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季蓝睡得半梦半醒,时不时地眯开眼偷瞄谭秉桉睡没睡着,两人虽在同一被窝,却是谁都不挨着谁,偌大的床上中间空出来好大一块。
两人贴着床边似乎翻个身都能掉下去,谭秉桉睡得倒是比以往都沉,气的季蓝对着他的腰踹了一觉,即使这样都没能将他唤醒。
索性翻了个身生闷气去了。
季蓝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其实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谭秉桉一贯会装,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万一自己真的给他踹坏了让他再也用不了了怎么办?
想到这,季蓝愁地翻来覆去睡不着,时不时的用被子蒙着头小声叹气,固然谭秉桉自身不在意,但他得为以后做打算啊,两人都不是性.冷淡,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不能不过了吧?
季蓝坐起身,再次爬到谭秉桉旁边,犹豫再三后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的肩膀,“醒醒,醒醒别睡了。”
谭秉桉好像感觉有苍蝇在耳边飞,吵得厉害,但又觉得这只苍蝇的声音有点像季蓝,所以选择被吵醒,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微微抬头睁开眼在黑暗中看着那只攀附在他肩头的手,以及季蓝那张带有疑惑的小脸。
“怎么了?要喝水?”
季蓝摇摇头:“不是。”
那是怎么了?
季蓝搓搓鼻子,跪坐在床上又往他跟前靠了靠,一副心思很重的样子,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口,明明鼓起了勇气却又不敢问了怎么办?
最后彻底泄了气:“算了,我要睡觉了。”
谭秉桉不明所以,一脸问号,把他莫名其妙地叫醒是什么新型折磨人的方式吗?
不等他开口,季蓝已经一溜烟儿的火速爬回了被窝,开始躺下装死,甚至模仿起了匀速的呼吸来装睡。
谭秉桉又躺下去,阖上了眸子,大约过了几分钟后,季蓝呼吸频率依旧没有改变,在努力装睡吗?
那为什么会听到唉声叹气的声音?
谭秉桉侧过身,床体跟着轻轻晃动,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感觉到季蓝摒住了呼吸,然后开始把呼吸频率降到最慢以此降低存在感。
“说吧。”谭秉桉没有睁开眼,话却是对季蓝说的,“想问就问,省的惦记大半宿睡不着,”他的手指很有规律的敲着床面,“我知道你没睡,别装了。”
话落,呼吸声再次止住,下一秒,床体又晃动了瞬,是季蓝也翻过身,对着他,“其实也没什么事......”
谭秉桉早就看透了他:“没什么事会那么晚了睡不着把我叫醒?”
季蓝愣了愣,慢悠悠的把眼睛从被子里露出来,接着是鼻子然后是嘴巴,他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几乎用听不到的声音问:“你那里......还好吗?”
“......”
虽然声音很小,但谭秉桉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他小老鼠般的动静。
他一时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本以为是天大的事情导致季蓝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谁曾想会是这种问题。
没能得到回应,两人都开始默不作声,最后还是季蓝冲破防线,又说了一遍:“你别逞强,不舒服就去医院......如果真的因为我导致你再也不能那啥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有了孩子,就算你真的不举......也没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嘲笑你的,我.......”
“好了,睡觉吧。”谭秉桉听不下去了,急忙打断他,“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
说完便转过身,不再理会身后忧心重重的季蓝,为了让他彻底放心,又补充道:“我很好,不信你可以试试。”
“......”季蓝哑巴了,不再吭声,看他这样也不像是有事,“哦,那我睡了。”
他们像是吵架般各自挨着床边谁都不理谁,季蓝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但心里依旧不得劲。
他为什么要那么关心谭秉桉呢。
*
天刚破晓,季蓝便被客厅里传来的动静吵醒,他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在将大脑开机后穿上鞋子下床走进洗漱间。
顺手拿起已经接满水的牙杯漱了漱口,自顾自地刷起牙,随后捧起水来洗脸,瞬间清醒了不少,他抬起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细细观摩了许久。
最终得出结论———
———他越来越好看了。
皮肤光滑细嫩吹弹可破,眼睛也终于不是肿肿的,和刚失忆那会天差地别,之前落水估计是水质的原因导致他额头长了好几个小痘痘。
他哼着小曲儿,不顾脸上尚未擦干的水珠,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打开原相机自拍了一张。然后找到了社交软件,配文打了“清晨,素颜”四个字,将照片发了出去。
自从前不久谭秉桉给他买了戒指后,他没忍住虚荣心,酷酷拍了好几张发上去炫耀,又买了一堆推广将帖子送上热门,顿时吸引了不少人。
但毫无意外,一大半都是嘲讽他戴“假货”,季蓝一个个回怼过去,然后拿出授权书拍了一张发在了评论区,又将和谭秉桉的戒指合照单独发了一条微博,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打着。
【不私聊哈。我的日常罢了,不同圈子不同生活。】
即使是清晨,那么早的时间,因账号有一定粉丝量,季蓝发的帖子很快就被回复。
无一例外,恶评满满。
他动手划了下评论区,越看心态越爆炸,几乎被这些字眼气的心跳加快,那张可爱的娃娃脸都因为生气而有些扭曲。
【被老头包养了吧,这也值得发?】
【怎么来的自己心里清楚就行,用啥换的不多说。】
【找金主罢了,还真把自己幻想成金丝雀?跟我比还差多了。】
【拆少少上一分钱抢的塑料戒指吧?】
季蓝皱着眉头,抬手蹭掉下巴的水珠,随后敲的屏幕啪啪作响,打败恶毒评论的方法就是比他更恶毒!
一个ID名为甜心小蓝的用户开始了反击。
说他被老头保养?呵呵!
【知道的那么清楚,你是不是没少被包养啊?我发这一条帖子就是你的一辈子吗?】
【能用啥换,还不是献祭了你全家换来的!】
【你嫉妒的样子真的很丑陋,没镜子总有尿吧?】
【不识货就别上网了,回家玩吧。】
骂完之后,季蓝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但他总不能一直跟这些人在网络上耗着,于是果断选择了举报并拉黑。
“这群人,简直是神经病!!”季蓝把手机丢到床上,去洗漱间扯了一张擦脸巾擦脸,结果越想越气,手都有些发抖,“炫富怎么了,有本事你们也炫啊!!”
其实一开始他没想在互联网上发布一些个人信息,因为当时还不太确定谭秉桉究竟有没有钱,但自从买完戒指后谭秉桉又经常会给他转钱,季蓝就彻底确信自己嫁入豪门了。
首次在外抛头露面让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但也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季蓝把擦脸巾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了,忽然想到什么,脑海中一个想法突然乍现,他立马拿起手机风风火火地跑到衣帽间,在谭秉桉收藏手表的柜台前翻翻找找,最终选了一块看起来就很贵的百达翡丽。
季蓝犹豫了瞬,不太确定这样做对不对,但还是被虚荣心打败,他左右来回看了看,确定谭秉桉不在这后,他将手表戴在了手腕上,并找了一个可以照到周围环境的视角拍下一张照片。
毫不墨迹地发布到了社交平台,为的就是气死那群嘲讽他的人,或许有些幼稚,却让他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做完这一切,季蓝笑容满面地走到客厅,看到谭秉桉正在厨房忙活,茶几上还放着吃了一半的奶粉,小麻雀叼着吸管在桌子上走来走去。
“喵喵!”豆豆窝在沙发上,见季蓝有了鸟都不爱搭理它了,难免有点吃醋,耳朵都立了起来,不满的又叫了两声,“喵呜!!”
“好啦好啦,看到你了。”季蓝绕过茶几坐到沙发上,将豆豆捞起来放在腿上,“也摸摸你可以吗?”
他没敢直接摸小麻雀,沾染上鸟类的味道怕豆豆会排斥。
豆豆的长相很傲娇,像黑猫警长,撒起娇来又是另一种样子,和小孩没什么区别。
昨天一整天都没抱它,这会儿正趴在季蓝的肚子上踩奶,但踩着踩着就感觉不对劲,猛地停下,将爪子僵硬的从肚子上移开,然后震惊地抬头,一脸吃惊地望着季蓝。
“怎么了?”季蓝习惯性地捏了捏它的脖子,但这次豆豆并没有表现出享受的模样,而是再次趴在肚子上感受着里面的动静。
下一秒,豆豆“蹭”的跳下沙发,风一般的速度跑到厨房,冲着正在准备早餐的谭秉桉嚎叫。
季蓝眨了眨眼,不明白豆豆犯了什么病,难道奶牛猫是猫界抽象鼻祖是真的?
奶牛猫都是神经病吗?
豆豆用爪子疯狂抓挠谭秉桉的裤腿,直到谭秉桉端着早餐出来它还挂在男人腿上。
季蓝以为它可能是发.情了,但转眼间想到早就给它做了绝育,疑神疑鬼地走到谭秉桉身旁,用手遮挡住嘴型,轻声问:“是不是上次没给它绝育干净,又想要小母猫了?”
谭秉桉把早餐放到桌子上,垂眸看了眼裤脚上挂着的豆豆,又抬眼盯着季蓝,思忖片刻后,忽然想到什么关联,轻笑出声,解释道:“它应该是感应到了你的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比较震惊。”
季蓝疑虑的把豆豆抱起来,上下左右一番打量,“这么神?它是怎么知道的?”
豆豆自从在他的肚子上踩过奶后对他都十分谨慎,变得乖巧也不闹腾了,这对奶牛猫来说太不正常。
很久之前豆豆有进行过一次配对,然后就被绝育了,踩奶行为是它认为自己还没有长大,一直都是小孩,却因有过配对行为,所以可以感知到季蓝的肚子和以前大不相同。
季蓝把豆豆提留起来,发现奶牛猫的叫声都变软了许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小母猫呢。
当然,现在也和母猫是好姐妹了。
“在猫的认知中只有进行交.配才能受孕。”谭秉桉沉默了瞬,说,“但......它没有见到我们交.配的过程,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怀孕。”
豆豆可能已经对人类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为什么不配对就能怀孕?!!
季蓝闻言大吃一惊,嘴巴微微张开,手里一滑,奶牛猫掉在地上一个弹跳上了桌子。
“这......这样啊......”季蓝摸摸鼻子,没再吱声,总觉得这话怪怪的,好似在有意无意的内涵他。
谭秉桉给豆豆倒了些猫粮,又泡了羊奶粉,在小麻雀来家里之前它是没有羊奶粉可喝的,有一段时间每天奶制品不断,两个月胖了五斤多,吓得季蓝不敢让它吃的太好。
猫咪减肥是很困难的,它不像狗一样可以外出溜溜,长时间待在家里导致它除了瘫在沙发上就是床上。
“吃饭吧。”谭秉桉拉开椅子坐下,把豆浆往他跟前推了推,“不是说牛奶喝腻了吗,今天换了。”
季蓝目光落在早餐上,却怎么也提不起食欲,拿起桌上的豆浆喝了一口,感觉不太对味又放下了。
松软的麦芬里夹着鸡蛋和火腿还有一片融化的芝士片,里面的生菜被他挑了出来放进了对面谭秉桉的盘子里。
看着盘子里多出来的生菜,谭秉桉用叉子叉起一部分吃掉,又将剩下的一半递到季蓝嘴边,“就一口。”
季蓝小口小口地咬着麦芬,看到被递到嘴边的绿油油的生菜,他一扭头撇过脸装作看不见。
谭秉桉手臂在空中停顿了几秒,口吻不容置疑道:“抓紧。”
季蓝瘪了瘪嘴,又偷偷打量男人那严肃不容置喙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的张开了嘴。
生菜一入口他就赶忙吃了口麦芬,嘴里一股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味道。
“你明天别做饭了。”季蓝连续吃了好几颗小番茄才压下去那股青菜味,嘴巴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说,“天天吃这些我都吃腻了,咱们明天出去吃吧。”
“你去外面买早饭可以吗?我想吃点科技与狠活。”
季蓝掰着手指数了数,他竟然都快有小半个月没痛痛快快地吃一顿垃圾食品了。
谭秉桉喝了口咖啡,抬头看他一眼,见他如此真诚,仔细想想也确实没有见季蓝胡吃海喝,点点头:“可以。”
吃完饭,季蓝觉得胃里不太舒服,躺在沙发上不愿动弹,他喝了点温水,对谭秉桉说:“给我拿个毯子吧,有点冷。”
其实是他以为着凉才会胃痛,所以迫切需要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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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秉桉把毯子拿了过来,不用季蓝亲自动手,他便把毯子盖了上去,叮嘱道:“记得按时吃饭,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听到了吗?”
季蓝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上班去吧。”
自从他住院后谭秉桉就经常请假,虽然他不太了解谭秉桉的工作,但按照这么个请假的频率,万一哪天被裁员了怎么办?
故此,季蓝是希望谭秉桉能天天去上班的,这样他的生活会有保障,花起钱来也不会有负罪感,最重要的是不用听对方一直唠叨。
谭秉桉穿上外套,在盯着季蓝痛苦的吃完药后,离开了家。
地下停车场,谭秉桉开着一辆林肯驶出小区,车内放着舒缓的纯音乐,他有点不放心季蓝一个人在家,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口袋摸出手机,给季蓝发了条短信。
【有事就给我发信息,无聊可以去找陈鸣一起玩。】
发完这条他还是不放心,好似忧心忡忡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因要上高速,他直接发了条语音过去,话语平静而深邃:“不要给除了我之外的陌生人开门。”
听完这条语音,季蓝愣了瞬,没有着急回信息,而是打开原相机看了眼手机里的自己。
“这也不像小学生啊......”季蓝捏了捏脸上的肉,喃喃道,“我这就是成年人的长相好不好。”
他任由小麻雀在身上乱跳,不解地挠了挠头。
“我又不是小孩了,难道辨别不了是非好坏吗?!你好好开车吧,别老是分心!”
季蓝嚼着零食扯着嗓子的呐喊声在车内环绕,见他状态还不错,谭秉桉自己都没察觉到竟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他将手机放回口袋,开始专心开车。
因早高峰,高速上堵车像淤泥一样堆积,各种车辆川流不息,车流挤压的缓慢而痛苦,犹如置身于车海之中,每往前进一米都是奢望。
大约半个小时后,才开始慢慢疏通,谭秉桉的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半,他一贯有卡点到的习惯,用余光扫了眼左腕上的江诗丹顿手表,八点零五分。
谭秉桉专心开车,下一秒,口袋里蓦地震动起来,他潜意识觉得是季蓝给他打电话,可将手机拿出来后他先是皱了下眉,双眸顿时投射出冷意,仿佛漆黑的夜空,没有一颗星辰点亮。
来电显示———谭睿
盯着这个名字看了几秒,手指悬浮在屏幕上方犹豫了半天,就在即将因无人接听自动挂断时,谭秉桉摁下了接听键。
安静了片刻后,对方先开了口。
“......哥。”说话的是个听起来有些青涩懵懂的男声,语气中带着略微颤抖的试探,“哥......你在听吗?”
车窗被打开一半,凌厉的风从天际吹来,像一片无痕的薄冰,划过脸颊,切割着肌肤。
谭秉桉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让人看不出情绪,见他不说话,对方也不敢吱声甚至不敢挂断电话,就这么干耗着。
寒风徐徐,随着打火机的声响,车内环绕起缕缕缕缕白烟,谭秉桉脸色微沉,开口问:“什么事?”
电话那端的谭睿紧张地拿着手机等了许久,终于得到了回应,他激动的声线都变了,但转眼间想到要说什么,他又蔫巴了,艰难的说:“爸说......让你周末......回老宅一趟......”
谭秉桉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不等他开口又听到谭睿急忙补充道:“爸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回来一趟,况且......哥你很久没回家了......我们都很想你。”
过了好久,谭秉桉才冷声道出两个字:“不回。”
谭睿像是已经猜到了答案,毕竟谭秉桉已经快一年没有回过家,加上之前发生的一些闹剧,不想回家也是正常的。
“可是......”谭睿有些丧气,“爸他病了好久,经常念叨你。”
北风呜呜,像是在哭嚎,谭秉桉吐出一口呛人的白烟,随即捻灭烟头,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上一次还是在医院。
白色的烟雾在车窗外游荡,被一股像是附有生命般的寒风打了回来,灌进车内。他的余光看向窗外,用短暂的几秒钟回忆着过去,随后关上了车窗,将狂风隔绝在外。
“再说吧。”
闻言,电话那端明显松了口气,不等谭睿高兴,谭秉桉已经决然地挂断电话。
只要不是绝对性的否定,在谭秉桉身上就一定会有转圜的余地,甚至会是变相的应允。
高速上彻底通了,谭秉桉眼睫低垂看看眼时间,八点二十分,从这里下高速快的话八九分钟就能到公司,和之前的时间无疑。
紧握着方向盘,调整好心态,他将音乐声调大了些,下高速的路上有许多交警在维持秩序,碰巧逮到了一个骑着三无电动车上高速的大爷,正在进行罚款和教育。
到了公司,时间刚好为八点二十九分,打卡停车一气呵成。
走进公司大楼,前台小姐姐一眼就认出了他,毕竟整个公司没有哪个上班把自己捯饬的那么光鲜亮丽的。
“谭总监来上班啦!”前台叶云短暂地抬起头,打了个招呼。
谭秉桉走的很快,敷衍又迅速地点了下头,“早。”
叶云目送着他上了电梯,在电梯门关闭的那一瞬,她犹如见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般连忙掏出手机,在公司的八卦群里发起了信息。
这个群基本上都是一些比较底层的员工,月工资普遍在四千——五千不等,就这还都得要研究生毕业,财务部的更是需要编制。
每天干的工作说忙也不是忙到焦头烂额,说悠闲也不是白拿工资,唯独的好处就是能偷偷摸鱼吃瓜,私底下聊聊八卦。
叶云:【谭总监今天来上班了!!!】
群主:【真的假的?!】
陈梦:【不信,谁不知道老大请了好久的假在家照顾老婆孩子呢!】
苏离:【我能作证,谭总监真的在家照顾老婆孩子呢!!】
群里聊的热火朝天,但可惜的是,但凡在公司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进不来这个群,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个群在。
谭秉桉没有急着回办公室,而是转头去了总经理办公室。
不一会,里面传来了勃然大怒。
“你说什么?!你要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