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杏花想了想,摇了摇头。
徐荷叶解释道:“让第一波的人赢,是为了吸引人们的注意力。第二波人有输有赢,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如果乘客都赢了,这游戏就显得假了。”
董杏花若有所思。
“而且这第二波人依然是赢的多,输得少。”徐荷叶继续道,“赢的人喜气洋洋,感慨运气好;输的人唉声叹气,感叹时运不济。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人们被骗,反而还会进一步激发受害者的贪婪之心。因为是人都有侥幸心理,都会觉得赢的是自己,输的是别人。”
“这么厉害?”
“是啊。”徐荷叶点了点头,“接下来是第三步,在乘客身边安插同伙,那些同伙会撺掇乘客们参加游戏,耳根子软的人一撺掇就上当。对于那些心智坚毅、不为所动的人,骗子还会有最后一步——激将法。”
她小姨就是败在了这最后一步。
好强的人也好面子,被人一激,头脑一热,就把兜里最值钱的东西拿出来玩这一局游戏了。
最后骗子走了,公交车里也空了,只剩下被骗的那个人痛哭哀嚎。
“小姨,你性子坚毅,不会被人轻易撺掇。但你能忍得住激将,忍得住被人骂穷鬼、倒霉鬼,而不把兜里的钱财拿出来玩一局证明自己?”
董杏花默默合上了嘎嘎乐的嘴巴。
想想她的性子,还真是不一定。
刚结婚的时候,她被人一激,为了证明自己不小气,是个大方的人,就把自己新婚穿的衣服借给了邻居的女儿。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件衣服她就再也没有见过。
“小姨,姨父,表妹,表弟,这骗局说白了就是赌博的一种。只要是赌博,逢赌必输。那些做庄的人怎么可能让我们这些普通人赢呢?”
“咱们想赢他们的钱,他赢的是咱们的本金。”
董杏花点了点头:“荷叶说的没错。老庞,巧巧,庞为,你们都记住了,赌博要不到。你们以后要是遇到了这种骗局,一定要学会甄别,知道吗?”
“知道知道。”姨父庞立好脾气的应道。
表妹庞巧就没那么乖巧了:“妈,你别光说我,你自己也要注意。我觉得吧,以你那个脾气,才更容易被骗。”
董杏花:“……”
“死丫头,就知道怼你妈。”
几人聊了一会儿,估摸着差不多的时间,徐荷叶提出告辞。她想看看,她坐这个时间段的公交会不会遇上那伙骗子。
提着东西出了门,徐荷叶才反应过来,她给小姨一家准备的礼物还没有给他们。果然是美食诱人,来了光顾着吃饭,把这一茬忘到了脑后。
徐荷叶又提着东西回去,依次掏出丝巾、白酒、发卡,以及小人书。
“小姨,这丝巾是我送你的礼物,和我妈妈的是同款,姐妹装。”
徐荷叶把丝巾递给小姨,“小姨,丝巾是我在金隆商场买的,你看看喜欢不?如果不喜欢这个颜色,还可以去商场换。”她和店员说好了的,只要没有用过,一个星期内可以拿着发票去换。
董杏花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接过丝巾,手感软软的,又顺又滑。小姨在纺织厂上班,摸了十几年的衣服,面料一到她手就能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荷叶,这丝巾是丝绸的?价格不便宜吧?”
徐荷叶:“还好啦,不贵。小姨,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吧。”
董杏花没说话,手却忍不住摩挲这条丝巾。
她当然喜欢了,哪个女人不喜欢漂亮的丝巾?
只是,荷叶一个学生,花的钱还不是姐姐姐夫辛辛苦苦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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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拿来给她买礼物,她拿的心不安。
徐荷叶看了出来,又道:“小姨,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没有随便花爸妈给我的生活费,买礼物这钱是我挣的。”徐荷叶又把她和小舅舅在学校摆摊的事儿说了。
“真的?”董杏花有些不敢置信。三天摆摊,能挣那么多钱?
“当然是真的。”徐荷叶肯定道,“小姨,我可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再说了,你不相信我,还能不相信我妈你大姐?我可是我妈教养长大的。”
这次董杏花没有疑问了。
“好好,小姨也算是享了外甥女的福了。”
“这算什么福。”相比前世小姨对她的照顾,一个丝巾算得了什么呢。
徐荷叶又拿出白酒,“姨父,你喜欢喝酒,这瓶白酒是送你的。”
庞立有些惊讶:“姨父也有礼物?”
“那当然了。”徐荷叶将酒递给庞立,叮嘱道,“不过姨父,小酌怡情,大酌伤身,喝酒要适量,不能酗酒哦。”
“那是自然。”庞立接过酒,满脸惊喜:“老荷花,这酒很不错啊。酱香浓郁,口感醇厚。好酒,好酒啊。”
董杏花白了他一眼:“那自然了。荷叶这孩子大气,还能送你假酒?”董杏花讽刺的是庞立的妹妹,有次过年往哥哥家送节礼,舍不得花钱买了瓶假酒,直接把一家子喝进了医院。
庞立早就知道妻子的性子了,也不与她计较,只顾着抱着酒嘿嘿笑。
徐荷叶看着姨父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这个时候的姨父还能偶尔小酌一杯,再过几年,下岗潮来临,夫妻两一起下了岗,连饭都吃不起,自然喝不上酒了。
想到这里,徐荷叶眸光微沉。不过还好,目前小姨工作的纺织厂,姨父工作的钢厂效益还行,还有时间想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