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拾面色平静地上前道:“王寺卿消息灵通得很,暮某刚回城,您就迫不及待地来我这兴师问罪了?”
王满冷哼一声,“你擅自放走牢犯,还企图用其他犯人蒙混过关,这一次我定要治你的罪。”
暮拾冷眼看着王满,“犯人尤氏甚是狡猾,跟我交代了她一桩过往之案,我不过是带她去案发地指认,只不过途中意外遇上了匪徒,她人已经死了,不信的话您大可以传信问询洛县的府衙。”
暮拾嘴角微露笑意,此前南冬为了防止灭口之人毁尸灭迹,已经匿名在当地府衙报了案有了记录,至于案件的审理结果,灭口之事的背后人定会给个合理的解释的,倒也无需他担忧。
王满盯着暮拾腹部的伤道:“暮少卿怕不是也遇上了匪徒?还是你命大啊,不似那苏公夫人短命得很。”
他顿了顿,接着咬牙道:“即便如此,京都府的犯人被你安放在苏公夫人的牢房里,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又有何托词?”
听到这儿暮拾从怀中掏出一纸文书,低头笑了笑,“那位犯人的处罚,大理寺中多位官员均有异议,我不过是依规制将人调来对案件核查一番,至于安放在哪间牢房,这点小事难道我不能做主吗?”
王满脸色铁青,冷哼了一声,“暮少卿办事滴水不漏,希望你一直如此。”
说完带着身边的几位下属扬长而去。
暮拾转身盯着王满的背影,对身边的南冬道:“城外我们所遇诸事,我不信与王满无关,他既然这么喜欢通风报信,以后我们的计划里,不如就让他替我们传信给他背后的东家。”
……
另一边苏千夕母女二人也抵达了苏侍郎府门口,二人下了马车后,苏千夕扶着母亲缓缓进门。
“母亲小心台阶。”
苏母点点头,默默看着院子四周,感慨道:“这么久了,院中桂花树依然如旧。”
苏千夕吩咐小厮去找父亲来,转过来挽起母亲手臂。
“父亲日日思念母亲,您二人当初共同种下的金桂年年都开得灿烂,许是知道母亲要回来了,前些日子还只是零星地开着,不知何时盛开得如此繁茂。”
两人说话间,苏景君已经从书房快步走出,在不远处站定,仔细朝门口的二人看了看,一双湿润的双眼小心辨别着,最终颤抖地喊出声,“雨心!你回来了!”
苏千夕后退一步,给二位阔别已久的夫妻让出位置,苏景君提着袍子一路小跑到叶雨心面前,轻轻握住她肩膀,上下看了看,憨笑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苏千夕捂着咕噜噜响得肚子,“父亲,母亲她舟车劳顿未曾用饭,日后你们可有的是时间互诉衷肠,毕竟现在苏府里只有我母亲这一位夫人了。”
苏景君神情一滞,目光有些游离,愣了片刻后忙吩咐身边小厮去备菜,转头看着叶雨心,似乎要说什么,但最终只开口道:“别在院中站着了,小心受了风寒,进屋去吧。”
叶雨心抓住苏景君的手腕,柔声道:“景君,那些过去的人和事我们都不要去在意了,重要的是如今我回来了,虽然我们的情感不能与曾经之时一般无二,但至少我们还在一起,就够了。”
两人深深抱在一起,一旁的苏千夕微微笑了笑,走上前也张开手臂,与两人抱在一起。
……
次日苏千夕带着母亲去自己的娘子茶铺参观,柳乐乐见苏千夕终于回来了,满腹抱怨地从收账台后摇曳地走了出来。
“我说咱们的苏家小娘子啊,总算舍得回来了,这些日子我在店里忙得浑身都要散架子了。”
苏千夕笑着赔不是,接着介绍起身边的母亲,“乐乐,这是我阿娘。”
柳乐乐好看地笑了起来,微微捂嘴,眼中泛着光亮,行了礼甜甜地开口道:“这便是苏夫人啊,竟如此清秀脱俗,让人顿生亲切之感。”
苏母淡淡笑笑,“我不过是苏公的妾室,担不起这一声夫人。”
苏千夕挽起母亲手臂,“母亲莫要如此自轻,在苏府,我和父亲只认您这一位主母,乐乐不是外人,母亲不必拘谨。”
正巧东方大夫这会儿刚好也在茶铺,闻声从厅后缓步走来,手中拿着刚查阅过的茶饮方子,将方子递给账台后忙碌的秋酿,回头笑意盈盈走来。
“苏掌柜回来了,你们这是聊什么呢,如此欢心。”
苏千夕恭恭敬敬行礼道:“这些日子有劳东方先生了,这位是我的母亲,正想请先生得空之时帮我母亲把把脉,费心写上一纸合适她的茶饮药方。”
苏母对着东方先生微微点头道:“叨扰先生了。”
东方先生摆摆手,“无妨,苏夫人这边请,等我写好了方子,让您女儿亲自给您调配药饮,她能干得很,这些利民奇思之道都来自于她,哈哈。”
留在原地的苏千夕拉起身旁的柳乐乐正想好好询问这几日店铺之事,收账台方向却传来争执声。
“你们这明明写着有买两杯茶饮就送一块枣叶糕的,怎么还不认呢?”
听声音是一个沙哑的男人声,接着传来秋酿柔弱的声音。
“这位郎君不要动怒,告示上写得很清楚,糕饼是限量的,送完为止,现在店里已经没有枣月糕了。”
苏千夕和柳乐乐闻声急忙赶到了收账台,秋酿见到苏千夕急忙行礼道:“娘子,店里赠送的糕饼已经送完了,这位郎君非要我们相送。”
男人听了秋酿的话,情绪更加激动了,“什么叫我非要你们送,这是不是你们写的,还说是新品不出售,只能买茶饮赠送,那你倒是送啊!”
身后诸多排队之人纷纷表示不满。
“你到底买不买啊,不买别耽误我们买啊!”
“就是啊,人家糕饼没有了,你改天再来嘛。”
男人一气之下撕下台前的公告,“都是骗子,我大老远来一趟,连个糕饼都买不到,早知道没剩多少为何不提前告诉我,我排了这许久的队,最后告诉我没了。”
秋酿则面不改色道:“我此前已经告知糕饼所剩不多,送完就没有了,是你心存侥幸觉得你不会是得不到的人才会排队的。”
苏千夕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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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秋酿肩膀,“你去忙吧,这边交给我。”
说着她朝着刚刚大声嚷嚷的男子礼貌道:“我是娘子茶铺的东家,这位郎君不妨随我移步到那边,一定帮您解困,也让其他客人可以继续享受美味的茶饮。”
男子看了看苏千夕手掌伸出的方向,重重喘着气,瞪了秋酿一眼后走到客栈厅堂中央,找了个座位沉沉坐下。
苏千夕端了一壶清茶缓步而来,慢条斯理为男人斟好茶,“小女子万分感谢郎君能关照小店生意,店中的糕饼确实送完了,不过既然郎君如此青睐小店,我做主为您再送上一杯桃花乳饮可好?”
男子却摆摆手,“我就奔着那枣月糕来的,前些日子我那女儿在学堂见有孩童分食此糕点,回家后嚷嚷着想吃,我这一打听只有你们这才有,我才特地从南城坐马车折腾过来的。”
苏千夕瞪圆了眼睛,自己这店铺是在这北城的坊市,从南面过来要穿越大半个城,怪不得没得到糕饼会这般激动,她心中添了几分理解之情。
她思索一番,对男人道:“您远道而来,实在是我们招待不周了,这样吧,您留下个地址,今日我多赠送您两杯茶饮,明日枣月糕一做好,我就派人给您送上门,可好?”
男人盯着苏千夕看了半天,脸上也恢复平静,“你还算是个明事理的,我也知道这事不怪你们,只不过我折腾这么远,又排了那么久队,最后还买不到,想到小女还在家等着,我出门时信誓旦旦答应她给她买回去的。”
苏千夕明眸微转,缓缓开口道:“不若这样告诉令爱,娘子茶铺的东家得知她如此喜爱这款店里的糕饼,很是感动,要为她单独定做,想在每个糕饼上都刻上她的名字和对她的祝福,这需要花心思好好制作,所以待到明日才能亲自为她送上。”
男人脸上终于露出笑意,起身道谢:“多谢老板娘,我这就将小女闺名和家中地址写下。”
事情了结后,苏千夕将柳乐乐拉到一边,神秘兮兮道:“咱们娘子茶铺名气可大着呢,城南的百姓都特地跑来买。”
柳乐乐眸子里亮晶晶的,“真的啊,那我看不多时我就能有钱将这客栈修缮一番了。”
苏千夕叹了口气道:“我的柳掌柜,你这心愿恐怕还要等许久,我正要与你商议在城南开分店之事。”
柳乐乐瞪大眼睛,“开分店?”
苏千夕点点头,“刚刚那位郎君家中应该相对富裕,尚可乘马车穿过整个城来买女儿喜爱之物,那若是其他只在南城生活,家中并无马车的人家呢,他们岂不是没有机会品尝我们娘子茶铺的茶饮点心了。”
柳乐乐目光自下而上提了上来,眯起眼睛道:“你要在城南开分店?”
“不只是要开分店,我还想发展送货业务,让不便到店购买之人可以在家等着送货上门。”苏千夕说话之时,眼中透着熠熠之光。
她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勾画着,“乐乐,你看,兴安城太大,我们不需要运送的人往返店铺和顾客家,只需要在这两点间设置许多的站点,送货人往返两个站点之间即可完成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