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是爱情的一剂毒药。
裹着甜蜜外衣发挥药性,让人陷入情难自已的蛊惑,让人沉醉其中忘却现实。
也让她的眼泪瞬间停止流淌,误以为心脏因中毒而停止跳动。
错愕过后发出疑惑的鼻音,尤其是在这么暗的环境里,她无法确保这吻不是错觉。
可随后完全笃定,干燥冰凉的双唇实实在在地贴着她湿润灼热的嘴角。
与他们的初吻一样,他极轻极柔地蹭了一下,而后抬离嘴唇,燃着欲眸盯着她。
此刻也是如此吧?行动克制,内里在疯狂叫嚣。
司清焰感到唇肤被拉扯了一下,与他的唇瓣不舍地分开。
夜色沉沉,她望不见他是否在看她,但从他混乱深沉的喘息中能辨识出,他无疑是在渴望着她。
还有手指的温度。
白天用粗粝干燥的手指勾勒她的红唇和下颌,夜晚用炙热温润的手指抚摸她的耳垂和颊侧,叫她无法不去深陷其中。
主动回吻是下意识。
似在黑暗中点燃焰火,亲吻的俩人心里同时升腾起失而复得的不确信,因而使得这个吻格外的珍惜。
也因此同时张开双唇,招惹对方深吻。
时渊洺双手捧着女孩的脸颊,吻她的唇瓣一如从前,像在吮吸咀嚼一瓣又一瓣的荔枝,将荔枝肉的甜汁咽入喉中,融进血肉渗透骨髓。
但又有些变化,变得更有侵略性。
毕竟是那么久违地品尝彼此,口齿之间的交融只想搅碎时光,只想把失去的三年全都要回来。
一起沉沦、一起失控,一起彻底地忘情地交缠。
汁水灌满整副口腔时,想起白天被命令着吃进去的糖浆,司清焰觉得这吻的甜蜜比那更甚。
“唔……嗯……啊……”
身高差的缘故,她不得不一直仰着头,舌心狂热地溢出津液,唇齿被迫分离更多,根本无法将其包裹住;咽也咽不下去,实在控制不了,还全都被搅弄出去,顺着偶尔分开的唇隙流到他的手指、掌心和脉搏。
咚、咚、咚!
震得双方的情|动更深、心悸难耐、呼吸乱颤。
浑身被激得酥麻,时渊洺热烫的鼻息落在耳畔,司清焰这才惊觉他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可她不想停下。
虽然对他突然的吻感到惶然,但现在她只想再吻一遍。
只想在这黑暗中确认他的存在。
没想到的是,时渊洺也正有此意。
他只缓了一会儿,而后猛地将她揽腰抱起,抱坐在他们身后的沙发上。
就这样一同深陷在无边黑暗中。
宽厚的手掌覆在后脑勺,轻柔又不容抗拒地将她按在怀里,胸膛贴着胸膛,双臂缠绕双臂,左右扭动着脑袋,鼻间渡着呼吸,吻得破碎、炽烈、心神俱荡。
嗓子眼似泉眼又似火山口,冷与热的反复折腾,惹得舌根渐渐发麻刺痛,司清焰却觉得被伺候得极其舒服、身心更是舒坦。
她彻底原谅了自己的哭泣。
就这样纵情地瘫软在他的含吻里,抵掉曾经的痛苦、悲伤与孤独。
她想,亲吻也是爱情的一剂解药。
亲吻让他们的身体很热,比做|爱时还要滚烫,也许是身体里的毒在消解,还可能是灵魂的烈焰在灼烧。
就算哭得邋里邋遢,他还是会亲吻并深吻她。
白天拎着她的心尖吞入,夜晚握着她的灵魂拥入。
她原谅了自己的患得患失,因他是这么渴望和她接吻。
无比漫长的吻翻搅一室黑暗,远处红灯氤氲成黏稠的水雾,暧昧的啧啧声伴随闷雷骤雨响起又渐渐停歇,最终陷在沙发里慢慢恢复平静。
汗湿的雨夜原本应该让人意乱情迷,可他们身上的衣服依旧完整,连同心灵也被填补到仿佛不曾破碎。
所有的言语只会显得苍白无力,完全不及他的深吻给予的安心。
何况他还在安抚她,拭去她唇上的湿意后就吻一下额角,又抹去她嘴角的微润后再吻一下眼眸……鼻尖、双颊、鬓角和耳垂,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他的绵绵情意已经暴露无遗。
这些吻,全都与欲|望或冲动无关。
司清焰眸光盈盈地“看”向他,无意识地抚摸他的胡渣,全身上下连同灵魂都濡湿淋淋,心也苏苏颤颤的。
外面的世界不知怎样快速转动,室内俩人窝在沙发里一起静止。
呼吸与心脏沉缓着节奏,司清焰享受这美好的安宁。
她想,也许不该因一个吻就误以为拥有了确定无疑的爱,不该因一个吻就不顾一切地逃避依然存在的问题,不该因一个吻就想着让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
可是,可是,可是,她想拥抱这复杂的、脆弱的、不可掌控的爱,就算迷失也无妨。
她无法忽略当下感受到的温存,身心被温热的手掌抚慰得妥帖,餍足到在他心口舒叹。
“……时渊洺。”
她闭上眼,呼吸间满是他的气息,便无意识地喊了他的名字。
“嗯。”
而后再次陷入沉默。
时渊洺方才在让自己冷却下来,费了不少时间稍微拉回了理智。
听着她呢喃般的呼唤,心绪终于清朗了一些,心底已默默做出决定。
“清焰。”
“嗯~?”
她继续闭着眼,享受他在梳顺她的长发,于是往他的臂弯里埋得更深。
“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寂静再次裹住沙发一隅,周遭的空气似被剥夺,司清焰呼吸急促地抓住了他的衬衫。
他迅速感受到她的不安,溃败地吐出一口气后,将她抱得更紧。
既然对他来说,这辈子最紧要的急事只有她,那就需要慎重考虑她的意愿。
“清焰,你想听吗?”
“……我,我不知道。”她之所以紧张,是因为他用“坦白”二字,在她听来,那就是袒露心底恐惧的征兆。“是你一直保守的秘密吗?”
“嗯,是我当年提出分手的理由。”
果然!
司清焰猛地睁开眼,心脏跳得更杂乱无章了,她想自己很矛盾,明明是渴望已久想知道的事,却在即将得知时生出恐惧、甚至想要退缩。
怎么回事呢?
可下一秒,却因为他的决定而意识到改变正在发生。
也许他们的关系真的有在往前推进,不然亲吻不会发生、坦白不会来临。
她顺着他的臂弯攀到他的脖颈,靠着胸膛听他的心脏……啊,不太平稳的节奏呢,原来他也在紧张。
突然间,她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时渊洺,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我都想听你分手的理由。”
黑暗中,她察觉到嘴角的颤抖,但心绪逐渐安定。
“可是,三年前我想听的原因是要让自己对你死心,叫自己放下爱你的执念,但三年过去了,我想通了一件事。其实无论有没有那个理由,我都会试图叫自己放下,也最终都会得到一个结果,那就是做不到。”她似乎扯了扯嘴角,嗔笑自己,“不然也不会再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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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时候,就下意识地想要你。”
想要你的监督,其实是希望被关注;
想要你的教导,其实是借此来亲近;
想要你的训斥,其实是渴望去越界;
想要你的奖励,其实是确定被珍视。
“你不说理由,却很坚定地要分手,其实这比不给理由更残忍。但就算这么残忍的做法,我也都无法抹杀掉对你的爱,那有没有那个理由或许真没那么重要了。”
“不过,我现在之所以想听,是想更深入地了解你。这是你曾经不愿分享的秘密,那它应该是埋在你内心深处的事情,甚至可能是你灵魂的伤疤,我如果可以看到这道伤疤,或许能帮忙抚平。”
她欣慰地发现这些想法竟能完整清晰地说出来,还以为会被吻得晕头晕脑,结果澎湃的心海里有一座灯塔,指引她该怎么对他剖开内心。
时渊洺因她的坦诚而感激,同时也深深地叹息与懊恼。
懊恼到想去亲吻她的脚背请求原谅。
请求原谅他跟她提分手,那根本不该发生。
而司清焰意识到他想起身,便拉住他不让他动。
“时渊洺,等一下。”
“怎么了?”他哑着嗓子,听上去很是沮丧。
因而司清焰更加笃定接下来要说的话。
“可不可以等下次单独见面时,你再跟我说你的秘密?”
时渊洺被她的请求震住,随即理解她的用意。
今天的他们都身心俱疲,是否还有力气来承受接下来的话语?
司清焰还在顾虑他一夜没睡的精神,而时渊洺同样考虑到她在听完秘密后的情绪。
他是否做好充足准备,以确保在吐露心声后不会伤害到他的女孩?
不得不承认,今晚的他好像不行。
不然也不会只有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他才敢心安理得地拥吻她。
“好,”时渊洺情难自禁地又吻了她的唇,“谢谢你,清焰。”
司清焰被迷得摇头晃脑,请求他陪她再去睡会儿。
他悉听尊便地抱着她回到主卧,用最令她舒服的方式圈着她,哄她入睡。
迷迷糊糊间,司清焰摸到他的裤子,隔着裤子滑过他的大腿,回想起了什么。
口齿不清地问他:“时渊洺,你能先告诉我一个小秘密吗?”
“嗯,你请问。”
“我…刚才在这里给你,”不想直说口|交,避免再去撩拨起情潮,“脱裤子的时候,我不小心摸到你的大腿外侧。”
时渊洺很快接话:“那里有一条疤痕,是之前受伤留下的。”
“是不是很严重,那里都没有再长体毛了……”
“我很抱歉,你喜欢的……少了一些。”他的语气是那么的诚恳,却在说着意味淫靡的话。
司清焰羞得用脚踢他两下,被他抬腿压住了,很轻很轻。
“我是问你的伤严不严重。”
“在你问之前,不会。”被她问了之后,才意识到失去她钟爱的体毛的情况很是严重。
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的体验。
司清焰一听就知道男人脑海里在想些什么荤思,趁着头脑混沌前赶紧回击:
“长不出体毛没关系的,我好像更喜欢你脸上的胡渣。”
刺刺茸茸的,接吻蹭到脸上就已经很舒服,不知道蹭到别的地方会不会也一样舒服。
完全入睡前,她伴着这些旖旎的想法闭眼了。
独独留下时渊洺,面色羞赧地扯着嘴角,在晨曦中叹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