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就在这边待些时日,等恢复记忆再离开吧。”
越泽扭头不去看他,心中的情绪纷杂,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越淮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转身出门将锅中烧热的水舀起来,越泽端着桶去了里屋,心不在焉的简单清洗一下,出来后越淮不在屋内,厨房的烛火还亮着。
他一溜烟钻进被窝里,盖着头就闭眼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越泽觉得身边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温热的气息扑鼻而来,他半睡半醒间觉得有些熟悉,是谁啊?哦...越淮......
越淮爬上床后,见背对着自己的越泽呼吸轻柔绵长,早已睡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的心头有些钝钝的不舒服。
漆黑中,他的手悬空在越泽上空,对方早已睡着,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下半张脸被盖住,只露出轻柔呼吸的小巧鼻尖和紧闭的双眼。
似乎在梦里见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越泽有些不安分的呓语,眉头也蹙了起来。
但睡姿还是十分乖巧,越淮垂眼看着他,黑夜里只能看到他偶尔被月光照耀闪烁光芒的双瞳。
随即,一只大掌轻抚上越泽的脸颊,似乎捏了捏,又似乎戳了戳,越泽毫无察觉,只是安稳的睡着。
越淮呼出一口浊气,将手收了回来,在他的枕头下面,一个翠绿玉佩露出一角,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越泽困困的洗漱完,就拿着自己的医书去了医馆,而越淮只是在家中看着他离开,因为今天他要上山去拾捡一些干柴回来,还要把越泽堆积在外面的干柴都收拾进里屋,只留部分供厨房使用。
越泽到了医馆,打开门后开始整理药柜,这些时日的雨让药柜有些潮湿,整理了一些已经潮湿无法使用的药材出来,越泽准备带回家做些别的,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咳嗽声。
“越大夫。”
越泽回头一看,是李长生,他裹着厚厚的棉袄,擤着鼻子,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整个人有气无力的,一旁他的媳妇儿方春花正小心翼翼的扶着他。
“这是染了风寒?”
方春花点点头,面色担忧:“是的呀,前些日下大雨,估摸着是那时着了凉,可他非不肯来找越大夫你开药,说自己能好,结果还没几天呢,突然就发热了,整个人烫的哟,我好不容易给他劝来的。”
越泽连忙指挥着方春花把李长生放在椅子上,先是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搭脉思考了一会:“是发热了,我开几服药回去煎熬着吃,多捂捂汗,问题不严重。”
“诶诶,好,多谢越大夫,只是他怎得突然就发热的这么厉害?以往都得好几天呢。”
方春花有些担忧的摩挲着双手,一旁的李长生咳嗽不断,眼皮耸拉着,双唇都泛着白。
“长生叔不舒服那天,是不是干了活出了汗?”
越泽一边抓药一边问道,方春花连连点头:“是啊,他说要出出汗,就不会再严重。”
“出了汗之后嫌热把衣服脱了吧?那怎么行呢,长生叔,你现在可比不得二十来岁的时候了,别老是逞强。”
李长生哼哼两声,被方春花拍了一脑袋:“好啊李长生,我特地让你别脱衣服别脱衣服,还瞒着我脱了是吧?发热了就舒坦了?等回去着,你看老娘伺不伺候你!”
“哈哈哈,春花婶别生气,长生叔一向这个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待会别把自己身体气坏了。”
越泽笑着将布袋递给方春花,对方连连道谢:“多谢越大夫多谢越大夫,李长生你就这么着吧,早点把自己折腾死,下葬第二天老娘就带着孩子们改嫁!”
方春花虽然生气的念念叨叨,但还是把李长生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对方似乎也知晓自己的错误,凑上前低声说着什么,只见春花婶拍了一下李长生的臂膀,年过四十却依旧被夫君呵护的很好的脸蛋微微泛红,携手离开医馆。
越泽无奈的摇摇头,他们这二人啊,据说是从小打到大,村长爷爷还取笑他们,冤家变夫妻!
正在这时,外头正准备进门的村民被人撞了一个踉跄,哎哟一声摔倒在地,而撞到他的男人凶神恶煞的,一边手上还拉扯着一个小女孩,女孩边哭边被男人拉得跌跌撞撞,估计摔过几次,膝盖上都是灰尘和泥土。
越泽一看这情形瞬间眉头皱起,怒声斥道:“你干什么?!怎么能这么拉着孩子!”
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被那男人推倒的村民也站了起来,看清那男人的脸后破口大骂:“王保田你有病啊!快放开二丫!”
他上前一步,将小女孩从王保田手中扯出来,还在怒骂着他:“二丫干啥了你这么扯着她?她还是个小孩子禁得住你这样拉扯吗?!”
王保田见女儿被人扯走,也没和那村民置气,而是指着越泽的鼻子骂道:“我呸!你这什么破大夫?!俺姑娘前些日子吃了你开的治风寒的药,然后她就流血了!”
他将在村民身边小声啜泣的二丫扯了过来,当着两个汉子的面就要扒她裤子,二丫被吓得都快昏厥过去了,越泽气得脸色通红,上前来将二丫护住,这时外头又来了几名看病的村民,见状也急忙把王保田拦住。
“王保田你别太过分了!我那药怎么可能会让二丫流血?!你自己想讹钱别把二丫给牵扯进来!”
越泽怒斥王保田,身边的二丫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已经哭不出声音来了。
王保田的双臂被村民们禁锢住,无法动弹,只能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自己看!你自己看!二丫裤子上全是血!俺告诉你,要是因为你这个破药害的二丫出毛病嫁不了人!俺非得把你这破医馆给砸了!”
一听这话,越泽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看了眼箍住王保田的几位村民,将二丫护在身后。
他看了眼围住王保田的村民,指了一位年岁较大,头发花白的奶奶上前来,然后说道:“劳烦各位先把他带出去,我看看二丫是什么情况。”
几名村民推搡着王保田往外走,王保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但毕竟二丫是个姑娘,他们也都清楚不能围这么多男人在里头。
“没事了二丫,跟越大夫说说,是咋回事?”
钱奶奶心疼的牵起二丫骨瘦如柴的双手,细声安慰道。
或许是有认得的和蔼奶奶和信任的越泽在这里,二丫慢慢停止了啜泣,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双唇因为哭泣还在微微颤抖,一双眼睛红肿的不像样,嗓子也沙哑不堪。
“泽、泽哥哥...下面、下面流血了...我是不是、是不是要死掉了呜呜呜......”
越泽轻抚她的脑袋,二丫今年十二岁有余,却因为家里条件太差,身材非常瘦弱,八九岁的孩子都比她要健壮不少。
钱奶奶眉头蹙起,低声问道:“是不是那里流血了?二丫自己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指了指二丫身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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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怯生生的点点头。
越泽瞬间便明白了二丫是怎么回事,她身子弱,连葵水比别的女子来的都要晚些。
“没事的,每个女孩子到了时候呢,那里都会流血的,你娘走得早,身边也没个婶子姨姨,没人教你,不要怕,你不会死掉的。”
二丫睁着红通通的双眼看着越泽:“真的吗?我不会死掉吗?”
越泽点点头:“当然不会,待会让钱奶奶教教你,好不好?”
二丫用力的点点头,越泽回头看向被村民们推搡去了外面而稍微冷静下来一些的王保田,冷声道:“二丫没事,这是正常现象,不是吃药的缘故,你家中没个年长妇人,自然是不知晓这些的。”
听到这话的王保田又是粗眉一横,扯着嗓子嚷嚷道:“什么正常什么东西,俺姑娘流血了咋可能正常!你就是个骗子!庸医!”
一旁拉着他的村民也忍不住怒斥道:“越大夫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王保田我跟你说,你自己天天当个懒汉闲汉也就算了,老实安分点!别害得二丫失了名声嫁不出去!”
“就是!你再胡闹下去!小心越大夫再也不给你们庆西村的人看病了!”
这两句话正戳中王保田的心窝子,他冷静下来,但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真的没事?是正常的?”
越泽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当然,回头让钱奶奶教教她,二丫本来就因为营养跟不上瘦的不行,这个...也比一般女子来的晚些。”
在场的村民都是娶了媳妇的,越泽这般一说,心中也都明白了,对于蛮横无知的王保田越发嫌恶:“越大夫都说了没事!你少在这惹事,小心我去找你们村长告状去!”
王保田这时也觉得有些理亏,要是因为他害得越泽不再给庆西村的人看病,那村民们怕不是要将他活埋。
他轻咳两声问道:“二丫究竟是咋回事?俺不懂这些,冒犯越大夫了,对不住。”
越泽摇摇头,轻声说道:“二丫是大孩子了,日后你得将她养好些养胖些,老这么瘦不行的。”
王保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咧着一口黄牙说道:“咋养啊?俺家穷的要命,既然没事就回去吧,二丫,过来。”
二丫紧紧攥着越泽的衣角,死死不愿意过去,越泽心中感觉到了异样,没有强迫二丫过去,而是主动解围道:“这样吧,二丫这段时间先去钱奶奶家住着,正好让钱奶奶教教她。”
王保田瞅了瞅二丫,满脸不愿的离开了,钱奶奶见状也先行离开,让越泽晚些时候将二丫送过去。
二丫躲在越泽身后,看着他一个个搭脉看病,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等到越泽送走最后一个人,伸了个懒腰,扭头就看到满脸求知欲看着自己的二丫。
他心中起了些逗趣心思,翻出刚刚给村民拿药时多出来的药材问道:“二丫记得这是什么药吗?”
“嗯嗯!三九莲,治风寒的!”
听到二丫准确的说出答案,越泽挑眉,他只是随手拿起来问问,不过转念想想也正常,刚刚自己开药时二丫一直在旁边看着,说不定是记下来了。
“不错啊,二丫很聪明嘛。”
二丫被夸奖了,凹陷进去的脸颊露出微微红意,似乎时不想辜负越泽对自己的表扬,二丫声音小小的,但却很自信的指着后面的药柜说道:“治风寒要用三铢三九莲,五铢黄可再加上一铢叶参,我说的对吗泽哥哥?”
“嗯?对,没错,二丫很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