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叫卫半悦能什么事，当然问容池的事。
“你最近有跟容总联系吗？他还在黎城吗？”
“他不是一直在黎城吗？”
王衡一拍桌子：“对了，你不知道。我们公司看似独立运营，背后老板其实是容总，你知道的吧。”
卫半悦点点头。
“容总不止这一家公司，集团总部不在黎城。”
“嗯嗯，已经猜到了。”卫半悦也好奇，“王总，我们集团是哪个？”
看卫半悦这一无所知的样子，王衡又一次怀疑自己看错了。
“你自己多观察就能发现了，如果容总离开黎城要告诉我，出去干活吧。”
“好的，王总。”
卫半悦回到工位上不久，就收到李伟的信息。
“王总找你做什么？”
卫半悦随便找了个理由：“是之前的任务，那时你们还没来。”
李伟没回答，吴明德没在位置上，一会就看到吴明德从财务室出来后，又拐到人事部，最后返回企划部。
“这次任务效果很好，大家想想下一场去哪里拓客？”
那破活动，还要继续？
众人低头不语。
早上开会时，王衡拿出来的活动总结，竟挑好看的数据，别说对获取来的用户展示不全，转化率更是半点不提。
晚上下班，卫半悦先转到优优超市买菜。优优超市原身只是普通的便利店，现在被收购后，也同步运营起配送业务。
卫半悦看超市在招外卖员、数据录入员、仓库管理等，想到了邱红光，伸手去拿传单，有一只手同样去拿传单。
卫半悦抬头：“容总，好巧。”上次也是在超市碰上容池，她还假装不认识人。
“你住附近？”容池松开手，又去拿另一张传单。
“是的。”
“重装后感觉如何？”
“价格没贵，卖的东西更多了，也变得高大上了。”
容池把传单递给她：“包括这个。”
怎么有领导考核下属的感觉，卫半悦应激出一个讨好笑容：“看得清晰，纸用得很薄，挺节省的。”
容池又问：“第一次看见这张传单？”
卫半悦不解，虽然优优开业的物料设计稿都是他们公司做的，但后面的合作稀稀拉拉的，不然王衡也不会那么着急拉新客户。
容池看出卫半悦的疑惑：“不是奇火做的？”
卫半悦哪敢打包票：“应该吧，要不我问下。”
“嗯。”
好了，确认是领导状态的容池了。企划部有个微信群，是很早前建立的，里面没有任何一个领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群没人聊了。
“我们有做过这张海报吗？”担心他们不回，卫半悦直接每个人都@过去。
发完卫半悦答道：“容总，没那么快收到回复，回头确认后，我把结果发你。”
“好，你要去超市是吧，一起进吧。”
这，她今天买的东西有些不便……
进了超市，容池只看不买，卫半悦猜不出他的态度。
“容总，您来超市做什么？”
“不需要敬称。”
“哦。”
容池看着传单：“这上面哪些内容是你感兴趣的？”
这，这，这，天赐良机啊！
卫半悦指着传单下角的招聘启事：“我老公公司工资发不出来了，想找新工作，他文凭又只有大专。正好这边在招人，我想让他去试试，数据录入员或者仓库管理，他身体不好，送货估计不行。”
容池嗯了一声。
卫半悦当然不指望对方给反应，她叹口气：“唉，现在没学历没背景的人太难混了。”
接着她话锋一转，声音变得积极：“不过我想，我们有手有脚，只要勤劳肯干，什么难能度不过？”
卫半悦不懂容池，但她懂领导啊。她工作几家公司，跟领导关系都不错，除了吴明德。一个听话勤快、活干得还不错的下属，哪个领导不喜欢，多好拿捏啊。
果然容池赞许地回复卫半悦：“嗯，不放弃不抛弃，只要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嗯嗯，我也是这样想，其实之前邀请你爬山，我很担心你不来，那样感觉有点丢脸呢。”卫半悦说完，垂下头，落在两颊旁的碎发稀稀落落，是一个诚惶诚恐的城市边缘人。
容池有点庆幸自己最后来了，他确实想过不来，她从前是朋友妻子，现在是有夫之妻，无论哪个身份，他一个单身男人都不适合与她接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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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认识你们夫妻很荣幸。”
荣幸什么，荣幸认识一对人前媚上，背后口嗨的屌丝假夫妇吗？
“你那天在超市叫住我，其实我对你有点印象，但不敢多想，怕认错了丢脸。”卫半悦算是看出来了，容池软硬不吃，但吃可怜啊，她卖个可怜，他话都多了起来。
“别这样说，我记得你以前挺倔的。”
“还有点傲气是不是？”卫半悦哈哈一笑，“都是要生活，傲气又当不了饭吃。”
“以前的事尘归尘土归土，要向前看。”容池晃晃手中的传单，“邱先生要是想换工作，可以给HR发简历，试试。”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
“你不是要买东西吗？”容池又问。
“对对。”卫半悦挪到蔬菜区，买了一颗白菜、几个蘑菇，才走到女性卫生用品区。
容池抬头一看，脚在地上生根了：“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买。”
卫半悦看着他镇定地迈着比平常更大的步伐离去，呵，还挺保守的。
晚上有同事在群里回复了卫半悦信息：“我没看过，优优超市最近好像没什么业务了。”
回复的是陈兴业，优优超市是在吴明德来之前的项目，对接人主要是他。
卫半悦拟了好信息发给容池：“优优超市的新传单大概不是在我们公司做的，我明天到公司再问下王总。”
关于工作的事，容池回得很快：“不用问他。”
卫半悦发了OK的手势，王衡要挨批了。
果然第二日上班，就见王衡脸色沉重地把陈兴业叫进办公室。一会王衡就带着陈兴业出去，走到一半又把卫半悦叫走了。
“半悦，你也一起来。”
卫半悦不明所以，但跟上就是了。吴明德笑眯眯地走过去问王衡：“王总，什么事这么着急？”
“优优超市之前的物料设计都是我们做的，现在不跟我们合作了，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我一起去吧，也许客户后面又跟我们合作，我跟着后期对接也方便。”
王衡想想同意了。
陈兴业朝卫半悦看过去，卫半悦浅笑不说哈，心里却有些打鼓。她昨天不该把图片发群里，单独问陈兴业就好了，她的职场经验还是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