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回自己的房间!”
小序贺在生日那天被苧沭踹醒得特别早,主要是一大早他就要被拉去梳妆打扮,要是被发现他在她的房间里睡觉,那还得了!
“哦。”序贺转过头,淡定地向外走去。
苧沭打了一个哈欠,准备继续睡会回笼觉。
“母上。”
母上?!苧沭“噌”地一下睁开眼,面前的那扇门还没有关上,两条人鱼的身影便蓦地闯进她的视线之中。
完了完了。
“你这臭小子。”序杳气哄哄地伸出手拽住序贺的耳朵,随后一并走进房门,将门紧紧地关上。
“好啊你,竟然背着我去欺负别人!”序杳生气地看着面前的序贺,转过头来对着苧沭又笑呵呵的。
"母上,事情不是......"
“你闭嘴。”
序杳笑道游到苧沭的身旁:“小苧沭啊,我家臭小子有时候就是个没分寸的,你不要在意哈~”
苧沭憋住想笑的嘴角,捣鼓着眉毛,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没事的姐姐,我也不是第一次被欺负了,已经习惯了,唉~”
序贺眼睛微微睁大,他一脸震惊地看着苧沭,蓦地气得想笑:“我?”
“让小苧沭受委屈啦!”
序杳抱着小苧沭,拍了拍她的后背,这一举动让苧沭也稍微一愣,序杳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散发着如太阳刚升起般映照在海面时的温柔气息。
“今天小序贺就成年了,为表歉意,我决定把小序贺嫁给你,不用担心,如果以后你有其它心仪的男子,你再一脚踹了小序贺就是。”
“啊?”异口同声的,两个人的脑袋“噌”一下朝序杳的面孔望去。
“姐姐不用不用~”苧沭心里笑崩了,不可遏制地展露在面容上来,一物降一物,小序贺,逃不掉吧~
序杳以为苧沭害羞,便继续说道:“不要紧的,就算以后你舍不得小序贺,留着他,再多娶一个也不要紧,我们这里一妻多夫也是正常的~”
“母上!你还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序贺气鼓鼓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他现在完全不敢看向苧沭,下定决心般,他轻声说道:“苧沭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只是一个多余的人。”
......
怎么回事,说得她好像委屈了他一样。
苧沭收回笑容:“没事的姐姐,他其实也没有对我做什么,不要紧。”
“那怎么可以!”序杳略有些着急地站起身来,她来住苧沭的手,眉头微微蹙起:“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迟疑了片刻,苧沭点点头。
序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投向序贺的眼神也变了一二,仿佛在说:小贺啊,你不太行哦~还得练。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求你了。”
“不过。”序杳转头看向身旁的序贺:“你以后要好好保护你的救命恩人,知道没。”
哎嘿,这话她爱听,白嫖了一个小保镖?不错不错。
“知道了母上。”序贺闷声说道,神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脸旁的珍珠像是举世的珠宝,那张脸仿佛成了这珠宝的最佳阐释。
序贺和序杳离开后,苧沭躺在床上,撑着脑袋,她走到一架刻有繁复图案的柜子面前,将里面的水晶球取出。
里面的花束已然不知何时悄然多绽放了一朵,无数花瓣叠叠堆砌,盛然肆意,色泽娇嫩。
距离世界变异的日子似乎不算远了。
简单收拾了一番后,苧沭也走出房门。
外面的世界格外地热闹,无数颜色透亮斑斓的水凤凰拖着长长绸带般的尾翼在上方飞翔,洒下的珍珠在水中变幻为数片艳丽的羽毛,轻巧梦幻。
一大早,海洋的各处便已经响起了欢快的歌声,数万海洋动物不断涌向这热闹非凡的塔珂路圣都,无数的祝福汇聚与此,每一个海洋生物,都无比真诚地道出自己的祝福。
“愿塔珂路圣都殿下平安顺遂,万事安康。”
“祝愿序贺殿下顺心顺意,吃喝不愁!”
“希望塔珂路圣都的殿下序贺能够心想事成,越变越好!”
......
它们笨拙的学习着人类的祝福语,想让心中最深处的祝愿再放大一些。
苧沭听到这些微微一愣,在未来的世界,很显然几乎不会再见到这么和睦友好的氛围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大家遵从着最为质朴的丛林法则,野蛮的文明遍布扎根,到处都充满着是最原始的对生存的渴望。
这种像乌托邦一样的地方竟然真的在这个世界存在过,想起未来,苧沭就觉得天差地别,她已经有些习惯这个地方了。
她走去餐饮区,取来一杯章鱼哥酿制的果酒,小口小口抿着喝了下去,味道清凉,几乎尝不出什么酒味,但游走至喉咙处,某种异样的感受便会瞬间攀爬至你的各处感官,让你瞬间仿佛沉溺在无数的泡影里。
“欢迎各路的亲朋好友们愿意来到塔珂路圣都来见证序贺的成年典礼。”
苧沭抬头望去,小序贺的头上戴有一顶工艺繁琐的印刻着月色熨烫后的海浪的皇冠,中间的那颗深蓝色的宝石极其耀眼,每一根尖梢缀有数条涟漪般的细链,在暗影之中不断挥洒着微光。
小序贺的眸子微微垂下,视线落在苧沭的身上,嘴角微微勾笑。
苧沭原本还在观测这条几乎完美的人鱼,他身上的服饰是她没有见过的薄如蝉翼的材质,穿在他的身上很凸显他的身材。
此时四目相对,吓得苧沭急忙移开视线。
嘶,不对,她慌什么!
想要这的苧沭不甘示弱地再次回望了过去。
小序贺脸颊微烫,他别开眼,看向前来为他庆生的整片海洋生物。
这里的每一条生命,都是他该守护的子民。
不论过去,不论将来。
“亲爱的各位子民们,今日吾为人鱼族之子序贺举行此等隆重的典礼不仅是为了庆贺他已褪去稚嫩,即将走向一个充满挑战与磨难重重的新世界,也是想在此传授王位,传递塔珂路圣都的新希望。”
下面传来一阵喧嚣的欢呼声,苧沭挑了挑眉,这小臭鱼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呢。
序杳穿戴着一身金线绣有古老咒语的银白色长袍,表面覆盖着细密的贝壳鳞片,随着动作的摇摆折射出虹彩般的光泽。
“序贺的父亲为守护整片海洋英年早逝,然其子不忘承其父志,以勇气、以毅力、以决心数次披荆斩棘,努力学习如何当好一个君王,我也相信,在正式成为君王之后,序贺会坚守本心,恪守本分,守护好海洋的每一个子民!”
“耶若冬厄会赐予你无限的勇气与力量,不论何时也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勇敢地走向生活,永不退缩,你的身后是数万子民。”
序杳带有期许地看向自己的孩子,于私,她期望自己的孩子能够顺遂安康,幸福快乐,于公,她希望她的孩子能时刻将海洋放在第一,肩负起应有的职责。
“母上,我......”序贺有些许的迟疑,他真的可以做好吗?
“耶若厄冬在你的心中,它会一直保佑你,我亲爱的孩子,不要害怕,你永远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强大。”
序杳摸了摸序贺的脑袋,海底的生物瞬间沸腾似地吆喝着新君王的诞生,在塔珂路的每一任君王的带领下,它们都享受着幸福与美好。
它们无比信任着自己的君王。
......
“轰!”
“轰!”
“轰!”
刺耳的声音顺着水流瞬间传递至每一个海洋生物的耳中,尖叫与恐慌顷刻间弥漫至整片海洋。
苧沭被这声音震得全声都难以遏制地抖动了几下,她放下果酒,抬头看向上方。
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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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潮水迅速地吞噬着撒落而下的阳光,带有荆棘的海草不知从哪里开始冒出毫无征兆地拽动着海洋生物的身体,惨叫声此起彼伏,恶臭的味道也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快速地扩散。
苧沭看向序贺,序贺呆愣在原地,但也仅仅只是愣了几秒,便快速的安排着身边的人进行救援。
由于之前苧沭的提醒,序贺在海洋深处建造了数个安全基地。
他朝苧沭点点头,让她配合着他一起进行疏散。
苧沭一直以为世界异变还要在一段时间以后,没有想到会是今天。
这是提前了么?
明明当时她看到的水晶球里的花应该再绽放一朵才是。
水晶球......
苧沭叹了口气,看来这一次她又不能好好保护它了。
她疏散着尚还清醒没有被污染的生物前往安全基地,边指挥边朝岸边靠去。
要论她为什么这么勇,那还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死不了,既然都死不了,那还怂什么?
况且,对于这一段的记忆,她还想再补充一下。
海陆交接之处,早已千疮百孔。
陆地上的建筑体早已被海水冲刷得稀烂,零零散散地随意地瘫痪在即将被湮灭的陆地,无数陆地上的生物已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灾害淹没,毫无任何还手之余。
一些生物已经异变完成,它们有的无端长出人腿,粘稠的液体不断垂落在地,巨大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成对出现的四肢拖拽着人体,可怖的笑容从未消散。
“救救我!”
“救救我!”
......
明明时间还没有过去十分钟,可是就在这短暂的十分钟以内,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怪当时她在寝室毫无察觉就被冲走了。
这样的灾害她无法拯救,无法抚平。
许多人类的面孔上沾有着黑色的印记,这是异变的标志。
它们的身上也要长出和海洋生物一样的鳞片和触手了......
耳旁的尖叫与哀嚎此起彼伏,所有的一切都以比她想象中还要更快的速度发生着变化。
苧沭感觉头脑有些晕眩,是了,虽然她回到了过去,但是不可避免的是,自己也要被这池水污染变异。
直到自己的手腕一紧,她回过头,脑中清醒了片刻。
是序贺,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左脸边上的那条伤疤处沾惹着长长的血丝,皇冠已被他不知扔到了何处,眉目之间尽是担忧与生气。
“去基地里呆着。”
“我又死不了。”
“回去。”
“这里有我就够了。”
不容质疑的语气。
苧沭感觉自己身体一紧,序贺张了张口,迅速对她下了咒,她想发声,但是喉咙却跟卡了东西似的,几乎难以蠕动。
“我拥有了晶体星髓,正如你从未来给我带来的昭示。”
“我们会平安的。”
天空乌云密布,一层一层厚重的黑色将整个世界笼盖,无数光源几乎被彻底湮灭,唯有这个世界里一些生物自带的灯光在微弱地照耀着。
苧沭的身体再次陷入密密麻麻的海水之中,她张了张手,试图拉住序贺的手腕,但是接触到的却是寒冷刺骨的水流。
无数的黑色争先恐后地将她缠绕,面前的一切都陷入了更加难以琢磨的黑暗,所幸一切都被她身上的那道银色的防护罩弹开。
传说之中外星的池水泄露而导致的异变的源头不曾看见,黑色的印记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就像是一直存在于生物的体内。
苧沭微微蜷缩着手指,序贺的目的是为了救下自己的族人,只要救下族人,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归到正常的秩序。
世界异变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海陆两地的宿命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沦陷于万重的迷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