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灵立刻飞快向着群星基地的方向飞。
“田婆婆,田婆婆!”一声凄厉、尖锐的喊叫声,便是汹涌奔腾的海水也无法掩盖。
熟悉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歇斯底里的哭声让沈羽灵心中微微一颤,她一个急刹,低头看去,原本绿意盎然的绿洲已被大海所淹没,这样近乎天灾的威力,哪怕是沈羽灵给他们安装的力场盾也扛不住太久。
而在这汹涌的大海中,偏偏一块小小的石头,艰难却顽强的钉在地上,不仅没能被大海冲开,反倒像一把剪刀,狠狠的扎入大海中,堪比天灾的海浪也不得不被这颗顽强的石头撕开,避让出一块小小的只有巴掌大的绿洲。
千里眼带来的提升,让沈羽灵很清楚的看清那一块小小的石头内部的情况。
小小的绿洲中,原本就满头花白的耄耋老人头发迅速全白、脱落,身上的皮肤也耷拉下来,身上一块一块的老年斑冒了出来。
原本还算精神的老人迅速衰败下去。
便是这样一位仅仅四级的老人,消耗着自己仅剩不多的生命力,将身后仅剩的几十人,死死的护在身后。
十几名狼狈不堪的异能者,每个人手上都抱着两三个孩子,异能者们满脸绝望,却依旧牢牢的抱着孩子们,孩子们又惊又怕,一个个的缩在大人怀里,想哭却又不敢哭。
三百人的基地,如今便只剩下这几个人了,而一旦田婆婆无力维系异能,等待他们的就是被这无情的大海卷入海底。
沈羽灵看着前方乘风破浪的异兽们,看着移动地图中,那些红点距离群星基地越来越近,越早回去,越早通知基地里的人,才能救下更多的人。
可是……
沈羽灵一咬牙一跺脚,立刻向下方早已摇摇欲坠的绿洲飞去。
“田婆婆!田婆婆!”阮臻凄厉的呼喊着田婆婆,似是想要阻止她继续衰老。
“阮阮乖哦,田婆婆现在没手哄你哩。”身体迅速的衰老,但她的精神却越发亢奋,声音不仅听不出一丝衰老,反而像是个刚满三十精力最旺盛的年轻人。
“阮阮,田婆婆也不知道能撑多久,但是,你要活着,要好好的活下去。”田婆婆的头发开始一把一把的往下掉,原本健全的牙齿也迅速萎缩,一粒一粒的往外掉。
“活下去哦,阮阮,一定要活下去……”田婆婆只觉得浑身都无比的沉重,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放下吧,放下吧,你已经很累了,好好休息吧……
但是……如果放下了,阮阮,还有她身后的基地的其他人……那些孩子们……田婆婆慢慢闭上了眼睛。
啊——突然一声惊呼,田婆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怎么能睡,这么危险的时候,她怎么可以睡过去!
可……她的异能早已在刚刚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就停止了。
但……海水依旧被拦在外面。
“快上来!”一朵本应在天上的云朵,飘落到人间,生活在云朵间的天使,向她们伸出了援助之手。
……
大海依旧无穷无尽,不知疲惫的向前奔涌着,一朵在大海中显得十分纤细娇小的云朵静静的漂浮在上空,小小的云朵上,坐着4、50个依旧惊魂未定的老少,其中有一半是不满16岁的孩子,另一半,是几乎整个曙光基地所有的异能者。
在这样的天灾之下,普通人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就立刻被淹没,只有有一定实力的异能者,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基地中的孩子们集中起来,保护起来。
而之前以一己之力护住仅剩的孩子们的田婆婆,不复之前的精神,软软的躺在阮阮怀里,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了。
“老板姐姐,老板姐姐,你救救田婆婆吧。”阮阮呜呜的低泣着。
沈羽灵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她道具齐全,用于治疗的道具却着实不多,没有相关资质,游戏也不能随意投放可以用于医疗的道具。
不过她还是拿出一个小小的医疗舱出来,将田婆婆放了进去:“这能够让人陷入假死状态,以最少的消耗状态活着。等之后,再找一找治疗型异能者,再为她诊治。”
“谢谢、谢谢老板姐姐。”阮臻吸了吸鼻子,想阻止自己掉眼泪,却依旧止不住。
“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沈羽灵问。
阮臻听到沈羽灵的问话,和基地里的大人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再转过头来对沈羽灵道:“老板姐姐,能不能让我们商量一下?”
沈羽灵点点头表示同意,只是:“我得赶紧回去,你们先随我一起回去,等我的事情了结,我再送你们离开,可好?”
阮臻重重的点了点头。
……
蒋从容看着大门,脸上竟难得的露出了踟躇、犹豫的神色,但很快,她目光就再次坚定起来,一把推开了面前的木门。
闻诚正坐在沙发前不知在看什么,看见蒋从容,闻诚先是微微一怔,接着露出一个笑来:“容容怎么来了?”
蒋从容坐到闻诚对面,先是仔细的看了他一眼,看得闻诚毛毛的,才拿出一个罗盘,放在二人中间的茶几上,开口道:“闻叔叔,我们来玩游戏吧。”
道具·真心话与大冒险。
亲眼见过它的威力的闻诚脸色微微一变:“容容,你……”他下意识的就想逃离游戏范围,可周围的空气却仿佛凝滞了一般,将游戏者牢牢的固定在各自的座位上。
蒋从容手指一挥,指针就转了起来,很快就指向了蒋从容。
蒋从容开口:“背叛我妈妈的,是你吧?”
闻诚的脸猛地一僵。
他勉强笑了笑:“容容你说什么……”话音未落,一道惊雷落下,狠狠的劈在闻诚身上。
闻诚凄厉的惨叫一声,差点没坐住,他有些惊恐的看着蒋从容与道具:“容容你……”
蒋从容不理他,而是再次转动指针。
闻诚看着那指针晃悠悠的再次指向蒋从容,蒋从容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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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背叛她的?”
闻诚冷着脸不说话,任由惊雷再次劈下。
蒋从容再次转动指针,这一回,指针指向了闻诚。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闻诚问。
“三个月前,我们就对你有所怀疑。”蒋从容道:“你出现的时机,太巧妙了,巧妙的十分不对劲。
“而那一次在抓到吴简的时候,你还记得吴简问了你什么,而你又回答了什么吗?”
不用闻诚说话,蒋从容就代替他解答:“吴简问你,你背叛过你的主人,而你。”蒋从容看着闻诚越发阴郁的神色,道:“你说,你现在是自由身。”
“如果我没记错,闻家在我祖母那一辈,是我们蒋家的白手套,脱离白手套是我妈给你们的荣耀,而白手套,当然是有主人的。
“你现在是自由身,可不代表你以前没有主人,你没有回答吴简的话,你只是转移了话题。”道具固然强大,却不够智能,闻诚说的都是真话,也确实是对吴简那句话的回答,当然算正确。
“而彻底确定下来,是因为这个。”蒋从容将一直握在手中的那装着黑色细丝的瓶子放在闻诚面前:“闻诚,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是蒋逸发现的?”闻诚到底不是傻子,很快就确定事情的真相,他不由得嗤笑一声:“我说你这些天的动作,怎么雷声大雨点小,还以为你只是做个样子,也不想管那些废物。”
“我和你可不一样。”蒋从容冷脸道:“你该转指针了。”
闻诚转动指针,指针再次指向蒋从容:“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妈妈?”
闻诚脸色一沉,再挂不住表情,看向蒋从容的眼神闪烁着寒光:“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这个贱种,你到底是谁的种?!”
他想冲过去撕扯蒋从容的领口,却发现自己依旧无法动弹。
没有降下雷霆,蒋从容却无比的愕然。
她有些不太能理解闻诚的意思,好半晌,才有些气笑的道:“我是蒋家的孩子,是我妈妈的孩子。”
“你爸是谁?那个贱男人到底是谁?!”闻诚咆哮着:“凭什么,凭什么我一直以来都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看着她身旁的男人一个又一个的换,我都忍了,可她竟然连孩子都弄出来了,那个男人是谁,他到底是谁?!”
蒋从容听着闻诚对蒋晨的污言秽语,却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你竟然对我妈起了这种心思,可惜,我妈有眼光,看不上你这种人。”
“你说什么?我哪里不好?你说,那个男人哪里好?!”
“真可惜,我并不知道我生父是谁。”蒋从容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但眼中的怒火却越来越盛:“我是蒋家的孩子,这就足够了,我父亲是谁,一点也不重要。
“不过凭我妈对我的疼爱,她必定会挑选一位最优秀的男人,最优秀的基因给我,所以,我的生父,一定是一个比你优秀百倍千倍的男人,是你得一辈子仰望,连嫉妒的心都生不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