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慢,先是解了领带,放在了床头,随后将西服外套脱了,抖了两下,整理好,和领带放在了一起。
即使没有开灯,李昀茜也能想到他有多紧张,但还是忍不住想笑,她故意揶揄他,“琚少爷竟然沦落到以色侍妻的程度,未免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你心上人知道不得心疼死啊?”
琚寻在解衬衫的扣子,没理会她的调侃,将白色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之后,这才说了一句,“好了,来吧。”
李昀茜一侧头,就看到他坐在床沿,光线太暗,她没法看到他衬衫下的风光,但她能想到那是什么样的景色,琚寻这身体她又不是第一次看,自然也就对她充满诱惑力。
李昀茜在黑暗中咽了咽口水,再看琚寻,见他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摊开了两只大手。
面对这样的诱惑,李昀茜能矜持才奇怪。
她一边假装嫌弃一边朝他怀里爬过去,“其实我一点都不想碰你,但你非要这样勾引我,那就不能怪我了。”
琚寻嗯了声,“不怪你,只要你不生气就好。”
她轻柔的手掌贴上了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多有力量,琚寻直接把她整个人抱怀里,让她坐身上,靠在怀里摸。
李昀茜的嘴角现在很难下来了,“为了琚家的利益,姐夫你真的是牺牲太多了,你爸和你奶奶要是知道你这样以色侍人,肯定会很难过吧?”
琚寻抱着她靠在床边,“皮囊而已,要是能换来琚家几十年生意场上的安稳,倒也不觉得吃亏。”
李昀茜啧啧道,“还真是能屈能伸,辛苦你了,以前总说京山寺清净之地,不可谈情说爱,结果现在你自己破了这规矩,不怕你的佛怪罪了?”
琚寻声线冷淡,“佛是佛,我是我,佛在心中,是信念,并非生活。”
李昀茜在他怀里乱拱,“有时候真觉得你不适合还俗,可是你不还俗的话,我就没得玩了。”
琚寻回答,“我就是个俗人,没那么清高。”
李昀茜摇头,“不,你一点都不俗,俗人都是我这种被七情六欲束缚的人,你不是。”
琚寻没回答她,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俗,别人只看到他的表面,看不到他的内心。
他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哪怕他对李昀茜有多渴求,他也不敢表现出来。
昨天回家没在家里看到她,他的心就慌了,但他没有李昀茜的联系方式,可也只能压下自己心里的慌乱,第二天下午下班家都没回就直接来京山寺了。
当看到她坐在院子里认真专注地工作时,他的心才稍微安稳了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得了一种看不到她就心慌的病。
这会儿抱在怀里也就踏实多了,但李昀茜永远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没法把自己的事情说给她听。
死要面子是一个男人一生的必修课。
抱了一会儿,发现李昀茜也没有对他做什么,琚寻有些疑惑,声音都放低了很多,小声问她,“困了?”
李昀茜趴在他怀里嗯一声,“这两天忙了很多活,明天还要早起,做这些东西确实很累。”
琚寻轻轻呼吸,生怕吵到她,“那我抱着你睡觉?”
李昀茜笑了声,“好,其实我特别想亲你,可这里是京山寺,我不想破了你的规矩,你就抱着我睡吧。”
琚寻只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乱七八糟地跳了,他还以为她会对他的规矩不管不顾,心里都想着只要她不生气就行,反正这里没在京山寺内,也不算破坏规矩。
没想到她还在为他着想,琚寻的心柔了又柔,软了又软,轻轻侧首,脸颊在她的发顶蹭了蹭,无法表达自己此刻的柔肠百转。
他只有轻轻地叹口气,小声道,“睡吧,我陪着你。”
李昀茜眼皮已经打架了,闭着眼睛点头,嘴里还在嘟哝,“你说你要是喜欢我该多好啊,我也想试试被你喜欢的感觉,真的特别羡慕能住进你心里的那个人,唉……”
琚寻心里一窒,无欲无求的眼神里多了一些疼惜,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她平稳的呼吸声。
他的大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低沉的音色在夜里尤其磁性,喃喃自语,“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以前,现在,往后……也只有你。”
~
果然只要琚寻在身边,李昀茜都能睡一个好觉,她隐约觉得琚寻早上天还没亮就下床了,但她没醒来。
这也意味着昨晚琚寻一直在她的床上,没离开,李昀茜还在想他昨晚吃饭没有,她都光顾着生气,忘了管他的饭菜了。
不出意外,天一亮肯定看不到琚寻了,他肯定已经离开京山寺去上班了,李昀茜在一阵失落中醒来,心里也空落落的。
还在发呆,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响动,她以为黄骁来了,下床打开窗户一看,发现琚寻没走。
李昀茜心里一喜,迅速出了西厢房,看着琚寻又换上了他干活用的僧衣,李昀茜惊讶地问,“你没走啊?”
琚寻看了她一眼,解释道,“最近公司不忙,该忙的都忙完了,过来帮帮你,教你传统造纸术。”
李昀茜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造纸术啊,我立马学!”
琚寻点头,“你先把你之前的忙完,我先去山里帮你找找物资。造纸术需要的时间比较长,你得做好准备。”
李昀茜点头如捣蒜,“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琚寻唇角扯了一下,“是老公,不是师父。”
李昀茜回答,“一样的,是师父,也是老公。”
琚寻拿着工具要进山,李昀茜喊住他,“先加个联系方式吧,免得我找不到你了。”
琚寻觉得也行,“我的电话号码你记一下。”
李昀茜赶紧回房拿了手机出来,记下琚寻的电话号码,结婚这么久了,她终于加了他的联系方式。
可真是不容易。
之后琚寻就进山了,叮嘱她吃早斋,早斋在锅里。
李昀茜莫名有种她和琚寻在谈恋爱的感觉,有点甜滋滋的。
这种心情还真奇怪。
黄骁怕早饭没得吃,起早吃了个早饭又去睡了,睡到九点左右才起床。
李昀茜已经把拍摄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等他等了半个小时。
黄骁打着哈欠上来了,李昀茜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又熬夜了。
他上来的第一句就是,“性冷淡走了?”
李昀茜瞪了他一眼,“说谁性冷淡呢?”
黄骁调侃她,“当然说你那个一无是处的老公。”
李昀茜咬着后槽牙,“再说他一句,我揍你。”
黄骁“呵”了一声,“这就开始护短了?他昨晚给你好处了?”
李昀茜回答,“那肯定的,他抱着我睡了一晚,那怀抱可温暖了。”
黄骁酸的牙都要掉了,“你还入戏了,男人三分泪,演到你流泪,可别陷进去了,都是假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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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茜无所谓,“管他演不演,反正我是开心了,他今天没回去,刚进山去找物资了。”
黄骁一愣,“找什么物资?”
李昀茜回答,“他要教我传统造纸术,我这一期内容做完,下一期就做造纸术。”
黄骁不太乐意,“既然他在这里,还有我什么事?明知道我对你什么心思,还这么刺激我,李昀茜你故意的。”
李昀茜实在想不通,“女人死绝了吗?你不是嫌我男人婆吗?”
黄骁憨笑两声,“我就喜欢你这种,不行啊?”
李昀茜只有一个字,“滚,再骚话连篇,我不带你玩了。”
黄骁,“……”
耗费了一早上的时间,做好了花瓣的花蕊,给白色丝线染了色,等上色干燥之后,做成花朵的花蕊。
再然后就是找材料做簪身,她需要去山里找一根桃木。
夫妻俩各忙各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琚寻回来了,扛着一捆树皮。
黄骁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之前没觉得有危机感,就觉得琚寻是为了他家的利益才对李昀茜好。
可是就算对李昀茜好,也不需要他亲自上阵去干体力活吧,作为一个男人,他的直觉告诉他,琚寻在孔雀开屏。
难不成相处了一段时日,开始喜欢李昀茜了?
这怎么能行?
他得想个办法让琚寻知难而退才行,很显然这人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的,只是一味地帮她。
连喜欢都不敢说的人,做那么多有什么用?
趁着李昀茜回屋,黄骁拿着摄像机朝着门口的琚寻走过去,压低声音问他,“不至于吧琚少爷,你随便花点钱,有的是人干这些活,你图什么?”
琚寻没理他,黄骁又火上浇油,“喜欢我家茜茜啊?可惜了,她注定不是你的,告诉你一个秘密,等她跟你离婚,李叔叔答应把她嫁给我。”
琚寻不动声色地整理着那些树皮,“入赘吗?”
黄骁一愣,“啊?什么入赘?”
琚寻这才抬眼看他一眼,“难道你不知道她跟我离婚后,不管什么男人,都会入赘李家?”
黄骁,“……”
琚寻说话的冷淡语气特别有攻击性,“那可真是恭喜你了,被李家挑中的赘婿,不像我,光明正大把她娶回家。”
黄骁,“……”
琚寻抱着那捆树皮进了门,神色和语气都冷淡非常,“况且她会不会跟我离婚还不一定,话别说太早,我没说给你这个机会。”
李昀茜刚将做好的花朵摆放好出来,听到琚寻说话,她好奇地问,“你俩在说什么?什么机会?”
琚寻回了一句,“没什么,吃完午饭我带你进山找簪身材料,就我们两个人,多余的人就不要带了,毕竟稀有植被很多,师父不让陌生人靠近。”
黄骁急了,“不带我,可以啊,看谁帮你拍摄,找材料也是视频重要成分之一。”
琚寻冷淡地看他一眼,“我会帮她,不用你担心,你要是没事干就下山吧。”
黄骁,“……”
李昀茜还是觉得琚寻奇怪,他怎么那么敌视黄骁呢?一向不喜与人说话,今天黄骁说一句他怼一句。
李昀茜,“?”
琚寻今天哪根筋不对?黄骁怎么惹他了?
不过……下午就他们两个人进山?那岂不是又有机会占便宜了?
深山老林,就她和琚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