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太医低着头不敢言语,丝毫没有刚刚破皮耍赖的架势。
“赵统领,就麻烦您将他们带到水牢去,等世子回来再审问吧。”
赵虎一挥手,一旁的铁甲兵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不要不要过来!”
“你们竟然敢对朝廷大臣动用私刑!你们放肆!”
有几个人依旧嘴硬,等到发现那些府兵掏出绳索的时候瞬间慌了神,边褚红吼道:
“我们只是想回到京都而已,这有什么错!”
褚红的眼神重新落回这几个人身上,有的白发苍苍,有的已经到了花甲之年,尽显老态,谁能想到这些人也会成为害人的利器?
“落叶归根是没有错,身为医者,见死不救也没有错,可是诸位大人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如果公主出了什么事,你们这些随行的太医真的能安然回到京都吗?”
这几个老头被褚红这句话说的哑口无言。
“不被勒死殉葬就已经算幸事了,怎么还能奢望重新回到家乡呢?”
这种借刀杀人,还真是一点都不脏自己的手。
他们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有些颓废的坐在地上,忍不住长吁短叹。
“不知这种空穴来风的话,几位是在哪里听到的呢?”
他们几个面面相觑,有些恍然大悟,随后却又咬紧了牙关,“没有人知会我们,是我们以为若是公主病重而亡,便都能回到京都去了。”
这种话满是漏洞,他们这几个老头绝对是临时起意,怕是那幕后之人是趁着陈墨不在,给公主做局,想要她的命。
能让几人如此守口如瓶,不是忠心就是忌惮那人的权势,怕不简单。
“将他们都押下去吧,好好看管,等陈墨回来再做打算。”
赵虎听懂了褚红的意思,也知道这几个老头想要趁乱添火,忍不住眼底的怒气,要不是他一脚踹过去怕把人给踹死,早就拿鞭子收拾这几个老小子了。
几个老头也没有了原先争吵的那股精神,个个都垂头丧气的。
“几位都是聪明人,就别寻死觅活了,想要回到家乡总要有一条命在的。”
他们回头看向褚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跟着府兵走了。
“快把送信的人追回来,陈墨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到了边城,他知道就是梁王知道了,恐怕有人想要趁机挑起事端。”
赵虎点点头,大步朝着门外离去。
褚红进来的时候,赵大夫已经在拔针了。
“还是要好生将养,她体内的毒已经盘踞了六年之久,一时半会儿不好清理。”
褚红点点头,将身上的那三张药方递给他,“看看这是什么方子?对公主的病情是有害?还是有益?”
赵大夫粗略看了一眼。“倒没什么坏处,只是治标不治本,吊着一口气治不得什么病,吃不死人罢了。”
看来这些太医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害公主,只是后面才被鬼迷了心窍。
这些太医曾经救过她一命,如果因为这样死掉的话,多少有些冤枉。
“哼,他们当时给你开的药方我也看了,若是没有我之前的药好好温养,你的身体根本受不住那样猛烈的药性。”
赵大夫冷哼一声,有些不屑,随即脸色变得深沉起来。
“公主体弱,若是有灵芝入药,效果会好一些。”
褚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塌上的人双眉紧皱,像是睡觉都睡不安稳的样子。
“哪里有灵芝?”
赵大夫看了她一眼,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上次在翟家见到过。”
然后又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一朵,少说也得千年往上,你去买的话他们不一定会卖给你。”
“你先开药方吧,至于灵芝的事,我来想办法。”
既然买不到,那就从另外的地方想办法。
“翁兰茹!你做什么又欺负燕儿?!”
翟行迁气势汹汹找来的时候,翁兰茹正坐在院子里看书。
难得今天太阳好,她又恰逢不用去学堂,清闲了许多。
瓮兰茹并没有理会他的吵闹,自从那个燕儿有了身孕之后,翟行迁每隔几天便要借着各种由头来胡闹一番,自己都已经习惯了。
翟行迁一把将她的书打落在地上,见瓮兰茹低身去捡,一脚将那本书踢进了一旁的池子里。
“我问你话,装什么听不见?”
那本书在水面上飘了没一会儿就沉了下去,她回头看向翟行迁。
“她又是什么东西不合胃口了吗?还是穿的不够舒适?衣服又划出伤口了?”
像是终于有了发火的理由,翟行迁一拍桌子,“燕儿明明喜欢吃甜食,你为什么要给她找一些酸黄瓜,酸笋,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吃!”
“万一吃坏了肚子影响到了孩子怎么办!?”
这人理直气壮的质问着,翁兰茹对此已经有些疲惫了。
“这些不是我准备的,你去后厨问问别人吧。”
她转身便要进屋,却被翟行迁一手抓住,“身为主母,你竟然如此敷衍,她的衣食住行不都是你安排的吗?除了你还有谁!”
瓮兰茹挣了挣手腕,还是没能挣脱,“不是你嫌她吃的不好,在院子里另立了小厨房吗?她的哪一样东西经过我的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见她这么挣扎,翟行迁的手握得更紧了,“你就是嫉妒我对燕儿好,她风情万种就是哄得我开心,不像你看到只会让人觉得倒胃口。”
“你整日里看那些书有什么用?连自己的夫君都取悦不了,还不如府里养的一条狗能让我……”
啪的一声,翟行迁的脸上出现了五指深的红色巴掌印。
翟行迁侧着头一时愣在了那里,半边火辣辣的脸开始发疼,不可置信的看着翁兰茹眼睛里的泪水。
“你觉得她好就滚去她那里!”
面前的门砰的一声从里面拴上了,翟行迁捂着脸上的半边巴掌印,原本来兴师问罪的怒火不知不觉间已经消失不见。
瓮兰茹哭了,她竟然会哭。
等到翟行迁呆愣的走出院子的时候,还在为这个认知而震惊。
“诶呀,这脸上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是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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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迎面碰上了翟夫人,她快步走上前,有些心疼的看着翟儿的脸。
“还不快点去拿上好的伤药来。”她对着一旁的下人吩咐。
翟夫人左看右看,这形状都像极了是个巴掌,“这到底是谁打的?怎么下手这么重?老爷打你应该只会用家法才对。”
似乎想到了什么,翟夫人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难不成是你那妾室打的?!你当真是娇惯了她,仗着自己有了身孕便如此嚣张!过几天是不是还要上房揭瓦啊!”
翟行迁摇了摇头,小声说了一句,“娘子打的。”
翟夫人正准备矫正他,“妾室应该是姨娘才对,纵使你再如何偏爱……”
忽然止住了话头有些不确定的问,“兰茹打的?”
翟行迁点点头,手指不由自主摸了摸脸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再次确认这是真的。
“怎么可能?兰茹性子温柔,她怎么可能打你?”
随后又看了一眼翟行迁,十分坚定道,“一定是你说错了什么话。”
然后拉着他往院子里走去。
“走,跟我一起去向她赔罪。”
翟行迁不愿意,“她只是表面上看着好些,暗地里老是薄带燕儿,整天让他吃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酸黄瓜,连身上都是一股酸黄瓜味,我骂她两句还算轻的,她竟然敢上手打我?”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凶悍起来,和以前的翟二几乎一样,“早晚有一天我休了她!燕儿比她好多了!”
翟夫人忍不住锤了她一下,“净是胡说,哪一家的正头娘子是从青楼出来的?”
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整日里被一个妾室迷得昏头转眼就算了,你还敢休妻!你兄长怕是要把你打死!”
“她,小气,善妒,还没有子嗣,一点也不好!”翟行迁结结巴巴的挑剔着,然后又将脸伸到翟夫人的面前,指着那个鲜明的掌印说,“今日她敢打我,来日说不定要闹翻了天。”
“你们当时骗我说她温婉,我才娶的,现在好了,已经敢伸手打我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丈夫。”
他扯着大嗓门朝着那里喊,生怕院子里听不到一样。
“那酸黄瓜是我送去的,老人言酸儿辣女,这多吃些酸的,才能生出来儿子。”
翟行迁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是他错怪翁兰茹了。
“等到孩子生下来,兰茹就是他的母亲,在兰茹身边养着总比一个小妾带着要好。”
翟行迁依旧嘴硬,“燕儿也会教他识字读书的。”
“你荒谬,我们翟家本就子嗣凋零,这可是我们翟家的嫡公子,怎么能让一个青楼出身的小妾养着,你怕是那一巴掌挨的还不够清醒。”
翟夫人绝对不可能让这个孩子留在那个什么燕儿身边长大,有正头主母在,哪有妾室抚育孩子的,这传出去成什么话。
“我要是兰如,左边也给你来一巴掌,好让你清醒清醒,天天燕儿燕儿不离口的,她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吗?”
翟行迁马上捂着自己另一半脸,“嫂嫂你是最疼我的,你不能也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