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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新谋(2)

作者:画诗点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霞光照于门扉,霜降亦如前三日一般端着汤药走进门。


    “花小姐,该喝药了。”


    花无凝撑起身纤白皙指接住瓷碗,汤药冒着缕缕白烟还有些烫,于是她将其放置在床头小桌上,“晾一会儿。”


    听见花无凝这般说,霜降也只不过轻应了声,便规规矩矩站在一旁,未有过多言语。


    这三日她肩上与脚上的伤也算是慢慢好转,只不过脚上的伤因着三日前折腾那一遭,重了许多,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忽而传来一阵熟悉的足音,花无凝霎时面容沉下。


    她知道是谁进来了。


    不多时一轩昂身影从屏风处走出,眉眼间带着丝丝笑。


    “大人。”霜降欠身行礼。


    “嗯。”朝辞啼应着,三两步来到花无凝床边。


    “你来做什么?”花无凝语调冷淡。


    “来看看大小姐有没有好好吃药。”朝辞啼置若罔闻花无凝厌嫌之态,狭长的丹凤眼落在尚未动的汤药上,侧眸视霜降,“你先出去。”


    “是。”霜降转身走至房门外,顺道将门关上。


    掀袍缓坐在床边,修长骨指碰到药碗,“怎么没喝?”


    花无凝不予理会,一分眼神也没有分给他。


    他也不恼,端起药碗,搅动药匙,盛一勺汤药递于花无凝唇边,“来,张嘴。”


    唇畔碰触,蹙眉侧过头,花无凝避开他递来的药匙。


    注意到此番举动的朝辞啼,轻声而问:“嫌烫?”


    她也一言不发,面上不悦。


    收回手,朝辞啼将药放在唇边,吹凉后再递到花无凝面前,“不烫了。”


    瞥药匙一眼,而后转眸看向其他地方,摆明是不愿喝。


    “我看你不是嫌烫,你是嫌我。”朝辞啼戏谑似的开口。


    “你知道便好。”花无凝被戳破,倒也直言不讳。


    朝辞啼深凝她,缓息而语:“我听闻民间有渡气救人之法,大小姐要是不愿喝,我也可以用这渡气之法为您渡药。”


    “你威胁我。”花无凝心尖一颤,回眸嗔视朝辞啼。


    “不敢。”朝辞啼心情甚好,再度将药匙递到花无凝唇边,眉尾轻挑,暗含之意不言自明。


    下视药匙中黑色汤药,花无凝微闭双眼,而后启唇,将药喝下去。


    她丝毫不疑,若自己真不喝,朝辞啼绝对会给她渡药。


    唇角之笑逐渐加深,朝辞啼不急不慢地将药喂给花无凝,衣衫微开,他窥见白色纱布,眸光微暗,“还记得你十岁那时,我被花申鸣鞭打重伤,你来看我吗?”


    花无凝不明所以地看着朝辞啼,“你问这个做甚?”


    “那个时候我躺在床上,你在一旁看着我的伤,还很矜傲地说要看看我是不是装的,狠掐我的伤口呢。”朝辞啼边喂药,边说着,也瞧不出是何意。


    “你居然还记得,你果然是想报复我。”花无凝忆起当时之景,愠色轻嗤。


    朝辞啼闻言却低低笑出声,笑声与瓷碗磕碰的清脆音相错而起,他道:“我自然是不会忘记。”


    “但我不会报复你,大小姐。”


    “不会报复?”花无凝手挡住朝辞啼的药匙,看着他道:“你要不找个人来看看我现在的处境,再说这不会报复之言。”


    眼见也没剩多少汤药,朝辞啼也就将药碗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大小姐这是不信我?”


    “你有能让人相信的地方吗?”花无凝徐徐说之。


    朝辞啼应声点头,“大小姐说的是,不相信我才是对的。”


    随之他欺身而上,凑近花无凝。


    “你要做何?“花无凝眸光颤动,伸手抵住朝辞啼。


    “你不是想找个人好好看看你的处境吗?”朝辞啼抓住花无凝的玉指,“我便来看看你的伤势。”


    “不需要你看,你给我滚。”花无凝低语斥道。


    抚摸花无凝脸上细微的疤痕,朝辞啼悠然自得,“我想大小姐不想再被定身。”


    “朝辞啼,”花无凝轻咬朱唇,“你又威胁我。”


    “我只想看看伤如何,怎么算得上威胁。”朝辞啼见其贝齿咬唇,指腹覆上唇,音色喑下些许。


    花无凝扭过头,“我若不想让你看呢?”


    “那只能得罪大小姐了。”柔软之肤倏得从指尖溜去,朝辞啼食指与拇指相搓,将手放下,“大小姐意下如何。”


    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道:“你看吧。”


    遂将肩上的伤口露出。


    “转过去,我看看。”伤处是肩胛,朝辞啼坐好,似是有些得意。


    闻言花无凝觑他一眼,心中虽是不愿,却还是背过身。


    手指一勾,衣衫下坠,花无凝连忙束住,“朝辞啼!”


    “别慌张,衣衫遮住了,我只不过将其拉下,露出伤口。”朝辞啼笑意未减,手指抚在纱布上,精准地找到箭头所致的伤口,微微摁下。


    花无凝轻哼一声,一只手从肩上绕去抓住朝辞啼的手,“你果真没安好心。”


    “恢复的不错。”朝辞啼反握住花无凝的手,另外一只手将衣衫提上去。


    旋转一周,花无凝正面朝辞啼,猛抽回手,“你可以走了。”


    “还要等等。”朝辞啼站起身,慢条斯理说着,在花无凝质疑的眼眸中坐在了床尾。


    掀开薄被他抓住了花无凝的脚,“还有一处伤我没看。”


    “你别得寸进尺!”花无凝明眸酝怒,欲收回脚。


    但朝辞啼握得分外紧,是以花无凝挣脱不开,只得坐起身,来阻止朝辞啼。


    “大小姐这反应倒是少见。”朝辞啼见花无凝凑上身,一手摁着她想收回的脚,一手由着她抓着,“反正已经看过了,再看一次又何妨。”


    “我不准!”花无凝蹬脚,似乎是想用此法踹开朝辞啼。


    在古时,脚可是女子禁忌之处,鲜少让人看见。朝辞啼几次三番触碰,已经是不顾常理了。


    “这么心慌?”朝辞啼见花无凝气急,戏言道:“大不了,我娶你。”


    “你配吗?”花无凝相斥。看向朝辞啼似是在看何其厌恶的东西。


    手中还握着花无凝温热的脚踝,朝辞啼被讥讽,反而相语:“也是,我怎么配的上大小姐呢?”


    “你还有几分自知自明。”花无凝目光移到被握住的脚踝,“给我松开。”


    未听花无凝之语,朝辞啼反而握得更紧,“可现在谁又敢娶您呢?”


    “嗯?您说呢?”


    “你别以为这般就能让我屈服于你。”花无凝眸光一暗,“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娶得了我。你朝辞啼,更是不行。”


    “既然这般,为何又如此贞烈?”朝辞啼扬眉而道。


    花无凝瞧着他那张意味深长的面容,怒意忽得消散,她松下手,直接躺好,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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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副不挣扎的模样,“看吧,又不止你一个人看过。”


    晴日突遇雷霆,阴云云集,朝辞啼松掉手,坐至她床边,面色似气似恼,“谁还看过?”


    缓慢眨动双眼,花无凝满不在意地回:“你不是看过那书册,就应该明白,至于谁看过无可奉告。”


    轻蔑弯眸,“朝大人别太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这事我还管定了。”朝辞啼俯下身,挑起花无凝的下颚,温柔笑意被阴鸷乖戾取代。


    “告诉我,谁看过。”


    “我说了,无可奉告。”花无凝丝毫不惧,还挑衅般得一根一根将朝辞啼的手指掰开。


    “好啊,大小姐这么无所惧,真让我心生欢喜。”朝辞啼眸底涌现出丝丝痴狂之色,渐渐充斥,“不知一会儿你还会不会这么胆大妄为。”


    说着他便上手囚困住花无凝,不让其动弹。


    “胆大妄为的是你朝辞啼才是。”双手被困,花无凝看着近在咫尺的朝辞啼,喘息一声。


    “大小姐明了便好。”朝辞啼顺着花无凝散开的衣裳,看着那朵只有点点痕迹的梅花,与花无凝视线相接,给了她一个欲色翻涌的眼神。


    只需这一眼,花无凝便知道朝辞啼想做何事,她骇然出声:“朝辞啼…”


    “嗯?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朝辞啼喉结上下一动,沉声而语。


    “没有人。”花无凝闪避似的挪开眼,不愿与朝辞啼四目相对。


    沉闷的笑声从朝辞啼喉咙中挤出来,他慢悠悠地从花无凝身上起开,松开她的双手,“大小姐也学会骗人了。”


    花无凝揉揉手腕,她一言不发,看起来气得不轻。


    “大小姐怎么不说话了?被我吓到了?”朝辞啼明知故问,阴云又莫名其妙消失了。


    “你别像一条疯狗一样!”花无凝说道。


    朝辞啼愉悦至极,重新坐回床尾,抓住花无凝的脚踝,“面对你,我平静不了,大小姐。”


    “你这个登徒子!”花无凝见此无可奈何地骂道。


    “大小姐骂的真好听。”朝辞啼不怒反笑,手中动作却未停,脱下她的袜子。


    脚踝处的伤势比之肩胛出现的重了不少,朝辞啼掌心合包住她的脚踝,慢慢揉搓。


    不属于自己的灼热体温从脚踝处弥漫上来,随之是短促的钝痛感。


    “我问了医师,说你这伤揉一下好得快。”朝辞啼得了乐趣,语调都不知轻松多少。


    “你别以为这么解释我就会原谅你。”花无凝语焉不详。


    “嗯,大小姐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朝辞啼答道,话锋一转,“我要回京城几日。”


    “你告诉我这事,是想提醒我赶紧逃吗?”花无凝说道。


    “我是在警告大小姐,别在我不在的时候乱来。”朝辞啼说道:“乖乖待着养伤。”


    “如你所愿。”花无凝说道。


    朝辞啼对此应答有一瞬惊诧,但却并没有将其当真,“这次倒是听话。”


    “我现在这样,白费力气。”花无凝也不是不明白。


    滚烫之手离开,朝辞啼为其穿好袜子,“你能这么想,我也就不多费心了。”


    站起身,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希望我再来此处,不是因为你逃跑的消息。”


    “哼。”


    “大小姐,我先走了。”朝辞啼再多看几眼,“很快回来。”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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