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宋局长暴躁地吸了口烟,站在办公室里。
“老徐,你啊,也来那么多年,是时候展现点真正的才干了,救援行动是救援行动,不影响你在里面使点绊子。
此时非自然部门的组长老徐颤颤巍巍道,“宋局长,这,太……太违背良心了,我……我做不来。”
“怎么,之前在域里见到妖魔鬼怪不是你还挺硬气的吗?人比鬼怪好对付,今年做完了这个任务你就不用再费心提业绩了,到时候升上尉把你报上去。”
老徐是个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军官,干干瘦瘦的,常年在这部门多少年如一日兢兢业业。
他视线闪躲,“我……我……这么大件事,你怎么就想到我……”
他没想到终于有个提拔的机会。
“李中然本来好端端的,谁知道他突然被开除出军队,这不有个好机会想到老徐你么?”宋局长冷笑,“怎么,不愿意?”
老徐狠狠一颤。宋局长派他做件事,做成了就水到渠成地升职加薪,再也不用窝在这个偏僻冷落的小部门了。
曾经同一批进来的同僚们要么就是在总部办公室里威风凛凛地发号施令,要么就是调到各个机要部门做个体面的公职人员。
就他还在这清水部门耗着七八年,十八般武艺无用武之地。
老徐内心气得痒痒。
他本来有更好的去处的,他们不懂,不懂他本可以比他们还优秀!
“可局长,我不能眼睁睁地送一个人去死!更何况那个人是时上校!”
他老眼忽然扯出皱纹,似乎在哭嚎。
此时忽然门口闯进来了一个人,是一个瘦高却带点凶煞,左边带了个眼罩的男青年。
“宋局长,这件事我可以帮老徐。”此时封宇冷笑道,“我看时渊序那个小子不顺眼许久了。”
——
此时帝国联盟支援队已经乘坐曲率飞船到达混沌之域。
飞船的舷窗外,浩渺的星云逐渐被一层黑雾所笼罩,飞舰内部都暗沉了几分。
登时舱内的人都毛骨悚然了起来!只见那些黑雾纷纷凝结在舷窗上成了一个个鬼手印的存在!
然后他们还隐隐感觉舷窗外有一双双鬼瞳在盯着他们,仔细一看,却发现是舷窗里自己的倒影,可诡异的是,他们的倒影好像越来越不像人……
“啊啊啊啊啊啊!”非自然部门那些老油条们忍不住惊慌失措,“这他妈绝壁是要闹鬼了啊!我们应该放金刚咒!大悲咒!还是妖魔鬼怪快离开!”
偏偏第一排的时渊序只是冷哼一声,“故弄玄虚罢了,还不如全息影院的效果恐怖。”
身旁缩成一团的林荀,朱骁丹,秦禹州:……
那些老油条们只好强行压下惊慌,可接下来他们眼前更加一黑,只见舷窗外已经全黑了!
“完了,再进去腹地估计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感觉脑袋里嗡嗡的,你听到了什么吗?”
“快点启动屏蔽器,这里的信号很嘈杂,我好像还听到有人在叽里呱啦的。”
……
非自然部门的成员们手忙脚乱,很明显没应对过这种大场面。
一般步入混沌之域之前,飞船就会进入信号被屏蔽状态,而队伍当中的成员还会收到未知信号,不胜其扰。
此时,这艘深潜飞舰里此时坐着三十余人,大部分是非自然部门的成员,他们平日里在军队闲得可以遛鸟喝茶,如今各个都像是被架着脖子上刑场,面色都苍白得很,两只手死死攥住座位扶手,活似下一秒飞舰就要失事了似的。
“不管如何,咱们不是还有时上校吗?”这个时候有人怯怯地说。
“他之前不是歼灭了敌国头号通缉犯。我说头号通缉犯还是比鬼怪恐怖的吧……”
三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盯向坐在最前排那个云淡风轻的人。只见时渊序倚靠着椅子,闭目养神,身旁的救援手册一页都没翻。
“老大,他们看着你呢,你表示表示?”此时秦禹州说道。
时渊序缚着手,没有回头。
“我连我下属都教训不过来,还顾得上他们?”
他身上的气场一下冷了不少。
身旁几个人纷纷心虚地移开视线,是他身旁还坐着三个活宝。
秦禹州、朱骁丹和林荀。
他原来在突击队的几个最熟悉的下属。
如今还各个都不想活,非要挤上这艘飞舰说要来支援他。
时渊序目光很沉,他随即从军用工具匣里拿出一张电子芯片,递给秦禹州。
“等会目的地之前,你们早点开飞船回去还来得及。救援不是儿戏,你们的家属有签过同意书么?”
“时上校……”林荀仍然是那副乖巧温驯的大男孩模样,
“突击队的任务也没比这个安全多少。”
“更何况上级已经批准了,”朱骁丹接着说,推动了一下自己戴着的红框眼镜,娇俏的小鹿眼闪着机灵的光,“我们之前也参加了秘密培训,埃斯蒙德上将允许的,你现在想赶我们走也来不及。”
“就是就是,你看部门这帮人压根靠不住,万一拖累了你怎么办?”秦禹州跟着说。
时渊序皱了皱眉,摁了摁发紧的太阳穴。
“那你们自己汇报一下注意事项,别到时候掉链子。”
他说道。
三个人纷纷坐直端正了起来,时上校要他们汇报就等于默认让他们来协助了!
好学生朱骁丹马上拿着小本子,念道。
“混沌之域跟其他的‘域’不一样,它被称之为九大星系三大神域,能够同时作用于人的精神和□□。”
“嗯,总之进去了要么得了失心疯要么就是摔断腿。”时渊序直截了当道,“还有呢?”
“混沌之域是非自然存在的栖息地,很多鬼怪也栖身于此,”讲到这里的时候,朱骁丹明显有几分后怕,“队长,一旦恶灵缠身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
时渊序仍然缚着手,眉目里有几分揶揄。
“我又没做亏心事,他们跟我过不去有什么用?”
“时上校,您说的没错,区区鬼怪能把我们怎么着,可是……就怕混沌之域到时候还有不可说的存在出现。”
时渊序微微一怔。
“按照神庭的法则,混沌之域也是不该存在的东西。”秦禹州接着说道,“这世上不该存在的东西,都会被神庭清除。比如……他们会派出死神。”
他一个大壮汉,说起死神的时候竟然还有些后怕的模样。
时渊序眯起眼。
毫无例外,他说的死神便是审判官。
是神庭中掌握权力最大的职位。
除了blackwing,民间又有人将他们称之为“死神”。
“他们想要清除一切宇宙中不该存在的事物,可偏偏混沌之域这块区域,最不听使唤,也根除不了,导致他们只能盯着这块区域,还严加看守,不得任何闲杂人员入内。”秦禹州继续说道,“咱就怕……”
“帝国联盟是神庭的第一进贡星球,我们还是军队成员,这种重大救援行动都会备案到神庭,应该不会有事。”朱骁丹很明显提前做了很多功课,仿佛老师上新课就已经复习三轮的好好学生,“只是,他们监视着这块区域,仅仅是因为担心普通市民闯进去吗?”
“……”时渊序在旁边不吭声,先不说普通市民想不想闯进去,他觉得这仨便宜下属挺想进去的。
“不,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混沌之域本来就属于另一个神……”秦禹州说。“一山不容二虎,你想象一下,这世上如果不只是一个神,那世人也绝对不止信一个神,没准天上的神庭都有两个,听谁的,谁说了算,到时候可是得打架的……”
“这一切还是因为混沌之域属于那个不可说之神。”
时渊序忽然心思一动。
——正如那本禁书里写的。
祂是至邪至恶存在,亦是无情无心之徒。
听闻这片鬼域还属于另一个神,其他非自然部门的成员们都耳朵都纷纷竖起来了。
“原来传说是真的吗?啊?我还以为是哪个混账东西编出来吓唬人的……我的妈,我的血压开始升高了,我快喘不上气了……”
“难怪我搜遍全网,都找不到那个神的记录,听说那位不可说之神的禁书全部被烧了,不过十有八九是个邪神,你想想看,一般神的神域里怎么会都是鬼怪。”
“普通人敢跟那位扯上关系,十有八九是把自己献祭了。”
“说不定审判官看管这片区域,是怕这的主也要吃人呢!”
……
时渊序没有理这些活宝们在那叨唠,在旁边的座位上小憩着。
他忽然被身旁的秦禹州拍了拍。
“时上校,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混沌之域属于的那个不可说之神啊,据说是邪恶的化身,要实现普通人的愿望必须要吃人的心脏。”
他慵懒地抬起眼皮,然后又嗤笑了一下。
“缺德得很,人要那样都死了,还能实现什么愿望,怕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来当神了。”
“我草!”秦禹州惊呼,眼珠子睁大,“慎言啊!老大你也真敢说……据说敢这么阴阳怪气的人都会得罪那个不可说之神,惨遭不测!”
时渊序坐直了身躯,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科学唯物主义者,那什么妖魔鬼怪找上门来,我直接拿着激光炮跟对方硬刚。”
这种骗小鬼的把戏七年前他就上过当,如今他可不会再被骗一次。
想到这,时渊序越加傲慢地挺直腰板,双手靠着扶手,下巴微抬。
要再遇到个装神弄鬼的,他还真不怕,不但不怕,他还会让对方领教一番自己的厉害。
——
神殿。
殿落漆黑绮丽,满屋都是镜面般的潋滟光泽。
穹顶是一扇花窗,从上往下滤过几道光,直直落在地面上,有颗粒物顺着光线堆成一个水晶小山。
人类收藏家或许忍不住伸手想感受一番,那估计对方的手很有可能被尖锐嗜血的晶石碎片大卸八块。
这些顺着光落下来的晶石碎片是恶念的具象化,它们来自这世上最穷凶极恶的恶徒,世上最为邪恶的一颗心灵,自身带有十足的戾气,能够摧残普通人的灵魂。
这些恶意从人间而来,最后落在了邪神的宫殿里。
然而,神殿里哪怕这座晶石碎片再晃眼睛,也比不上那最高处的一隅扣人心弦。
最高处的台阶之上,那是一处王座,常常是空空如也。
每天神殿里的鬼怪却还要提心吊胆得注视着它。
深怕下一秒,王座上就会出现主的身影。
今天,鬼怪们远远端详着王座,大概是长此已久的神经紧绷,他们总觉得主大概是不会来了。
因为他们主现在做人做上了瘾。
不爱来神域了。
各个鬼怪磨磨蹭蹭地在地上画着祭祀用的法阵,结果颜料未干,法阵就被其他大大咧咧的人印在了自个的脚板底下。
还有鬼怪用小铲子去收集恶念化成的水晶小山。结果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水晶屑全飕飕地刮其他鬼怪们脸上,殿堂内随即接二连三响起了打喷嚏的声音,震了一次又一次,这下满厅堂里都是亮闪闪的晶石碎片。
……
其他鬼怪们一边咒骂一边收拾烂摊子,结果又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原来是殿堂里的神像里很久没修缮了,底座直接崩盘垮塌,连着上头的雕塑也身首异处。
众人忙得忙,跑的跑,唯独王座旁边一个褐色长发的白皙男人安然若素地坐着。
他身着漆黑的长袍,坐姿温驯,但阖着眼眸陷入沉睡当中。
活似一尊静好的雕像。
他已经习惯了这番鸡飞狗跳的光景。
按照鬼怪们一塌糊涂的办事能力,再这样下去把神殿的穹顶拆了也不是问题。
王座上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威慑,偏偏对方极少来过。
此时,尽头突然蹿进来了一个黑影。
廷达先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朝各个穿着黑色兜帽的鬼怪说了几句。
在旁边的门徒们纷纷脸色变了,接二连三地将躬身在左右两列候着,好整以暇。
紧接着鬼怪们乱成一团,忙着拿贡品和记载各个教会情况的卷轴。还有人把神坛里的蜡烛全部熄灭了,换成了森冷的鬼火。有人被漆黑的长袍绊倒,再慌张地爬起。
紧接着他们感受到一阵令人胆战心惊的威压扑面而来,连整个空间都骤然扭曲了几分。
等等——
众人屏息凝气就差当场跪下!
褐色长发的男人猛然睁开眼,那张静穆的脸庞神色顿时慌乱了几分。
是主的气息。
主来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忽然嗅到主的气息中,似乎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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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着人类的气味。
伊瑟莱恩腾地从座位上站起。
“伊瑟莱恩,你站起来做什么,你只需要美美地坐在座位上当好你的神眷就行,目光要平和,笑的时候要含蓄,手里别握着任何十字架的东西,懂么?就这样。”廷达此时朝伊瑟莱恩说道,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就跟红灯街上的妈妈桑似的,“嗯,你这样就很美。”
伊瑟莱恩暗暗垂眸。
神眷,顾名思义,是神所青睐的人。
只是信奉混沌邪神的信徒当中不乏狂热分子,他们渴慕得到众鬼之主的青睐,可惜总是求而不得,以至于有些人疯癫,有些人无所不为,把混沌神教的名都糟蹋得一塌糊涂。
所以伊瑟莱恩的位置,是为了让人们打消跟主亲密的心思。
要信主,那就安分守己地做信徒,至于别的,别想。
伊瑟莱恩长得自然是美如神邸,举止更是落落大方,这让主对他的“倾心”似乎顺理成章,其他狂信徒自然也不会再质疑。
他们会知道,主,伟大的混沌邪神,祂的神眷是已经被钦定的,不可被更改的。
但伊瑟莱恩知道,这个位置是那么的苍白和无力。
从坐上位置的那一刻前,他早已知道对方绝不会倾心于他。
“神眷”只是一个头衔。
不是“爱人”,也并非“伴侣”。
“神眷”只是“神眷”。
因为主压根没有心。
因为主从未正眼看过他。
所以他在这个位置,不应该有多余的指望。
“廷达,我听说主这次回了一趟人间,是为了做什么?”伊瑟莱恩却不屈不挠地又问道廷达。
“主不过是处理一下人间的事务,收个尾罢了。”廷达道。
伊瑟莱恩眯起眼。
“主平时去人间不过是逢场作戏,有必要屡次三番么?”
廷达知道他话里有话,“伊瑟莱恩,就算人类多数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咱们多少还要他们来养活呢,信仰、恶念、灵魂,这里缺了哪一个都不行。”
“主不能与人有太多羁绊,但也得懂人心,不然谁来信咱?”
伊瑟莱恩平时作为神眷,也是邪神麾下的一员,廷达这个做部下的,对对方还算有耐心。
“可主以前,不还是那么有耐心地陪过一个小孩儿么。”伊瑟莱恩忽然开口说,“那孩子,长着一双猫儿眼,曾经还成天向主撒娇,求着对方一直做他的监护人呢。”
廷达眼珠子忽然一眯。
他从来没忘记过那孩子。
说到那孩子,甚至还是把主从深渊里唤醒的人。
距离主跟那孩子最后一次见面到现在,也过了整整七年。
在这期间,他们这帮做下属的,还纷纷在探寻那孩子的下落。
深怕对方跟主有太多的羁绊,拖累主。
可惜,他们探寻无果。
嗯,那孩子要是被他们找到了,恐怕也……
也不会在这世上多留了一秒。
廷达随即唇角玩世不恭地勾起,悠悠道,“你瞅瞅,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主早就把那孩子忘了,你还提他做什么?”
伊瑟莱恩的长睫一闪。
“可多少年后,那孩子也该成人了吧,也应该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了,主难道……就再也没在意过了他么?”
廷达的鬼瞳忽然眯了起来,“哟,你的意思是——”
“主如今选择留在人间,是不是为了某个人?”
此时,大厅的所有烛火瞬间熄灭了,温度突然变得肃杀了几分。
顿时有几个鬼怪吓得憋出几声尖叫。
王座上瞬间被盖上了可怖的阴影,刹那间整个神殿的气温都低了几分。
伊瑟莱恩忽然心跳跳得极快,他与那道阴影仅仅只有咫尺之间。
可仔细看着,对方并不是阴影本身,不过是此时王座上被黑暗吞噬,刚好覆在对方身上。但对方身后浓重的阴影中,有着藤蔓般不断抽枝蜿蜒的触手,像是世界树的树冠幻化成的蛇,每一簇伸展都瑰丽妖冶。
可只要那么惊鸿一瞥,还是能看到对方稍微从阴影下露出的那几乎完美的下颌线,和那滚动的喉结。
此时对方忽然轻笑,笑声糜丽却又冷漠。
“我去人间一趟,怎么会为了区区某个人?”此时王座上的祂眼眸微抬,“就算我是冲着某个人,也是要贪的,敲骨吸髓的那种。”
神殿的气氛骤然如同冰窖!
此时众鬼直接吓得不敢吱声——主要大开杀戒了是吧啊!廷达和几个门徒已经开始想想要不要搞个认错大会,下属们每个人自扇一百巴掌,忏悔一万次,外加献祭自己十万次……等等,他们又没做错啥?
此时湛衾墨那双血瞳微微眯起,鬼爪里轻轻玩弄着一团雪白的绒毛。
那绒毛是他伪装成人的时候,小绒球靠在自己风衣上留下的。
规定的日期,胶囊旅馆却空空如也的房间。
嗯,小东西终究还是失约了?
还是小东西终究不懂得感恩,觉得他照顾他不过是图他做医学案例?
……
呵。
看这副架势,更加是不想见他吧?
“等等,主,混沌之域……刚好来了一批人。是帝国联盟军队派出的救援队,要在咱们的地盘里搜寻人员的下落。”
“主,您说,那些个人,够不够您打个牙祭?”
湛衾墨悠悠抬起眼眸。
一瞬间,他忽然暗暗地想到衣柜里那件纹丝未动的军装,光是看到宽肩窄腰的收线,就能想到军装主人本身应有的身段。
七年未见,对方已经是出挑的二十岁成年男性。
他却从不探究他本人。
一人一宠,他从不过问,不过是让对方平安度过变身期,如此便能长久相处下去。
他给足他尊严,给足他自由,不过度深究。——终究,大男孩选择了直接退出这场游戏。
如今既然言而无信,嗯,那他不介意让他懂得,做一个坏孩子的代价。
“鬼域是我的后花园,嗯,同行还有不止一个坏人呢,怎么,我的小东西,你确定可以一个人解决那些歹徒么?”薄唇掀起淡笑,舒尔眸光泛起蛊惑的色泽,“想要一个人坚强地走下去,会很辛苦呢,不过,只要你心甘情愿地求我——”
“我不介意继续玩下去这场游戏,直到我尽兴为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