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青绿树丛间有一身姿挺拔的少年,那人身穿皇子锦袍,将挺拔的身形展露,鹅黄黑丝发带将其墨发高高束起,尽显少年俊美的侧脸。
叶晚绾原以为是某个莅临的皇子,走进一看竟然是祁佑安。他正拿着一把折扇在院中端着贵族的姿态。
此时他身旁有一教习先生一脸欣赏的看着祁佑安并道:“不错,就是这样。”
那人的余光瞟到身旁走进的华服小姐时忙行礼:“拜见三皇妃。”
祁佑安闻声回头看见叶晚绾的脸时面色一沉跟着行礼道:“拜见小姐。”
“免礼吧。”少女看向教习先生道:“我与皇子尚未成婚,还是称呼我为叶小姐吧。”
随即叶晚绾打量的目光便从上往下的扫视着面前的华服少年,不解的说道:“这是......”
"额......"教习先生连忙接过话,神色中闪过一丝慌乱道:“这...这是三皇子新做的一套锦服,需要找一个身形相似的提前试穿看看其上身效果。”
多么拙劣的借口啊......叶晚绾心里暗自吐槽,但表面上还是信以为真,感叹一声:“原是如此。”
她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暗暗欣赏着,心想: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祁佑安抬头,用一种狼性的目光与叶晚绾对视,少女莫名的心虚甩开目光看向了别处。
但是少年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他像是伺机而动的野狼,捕捉到少女慌张的神色后满意的勾起嘴角。
这就是他期待的表情。
小姐,此刻在你心里,我和三皇子到底谁更美?
叶晚绾心里再明白不过祁佑安此时为何是一身皇子的装扮,应该是祁国来要人了。
原本历劫簿中祁佑安是借由昭阳公主的青睐被推举前往祁国当使臣,如今玄茉的仙魂离开后,昭阳这副凡胎□□承受不住,卧病在床调养多日。
二人不得相见,这一情节便有了空缺。
恰好前几日她听懂父亲在书房议事说什么祁国质子的事,她心中便已明了,看来历劫簿也在努力填补这一漏洞。
......
“二狗过来。”容枕言回府后看着眼前人仪表堂堂的样子甚是满意。
“从今日起你便不是二狗,而是祁国质子祁佑安,你可明白?”
祁佑安恭敬的低下头,眼神晦暗不明回答:“是,皇子。”
容枕言随后提起桌上的茶壶漫不经心的道了一杯深褐色的茶,把茶杯递到少年面前,命令道:“喝了它。”
祁佑安知道喝了这被茶恐后患无穷,但已经没有他选择的余地了,他毫不犹豫的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随后一股猛烈又火热的灼烧感在喉咙间蔓延,他感觉浑身如同被无数蚀虫啃咬,好像有人在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喉咙,无法呼吸。
祁佑安倒在地上苦苦挣扎,其状况悲哀至极。
容枕言得意的扬起嘴角,半蹲在地,掐住地上抽搐之人的面颊,将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片刻后异样感逐渐消失,恢复了理智。
座上的人解释道:“我也没办法,你在容国无亲无故的,我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控制你了。”此刻容枕言早已不见往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其面上的阴沉狠毒暴露着他心中真正的谋算,“这是我自制的毒药,此毒唯有我能解。”
随即他给地上的人一个白瓶接着说道:“毒药每七日便会复发一次,这瓶里的解药够你用半年。半年后我会定时派人送你解药,前提是你能提供出有用的信息,若不然,死路一条。”
祁佑安紧紧攥着手中的白瓶,额头因为难以抑制的愤怒青筋暴起,但他面上还是听话的回道:“是...皇子......”
只要能回祁国,这都不算什么。
“能被皇子看重是奴才的荣幸,只是...为何不利用真正的质子,岂不是更妥帖些。”祁佑安问道。
“真正的质子?”容枕言仿佛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轻笑两声,心情愉悦的说:“真正的质子早就死了,这可是我和祁国皇帝的约定啊。”
祁佑安震惊的猛抬头,内心如同翻江倒海般汹涌,他瞪大双眼,瞳孔微微颤抖,身子僵住,不可置信的思忖着这一句话。
容枕言看到面前人震惊的表情,一时得意便也开门见山的说道:“此去祁国,你可要小心这祁国皇帝,他这个人心机叵测,阴险狡诈,为得皇位不择手段。昔日便向我国借兵得而起兵造反,父母兄弟一个都没放过。”
“我当时乔装打扮与其谈判联合,便见过那唯一幸存的皇子,那模样,真是可怜啊......”
此刻祁佑安的信念感已经全面崩塌,原来他苦苦寻找的仇人早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他此刻多么想不顾一切的掏出利剑将眼前的人狠狠刺死,再在他的身上不断的划,将他削成肉泥。
此刻他的双眼已然猩红,胸口压抑不住的起伏。祁佑安紧攥双拳,指甲扣在手掌上流下血珠才让他压抑住深深的愤怒。
他还不能杀了容枕言,他还不能......
......
这几日叶晚绾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紧盯着自己,透露着浓浓的冷意,冻得她后背发凉。
这一日,她终于找到了那眼神的根源。她不经意的往院侧门出一瞟,发现叶梨予犹如女鬼一般半身挡在门后,半身透露着阴气,吓得她心跳都空了一般。
叶梨予干脆利落的挺着腰板来到她三姐面前:“你是偷窥狂吗?”
叶梨予也是理直气壮的冷哼一声,眼神像针一样尖锐,毫不客气的瞪着叶晚绾呛声道:“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荣升三皇妃了。”
她周围的怨气逼人,却惹的叶晚绾不屑的轻笑:"奥~原来如此,原来你是妒忌我。"说着她轻轻挑眉。
叶梨予被看穿了心事满脸涨红,但还是挺着面子硬气的狡辩道:“三妹怎会这样想?姐姐是诚信祝贺你呢。”
叶晚绾懒得和她白费心机,干脆的说道:“这里就我们二人,你也别装了,昔日我和小厮被困仓库不就是你的手笔吗?”
叶晚绾见面前人心知肚明,也撕下了面皮露出阴狠的真面目:“对啊就是我做的,你想怎样?我就是想看你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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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你悲痛。”
自己笔下的人物自己清楚。叶晚绾知道叶梨予是个卑劣的货色,但是原身也绝非善类,二人可以说是旗鼓相当。之前十几年的恩怨必定也是消散不掉的。
更何况祁佑安马上回到祁国意味着自己也即将被送往和亲,也没必要再与其多费口舌了。
“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叶晚绾满不在意的敷衍了一句,转身回屋。
叶梨予看着这不放在眼里的态度,反而比以往二人剑拔弩张时心里更加气愤,攥着丝帕的手重重的锤在墙壁上,看着远去的背影,她心想:我爱怎样就怎样,这可是你说的。
......
已到盛夏,夜晚的蝉鸣与蛙叫在抱怨着夏夜的炎热,就算门窗皆开叶晚绾仍然觉得闷热难耐。
她大张大合的躺在凉席上,手中的扇子一刻不停的扇动着,面颊露出娇艳的红润。
“热死了,热死了。”
她烦闷的坐了起来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忽然一阵冷风袭来,带来一个熟悉的黑影。
那人站在背光处,只能依稀辨别其身形。叶晚绾被吓了一跳,用薄被裹住自己蜷缩在角落。
“原来小姐还没睡。”一阵阴湿如毒蛇的声音从黑影中飘来,竟带有一丝兴奋。
“你怎么又来了?”叶晚绾听出来者之人的身份,下意识脱口便出,但是她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捂住了嘴。
但是少女的无心之言已经被半夜擅闯之人捕捉到,他往前走了两步,露出少年英姿。
“也?原来小姐那晚没有睡着......”祁佑安轻启薄唇,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语气中夹带着不可遏制的兴奋。
如果此时用一个词来形容他,那就是——变态。
叶晚绾不知道来者何意,内心慌张但是便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大小姐的架子,用强硬的态度道:“深夜你竟敢擅闯我本小姐的闺房,我要摘了你的狗头。”
听起来理直气壮的,但是微微发抖的声线和发汗的手心暗示着少女的慌张。
若换作以前的祁佑安,定会卑微的跪下祈求原谅。
可如今站在叶晚绾面前的人却犹如黑夜中嗜血的魔鬼,他慢慢地走进床榻上蜷缩的少女,沉闷的嗓音中带着愉悦:“小姐真是太可爱了。”
此时祁佑安的黑影已经完全笼罩住了叶晚绾。
一头饥饿的狼和一只诱人的白兔。
叶晚绾生怕他下一秒掏出一把匕首把自己一刀刺死,不敢乱动。此时她已经感觉不到燥热,反而觉得刺骨的寒冷。
她害怕的想哭,不住的往角落里蜷缩。
想比之下,祁佑安面中带笑,自然的坐在少女的床边,左手慢慢抚摸上了少女的脸颊。
叶晚绾不喜欢这种压迫的感觉,心一横突然扭头狠狠咬住少年的手掌。
祁佑安看着两排发紫的牙印带着晶莹的口水,沉思了片刻,竟伸出舌头舔舐了那牙印,如果此刻房内黑暗的话,少女就能看到面前人眼底深深的痴恋。
“小姐的口水好香。”祁佑安不满足的舔着殷红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