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层雨雾中。距离樟树巷一公里远的废弃教堂,掩映在雨幕之中,仿佛被人遗忘的神弃之所。
旧时代留下的老建筑,破旧、神秘,于是成为了孩子们最喜欢的探险之地。同时,因为无人在意,这种地方也慢慢成了一些魑魅魍魉聚集的场所。
时间倒回雨落之前,大樟树下
“哥,吃我一棍。”朱小夏手里捏着一节树枝,欢快地刺了哥哥朱小华一下。
朱小华有些不高兴:“朱小夏,你到底哪一国的?我是大将军,你是我手底下的兵,你要打的是敌军,不是我!”
朱小夏吐了吐舌头,调皮道:“哥,不对,大将军,属下知道了。”
朱小华故作威严地点了点头:“这才对。”
朱小华说完,举起棍子,领着他手底下的两个小兵冲向对面的四个敌人。
“大家拿起武器,跟着我,冲啊。”
两拨人,七个孩子,也不怕热,顶着大太阳,充当敌我两军,在大樟树下玩着打仗游戏。
这时一滴水落下,正好落在朱小华的脑门上。
他抬头看了看,乌云翻卷,黑云沉沉。
要下雨了。
朱小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收起棍子,叫其他人:“小夏,顾羽,永昌,冯乐、万小言、曾齐齐,要下雨了,咱们回家吧。”
“走了走啦。”一群人呼啦啦往巷子走去,走了两步,朱小夏拉住了朱小华的手,“哥,咱们去探险吧。”雨天探险,想想就觉得充满刺激。
朱小华看了弟弟一眼,对上朱小夏充满期待的眼神。他又看了看其他人,一群人一拍即合。
“走,去老教堂。”
一群人拿着棍子,呼啦啦往废弃教堂走去。这里他们经常来,早就熟门熟路了。
另一边,廉嘉树看到天黑了,拿着雨伞出了门。
他抻着自己的大花伞走到了巷子口,然后陷入了茫然。
哥哥出门前说过他去给妈妈送东西。但他不知道妈妈在哪儿,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哥哥。
想到父母哥哥再三交代,不能走远了,尤其是独自一人的时候,不能轻易离开大樟树,廉嘉树想了想,还是抻着伞坐到了他平时经常坐着等哥哥的地方。
雨越下越大,雨水顺着伞上的破铜滴到了他的脖子里。
廉嘉树擦了擦脖子,抬起头,对上了一张十分陌生的脸。
他长得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个子不高,身形微胖,四十来岁,看着就是世上最普通的中年男人模样。
中年男人看着廉嘉树清俊秀丽的脸庞,再发现他明显不同于本身年纪的稚嫩眼神后,眼里却闪烁出异样的兴奋光芒。
那是猎手,捕捉到猎物的眼神。
几分钟后,廉嘉树放下伞,跟着中年男人离开了樟树巷。
廉嘉树看着面前陌生的老教堂,看向中年男人:“我哥哥在这里吗?”
“是啊。在里面,你可以进去看看。”中年男人诡笑地看着他。
廉嘉树推开老教堂半合的石门,门里的朱小华他们一抬头,就看到了廉嘉树。
“你怎么来这里了?”朱小华有些惊讶。他把目光投向廉嘉树身后,在看到那个陌生的面孔时,顿时提起了警惕:“你是谁?”
“你把廉嘉树带到这里做什么?”朱小华说着,一把拉住廉嘉树,把人拉到自己身后,“你是傻子吗?为什么要随便跟着不认识的人走?”
中年男人没想到平时空无一人的老教堂,竟然来了一群半大孩子。
数了数,竟然有六七个小孩。
盘算了一下,确定自己一个人无法控制住所有人,中年男人笑了笑,准备放弃原来的打算。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哥。”朱小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跑到了教堂外。
中年男人几乎是在转瞬间做了决定,他一转身,抓住朱小夏,掐住了他的脖子。
“小夏。”朱小华惊恐地喊了一声。
“别动。”中年男人左手掐着朱小夏的脖子,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横在了朱小夏的脖子处,“别动,再动,我割了他的脖子。”
“我不动,不动。”朱小华举起手,“你别伤害我弟弟。”
他挟持着朱小夏走进教堂里面,朱小华他们在外,中年男人和朱小夏在里面,双方调换了个位置。
“真是兄弟情深。”看着朱小华紧张的模样,中年男人眨了眨眼,突然想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想要我不杀你弟弟,你打你身旁那个傻子一巴掌。”
“我不——”朱小华不同意。
他平时也欺负过廉嘉树,朝他丢过泥巴,砸石头,还骂过他傻子,但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与平时的玩闹是不同的。
一旦他动手打了这一巴掌,事情将会演变到一个谁都无法承受的后果。
“看样子你们兄弟俩感情也没有多好。”中年男人看着朱小华,嘴角咧出一个阴险的弧度,“既然这样,那你弟弟的命——我就收走了。”
他说着,刀刃不断地逼近朱小夏的脖颈。
“哥——”刚刚磨过的刀刃锋利无比,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朱小夏害怕地哭出声。
朱小华左右为难。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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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水果刀直接在朱小夏的脖颈处轻轻划了一刀,刀刃划破皮肤,鲜血顺着刀锋流了下来,嘀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这画面,对于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来说都是极大的刺激,更别说这些才十来岁的小少年。
“别伤害我弟弟。”朱小华双眼通红,嘶吼道,“你把刀拿开,我按照你说的做。”
朱小华闭了闭眼睛,睁开猩红的双眼,抬起手狠狠打了廉嘉树一巴掌。
“啪。”
扇巴掌的声音仿佛打开禁忌大门的开关。
“哈哈——”中年男人如恶魔般大笑起来。他突然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游戏,比玩弄一个傻子更加有趣。
“现在,其他人也去扇这傻子一个巴掌。”
几个孩子对视一眼,看了看被挟持的朱小夏,又看了朱小华一眼。顾羽率先走上前,他咬着牙,嘴里喃喃,“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抬起手打了廉嘉树一巴掌。
有了顾羽的开头,其他人仿佛放下了心理负担,纷纷走了过来。经过这段时间的教育,廉嘉树已经知道被欺负了要反抗。
他挣扎着想要躲开,却被几个孩子联手抓了起来。为了防止廉嘉树反抗,他们用在老教堂找到的绳子把他绑了起来。
“做得很好。”中年男人更加得意,右手挥动,刀尖指了指最小的冯乐,问道,“你叫什么?”
“我,我叫冯乐。”冯乐嘴唇动了动。
“冯乐,捡起你脚旁的碎砖头,砸他的左手。”中年男人继续下命令。
冯乐摇头,“不,不行。”
“不行?”中年男人冷笑一声,拿起刀干脆利落地在朱小夏的脸上划了一刀。
“啊——”朱小夏尖叫一声,“好痛,我的脸好痛!”他挣扎着去摸自己的脸,却在刀刃的威胁下一动不敢动。
“冯乐,你想看着自己的小伙伴死吗?他叫小夏是吧?我告诉你,小夏挨的这一刀就是因为你。”
“不是,我不是——”冯乐害怕地摇头。
“是你,就是因为你!”中年男人看着他,眼里都是恶意,“小夏挨这一刀就是因为你,因为你胆小,因为你怯懦,因为你的犹豫。”
“你砸那傻子一下,他只会疼一下,死不了的。不过若你不敢下手,我就不能保证小夏还能不能活着了。”
“冯乐,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我数三下,如果你还不动手,我不会划他脸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我会干脆利落地划破他的颈动脉。一,二……”
“啊——”冯乐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压迫,他捡起碎砖头,尖叫着举起来,然后朝着廉嘉树的手狠狠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