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欢眼睁睁看着,钱莱的表情从沉默懊恼到看到她的那一刻转变成的惊喜与……娇羞。
众目睽睽之下,他直接将自己的书丢给了一旁的室友,直直地冲她奔过来,脸上挂着收敛不了的笑。
这个时间点上课的人很多,有一点新鲜事都会招人来看,钱莱这个长相这个身高这个行为显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许清欢受不了这些或打量或八卦的目光,打开车门又回了车里——只不过一时没注意坐进了后座。
钱莱下一秒就打开车门也跟着坐了进来。
“你怎么来啦。”他脸上是收不回的惊喜神色,一边问一边使劲往许清欢身边蹭。
许清欢忍着没有把他推开,清了清嗓子说:“之前不是说要陪你上课。”
如果说在这之前钱莱看见许清欢之后的行为和动作都带着试探的意味,那么在这一刻,他的神色可以真正称得上是“明亮”。
“你不生气了?”他语气中带了几分释然和雀跃,有一种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许清欢抬头看他,思考着为什么明明是她答应和他谈恋爱的同时又去和别的男人举行了订婚典礼,最后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人却变成了钱莱。
钱莱察觉到许清欢的视线,于是直直地看着她跟她对视,十分配合。
“没生气。”许清欢开口解释了句,又看着车窗外人群慢慢变多,猜测大概是快要上课了。
“不进去上课吗?”
钱莱一眼时间都没看,随口就丢了句:“时间还早。”
他目光刚刚一直盯着许清欢,而后又不由自主地转移到她嘴唇上。
许清欢很少化妆,但她最美的样子反而是面前这样不施粉黛的模样,眉毛浓黑、眼睛有些弧度但又不是棱角,唇角总是不动声色地抿着,光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就吸引人的眼球。
“……那个,”钱莱无声咽了咽口水,这次倒是装模作样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表:“还有十分钟上课,教室里不太暖和,我们在车里再坐一会儿吧。”
许清欢想了想,她今天穿得也确实不太多,轻“嗯”了声。
车子里陷入寂静。
钱莱观察了一下许清欢的神色,见她仿佛完全没有某方面的意思,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
这一清果然引起了许清欢的注意,她视线撇了过来,问他:“感冒了?”
“……没感冒。”钱莱视线飘忽地回答了一声,嘟囔着开口:“我觉得咱们这么干等着是不是有点浪费时间了……”
大概是他太心虚,嘟囔的声音含糊不清,许清欢压根没听清,侧过脸来看他:“你说什么?”
钱莱再也忍不住了,许清欢之于他就像是骨头之于狗,他只要看见就忍不住想贴上去。
反正恋爱也谈了这么久了,许清欢也知道他的德行,他干脆不装了,把自己手机往旁边一撂:“我说——”
“反正时间还这么长,而且咱们都两天没见了,要不趁这会儿亲个嘴呗,要不多浪费生命。”
他歪理一套一套,把自己那点小心思说的冠冕堂皇。
学校人来人往的,而且前面车窗可以将车子里看得一览无余,许清欢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晚上回去再说吧。”
钱莱一眼就看懂了她的顾虑,瞥了眼纯透明无遮挡的挡风玻璃,却也不想就此放弃。
“看不见脸,是不是就可以?”他问许清欢。
然而没等许清欢回答,他自己就直截了当地下了决断,大小伙子一身的牛劲,轻轻端起许清欢就把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这样就看不见了。”他说完整个人就凑了上来。
大概两天没见,两个人前两天又闹了不愉快,这个吻显得格外难耐。
钱莱像一条狗,在许清欢的唇上来回地吮,每次接吻时他的眼睛都会变得有些潮湿,明明没结果几次吻,他却像个老手一样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清欢看。
那双眼睛里盛满了一个人,同时也带着满满的热切和期盼。
车子里的暖气早关了,此时却莫名变得燥热,整个车厢的空气都跟着升腾,许清欢耳边传来钱莱细细的喘。
但他停下来却不单纯是为了喘气,更多地是想像这样和许清欢紧贴着,和她交颈相拥,这是许清欢为数不多愿意和他如此亲密的时刻。
他将头埋在许清欢的脖颈间喘了一会儿,又似有若无地凑在她耳边吮咬着她的软肉,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将头埋下去,伴随着教学楼内的上课铃声自暴自弃地说:“完了,我好像亲不够了。”
不仅仅是亲不够,有些不该有的反应也被他自己给亲出来了。
跨坐在他的腿上,许清欢本就对这个姿势感到不适和别扭,更别提有东西支着自己的时候了。
钱莱也不知道意没意识到自己的流氓反应,居然还凑过来亲她,她直截了当地把他的头推开,泰然自若地从他腿上下来。
“……控制一下你的身体和脑子。”她偏开头说,给足了他空间。
事实证明,钱莱压根不是没反应过来,而是故意装成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而且——也完全没有要在许清欢面前装一装的意思。
“那什么……我控制不住嘛。”
“你在我腿上坐着,压根不知道这对我这种半处男伤害有多大,控制得住就怪了。”
他说得大言不惭,说完居然还没脸没皮地往许清欢这边凑了凑,两个人正好被副驾驶挡着。
他连人带牛地蹭了蹭许清欢:“要不你帮帮我,反正在车里没人能看见。”
许清欢回头就给了他一巴掌:“钱莱你要不要点脸?”
“……在你面前要什么脸嘛。”钱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又憋屈地瞥了她一眼:“也不怕坏了,以后你怎么办呢。”
“……”许清欢对他的脸皮忍无可忍,又伸脚踹了他一下:“滚出去自己解决。”
求爱被拒绝得彻彻底底,钱莱多少有点窝囊气,他憋憋屈屈地下了车,给许清欢留了个“负心女”三个字。
大庭广众的,解决是不可能解决的,于是他只能在这天寒地冻的鬼天气里去便利店给自己买了瓶冰水灌进去,自己在外面缓了好一会儿,才又耷拉个脸敲了敲车窗:“解决完了,能进来了吗?”
车子压根没锁,许清欢咔哒一声就把门打开了,钱莱下一秒就钻进来,带来了一车子的冷气,却意外并不冷。
被自己的欲望耽误了这么久,钱莱这节课反正是上不了了,他干脆准备逃了,正好和许清欢去约会。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85492|164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们出去玩吧,我知道有个地方你一定很喜欢。”
“你不上课了?”许清欢问他。
“反正都错过这么长时间了,再去也没什么意义,而且学院老师都知道我和陆明澈在创业,不怎么卡我们的考勤。”
“哦。”许清欢应了一声:“不上课的话就回酒店吧,我不想出去。”
她想回去躺着,或者找个电视剧作为消遣。
钱莱却黏腻地跟她打商量:“在家带着多没意思啊,我保证,我带你去的这个地方你一定很喜欢!”
然后他趁着许清欢还没开口拒绝,“吧唧”一声在她嘴上亲了一下,盖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许清欢看着他:“我觉得……”
钱莱又“吧唧”一声,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也听我一次话,行不行?”
“……行,”许清欢完全被他弄得没招了:“你去开车吧。”
本来以为,以钱莱的性格,会带她去羽毛球馆这之类的地方放松心情,没想到这人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直接带她去了隔壁市。
和B市不同,这是座沿海城市,东边临着世界上最大的一片海域,冬天的大海磅礴而冷肃,每年都有不少人过来旅游度假,因此C市的旅游业格外发达。
因为是工作日,今天海边的人不算多,只有零零散散带孩子过来玩沙子的和很少的一部分游客。
天气不算太好,太阳躲在蹭蹭乌云里没出来,所以海面看起来有些阴沉。
许清欢从猜到目的地开始,就不怎么说话了。
但她不说话是常态,钱莱早就习惯了,自己自顾自地说着,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虽然天气不好,但景色还是不错的,还有游轮可以看。”钱莱一边解安全带,一边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递给许清欢:“今天不许嫌弃了,你穿得太薄了,海风一吹准得生病,必须得穿上。”
外面确实很冷,许清欢不傻,接过来穿上了,又看向只剩下一件卫衣的钱莱:“你这么耐冻?”
“……我又不是北极熊”钱莱刚脱下衣服就吸了吸鼻子,看样子也不怎么耐冻:“那边可以租衣服的。”
他指了指车窗外的一个摊子,上面有很多军大衣,应该是给冬天来的游客租着穿的。
钱莱很快下车租了件军大衣披在身上,不知道这衣服是有什么魔力,本来挺帅一个人,穿上这衣服之后立马就多了几分土老帽的气质。
许清欢甚至怀疑他下一秒就能脱口而出跟她称“老乡”。
于是趁着他还没开口,她自顾自地往海边走了走,看到不远处被搁浅在这里的游轮。
这艘游轮一开始是货轮,后来不知怎么地被搁浅在这里,持有者觉得打捞成本过高,所以就放弃了它。
大概是游轮停驻在海里的画面太震撼,后来不少游客开始在岸边跟游轮合影,这艘游轮就慢慢有了名气,吸引了更多人前来打卡。
“看那艘游轮——”钱莱兴致勃勃地跟许清欢介绍:“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就觉得特别震撼,总觉得它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在……”
许清欢没有在听钱莱讲话,她的视线被边上的一家书店吸引,书店门口摆满了最近的畅销书,许清欢停留在其中一块区域,视线慢慢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