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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060

作者:妯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师砚之做事向来随行。


    无论对面的人身份如何尊贵,敢招惹他,就要做好挨揍的准备,毕竟——他是人人喊骂的疯狗嘛。


    疯狗可不讲道理,能拴住疯狗的,只有无寂仙君。


    无寂不在,他就懒得再装乖顺。


    谢挽眠想劝他别动手,那是谢安的家人。


    师砚之斜眼看他,顿时知道他什么心思。


    “你顾忌他们,他们未必顾忌你。”


    眼不瞎的都能看出来,谢安对自己的修仙伙伴们很看重,谢安顾忌对面是谢安的亲哥哥,可对方未必顾忌他是谢安看重的伙伴。


    同样是他们的弟弟,一个百般呵护,一个弃如敝履。


    师砚之平生最看不惯这种人。


    黑剑周身浮动诡谲的黑气,不似灵气也不似魔气,却自带阴煞之冷,仅仅是看到这些黑气,就觉得心头压着巨石般喘不过气。


    众人不约而同猜想他修的是什么道。


    身为同宗弟子,秦西焉二人也是第一次见他出剑,平时都是赤手空拳,再不济使点灵力。


    他们对师砚之不算太熟悉。


    师砚之无视对面的人的审视,漫不经心扭头:“谢师弟,秦师妹,你们躲远点。”


    一而再被挑衅皇室威严。


    二皇子杀意毕露。


    剑拔弩张之间,陡然荡开一阵强大的灵力波动。


    众人神色大变。


    “你们要在本尊面前动手么?”


    太子拉住二皇子,朝紧闭的房门行礼:“仙尊息怒,实在是谢挽眠嫌疑太大,是我等反了仙尊的规矩……”


    话未说完,又一阵强势的灵气弹出,太子等人俱是被打得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太子抬手擦掉嘴角的血,“仙尊恕罪!”


    “再生事,休怪本尊不顾玄皇情面。”


    “……是。”


    二皇子咬牙看着对面安然无恙的三人。


    漱玉仙尊出了名的护短,谢安是她的徒弟被护着尚能说的去,但谢挽眠三人又不是她的徒弟,分明谢挽眠嫌疑最大,漱玉仙尊还要护着,他就不信找到证据后,还会护着!


    “哈!”


    师砚之毫不客气嘲笑回去。


    兀自收起黑剑,哼着不成调的歌退到一侧,不再搭理这边的事。


    一夜过去,屋内飘出浓郁的香气,闻之丹田舒爽,经脉通畅,是七品之上的仙丹!


    漱玉仙尊在炼丹!


    五公主紧张地抓着太子的袖子,“太子哥哥,仙尊是在给四哥哥炼丹吗?”


    太子颔首:“仙尊在丹术一上造诣颇高,但凡炼丹必出六品之上,从无失败之绩。”


    五公主似懂非懂。


    但她知道,四哥哥有救了,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落下,随着而来的是漫天的愧疚和懊恼。


    一个时辰后,房门打开。


    施画信步走出,身后跟着笑容满面的卫拾舟。


    “仙尊。”


    施画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两方中间,淡然扫视众人。


    卫拾舟笑嘻嘻站到她身后,掌心微动,将不远处的太师椅勾过来放下。


    “师伯,坐!”


    施画眉心小幅度扬了下,甩袖坐下。


    渡劫期的强大气息无形笼罩下来。


    “西焉,你来说,事发当日究竟怎么回事。”


    施画扒拉完原本的剧情后,再去看众人的神色,算是看明白这些人都心思各异,谁说的话可信度都很低,唯有作为女主的秦西焉,能让她相信一二。


    天道选的女主,总不至于人品这块有问题。


    秦西焉将昨日的发生的经过,事无巨细交代出来,不掺一丝私心,说的分明。


    施画点了点下巴。


    众人噤若寒蝉。


    实在是施画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恐怖,他们这些散修哪里扛得住,当下两股战战,额间冷汗不断。


    太子顶着所有人的压力,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咬牙上前:“仙尊,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只能暂时委屈一二……”


    “本尊从不受委屈。”


    施画斜眼看过去,姿态散漫,“抓个凶手也这般费劲。”


    就差没把蠢货二字说出来。


    玄天国度的剧情走得差不多了,施画着实不想再费心思在这里,索性一刀砍了,早点结束回宗躺着。


    “凶手本尊心里已有考量。”


    轻飘飘的一句话,自是引来各方异色。


    施画眯起眼往后一躺,忽觉喉咙干涩,她还没动作,就有人捧着一盏茶过来。


    “师伯,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喝茶。”


    施画诧异,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她不过才觉得有点渴,这人就把茶水奉上,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素手接过那盏茶。


    小抿一口,随手放回卫拾舟手中。


    “本尊给你一次机会,自己主动承认,本尊可以不追究。”


    活了万年,这些人什么眼神表达什么意思,她是看的明明白白。


    四周死寂般的安静。


    施画也不急,看眼卫拾舟,对方心领神会,立马端着一盘水果回来。


    “本尊给你半盏茶的时间。”


    秦西焉这边,只有她最为镇定。


    谢挽眠瞧着是知道些什么,却什么都不说,这是甘愿要背黑锅啊。


    清玄怎么教的徒弟?


    施画无声一叹。


    “师伯,葡萄剥好了!”


    修长的手指沾上汁水,变得晶莹可口,像极了白嫩嫩的果肉,捏着葡萄送到她嘴边。


    施画盯着他的指尖看了好一会儿。


    她不动,那只手也不动。


    诡异的感觉又来了。


    施画木着脸咬下葡萄,拒绝再吃第二个。


    卫拾舟一脸可惜的擦干净手指。


    时间就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流逝。


    太子这边刚被施画打伤,有点吓住,年纪最小的五公主吓得都快哭出来了,她受不住这压抑的气氛。


    抓着太子的手小声哭诉自己难受,想要回去的话。


    太子连连低声哄她。


    “时间到。”


    施画倏然起身。


    五公主以为她要动手,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有些语无伦次。


    “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都是谢挽眠,都怪他!”


    “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我没有要害四哥哥的!”


    太子眼神一凛,“小五,你在说什么?!”


    五公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太子哥哥,我没有要害四哥哥,我不想害他的……”


    哭闹的声音吵得施画心烦。


    手指微动,将人抓了过来。


    眉眼压得极低,看上去很不好惹。


    “你现在老实交代,本尊还能放过你。”


    五公主连忙止住哭声,抽抽涕涕地开口:“那个人说,只要让谢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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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眠喝了那东西,就能让四哥哥开心……”


    “那个人是谁?”


    “我没看清,他穿着斗篷,故意变了声音……我只是想帮四哥哥的呜呜呜。”


    施画把人丢回太子怀里。


    “这就是你们要的真相。”


    “回去告诉玄皇,谢安是本尊的弟子,他已于你们玄天国度再无任何关系,伤了本尊的人,本尊要他一个交代。”


    “若是这交代本尊不满意,本尊不介意亲自讨个交代。”


    听懂她言下之意,五公主哭得更凶了。


    二皇子忙不迭捂住她的嘴。


    太子沉声:“仙尊放心,我等会给仙尊一个满意的交代。”


    施画没再说话。


    一大帮人就这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消失了。


    这件事闹到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谢安和谢挽眠。


    这下是彻底把谢挽眠和谢氏皇族拉到对立面了。


    施画暗道都是什么破事。


    旋即抬步走过去。


    秦西焉眼皮一跳:“仙尊……”


    施画越过他,曲起手指重重弹他脑瓜子:“清玄教的什么笨徒弟,被人欺负也不知来找本尊告状?本尊和清玄几千年的交情,还怕本尊不给你做主吗?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


    谢挽眠闷声不言。


    “罢了罢了,本尊不说你了。”


    “谢挽眠,你在想什么?”


    谢挽眠思绪不在这里,也不知闷着想些什么。


    “仙尊……谢安情况怎样了?”


    “你放心,死不了。本尊的徒弟只要本尊不想,谁也别想带走他。”


    得知谢安无事后,谢挽眠才彻底松口气。


    不管怎么样,终究是他给谢安倒了那杯毒酒,是他对不住谢安。


    秦西焉忧心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开。


    唇瓣动了动。


    屋内蓦然传来谢安虚弱的声音。


    “师尊……”


    施画闪身站到他床前。


    谢安身体虚弱,脸色也差的难看,却一个劲朝门外看去。


    “师尊,我想和谢挽眠单独说会话。”


    “为师明白。”


    施画把谢挽眠之外的其他人通通赶走。


    转身冷不丁瞥见跟在自己身后的卫拾舟,额角挑了挑,选着忍下来。


    “卫拾舟,你要跟本尊到什么时候?”


    卫拾舟见她终于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喜滋滋贴过来,被施画厉声呵住,顿时耷拉着耳朵,一脸不开心。


    然后就变成,卫拾舟三步一抬头,眼巴巴望着她。


    施画不堪其扰,再次心软:“本尊让你跟便是,把眼泪收回去!”


    多大的人还学小孩子哭哭啼啼的。


    打骂声逐渐远去。


    谢挽眠怔怔望着想从床上坐起来的人,想扶住他的手悬在空中,没再往前。


    谢安呲牙咧嘴瞥了眼,一把拽住他的手坐起来。


    就这么一折腾,他累得气喘吁吁。


    “谢挽眠,你在愧疚什么,又不是你想害我?”


    谢挽眠抿唇:“可终究与我有关……”


    “与你有什么干系?”谢安大叫起来,“分明是你一再被我皇兄们针对,一再忍让,换做我早冲上去揍他们了!”


    谢挽眠愣住:“你还不知道吗……”


    直至此刻,谢安还没看明白他和谢氏皇族的不对劲吗?


    谢安挠头:“知道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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