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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回忆

作者:林也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他们家里只有两个人吗?”谢伊不经意的问道。


    “不是。”来春摇头:“还有一个男人,不过他好像不怎么出门,我只在他们来的时候见过一面。”


    看来他们三个确实在一起。


    谢伊没在院子外过多停留,只问了两句,便随着来春去了她家。


    来春家里只有她娘一人,正在热着饭,看见来人,忙上来迎接:“这就是谢姑娘吧。”


    昨晚闺女一回来就叽叽喳喳的说她今天见到了一个仙女姐姐,讲了一晚上,甚至一早醒来就要去看人家。


    现在看到面前人的长相,可不就是仙女吗,就是脸色太过于苍白。


    “吃饭了吗?”


    “还没有,”谢伊摇头,看她要给自己盛饭的动作又制止住:“婆婆家里应该已经做上了饭,我现在吃不太下。给来春吃。”


    妇人看她的脸色,犹豫了会儿后应下:“……也行。”


    他们这点稀粥,吃了也没什么营养。


    “娘,你去忙吧,谢姐姐一会儿就回去了。”来春把她娘劝回灶房。


    “哎呦,你个小兔崽子,我看看你的仙女姐姐怎么了?”


    “娘——!”来春被她娘说出心里的话,脸上腾的红了起来。


    但好在她娘也没在多说,回去继续热饭了。


    谢伊侧身透过院墙看向对面,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屋内的房门还是关着的。


    她走进上前,鼻尖又出现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香味。


    于此同时,她余光看见了门口的两只大型黑犬,黑犬趴在地上,没有睡着,但是神色恹恹。


    这香味……


    是迷魂香。


    谢伊若有所思,迷魂香,当时那个黑玄铁盒中装的就是迷魂香,所以是这是毕为下的?


    院内还是听不到一点动静,她顿了片刻,又跟来春闲聊了几句,随后便离开院内。


    “谢姑娘,走了?”


    “嗯,该回去了。”


    “来春,你也要跟着走啊,不吃饭了?”


    “娘!”来春对她娘的调侃羞得跺脚,她回声过去:“我把谢姐姐送过去再回来。”


    “去吧去吧,女儿要跟别人跑咯。”


    谢伊听二人的对话嘴角弯起一抹浅笑,也调侃道:“放心,不会把她拐跑的。”


    ……


    谢伊刚走到婆婆家的小院门口,就被里面的景象惊得一下顿住脚步。


    婆婆家的小院不算大,但也说不上小了。


    可是就这么个小院,这会儿已经塞满了人。


    七、五个人来来往往,有人切菜,有人烧饭,还有人正在磨药、洗衣服,甚至还有……砍木头的?


    “别动那块肉,那是给一一的。”一道熟悉的,清澈的少年音。


    “谁稀罕你的东西,我是看你有没有给谢伊下毒!”这声音是尚风。


    “都、都走开吧,我要开始熬汤了。”冯雁小声赶人。


    “姐姐。”来春也对这场面目瞪口呆:“我们不会是走错了吧。”


    谢伊指了指坐在那儿嗑瓜子的婆婆:“应该……没走错?”


    她目光瞥向在那边忙活的江一,是他找过来了。


    江一正推赶着尚风出灶房,他眯眼盯着他,尚风对谢伊的态度变了,让他莫名有种不详的危机感。


    就如同对上贺飞洲那样。


    “一一的事跟你没关系。”他冷声道:“她是我……”


    余光中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他的话一瞬停住。


    像是时间突然定格了一样,他浑身上下都在这一刻跟着胸腔内的振幅跳动起来。


    下一秒,原地的人影瞬间消失不见。


    “一一。”


    是她。


    尽管能从体内的子蛊察觉到她没事,可真的见她活着站在自己面前,江一的手还是止不住的打颤。


    恐慌、害怕,谢伊落下海的那一瞬间,这些巨大的情绪几乎把他淹没,直到现在,才终于放下心。


    谢伊刚准备抬步进院子,面前就突然多了个人。


    她看着他,他似乎张嘴有什么话想说,却一直盯着她迟迟没有开口。


    “怎么了?”谢伊觉得他表情不太对劲。


    良久后,江一出声:“……你回来了。”


    “对。”


    谢伊微微皱眉:“你……你出了什么事吗?”


    不然他怎么感觉一副要哭的样子。


    “没事。”江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敛起表情,围在她身边开始转圈检查:“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恢复的很快。”


    他注意到手指:“那这个呢?”


    “这个也没事。”


    “你知不知道……”他顿了一下:“总之,我下次不会再离开你半步了。”


    “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谢伊觉得奇怪:“我不会死的。”


    况且就算真死了也跟他无关。


    “怎么没有关系?”江一看出来她的眼神:“你死了,我就也活不了了。”


    谢伊听见他的话,恍然想起子母蛊,她抿了抿唇:“放心,我一定不会死的。”


    “你……”江一无言片刻,胸口起伏了一下后道:“我的意思是,谢伊,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伤。”


    “哪怕一点。”


    难道受伤也会对子蛊有影响?


    谢伊:“呃……我知道了。”


    “你知道……”他还要开口再说话,身后的其他人这时也看见了谢伊,快步围了上来。


    江一被挤到一侧,他垂首盯着她的眉眼无言,算了,谁让她脑袋缺根筋。


    冯雁率先凑上前:“谢姑娘,你回来了。”


    “嗯。”


    “谢、谢姑娘。”毕为在身后也跟着唤了一声。


    谢伊看见他,眸光轻动了动,微微点头。


    原来这两个人不在家,是毕为用了迷魂香后出来的?


    而且,他像是有话要对她说。


    毕为跟她对视上,一瞬间脑中又闪回了些记忆,他神色微楞,心中再一次确认要问谢伊的想法。


    尚风跟在后面没有上前,他有些不知道对她说什么,闻到身后灶房的肉香,他闷着声道:“回来了……就吃饭吧。”


    “对对,谢姑娘,饭已经做好了,快来吃。”冯雁星星眼看着谢伊说。


    谢伊几乎是被簇拥着往屋里走,她停顿了下,回身牵住来春:“你跟我们一起吃饭,吃完了带回去一些给你娘亲。”


    “哦……哦,好。”来春本来看着谢姐姐跟自己分开有一些失落,她刚准备转身走掉,没想到又被姐姐牵了回来。


    嗯,谢姐姐就是温柔又漂亮的仙女姐姐。


    ……


    宋书没事。


    第二天一早,聂蓝从及霞岭赶回来时,发现宋书还安然的待在知州府看卷宗。


    宗其在宋书面前又拿起来折扇,他们昨日遇到山体滑坡,来不及跑开,只能暂时躲起来,所以今天早上才匆匆赶回来。


    “聂小姐,你先去休息吧。”宋书见她身上带着潮气,便开口道。


    “宋大人。”聂蓝坐在靠椅上,圆眼睛微微弯起看向他,她朗声道:“你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看见他没事的时候她就猜出来了,宋书让她跟‘沈玉’一起去及霞岭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她。


    他知道有陷阱。


    他甚至猜到了她跟沈玉之间也认识。


    宋书轻垂下眼:“聂蓝,炸船是你做的吗?”


    “是我。”


    “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是很清楚吗?”


    是复仇,她要向齐家复仇。


    宋书:“齐响……”


    “是我。”


    他闭了闭眼:“那天晚上,”他做梦被催眠的那天晚上。


    聂蓝弯唇:“还是我。”


    “没想到宋大人这么快就意识到了?确实心性坚定啊。”


    “还是说,你对聂蓝的愧疚其实只有一点呢?”


    催眠利用的是人心里的欲念,不断地把它放大、放大、再放大。


    欲念越重,被催眠的就会越深。


    她恨他,宋书知道,从那天晚上开始,她就一直在把他往齐家一事上引。


    “对不起。”他沉默了许久后郑重道。


    “宋大人。”聂蓝撑起手臂支着头:“太晚了。”


    这句道歉太晚了。


    其实扪心自问,聂家的事,宋书最多算个台前被利用的推手。


    可是,聂蓝还是恨他。好苦啊,太苦了太痛了,她没办法对这个施刑审问的人释怀。


    为她复仇吧,她想,为那个浑身是伤全家被冤枉的可怜女孩复仇吧,宋书凭什么不帮她呢?


    她要让他重查这件事,她要让他亲手把清白还给聂家。


    不过,现在看样子,催眠失效了。


    聂蓝叹口气,脸上有点苦恼,怎么办呢?


    “聂蓝,如果要让我帮你。”宋书抬眸:“你必须把所有事情都交代给我。”


    “聂家军、齐家、还有你的筹谋。”


    宋书前两天收到了一封高大人的密令,详细交代了当年聂家出事的始末,查到这里,几乎所有的事情已经清晰了。


    但是,他必须要知道聂蓝这件事中到底布了个什么样的局。


    聂蓝定定的看着他,她瞳孔漆黑,思考了片刻后道:“毕为是我的人。”


    “他是我在聂家军里安排的卧底。”


    “不过,他现在可能把这件事忘了。”


    ……


    毕为看着面前静坐的女人,又转眼看了她的两侧,他张了张口,脸色犹豫。


    江一和尚风一左一右坐在谢伊身侧,目光凌厉的盯着毕为。


    方才尚风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就是跟冯雁一起逃跑的船工头。


    他才见了谢伊一面,就主动要来跟她说话,意欲何为?


    他一个逃跑的囚犯,他不可能让两人单独待在一起。


    “尚风,你出去。”谢伊忽然出声。


    “凭什么我出去?”尚风瞬间反驳:“我不。”


    “他是大理寺要抓的犯人,不管说什么我都能听。”


    谢伊微微侧头看向右侧:“江一。”


    江一弯了弯唇:“好嘞一一。”


    他起身走到尚风身侧:“走吧。”


    “我不,你没……”


    江一不听他废话,直接一掌劈向他脖颈,人瞬间安静下来。


    屋门再次关上,这次只剩下谢伊、毕为和江一。


    “他是我的人。”谢伊温声对毕为道:“你想对我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江一既然知晓她所有情报,再瞒他也没必要。


    身侧的人听到她前半句话,眸色突然停滞了半刻,他余光看她,嘴角忍不住翘起。


    “我失忆了。”毕为缓缓道:“但是我记得我在船上见过你。”


    谢伊蹙眉:“什么时候?”她带着面具,他认得她?


    毕为:“就在爆炸前,我看见你带着另一个女孩。”


    “爆炸前的事你还有印象吗?”谢伊问。


    “有,但只有几个片段。”


    “能说说吗?”谢伊捏着戒指的手指紧张一瞬。


    “我在屋里,似乎跟几个人发生了争执。后来他们都死了。”毕为努力回想:“似乎是我杀的,但好像又不是我杀的。”


    谢伊:“不是你杀的?”


    他眉头渐深:“对,我不记得了。”


    “好像是我杀的,可是我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杀不死这么多人。”


    谢伊记得当时她在船上等他取完货之后,四人在屋内确实没待太久。


    而且其中一人的死法像是掐脖窒息,可在这过程中屋外始终听不到任何挣扎声。


    不是他?那会是谁?屋内还有第五个人吗?


    “我不记得了,我不确定,记忆在这里就中断了。”毕为说:“但是我这些记忆全部都是在看见你之后才想起来的。”


    “所以我想,你可能是我恢复记忆的关键。”


    “而且,”毕为额头上的疤痕随着他的思考拧在一起:“我忘了一件事,那几个人似乎绑了一个人,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可我想不起来了。”


    谢伊在听他说记忆是看到自己后才想起来的就觉得有些荒谬,他跟她严格意义上是只有炸船前见过的。


    而现在听到他问这个,谢伊瞳孔霎时紧缩了一瞬,还真让他蒙对了,自己当时听墙角确实听到了这件事。


    “是你的妻子。”她说:“名字叫华子。”


    “你还有印象吗?”


    “华子……”毕为轻喃,脑子里突然闪过几道女人的身影,但却始终看不清她的脸。


    “你对你的兄弟说你要脱身……”谢伊慢慢把那天的听到的事描绘出来,同时隐去了自己出现的一段,边说边看他的反应。


    “你想脱什么身,从哪儿脱身,你还有印象吗?”


    “脱、脱身……?”毕为脑中如针扎一般刺痛,他感觉好像快要想起来什么东西,却总是触不到边缘。


    手指紧紧抓在平放的膝盖上,他的额头一点点的往下冒着冷汗,良久后,他砰的一下将头砸在桌子上:“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


    他隐约知道自己似乎陷入了什么泥潭,想要摆脱身份去跟妻子过自由的日子,可是他想不起来了,连华子也想不起来。


    从他失忆那天到现在,至少已经过去了七八天,华子被绑了这么久,他还没有去救她。


    谢伊看他失忆的症状不似作假,她轻叹口气道:“慢慢来。”


    “除了这个,段干是怎么回事?”


    毕为失忆,冯雁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要是没有人驱使,不可能会杀人逃跑。


    段干把毕为冯雁两人带走,是想要干什么?


    “他,”毕为抬起头:“他一直在问我要什么令牌。”


    谢伊咻的抬眼。


    ……


    “聂家军的军令牌很特殊,总共以兵职登记从上到小分为五种,军内人人都会发有这种令牌。”


    “不过,”聂蓝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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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最后一个等级之外,每个等级里都有一个人跟其他人的令牌不同。”


    “这个人一般会被称作为种子。”


    “每个种子的令牌嵌合到一起,就能完全调任聂家军。”


    “当时除了我父亲知道每个种子的身份,其余每一等级的人都只有他的上一等级知道那个人是谁。”


    “所以我父亲那时逃走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去销毁这些证据。”


    “你应该知道,我父亲被捕后根本就没有来急的赶回京,在路上就自溢了。”


    说是自溢,其实是被杀,从他嘴里撬不出东西,齐家也查到了每个种子之间的关联,就直接杀了他爹,为了防止他到了京都后给皇帝传信。


    齐家当时已经查到了整个聂家军的踪迹,聂蓝不清楚他们用了什么办法将整个聂家军调走,但她知道齐家并没有找齐令牌。


    他们只找到了三个。


    “剩下的唯一一个没被找到的就在毕为手里。”


    宋书皱了皱眉:“但是你说他忘了?”


    “对,我催眠让他忘了。”聂蓝弯了弯唇:“剩下这个令牌那时我没能力拿到,但毕为记得这件事也是个隐患,我催眠让他认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士兵。”


    等等,宋书听出聂蓝话中的漏洞:“普通士兵?”


    “他不知道自己是你的卧底?”


    聂蓝:“一个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卧底才是最好的卧底。”


    “只需要在关键时刻唤醒就好。”


    宋书皱了皱眉:“你不担心如果他死了,就再也找不到另一块的下落了吗?”


    “他不会死。”聂蓝说:“他是绝对服从上级命令的士兵,齐家拿走最高那块儿等级令牌后,他就是齐家最忠诚的狗。”


    “他们不会让他死。”


    “不但不会,还会十分器重他,甚至……把三块令牌中的一块儿也交给了他。”


    宋书神色一顿:“你给他植入这个了信念。”


    聂蓝微微一笑:“猜的不错。”


    宋书继续问:“那段干是怎么回事?”


    “他是齐家用来监视毕为的人。”


    聂蓝:“三块令牌中,其中一块被齐太后放了起来,另一块在齐峰手里。”


    “最后这块就在毕为手里,可交给一个外人他们始终不放心,所以派段干来监视他。”


    “他们给段干下了毒,每过一段时日段干就要拿走毕为的令牌去拿解药。”


    宋书:“你知道这块令牌在哪儿?”


    “对。”聂蓝抬眸道:“我知道。”


    宋书又问:“你现在手里……”


    “我现在手里没有令牌。”


    聂蓝拍拍手从座位上起身:“话说完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宋书放在书案上的手紧了紧:“催眠术,你什么时候学的?”


    “哈。”聂蓝忍不住笑出声,她讽刺的问道:“你关心我?”


    “可惜,这个问题我不想告诉你。”


    ……


    毕为总觉得自己脑中浮浮沉沉的似乎忘记了很多事,像是一层迷雾笼罩着令一层。


    每回想起一件事情,下面总是还压着一层。


    他摇摇头,脑中闪过一些穿着粗布麻衣的士兵挥舞练剑的场面。


    士兵?


    山、很多的山,四周满地碎石,这是……什么地方?


    军营?


    “迷魂香?你还记得你是从哪儿拿到的吗?”


    谢伊清凌凌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毕为抬首看过去:“迷魂香?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谢伊指尖轻敲着桌面:“那你早上是怎么从家里出来的?”


    他们明显是避开段干独自逃出来的。


    “你去过我家了?”毕为恍然意识到,他摇摇头又说:“那是迷魂香?”


    “我不知道,我醒来身上带了这个东西,试过之后发现它可以让人致幻昏厥。”


    谢伊轻皱了下眉头,她去送的那一铁盒东西是迷魂香,很明显是毕为拿到之后放在了身上,但他现在又忘了这件事。


    致幻……被扔掉的铁盒,难道他失忆是因为迷魂香吗?


    “你对自己用过迷魂香吗?”


    毕为:“只试过一点。”


    谢伊:“有什么感觉?用过之后你有没有恢复什么记忆?”


    毕为犹豫着摇了摇头:“没有,用的很少,当时中幻后再醒过来的时间很快。”


    “你或许可以给自己多试一点。”谢伊不确定的说:“你的失忆可能跟迷魂香有关。”


    毕为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他沉思片刻:“等我回去试试。”


    “还有,毕为,我不知道你过往发生了什么事,但是……”


    谢伊沉声道:“如果你想起来了,我希望你告诉我令牌的位置。”


    毕为抬眉:“你……我跟冯雁身上都有段干喂的毒。”


    谢伊:“……这个我可以解决。”


    “好。”


    ……


    迷魂香的效用时间有限,毕为跟冯雁在这里待不了太久,谢伊跟他谈完话,两人就必须得走了。


    冯雁不舍的看着谢伊,临走时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句:“谢姑娘,我知道是你,那天谢谢你救我。”


    谢伊惊诧于这两个人怎么都认出了自己,她怔愣片刻后回道:“只是小事,不用谢。”


    “不、不是小事。”冯雁严肃反驳:“谢姑娘为了救我受伤,这不是小事。”


    “谢姑娘想要令牌,我会帮谢姑娘拿到的。”


    她来往在屋门前守着,隐约听到了谢伊说令牌的事。


    谢伊神色又是一怔,她垂首道:“如果你能帮我,多谢。但是尽量在保护好你自己的情况下。”


    冯雁认真点头:“我会的。”


    她一定会给谢姑娘拿到令牌的。


    两人彻底离开了婆婆的小院,院内江一带过来那些人这会儿也已经干完活离开。


    院内被整个修整换新了一番,木椅、木桌,还灶房都焕然一新,婆婆看见后,朝江一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小伙子,有前途。”


    谢伊看了一会儿后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幽幽的问江一:“你找了这么多人的钱是哪儿来的?”


    他不是很穷吗?


    “这个么……”江一清了清嗓子:“暂时赊的账,还需要雇主报销。”


    哈。谢伊冷笑一声,毫不意外。


    “我没带钱。”


    “啊?”江一惊慌:“那怎么办?”


    “难道我们要逃账?”


    “我记得我之前应该给你付过定金。”谢伊弯唇看向他:“这还没过几天,五十两总不至于用完了吧?”


    江一清清嗓子:“咳,这个、那个……”


    一块玉佩被仍到他手上,谢伊侧身回屋:“先用这个抵账。”


    玉佩是一块白色的暖玉,玉上还残留着在她身上时留存的温热,江一在手心攥了片刻,嘴角又轻轻翘起。


    把玉佩放入怀中,他忙转身跟上谢伊的脚步:“我带了草药和大夫,再重新看一遍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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