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掌柜刚刚在楼上,就是指着这个人说要他留下,自然不能轻轻松松将他放走了。
动作粗鄙不堪,简直像个野兽一样。
有这样的下人,主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还没等他挑剔完,赵虎一个抱摔就将他头朝地栽到了地上。
褚红在一旁的二楼忍不住叫好,正愁没什么方法拿到灵芝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诱饵上门了。
要是把翟行迁绑了找翟家要灵芝,说不定还真能成。
翟会长应该会在意他弟弟的性命吧?
翟行迁只觉得头晕眼花,没等他从地上坐起来,赵虎就又朝他走了过来。
“你,你要做什么?怎么能如此粗鲁!简直比山匪还要不讲道理!”
赵虎才不听他说这些话,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就先上来砸场子的。
翟行迁一脸惶恐的朝后退着,“你不要过来!若是再上前放肆,我便要上官府那里告你去了!”
还不等他的拳头再次落到翟行迁的脸上,归月居门口处闯起来两个人。
这些府兵的目光立刻聚集在他们身上,徐选舒往他身后躲了躲。
“找的人还都挺强壮的,你二叔还有这能耐呢?”
在看清屋里的形式后,翟子路叹了口气,这哪里像是他二叔能找得出来的人?
“褚掌柜,我二叔胆子小,经不住什么打的。”
他看向楼上倚在楼梯旁看好戏的人,
褚红冷哼一声,他胆子小,但是心眼坏,褚红就算拿他换不了灵芝,今天也务必要出一出自己的那一口恶气。
未见褚红阻止,赵虎再次朝着翟行迁的方向走去。
“看在那天我给你找大夫的份上,放我二叔走吧,若是你想出这一口恶气打我就是了。”
言语中多了一些讨饶的意味,话都说到这里了,褚红再咄咄逼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的翟行迁,“这里的确不欢迎翟家人,所以翟二爷下一次千万不要走错了,再敢走进来毒打是小,若是被人扒了衣服丢到朱雀大街上去,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皮肉之苦了。”
翟行迁愤愤的向上瞪了她一眼,就知道这女人的一肚子小心眼,她果然还在记恨上一次的事。
“二叔,快走吧。”徐选舒拽了拽地上的翟行迁,见这人没有起身,反而一副要破口大骂的模样,忙捂住了他的嘴,四周看了看。
“他们人多势众,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周围那些壮汉的眼神全部聚集到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好像下一刻就能抽刀砍上来一样。
翟行迁只好忍下这一口恶气,任由徐选舒将他扶起来,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翟子路。
他的好侄儿,可要尽快把这女的搞定,等她进了翟府,看她还怎么趾高气扬。
“你怎么不走?真想挨打啊?”
翟子路双手背在身后,腰间的白玉牌发着淡淡的荧光,“挨打也不是不行,少说我也算你半个救命恩人,你真能让这些人下得去手打我?”
褚红当然也没有忘记,是谁把自己害到吐血不止的地步的。
她倚在栏杆上,朝着下方的赵虎挑了挑眉,“既然翟公子皮肉松了,那不妨你们给他练练手吧。”
翟子路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他和褚红之间难道真的连半点情分都没有吗?
听到褚红这么说,赵虎自然是高兴的,原本还担心褚掌柜被这男的的花言巧语所骗,现在看来,褚掌柜很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
“你可要想好了,今天打了我,回去我就将你要的东西沉塘了去。”
褚红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他通风报的信。
果然赵大夫就是一个两边倒的墙头草,前脚她刚给他的祖宗烧完纸钱,后脚就迫不及待的把这消息卖给翟子路。
“让他上来吧。”
倒不是舍不得翟子路挨打,主要是东西毁了确实可惜。
翟子路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快步上了二楼。
“你用我二叔威胁我爹是不行的,他虽然重要却没有重要到让我爹拿灵芝去换的地步。”
褚红回头看他,上下打量一眼,最后落在他腰间价值不菲的白玉牌上,“那你呢?”
翟子路摇摇头,“那样岂不是加重了你和他之间的恩怨?”
他爹本来就对褚红百般不满,若是再有隔阂,以后他还怎么迎得了褚红进门?
“我与翟会长之间的恩怨早就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你又不是没有看到他之前是怎么针对书行的。”
褚红听他这话只觉得可笑极了,全扬州城都知道归月居和翟家势不两立,就连商户也开始各自站队,难得他的儿子还在这里傻傻的想减轻他们之间的恩怨。
翟子路只觉得褚红这话过于严重了,商业上的一些手段,他虽然不是很了解,可他爹对于带领翟家来说,并没有做错什么,反而翟家有现在的繁荣,至少有一半全是他爹的功劳。
只是一些正常手段,可能落在女子眼里便是格外严重了些。
“等我爹百年之后,我肯定不会像他一样的。”
褚红被这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眼神落到了他的脸上。
“若是我考中了功名,到时候便是我二叔接手翟家,你也看到了,他那个样子不会成为你的对手的。”
翟子路这话说的真挚,倒是听得褚红有些别扭,像是在许诺什么一样,更多的怎么会感觉他在咒他爹死呢?
“可得了吧,就算翟家没有落到你二叔手里,你爹也注定不会比我强到哪里去,我们归月居不欺负弱小也不畏强权,和你翟家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比起来,注定会走得更远。”
翟子路根本不在意这些,翟家也好,归月居也好,谁是第一他并不担心,即便是翟家落了下风,那他也能够锦衣玉食一辈子。
“灵芝呢?你不是想要吗?”他抛出了自己的诱饵。
翟子路真的能给自己吗?该不会是他们父子俩圈套吧,要不还是改天将翟行迁绑票要挟试一试?褚红有些半信半疑。
“我说要你就能给我吗?”
他顷身上前,对着褚红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当然给你,算是……”
“定情信物?”
褚红将头扭过去,“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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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子路收回了身体规整坐好,“开个玩笑,褚掌柜何必如此紧张。”
言语中虽然难掩落寞,见褚红如此抗拒,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褚红对他的印象也就比他二叔强一点。
“今夜午时,在朱雀大街等我吧。”
他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见褚红还望向窗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慢慢走了出去。
在楼下看到他的身影后,出红才将视线挪回屋内。
怎么最近见的翟子路都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哪里像什么扬州恶少?装的好一副爱而不得的样子,还是说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做一些自己想不到的蠢事?
桌上那块白玉牌吸引了她的目光,褚红突然吐槽不出什么话了。
“走水了!快来人啊!”
此刻的翟府正乱作一团,后院有一处地方火光冲天,翟子路逆着人群往库房跑去。
一侧院子翁兰茹开了窗户往外探头,便看到了他行色匆匆的身影,忙穿好衣服,跟着他一同前去。
翟子路在库房里东翻翻西翻翻,都没有看到那灵芝的影子,脸上不由的挂上了些焦急。
明明记得就是在这里的,怎么会找不到呢?
“你在找什么东西?”
只见翁兰茹轻轻关了库房的门,走了过来。
看到是她,翟子路卸下了戒备,“在找那一株灵芝,褚红拿来救命用的。”
那赵大夫说,病重的那个人对褚红至关重要,他不想再看着褚红失去身边任何一个人了。
翁兰茹将他引到里面,在一处暗格的地方找到了那株灵芝。
“大哥说这是准备给太师的生辰贺礼,所以藏得隐秘些,你快拿着走吧,不要让别人看到了。”
徐选舒有些心疼的看着翟行迁手上的盒子,“这可是我爹很宝贵的一套书,要是他发现我给了你一定打折我的腿。”
翟行迁粗略的扫了一眼,封面确实算得上让人眼前一新。
“怕什么,他就你一个儿子,还能把你打死不成?”
想来也没什么好话,徐选舒有些不服气小声嘟哝着,“打不死,但是疼啊。”
此刻的他无比懊悔,早知道就不说这一嘴了。
回到翟府的时候,只见下人全部乱作一团,后院有几处火光冲天而起,他微微皱眉,在夜间努力分辨着那是什么方向,然后着急的向那处狂奔而去。
“二爷,你怎么在这里啊?燕姨娘说她肚子痛,正等着您呢。”
侍女这一番话,让他停了脚步,有些犹豫不决。
“许多人都去救火了,二夫人那里没事的,燕姨娘现在才是最需要你的呀!”
翟行迁果断朝着燕姨娘的院子走去,她说的对,救火的人那么多,少他一个也没什么的,如今燕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原本翁兰茹的院子里并没有火,她刚摸回院子里关上房门,还不等到塌前,就有浓烟冒了进来。
她捂住口鼻,敲打着一旁的窗户,却怎么也打不开,像是被人用钉子钉死在外面一样,又跌跌撞撞到了另一边,依旧是无论再怎么用力都打不开这一扇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