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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第 99 章

作者:又非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夜风缓缓拂过窗棂,将庭院里馥郁的花香气息送入屋内。烛火在灯盏中跳跃,将室内染上一层朦胧的橘色光晕。


    孟颜侧卧在花梨木雕花的榻上,身上只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月白中衣,乌黑如瀑的长发铺散在锦被上,那张如同薄施粉黛的小脸,极清极妍。


    她微微蹙着秀眉,指尖正有些烦躁地拨弄着中衣的系带,口中轻声抱怨。


    “颜儿不要抹这药了,一点用都没有。”


    孟颜嘟起嘴,声线里带着娇嗔,眸光潋滟,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那红肿处传来的丝丝痒意,磨得她耐心尽失。


    萧欢坐在床沿,一手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端着白玉药瓶。那双清明沉静的眸子里,却漾着几分促狭的笑意。


    他看得心中一荡,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打开了玉盒的盖子,一股清冽提神的薄荷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慢条斯理地又挖了指甲盖大小。


    “颜儿你可知晓,还有一个地方也是红红肿肿的哟!”他声线压得更低,像羽毛般轻轻搔刮着她的耳膜。


    孟颜轻声嘀咕:“哪儿?”


    萧欢视线缓缓上移,目光带着灼人的温度,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唇上,嗓音里是化不开的笑意:“你夫君常吃的地方。”


    不等孟颜反应,他又迭声说道:“都被我吃得更大了!宝宝!”嗓音喑哑得不成样子。


    “轰”的一声,孟颜的脑子仿佛炸开了花,血液上涌到脸颊,一直烧到了耳根。


    他怎么变得这般油嘴滑舌了?记忆中的萧欢,是那个温文尔雅、谨守礼数的少年郎。言语之间,总是带着读书人特有的克制、含蓄。


    何时学会了这般露骨的调情?这让她既羞涩又有些莫名悸动。


    “你……你胡吣什么!”她羞恼地推了他一把,却被他顺势握住了手,力道不大,却不容拒绝。


    “你一个读书人,清雅端方,光风霁月,要是这副样子传出去了,多丢脸!”


    “在自家夫人面前,要何脸面?”萧欢低低地笑着,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含笑的眼眸里,像是落满了整片夜空的星辰。


    “再说了,我的光风霁月,不都悉数给了颜儿一人么?”


    男人的话语如同醇香的美酒,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他轻抚着孟颜的后脑:“宝宝,床笫无君子!哪个男子不喜欢和自己的爱妻,做想做的事?”


    趁她失神之际,萧欢的手熟练地拉开了她中衣的系带。松散的衣襟向两边滑落,显露一件赤色鸳鸯肚兜。在烛光下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反差。


    他手伸了过去,赤色鸳鸯肚兜下,映出一个骨节分明的手背轮廓。


    孟颜浑身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身体不由软了下来。


    “宝宝的衣裳有些碍事。”他贴在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令她的耳垂泛起粉色。


    紧接着,她感到颈后一松,一提,一拉……


    萧欢的瞳孔猛地一颤,无数旖旎幻想在脑中翻涌。


    事后,孟颜浑身无力地瘫在萧欢怀里,只觉得整个身体都无不散发着这股味道。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再属于自己,一阵凉感,一阵热感,冷热交加,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


    她动了动手指,都觉得费力,方才他舔砥得可欢脱了!还说药膏像极了奶沫子……


    “以后颜儿再也不想抹药了。”她将脸埋在萧欢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


    萧欢抚摸着她光滑的脖颈,不由得轻笑出声:“为何?”


    孟颜羞得抬不起头,伸出玉腿,从锦被下挪开了些:“你说呢?夫君自己看吧?是不是更严重了……”


    萧欢的目光顺着看去,是一片靡丽的绯色,比之前更甚,甚至有些蔓延开来,如同一幅写意的胭脂画,透着一种说不上的美感。


    男人唇角微扬,勾起一个恣意满足的笑。恣意地笑着,欣赏着眼前独属自己的成果:“只怪颜儿太柔嫩,碰不得,就像那初开的花蕾一样,稍一触碰,便会沁出最甜的蜜来。”


    爱人如养花。


    孟颜被他这番话羞得再也说不出一字,只能将头埋得更深,像一只鸵鸟躬着。


    许久之后,萧欢怕她着凉,为她仔细盖好锦被:“他夜风贪凉,不可懈怠。”


    他起身:“为夫上书房一趟。”


    这个节点他去书房定是有重要的事,孟颜点头应允。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感觉身上恢复了些力气,这才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春日的凉风吹了进来,让她燥热的脸颊感到一阵舒爽。


    孟颜鬼使神差地走到铜镜前,镜中的人儿,眼角眉梢都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春色,双眸水光盈盈,仿佛能掐出水来。


    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照了遍,两片唇瓣胀胀的,微微有些充血,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饱满、瑰丽之色。成了一个诱人的O型,一张一合间,亮晶晶的。


    孟颜的脸“腾”地一下又红透了,她忙不迭地移开视线,再也不敢盯着铜镜多看一眼。


    好羞涩的!


    如今她才后知后觉,萧欢人前是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人后却是只对她说孟浪情话的“坏人”。


    *


    立夏时节,暑气渐盛,上京的天气也变得炎热。


    郁明帝突发重疾,病卧在床。宫中太医进进出出,上好的药材如流水般送入宫中,却始终不见帝王的病情有任何好转。


    一时间,人心惶惶。


    在谢寒渊及几位顾命大臣的联同建议下,太子谢昭瑢被正式立为储君,代天子执掌朝政,以安天下之心。


    夜色深沉,李缜负手立于窗前,眉头紧锁。他想不通,为何谢寒渊会再次旗帜鲜明地站于太子一党。


    可回想起上一次,在朝堂之上,为了太子的一个小小过失,谢寒渊竟一反常态,主动站出来替太子说话,化解了一场风波。当时他便觉奇怪,私下询问一番,方知谢寒渊另有目的。


    如今,他又力主太子监国……


    李缜捻着胡须,眼中精光一闪。莫非,谢寒渊此举,是兵行险着,采取“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计策?先将太子捧上高位,使其成为众矢之的,好一举击溃?


    想到此,李缜心中豁然开朗。愈发觉得这个猜测已是八九不离十,便不再纠结于此,决定静观其变。他相信,以谢寒渊的手腕,这盘棋,绝不会下得如此简单。


    谢昭瑢监国之后,如今地位水涨船高的婉儿,便以“为储君分忧”为名,频繁干预政事。


    她先是借着太子之手,大肆提拔自己的心腹,将朝中重要职位安插上自己一党的大臣。而后,又罗织罪名,将那些素来反对之人降职、或罢黜,更有甚者,直接被寻了个由头发配边疆。


    一时间,朝堂之上,风声鹤唳。


    意外的是,面对婉儿这般大刀阔斧的“清洗”,谢寒渊竟出奇地沉默。他仿佛成了一个真正的“孤臣”,每日上朝下朝,处理分内之事,对于那些被贬谪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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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发一言,不置一词。


    他的沉默,在婉儿看来,是畏惧。在太子看来,是识时务。


    于是,短短时日内,整个朝堂的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反对的声音被彻底压制,剩下的,几乎都是依附于太子和婉儿,或是表面上依附于他们的谢寒渊党羽。


    婉儿站在权力的顶峰,看着这焕然一新的朝堂,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


    她暗自想道:谢寒渊,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任你拿捏的弱女子吗?你当初给我的羞辱,如今,也该同你秋后算账了!


    与此同时,某个隐秘宅邸内,几位谢寒渊的心腹大臣正围着一件物事,激动得满脸通红。


    那是一件用金线绣着五爪金龙的袍子,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彰显着无上皇权。


    “大人,龙袍已经制好,只等您一声令下!”一位官员压低声音,“如今朝中局势已明,皇太子昏聩,珍妃专权,民心不稳,正是我等匡扶社稷,改朝换代的天赐良机!”


    谢寒渊负手而立,目光平静地落在那件龙袍之上。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是淡淡地说道:“时机未到,收起来。”


    众人虽有不甘,却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只得小心翼翼地将龙袍重新收好。


    半月后,宫中传来喜讯,德妃诞下一子。病榻上的郁明帝大喜过望,强撑着精力为皇子取名为“谢佋齐”,寓意“洪福齐天”,也为病重的他带来一丝吉兆。


    然而,天不遂人愿。


    五月初,皇城之内,钟声长鸣,郁明帝薨!


    新帝谢昭瑢正式登基,改元“盛和”。而婉儿也终于如愿以偿,戴上凤冠,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登基大典庄严肃穆,百官跪拜。


    谢寒渊身着崭新的朝服,立于百官之首,神情肃穆地望着丹陛之上那对并肩而立的新帝新后。


    在他的目光触及那位身着华贵凤袍,面容冷艳的皇后时,心头漏跳了一拍。


    是她!直到这一日,方知当初太子立下的侧妃,竟是婉儿!


    谢寒渊的眸色暗了暗,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他为了撇清关系放走的女子,竟会摇身变成高高在上的皇后。


    他能感觉到,御座之上,婉儿那双美丽的凤眸,正带着冰冷的恨意,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场新的博弈,即将开始。


    果然,不出三日,宫中便传来了旨意。


    一日黄昏,夕阳的余晖将国公府镀上一层金色。谢寒渊刚回到府中,锦书便匆匆迎了上来。


    “世子,宫里来人了。”


    一名年轻的太监正恭敬地候在大殿,见到谢寒渊,立刻躬身行礼,尖细的嗓音响起:“奴才见过谢大人。”


    “公公免礼。”谢寒渊神色不变,“不知公公前来,所为何事?”


    太监直起身,脸上堆着谦卑的笑容,传达了旨意:“皇后娘娘口谕,要在后花园的揽月亭,单独召见左都御史谢大人!”


    “单独召见?”谢寒渊眉梢微动。


    “是。”太监垂下眼帘,“娘娘说,有些旧事,想同谢大人叙一叙。”


    “臣领旨。”男人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待那太监走后,谢寒渊独自站在庭院之中,望着天边最后一抹即将被黑夜吞噬的晚霞。夏虫开始在草丛中鸣叫,空气里浮动着一股燥热和不安。


    他抬起头,看向皇宫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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