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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第 107 章

作者:又非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王府殿内,烛火被风吹得摇曳不定,将谢寒渊的身影拉扯得忽长忽短,如同一个张牙舞爪的鬼魅。


    强迫孟颜并没能给他带来多少快意,甚至,也无想象中的快乐。


    那日大殿内,那具曾在他梦中萦绕千百回的身体,温软、馨香,却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玉雕,只有一丝死寂、无声的抗拒。


    令他所有的暴虐和征服欲都落了空,他想要的,是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是她含泪望着他,将他视作唯一的神祇和救赎。


    可他得到的,只有一个破碎、沉默的躯壳。


    这感觉比被她一剑刺穿还要难受。


    巨大的空虚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烦躁地从软榻上起身,锦袍松垮地挂在身上,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殿内的暖香仿佛还残留着孟颜身上清冷的梅香,那抹气息非但没能安抚他,反倒让他胸中的郁结之气愈发翻腾。


    他一脚踹翻了身边的紫金香炉,滚烫的香灰洒了一地,发出“滋啦”的轻响。


    不行。


    这样不行。


    强硬的掠夺无法让她心甘情愿,那么,他就换一种方式来吸引她靠近!


    他要让她主动走过来,主动向他这个最鄙夷、最痛恨的男子,寻求庇护。


    念头一旦生根,便如藤蔓般疯狂地在他心中滋长。谢寒渊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又扭曲的笑,眸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光芒。


    他要让她看一场好戏。


    数日后,昔日庄严肃穆、用以朝会议事的紫宸殿,彻底沦为了谢寒渊一个人的淫.乐场。


    高大的蟠龙金柱上,烛火烧得噼啪作响,将整座大殿照得恍如白昼。殿中央,数十名从京城各大青楼楚馆里“征集”来的女子,正赤着胳膊,在靡靡之音中起舞。


    她们曾是各自楼里的头牌,身段妖娆,眉眼含春,此刻却像一群被抽去魂魄的木偶,脸上是麻木的恐惧。


    谢寒渊命她们褪去所有衣衫,连一根发簪都不许留,然后两两一组,跳着那狎昵、露骨的双人贴面舞。


    细腻的肌肤毫无遮掩地紧贴在一起,温热的呼吸交缠,发丝凌乱地拂过彼此的肩颈。


    她们动作僵硬又机械,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不敢对视,更不敢去看王座之上的男子。


    谢寒渊就那么懒洋洋地斜倚在王座上,单手支着下颌,另一只手捏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琉璃杯,里面盛着猩红如血的西域葡萄酒。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场面,像是在欣赏一幅流动的画卷,脸上挂着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


    酒乐声中,女人们的呼吸渐渐急促,汗水顺着光洁的脊背滑落,在烛火下闪着微光。她们被迫做出各种撩人的姿态,身体的每一次磨蹭、碰撞,都像是一种无声的凌辱。


    谢寒渊看着,嘴角的笑意却渐渐淡了。


    看久了,便觉得索然无味。这些女人,太顺从,太懦弱,没有半分征服欲。她们的恐惧是如此廉价,引不起他丝毫的波澜。


    谢寒渊的目光在殿中逡巡一圈,最后落在了角落里一堆用来装饰殿宇、尚未处理的荆棘条上。那些荆棘带着尖锐的长刺,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青光。


    一个更加疯狂、刺激的念头,如毒蛇般钻进了他的脑海。


    “停下。”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瞬间让靡靡之音戛然而止。舞女们如蒙大赦,又如惊弓之鸟,瑟缩着停在原地,不敢动弹。


    谢寒渊放下酒杯,缓缓走下台阶。修长的手指捻起一根最粗壮的荆棘条,对着烛火端详片刻,脸上露出了孩童般天真又残忍的笑容。


    “光跳舞有什么意思?本王给你们找点新乐子。”


    他命令侍卫,将那些荆棘条迅速扎成几匹马的形状,虽然粗糙,但马鞍、马背的位置却布满了最尖利、最密集的倒刺。


    “来,美人们。”他拍了拍手,笑得越发开怀,“本王今日要看一出“美人骑荆棘”的好戏。谁骑得好,本王重重有赏。”


    女子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们惊恐地望着那些狰狞的荆棘马,仿佛看见了地狱的刑具。有人忍不住发出了细弱的哭泣声,立刻招来侍卫凶狠一瞥。


    “怎么?不愿意?”谢寒渊的语气依旧温和,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本王的话,你们是没听见吗?”


    死亡的威胁如同一张大网,将所有人笼罩,她们别无选择。


    一个青楼女子被两个侍卫粗暴地架起,按坐到那荆棘扎成的马背上。尖刺毫无阻碍地刺入娇嫩的皮肉,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然而,这挣扎换来的却是更深的刺痛。


    鲜血顺着她白皙的大腿汩汩流下,滴落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绽开一朵又一朵妖冶的红梅。


    谢寒渊的眼睛亮了。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淋漓尽致的痛苦、绝望!


    他兴奋得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亲自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根草绳,将绳子的一端系在“荆棘马”的头部,然后像遛狗一样,牵着那匹“马”在大殿里缓缓地走动。


    女子在马上随着他的牵引而颠簸,每一次晃动,都意味着无数根尖刺在她最柔软脆弱的地方反复碾磨、穿刺。她的惨叫声已然嘶哑,只剩下痛苦的抽噎和呻.吟。


    其余的女子也被一一逼上了“马”,很快,整座大殿就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女子们的哀嚎哭泣交织在一起,血腥味混合着脂粉香,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诡异气息。


    谢寒渊却在这片惨状中兴奋不已,他牵着绳子,来来回回地走着,仿佛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脸上满是痴迷、癫狂。


    他甚至会时不时停下来,弯下腰,仔细欣赏那些被扎得血肉模糊的伤口,仿佛在欣赏一件宝物。


    他要的就是这种极致的痛苦,生命在绝望中凋零的美感。他要让孟颜知道,这世间的美好都是虚妄,唯有绝对的权力和掌控,才是真实的。


    然而,他的这股疯魔劲,并不局限于此。


    朝堂之上,一些对他的荒唐行径抱有微词、试图劝谏的大臣,成了他立威的下一个目标。他甚至懒得给他们罗织罪名,只一声令下,个别平日里口口声声“社稷苍生”的大臣,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便被乱刃分尸,血溅朝堂。


    他们的脑袋被整齐地砍下来,谢寒渊还别出心裁,命人寻来最好的漆匠,将那些头颅用生漆层层包裹,反复打磨,最终做成了几件光滑乌亮、纹理诡异的漆器,摆放在他书房的博古架上,和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珍玩放在一块。


    他每日批阅奏折时,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孔,如今成了沉默的“珍品”。


    很快,谢寒渊丧心病狂、以酷刑为乐的事,就像一阵腥风,传遍了整个上京。更有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流言,在街头巷尾悄然散播,说那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是因着新科探花郎萧欢的夫人,才变得如此疯魔。


    ……


    “啪嗒”一声,萧力手中的狼毫笔掉落在宣纸上,一团浓墨迅速晕开,毁了一幅即将完成的山水图。


    消息传到萧府,如同一池潭水激起了惊涛骇浪。萧力听完管家从外头听来的流言后,素来儒雅的脸,霎时间血色尽失。


    “你说什么?外面……外面都说,谢寒渊是为了……为了孟颜?”萧力的声音在发颤。


    他虽然不涉党争,一心治学,却不是不闻窗外事的傻子。谢寒渊的手段何其残忍,那些被做成漆器的大臣头颅,光是想想,就让他脊背发凉。


    他原以为这只是谢寒渊巩固权力的铁血手腕,却万万没想到,这把火的源头,竟然烧到了自家府上!


    “父亲,外面人以讹传讹,当不得真。”萧欢恰好从书房外走进来,听到了后半句,眉头微蹙。


    “当不得真?”萧力猛地站起身,指着萧欢,气得嘴唇哆嗦,“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那谢寒渊是什么人?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看上的东西,什么时候失过手?如今他因孟颜而如此发狂,这满城的血雨腥风,都是因萧家而起啊!”


    萧力在大堂里焦躁地踱步,最后猛地停下,以一种豁出去的神情看着萧欢:“阿欢,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要不……你们和离吧。”


    “父亲!”萧欢脸色一变,断然拒绝,“您在说什么?颜儿是我的妻子,我怎能在此刻弃她而去?”


    “糊涂!”萧力痛心疾首,“你这是妇人之仁!你可知,你护着她一人,迟早要祸及我们整个萧府!你我,还有府中上下百十口人,都要为你的固执陪葬!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子,让萧家毁于一旦吗?”


    父子二人的争执声,被恰好路过的孟颜听到。她静静地站在月洞门外,一身素色长裙,脸色比前几日好了些,却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苍白。她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萧欢看到了她,眼神一软,争执的声音也低了下去。他走到父亲面前,长揖及地,嗓音沉稳而坚定:“父亲,此事容孩儿再想想。但若要我休妻自保,孩儿……做不到。”


    说罢,他转身走向孟颜,拉起她冰凉的手,将她带回了院落。


    萧力看着儿子决绝的背影,颓然地坐回椅子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回到屋中,萧欢摒退了下人。他看着孟颜,眸中满是歉疚、心疼。


    “颜儿,方才父亲的话,你……”


    “我听到了。”孟颜轻声打断他,她抬起头,那双曾如秋水般明澈的眼眸,此刻却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平静无波,“夫君,父亲说得对。谢寒渊心性如何,我比谁都清楚。此事因我而起,不该连累萧家。”


    萧欢的心猛地一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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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紧她的手:“所以,你的意思是……”


    孟颜沉默了片刻,她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可是这束光,似乎也快要被黑暗吞噬了。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但凭夫君做主。”


    不是同意,也不是不同意。她将所有的决定权,都交到了他的手上。这句“但凭夫君做主”,比任何恳求都更让萧欢心碎。


    他知道,她不是不在乎,而是心已死,力已竭。她的世界已经崩塌过一次,她无力再去做任何选择。


    若他此刻点头,便能保全萧家,可他也就亲手将心爱之人推开了。


    “我不会的。”萧欢无奈地苦笑一声,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下颌抵着她的额间,“颜儿,你是我的妻子。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萧欢无奈,只好暂且搁置此事,心中却如压着千斤巨石。


    几日后,府外传来一阵喧哗。管家连滚带爬地跑来通报,说摄政王府派了人来,指名道姓要探花郎萧欢即刻过府一叙。


    来者正是谢寒渊的人,一身玄甲,面容冷肃,立在萧府大门外,如同两尊索命的门神。


    孟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拉住萧欢的衣袖,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惊惶:“不要去!夫君,你不要去!”


    她太了解谢寒渊了,那个男人从不做无的放矢之事。


    萧欢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努力挤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别怕。光天化日之下,他还能吃了我不成?为夫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难道还怕他不成?”


    他以为这只是一场权臣对文人的羞辱或试探,相信自己的风骨和才学,能应对一切。


    “夫人就在府中好好等我回来就好。”


    他挣开孟颜的手,理了理衣冠,步履沉稳地跟着那两名侍卫走了出去。


    萧府沉重的朱漆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发出的“吱呀”声,像是一声漫长的哀鸣。孟颜站在原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王府。


    萧欢被领着穿过无数雕梁画栋的回廊,最终来到了紫宸殿。


    殿内,早先的淫.靡景象已经收拾干净,空气中却依然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焚香杂糅的气息。


    谢寒渊斜倚在软榻上,他换了一身暗红色的常服,衣襟微敞,银色长发随意披散着,整个人透着一种慵懒又危险的气息。面前的矮几上,摆着一壶酒。


    看到萧欢进来,他并未起身,只抬了抬眼睑,捏着那盏盛满了酒的酒杯,送到唇边,小嘬一口。


    “本王前些日子忙着清理门户,如今总算得了空,也该好好找探花郎谈谈心了。”男人嗓音平缓,听不出喜怒。


    萧欢立在殿中,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不知王爷召见,所为何事?”


    谢寒渊轻笑一声,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他放下酒杯,终于坐直了些,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目光如利刃般落在萧欢身上。


    “探花郎呀,你前途无量,为何非要和本王过不去呢?”他慢悠悠地道,“本王本不想与你为敌,可你偏要娶她为妻。你娶了她,本王这心里,实在是不痛快啊!”


    萧欢的心沉了下去,他知,今日之事无法善了了。但他依旧保持着最后的镇定和尊严:“王爷,颜儿她还是完璧之身。”


    他以为,这或许能让谢寒渊的怒火稍减。


    谁知,谢寒渊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了一阵大笑。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他止住笑,眼中却全是讥讽、狠戾:“那又如何?那你总摸过亲过,抱过了吧?”


    他站起身,一步步朝萧欢走来,身上的威压越来越强。


    “你我都是男子,男子的那点心思,你就别在本王面前装什么清高了。”


    他走到萧欢面前,几乎是贴着他的耳畔,沉声道:“你的那双眼睛看过她的身体,那张嘴也亲过了她,每当本王一想到这些,就恨不得……”


    萧欢没有接话,只是面色冷峻地看着他。


    谢寒渊直起身子,后退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他的眼睛和嘴上。


    “亲过,看过……”他玩味地重复着这两个词,嘴角的笑容愈发残忍,“那你的眼和你的嘴,本王看着,倒挺碍事!”


    话落,殿内的温度仿佛骤降冰点。


    萧欢瞳孔猛地一缩。


    谢寒渊却像是宣布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他拍了拍手,扬声道:


    “来人!”


    两名侍卫从殿外阴影中走出,躬身待命。


    男人的目光死死锁住萧欢,眸中闪烁着一丝癫狂的快意,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命令道:


    “把本王的玉雕刀拿来,本王今日,要亲手割了探花郎的眼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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