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蓝一时语塞,不明白他说这话意义何在,挑衅吗?自己被看光过,可他却没有见到过谭秉桉赤luo的样子,还是他亏了。
季蓝吐了口气,在窄小的厕所隔间里尝试着单手提裤子,磨蹭许久,提是提上了,感觉稍微走两步就会掉下来,只好不得己继续让谭秉桉帮忙。
季蓝咬咬牙朝外面喊了一声:“过来帮我提裤子,我自己提不上,你给我买的这是什么杂牌子的裤子啊,就没穿过这么不好提的。”
霎那间,他好像听见谭秉桉轻笑了一声,突然心里一阵恼火,这是被嘲笑了吗?要不是手不方便,自己用得着他帮忙吗。
况且他还生着病呢,他可是病人。
谭秉桉一直在门外站着,隔了连一米都没有,季蓝释放时的声音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别说是那提裤子的摩擦声了,把手累抽筋了都提不上去,何况里面还穿着睡衣,更难穿了。
但他就是在等季蓝亲口说需要他。
谭秉桉敲了敲厕所的门,里面瞬间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季蓝透过门缝偷感十足地望了望,确定没有别人后,一把将谭秉桉扯了进来,迅速把门关上,上锁。
本就窄小的空间突然多出一个大男人,显得更加拥挤起来,两人紧紧贴着,感觉都快喘不上气,季蓝推了推他,低声说:“快点吧,我在这实在不得劲。”
谭秉桉嗯了一声,低下头帮他提裤子,只是刚把外层的裤子刚拽上来,季蓝突然摸上了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的动作。
谭秉桉的视线停留在季蓝的纤细的手上,顿了下后问:“怎么了?”
季蓝表情有点怪异和扭曲,他支支吾吾的,指了指大腿:“睡裤.....睡裤还没提呢。”
谭秉桉反应过来,抬眸无奈地看了一眼他,又垂下头将他的外裤脱下。果不其然,睡裤正堆积在大腿根,原来季蓝捣鼓那么久只做了表面功夫,里面什么样全然不顾。
内裤也是歪扭不堪,松松垮垮的,小季蓝跟着他也是受罪。
谭秉桉帮他把内裤提好,接着是睡裤,这时季蓝突然问他:“厕所里应该只有咱俩吧?”
手上的动作没停,医院里医生病人那么多,怎么可能只有他们两个人,谭秉桉知道他怕丢脸,想着糊弄过去:“没有别人,就咱俩。”
季蓝还是不放心,狐疑道:“真的就咱俩?”
“嗯。”
穿好裤子后,谭秉桉帮他拿着输液瓶,刚推开门走出厕所,还没等喘口气,便听见一旁的隔间里传来一声开锁声。
紧接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从隔间里走出来,往外走,在经过谭秉桉和季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揶揄道。
“现在的小年轻啊,生病都不消停,还玩儿厕所play呢,真有意思。”
“口味还挺重。”
庆幸现在是凌晨,走廊没人,不用经受异样的眼光。
季蓝万分不可置信,尴尬的噤声,佯装淡定,掀起眼皮和谭秉桉四目相对,对方显然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随后季蓝的视线一直跟着那个男人,直到对方消失在拐角处。
等男人走后,季蓝脸颊泛起一阵红晕,耳根子烫的吓人,被谭秉桉扶着回了病房,每一步都走的及其艰辛。
回到病房,季蓝躺到床上,刚才的难堪浮现在眼前,有些崩溃:“你不是说没人吗!?”
谭秉桉接了温水,找到医生开的药,分好量递给季蓝,“先吃药。”
季蓝扭过头,忽略他手中的药,打上针身体已经不难受了,他是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疼,上一秒说过的话下一秒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我不吃!”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里面,厕所本就是留给有需要的人用的,总不能不让别人上厕所。”谭秉桉又灌了热水袋放进被窝里给他暖肚子。
季蓝这才缓和了一点,伸出手:“给我吧。”
倒不是妥协,而是他如果真的一直任性不吃药,谭秉桉估计会强硬的捏开他的嘴,强逼他吃下去。
与其那样,还不如听话一些。
吃完药,谭秉桉帮他换上最后一瓶液,速度调到适中,先前速度是很慢的,怕他会觉得疼。
季蓝靠在床上,见谭秉桉一直站着,心里不得劲,他拍拍床:“坐这来。”说完往边上挪了挪,腾出一块地方给他。
经历过今晚的事情,季蓝也彻底记住了谭秉桉的好,这人对他很不错,他不是个不知恩图报的人。
季蓝决定少发一秒钟脾气。
谭秉桉略微诧异,坐到床上,让季蓝靠在他怀里,帮他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
“肚子还疼吗?”
季蓝摸了摸放着热水袋的肚子,胃已经不疼了,但是小腹还有点难受。
“小腹坠坠的,感觉有东西往下掉。”季蓝都不敢用手去触碰,生怕出个好歹,心里一惊忽然发觉,“不会是孩子......”
刚刚走路时就觉得坠痛,这会儿躺下才好了不少。
谭秉桉说:“已经打过保胎针了,医生说要进一步观察,你现在身体太弱,不能再乱吃东西了,听到没有?”
这次腹痛跟他的急性肠胃炎脱离不了关系,季蓝担惊受怕了好久,他真的不敢再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
“不会了不会了,我以后肯定一日三餐正常吃。”
不会让孩子跟着他受苦。
谭秉桉抿了抿唇,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很喜欢这个孩子?”
很喜欢吗?
季蓝一愣,思绪如一团乱麻,纠结道:“一半一半吧。”
当初在知道自己失忆还怀了一个陌生人的孩子时,那一刻真想去死的心都有了,那种迷茫无助太可怕。
但在得知还有家人,他抱着一丝希望,把未来都寄托在了谭秉桉身上。即使当时对他一无可知。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把这个孩子打掉,虽然不太喜欢小孩,却也想把他好好养大,最坏的想法也不过是流浪街头,好在谭秉桉管着他。
谭秉桉说:“不要焦虑,遇到困难就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站你这边。”
季蓝内心深处敏感又多疑,但凡遇到不稳定的回答都会下意识被他从生活中剔除。
季蓝窝在他身上,抬头看着点滴掉落,不由问出声:“谭秉桉,我到时候该怎么生啊?”
“为什么你不能生,非要我来生呢?”
这是季蓝一直都很纠结的问题。
谭秉桉神色凝重,掰过季蓝的脸看了看,觉得他是病糊涂了,难不成失忆还能降智?
“蓝心.....你还记得上学时的生物课吗?”
季蓝一脸茫然:“我还上过学?怎么没印象?”
他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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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盲呢,没想到还上过学?
谭秉桉扯了扯嘴角,眼皮直跳,解释道:“伴侣中只有一方可以受孕,一旦定型就无法逆转。即使已婚已孕后选择离婚,找的伴侣也必须和前者一样。”
他以为季蓝有什么难言之隐,在他耳边轻轻说:“蓝心,如果......你有生理需求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帮你......”
闻言,季蓝原本已经褪红的脸顿时又开始上色,从耳根往上蔓延,他白了谭秉桉一眼:“胡言乱语!我才没有!”
他是什么很色的人吗?
不见得。
季蓝问:“我到时候该怎么生?”
“......”谭秉桉迟疑了下,“你想选择哪一种?”
什么?!还能选择生法?难不成会有不痛苦就能顺顺利利生下孩子的诀窍?
季蓝疑惑道:“有几种?怎么生。”
“......”谭秉桉掩唇咳了下,“第一种是最常见的,剖腹产,也是选择最多的一种。”
这还是得动刀啊,季蓝皱眉:“还有呢,有没有不用划开肚子就能把孩子取出来的方法?”
“有......”谭秉桉的表情已经开始有些扭曲,沉吟道,“你不想剖腹产吗?”
季蓝“嗯”了一声,严肃道:“在肚子上留那么长一道疤,我害怕。”
“你说的另一种办法是什么?”
谭秉桉沉默了片刻后,狐疑犹豫道:“就用......那里。”
见他实在怪异,季蓝懵懂之中也确定了是什么办法,瞠目咋舌地愣住了,“真......真是用那里啊。”
季蓝脑子一阵懵,他居然真的能用屁股生孩子,那么点的地方要出来一个孩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在谭秉桉面前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问,“这儿?”
“嗯......”谭秉桉迟疑片刻,安慰他,“你想这样生也可以,我会帮你,只是会有些痛。”
季蓝惊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如临大敌道:“我不这样生,我没说要把孩子拉出来!”
如果要让他这样生,还不如剖腹产呢,起码能保住屁股,他挥挥手,拒绝了谭秉桉的好意:“说好了,我不那样生。我要疼痛感最低的办法。”
可他还是稍有好奇,那么小的地方怎么生出来那么大的一个婴儿呢,季蓝低声问他:“你说的......那种生,该怎么生啊......那地方那么小,不会坏吗?”
谭秉桉扯了扯嘴角,喉咙滚了滚。
“我会......帮你。”
季蓝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狐疑道:“怎么帮?”
又不能替他生孩子,怎么帮才最有效果?
谭秉桉倏然揽过他的肩,靠在他耳边轻轻吐出一句。
“帮你kuo张。”
耳朵痒痒的,季蓝猛地夹紧屁股,下身一紧,抬眸和谭秉桉面面相觑。
“卧槽......”
最后一瓶液输完了,谭秉桉心满意足地扬起嘴角,从床上站起身,按响了呼叫器。
护士过来拔针,季蓝还沉陷在谭秉桉说的话里无法自拔。
谭秉桉帮他摁着手背的针眼,喟然道:“还要那样生吗?”
季蓝如梦初醒,拂开他的手,亲自摁着,羞赧道:“我什么时候说要那样生了!我只是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