么猜到的?”辛芷无奈地取下脸上的丝巾。


    “老板,自从开始实行月度督查后,每个店员上岗的第一要义,便是背会您几位的脸。”店员微笑回答。


    只是这笑容着实有些虚伪。


    辛芷摆摆手,让他们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她今天来,是有别的事情要做。


    三日前,她正摊在家中躺平时,突然一只利箭射穿了窗户,钉在了地上。


    辛芷捡起上面的字条一看,才骤然想起,她曾在狱中答应过一位狱友,要断绝和阮清淮的生意往来。


    辛芷闷笑一声,这林千雪是兴师问罪来了,居然还用箭矢威胁她。


    也罢,那就给她一个机会。


    于是辛芷将她约在了辛家老字号之中。


    距离约定的时间不足半柱香时,林千雪风风火火地踏进了大门。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修边幅,即使出了牢狱,那如同鸡娃般杂乱的黑发让周围行人纷纷侧面。


    穿的也非常地不讲究,只能说是往地上滚两圈,就可以去街尾要饭去了。


    辛芷看着她坐在自己的对面,含笑不语。


    林千雪蹙眉,道:“你什么意思,快把你们签的契书拿出来,我要亲眼看着你烧掉它。”


    辛芷目光越过林千雪,看向她的身后,阮清淮正逆着光站在大门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辛芷颔首致意。


    林千雪看着辛芷奇怪的动作,啧了一声,扭头看向自己身后。


    “怎么是你!?”


    她发出惊呼,又很快反应过来,回头怒视辛芷。


    “你下套害我?”


    辛芷不明所以,挑了下眉:“害你到不至于,亲兄妹,有什么话不能开成公布的说?”


    当日在地牢里,辛芷见到林千雪的第一眼,即使隔着她那呼气麻黑的脏污,她也一眼认出,林千雪长得和阮清淮特别像。


    而当后来林千雪愤恨提出,让辛芷断掉和阮清淮的生意往来之时,辛芷几乎已经确定,他二人关系非同小可。


    辛芷出狱后,主动写信给了阮清淮,说见到了一个和他很像的人,询问对方是否有个姐妹,辛芷用词斟酌,甚至连阮清淮英年早婚有个遗失的女儿都考虑到了。


    但阮清淮回信,明确表示林千雪是他的妹妹,随母姓,两人前些年有些矛盾,林千雪主动断了联系。


    阮清淮在信中恳请辛芷给二人一次见面的机会,甚至愿意在来年的收益上让利。


    辛芷意识到,能让阮清淮如此大费周章不计较得失,恐怕真的是及其重要之事,想来想去,只能亲自见证两人相见,也算是为林千雪的人身安全考虑。


    但眼下,辛芷看向林千雪满是愤怒的面容,其中找不到一丝恐惧,也渐渐放下心来。


    阮清淮姿态放得很低,柔声开口道:“千雪,我们聊聊。”


    林千雪像是一只炸毛的猫,怒道:“别靠近我!”


    阮清淮瞬间顿住了前进的脚步。


    林千雪得寸进尺:“也别跟我说话。”


    阮清淮神色委屈,低声道:“当年之事,我真的是有苦衷。”


    林千雪嗤笑一声,骂道:“那我当时...”


    辛芷眼看二人开始翻起旧账,赶忙起身回避,道:“二位慢慢聊,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


    她说完,头也不回,就离开。


    辛芷出了门,在巷口拐了个弯,就看见了乖巧等待着的闻衍舟。


    他主动迎上辛芷,问:“怎么样?”


    辛芷点头:“的确是兄妹。”


    闻衍舟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撇了撇嘴,嘀咕道:“只是兄妹吗?”


    “什么?”他声音太小了,辛芷没有听清。


    “没有,阿芷。”闻衍舟答得很快。


    辛芷没在意,道:“想去哪里?”


    她今早出门,闻衍舟非要跟着,怎么劝都不愿意在家呆着。辛芷以为他是想出来玩,可现在人又不挪步子了。


    “回家好不好?”闻衍舟像是个大挂件,挂在辛芷身上。


    “回吧。”辛芷无奈,只能顺着他。


    又是一年春,眼看着白无思随着闻衍鹤去了边关,辛芷也动了离开的心思。


    她翻出之前的舆图,目光落在宁南二字上。


    那边的合作商贾传信给她,说宁南有片特别肥沃的土地,同官府通了信,若是辛芷感兴趣,可以留给她。


    辛芷赤脚踩在阳谷铺满的草地上,那高挺的梧桐树一如既往生出嫩芽。


    “闻衍舟。”


    辛芷看向和羊驼玩得不亦乐乎的人。


    “怎么了,阿芷?”


    闻衍舟头上沾着草屑,眸子闪动着灵动的光辉。


    “我们走吧,去宁南。”


    “好啊,阿芷。”


    闻衍舟答得比脑子反应得快。


    “闻衍舟,你可知道,和你出远门意味着什么?”


    “什么?”


    闻衍舟看着辛芷的红润的面颊,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


    “意味着,在接下来的路上,我每时每刻,都在爱你。”


    悸动蔓延呼吸的每一分每一秒,闻衍舟郑重地看着辛芷,琉璃的光彩逸散在两人相视而笑的对视中。


    “阿芷,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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