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诸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她心头有火焰腾的一下窜了上来,她脑袋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那个放冷箭的人,然后……
杀了他。
现在估计放箭的人还没走,她要赶紧四处搜查一番,诸宁拍了拍身上的枯叶尘土站起身来,只顾着四处找人,丝毫没顾及到身后的少年慢慢用手撑着地艰难地起身,似乎是崴了脚,在她身后一瘸一拐地步伐缓慢地跟着她。
她翻身上马,这才想起谢懿,但也只匆匆交代他在原地等着,随即便没了身影,只留谢懿在原地苦笑。
诸宁骑着马快速附近巡视了一圈,没找到人,但看着地上的踩踏痕迹,确实是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也来过这里,估计是在暗处放了两箭后眼见没有命中目标就逃跑了。
看来,那人是真的想要他们的性命,箭箭都是朝着要害而去,不留一丝余地
诸宁看着另一道马蹄痕迹,她想要顺着这道痕迹看看能不能找到人,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先回去带上谢懿,她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万一那人再折返回来,他一个人留在那里太过危险。
她回到原来的地方,远远地就看到谢懿正在艰难地尝试着上马,但远远看去,他的姿势十分别扭,只着力在一只脚上,站的有些不稳,试着上了几次马都没上去。
“是受伤了吗?”
她下马来到他身边,“对不起,我刚刚急着找人……”
诸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为自己粗心大意丢下谢懿一人在此。
谢懿看了看她,低头轻声:“有些扭到脚了,不是什么大事。”他的耳朵隐隐约约透出一些红,好像是在为自己的受伤感到羞愧。
他站立地有些艰难,手紧紧拉住马的缰绳,被冻的有些红,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你现在没法单独骑马的,我们先骑一匹马回去,然后我再来把大黑牵回去。”
谢懿有些惊讶地望向她,正踌躇着想要开口拒绝,就被诸宁推上了她的马上。
诸宁也随即上马坐到谢懿身后,胳膊越过谢懿环住他的腰,拉住缰绳,大腿夹动马肚子,催动着马慢慢开始向前走。
诸宁神经一向大条,丝毫感受不到别扭,她只想先把谢懿送回去,然后再回来追踪那条陌生的痕迹,反而是坐在前面的谢懿,身体僵硬,耳朵都红的滴血,他丝毫不敢乱动,紧绷着不去贴近身后诸宁的身体。
诸宁在他身后说:“刚刚那箭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你有得罪过什么人吗?都到了要夺你性命的程度。”
“要不是我好歹练过,不然今天我们都得交待到这里。”
听到诸宁的话,谢懿的脸上多了些凝重。
那些人……如果只是冲他来的话,他奉陪到底,但如果因为他连累了她……
“我并没有什么仇家,就算有,也是我自己的事,我并不想你牵扯进来,不过这次,的确有些过分了……”
他的声音传来,又恢复了一向的冷静沉稳,言语中透着一丝冷冽。
诸宁一愣,惊诧于谢懿和平日中她认识的谢懿完全不一样的一面,但她自我解释也许只是他生气了,并没向深处想。
诸宁将刚刚捡回来的箭矢拿出来,仔细地看着。
忽然阳光折射到箭头上闪了一下,诸宁心头一跳,将箭头放到阳光下仔细观察着,只见锋利的箭头上刻着一个小小的“谢”字。
此次一同来此处的谢家人除了谢懿,就只有谢雅娴了,上次的帐还没有算清楚,这次又来主动找茬,而且是奔着要命的架势,这次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诸宁抓住箭的手逐渐握紧。
等到两人回到集合地点,大多数人已经回来了,将收获的战利品都一一上交上去,只有诸宁和谢懿两手空空,异常显眼。
武夫子看到他们两人共骑一马,便过来询问情况。
诸宁只道是谢懿不小心摔下马,所有她二人没有打猎就返回了,刻意隐瞒了中间的变故没说。
谢懿在一旁听着没有吭声,他知道诸宁这么干的理由,他们并没有证据,那两只刻着谢字的箭,即使拿出来也证明不了什么,说了还说不定会被倒打一耙。
诸宁转头看向在一旁正和旁人聚在一起谢雅娴,恰好她也抬眼望过来,四目相对间,谢雅娴朝她微微冷笑一下,转瞬即逝。
回来之后,诸宁开始着手制定复仇计划,她每天在学堂上也不睡觉了,天天就阴测测地盯着谢雅娴看,她恨不得直接拿麻袋把她一套,然后直接打一顿。
但想归想,直接这样搞的话,被抓的风险太大。
诸宁干脆把谢懿,诸葛容和南宫辰一起凑在一起给她出主意,诸葛容和南宫辰一听事情的原委,都义愤填膺地表示要助诸宁一臂之力,诸宁感动,没想到平日里不着调的朋友们在关键时刻这么靠谱,诸宁深刻反省自己平日里对待他们的苛刻之处,决心以后要对他们好一些。
四人正在醉香楼二楼的厢房内,诸宁,诸葛容和南宫辰三人正蹲在窗边,只露出三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正齐刷刷地盯着楼下不远处的桥边柳树下站立的人。
那柳树下的正是谢雅娴和她的侍女,两人似乎正在等人,那侍女正频频朝着四周张望,不时回头对谢雅娴说些什么。
诸宁小声开口:“你们说,她在等谁?”
她旁边的两只脑袋齐刷刷地摇了摇,表示不知道。
诸葛容眯起眼睛推测,“说不定是在等情郎!”
南宫辰和诸宁转头对她露出鄙夷的眼色。
“你们看我干嘛?”诸葛容为自己的推测辩驳:“根据我多年看话本的经验,世家小姐一定会遇到一个贫困书生,两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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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钟情,却碍于家世悬殊,只能偷偷私会。”
南宫辰和诸宁听罢更加无语凝噎。
“她在等钟俊义。”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谢懿忽然开口。
诸宁和诸葛容四目相对,似乎都想询问对方这个钟俊义是谁、
一旁的南宫辰忽然一拍脑袋:“你是说钟太傅家的大公子钟俊义?”
谢懿点了点头。
诸宁捏着下巴思考:“她和钟俊义什么关系,我记得钟家大少爷在去年就成婚了啊?”
三人都忽然想到什么,都不由得捂住了嘴巴,睁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我去,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南宫辰惊讶的嘴都有点合不上了。
诸葛容同样处于震惊的余韵中:“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的话,那这剧情可比我看着话本精彩多了。”
诸宁忽然示意他们噤声,招呼他们往下看。
原来是,忽然有个不知道是从哪里蹿出来的小孩忽然跑向柳树下的两人,对着那侍女说了些什么,又塞了一封信给那侍女,然后就一蹦一跳地走了。
那侍女将信交给谢雅娴,与她耳语了些什么,谢雅娴听罢,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她又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开了。
南宫辰立即自告奋勇要去找那刚刚的小孩儿了解情况,他匆匆出门,诸宁和诸葛容起身回到座位上。
诸宁看向谢懿,心中有些疑惑和惊异。
她没想到谢懿原来对谢家的事这么了解,如果他连谢雅娴这么隐秘的事都这么清楚的话,那由此推断他也不是一味地任人欺负,或许……
谢懿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他面庞清冽白皙,身量比起前些抽长了不少,少了些少年稚气,端坐在那里皎如玉树,他回望过来,眸子清凌凌的,看向诸宁直愣愣盯着他的眼神,不由地开口询问:“怎么了?”
诸宁却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
谢懿微笑,替她斟上茶水,又将茶点推到她面前。
不一会儿,南宫辰气喘吁吁地回来,坐下先咕嘟咕嘟灌了一杯茶水,面对两张期待的面庞,不由地有些臭屁,如果他有尾巴的话,此刻想必已经翘上天去。
“我拿两个糖葫芦加三本连环画才贿赂出来的,那小孩就是钟俊义叫去送信的,顺便传了句话,让她们别等了,早点离去。”
南宫辰一本正经:“我猜测啊,一定是这两人曾经有过一段奸情,但在钟俊义成亲后,就想要断掉这段关系,但是,谢雅娴却一直在纠缠他,今日不知什么原因约在此处见面,钟俊义不愿来,便只得叫了个小孩来想要摆脱掉谢雅娴。”
诸宁点头赞成:“有道理。”
诸葛容在一旁一头雾水:“所以呢,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咱们把这件丑事给宣扬出去?”
诸宁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