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证据证明赵六、王五、郑四侵犯并杀害了秋露,昨日三人还咬死不认,今天就招了。
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琼英人呢?”
三人急匆匆往衙门走。
“牢房。”
“赵捕快,你不能这么做!”老远就听见刘勉阻止的声音,“快把他们放下来,会出人命的!”
三人越走越快,恨不得飞。
“你做什么!”李道从进来时,赵琼英正将烙红的铁往王五身上摁。
赵六、王五、郑四被他绑住双手,悬在窗口,脚虚点地,“你这是做什么?”李道从担心他落人口实,赶紧拦下他。
“给秋露讨公道。”找不到凶手,抓了一个又一个都不是,赵琼英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犹如行尸走肉,“他们已经招了。”
“招了?”冯图安觉得可笑,问赵六,“你说秋露是怎么死的?”
“被、被王五掐死的。”
“掐死?”冯图安挑眉。
“捂?捂死?”赵六看冯图安眼色,生怕一个没猜中心意,被烙铁的就改成他。
“这就是你审的案子?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好大的本事,赵捕快!”冯图安呵斥。
冯图安有她的信仰,永远捍卫律法,没有人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
“......我没有办法了,我找不到凶手。”赵琼英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
“你做这幅样子给谁看!”冯图安看他这副自怨自艾的样子就来气,她一把夺下他手中烙铁,“你不是最在意你的前程吗?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做给秋露看?”冯图安讥讽冷笑,“她早死了!她被蒋执欺负的时候,你在哪儿?她一个人冒着危险替你打探消息的时候,你在哪儿?她被赵六、王五、郑四报复的时候,你在哪儿?装深情给谁看!”冯图安哐当把烙铁扔地上,“你究竟是为了找凶手还是给自己寻安心?只要凶手找到了,你就心安了,不论真假,你还可真是情深义重!一开始不就是你把秋露卷进来的吗?利用你的皮囊,利用你的才识,利用你的深情,让她心甘情愿给你做线人。她为什么会死?你心里没数吗?”
赵琼英被冯图安说得哑口无言。
“把赵六、王五、郑四放下来!”冯图安边说边往走,她忙得很,可没时间陪这些男人装深情,“赵琼英三十杖!”他该打,为秋露,为律法。
其他人纷纷看向李道从,李道从无异议。
冯图安找到飞烟,问镜子的事。
“有一张梳妆台,是姐姐搬新居,我送她的暖居礼。”
“现在梳妆台不见了,极有可能有人透过梳妆台上的镜子目睹了凶手杀害秋露的全过程。”
“真不是赵六他们?”
“目前不是。”冯图安缓缓道。
“别动。”飞烟叫住她,“你头上有东西,这是什么?”飞烟取下来。
冯图安拿着仔细端详:“......这是我在床下。”她在床下碰着头,目击者被床勾住的衣服布料,掉在她头上,“青绿色的料子......”冯图安灵光一闪,“狭窄,小孩子,学生!有线索了!”
“怎么了?”飞烟茫然。
冯图安没跟飞烟打招呼,急匆匆跑掉,一路飞奔至衙门,高声喊宋式玉。
“宋县丞!”
李道从就在她身旁,她没看见。
“宋县丞!”
冯图安找了一圈,在档案室找到他:“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学生长久没有来上课?”
“什么意思?”
“你看这是什么?”冯图安举着青绿料子,“是不是竹山书院的学子服?床底狭窄,只有孩子才能轻松进入,你有没有学生,最近没来上课?”
宋式玉回忆:“有,说是染了风寒在家。”
“走!”冯图安拉着宋式玉出门,在门口发现李道从,她对他兴奋雀跃道,“文昭,我找到床下的人了!”
李道从目光落在她牵宋式玉的手上,静默地什么也没说。
“不能!你们不能进去!”学生父亲蒋耕阻拦,“孩子病了在休息。”
“病了?我们正好探望。”李道从从后面走上来,“孩子呢?”
蒋耕看见李道从来了,不再好说什么,只含糊说:“在里面休息。”
“我们不进去,就在窗户旁说两句。”
宋式玉对这个学生了解,他是工读生,家中有父亲、继母和妹妹,时常被父亲威胁不许读书,若不是送他读书不用给钱,还可以赌一把鲤鱼跃龙门的话,父亲才不会让他去。
在宋式玉的印象里,蒋意读书刻苦自勉,从不需人提醒,不像蔡富友儿子,读书一个哄着,一个念着,一个背书包。
宋式玉曾劝他,劳逸结合,注意身体。他语气笃定,目光炯炯:“我要离开梁县。”
“他病得严重,恐传染大人。”
宋式玉站在窗边,仔细听着里面,没有动静,他怀疑里面根本没有人。
李道从只一眼便明白他意思:“开窗。”他命令道。
“大人,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一个独苗。”
“我们只是问几句话,又不是要抓他,莫不是做贼心虚?”
“大人说什么,我们家孩子才十二。那个妓女自己不检点,惹上情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即使您是县令,也不能如此诋毁一个清白孩子。”
正当李道从和蒋耕周旋之时,咔嚓——窗户破了个大洞。
冯图安拿起一块石头,把窗户砸了个大洞:“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蒋耕凶起来。
“怎么做事的?”李道从佯装恼怒,“还不快给人道歉!”
“哎呀,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你做什么!”
冯图安和李道从一左一右遮住蒋耕视线,拦住蒋耕去路,宋式玉趁机扒开窗户。
“宋大人,你做什么?”
蒋耕着急,想跟过去看,被李道从拉住,他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对不起!对不起!”李道从力气大,蒋耕被他拽得东倒西歪,随风摆动。
宋式玉扒开窗户,手撑在窗台,半个身子往里探:“没有。”他回头,摇头。
“你儿子呢!”
李道从瞬间变脸,甩开蒋耕的手,本来被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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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拨浪鼓的蒋耕,陡然停下,脑袋眩晕,半天反应不过来。
“蒋意在哪儿?”宋式玉急了,若蒋意真的是唯一的目击者,那么他现在处境很危险,宋式玉心疼自己学生,追问蒋耕,“你是不是又打了他,把他赶出门?你把他赶哪儿去了?”
蒋耕扶着头,头晕眼花。
“他现在很危险,凶手很有可能找到他!”
“说还是不说?”冯图安直接把刀架蒋耕脖子上,看他那样子就是在装晕,装疯卖傻。
蒋耕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他才不怕呢,他知道她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地痞无赖!冯图安心里叫骂喋喋。
哼,我就不说,你们能拿我怎么办?等时间一到,太阳落山,交易完成,我要什么没有。蒋耕站在,头故意还晃来晃去,那意思:你砍呀,你杀呀。你有本事刀往这里来啊。
冯图安气得牙痒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爹——”突兀哭声响起,秋澄挟持一个小女孩进来,“爹,救我!”
“你放开她,她只是个孩子。”蒋耕终于急了。
“蒋意在哪儿?”秋澄瘦高,五官凌厉,“你知道我是谁。”
毒医,前段时间在莺歌阁明目张胆杀人。
“......你放开她。”
秋澄与蒋耕对峙,她手持一根银针,银针除秋澄手捏住的地方外,其余乌黑:“上面淬了七十二种毒药,毒性不可逆。”说着,秋澄手下毒针又钻进一分。
刚才还哭闹不止的孩子,此刻木然呆呆望着蒋耕,脸色逐渐发黑。
“还不说。”秋澄又将毒针钻进一分。
“说,我说!”在与秋澄的对峙中,蒋耕溃败,“求你放过我女儿。”
秋澄不放:“等你说完。”毒针就这么插在小姑娘脖子上,令人毛骨悚然。
“杀害秋露的人让我日落之后将蒋意绑在滨河桥墩下,只要过了今晚,他就会给我五百两。”
“日落之后,潮涨。他是想借你之手,杀人灭口!”宋式玉大骂,“虎毒不食子!你怎么做得出来!”
眼看天色渐晚,一行人心急火燎赶往滨河。
“在那儿!”
半人高的草丛里有人在动,蒋意在挣扎。
“快!快!”
蒋意很聪明,利用桥墩磨断绳索,束缚一解开,他就开始跑。
“蒋意!”宋式玉喊他。
他听见,还以为是父亲追上来,跑得更快。
“嗖”的一声,一支箭凌空而来,射在他脚下,紧接着又一箭,蒋意赶紧躲。有人藏在林中要他性命,蒋意知道肯定是那日杀害秋露的歹人,他不放心,还留有后手。
“蹲下,快蹲下!”冯图安急得大喊。
所有人朝蒋意奔去。月光下,人影被拉长,歹人发现他们。
“杀。”他轻轻摆手,一时间,箭如雨下。
“大人,弓箭。”好在铁炳和刘勉及时赶到。
李道从、冯图安拿起弓箭,与对方对射,一支又一支的箭将对方利箭对半劈开,两人一左一右生生为大家开出一条路,雷霆破万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