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小夫妻俩又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洗漱起床,在君柒询问周谨言什么时候回来时,发现周谨言的表情有些复杂:“怎么了?是不能说吗?那就不说呗,这么纠结做什么?”
周谨言摇摇头,只是想起了在深潭那里看到的那一幕,说起来上一世也是他最先发现君仪投河的,只不过事情本应该发生在几年后,也不知道这一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君仪的母亲才会亲自溺杀女儿,还咒骂她是恶鬼,是她杀了自己的女儿……恶鬼?星回的大伯母是不是说了恶鬼占了女儿的身体?
借尸还魂?
周谨言的思绪微微一顿,然后慢慢放松。
无碍,已经死了。
只是他以后要分一点心思格外关注一下。
“倒是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周谨言收回思绪笑着道,“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不过我们等会儿去地窖再详说。”
事情基本已经落定,周谨言更是知道君柒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即便有什么告诉了她也都不会乱说的,既然妻子好奇那满足她的好奇心也没什么不可以。
今日也是色令智昏的周秀才。
“行,不过你要配药是明舅舅他们受伤了吗?”君柒真的很好奇,不过也同意等周谨言去地窖配药的时候再谈。
“嗯,受了些轻伤,并不妨碍什么,大部分都是累过头了,我给他们配些滋补的汤药。”周谨言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叠银票塞到君柒手里,“这是这次我和母亲协助的酬劳,还有后续的汤药钱。”
君柒双眼一亮立刻接过一数:“八百两?这么多?明舅舅真是大气!”
“只单单是人家大气吗?”周谨言看着君柒从床底背面摸出盒子,然后把银票小心放进去,再盖好塞回去,轻轻哼了一下。
耳聪目明的君柒立刻安抚:“那不能,还是我夫君和婆婆本事大,不然明舅舅再是大气也给不到我们呀。”
“这话像样。”周谨言拉着君柒出房门,“走,先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发现婆婆还没起床,说是回来的时候是先吃过了才睡的,还特地嘱咐谁也别叫醒她。
“明舅舅他们回城里了?”君柒在家里没看到人,“那老君家那边的伤员走了吗?”
“没走吧……怎么问起这个?”周谨言记得他们这次并没有谁受严重的伤,至于老君家那边三位估计还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自己下床挪动,到时候怕也已经尘埃落定了。
“哦,这不是我未来六姐夫的事儿嘛。”君柒见周谨言一脸茫然,嘿嘿一笑,“总算有你不知道的事儿了?”
“星回高看为夫了,人非鬼神,力有穷时,怎么可能世事洞察,不过……星回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倒是可以猜一猜。”周谨言想了一下留在老君家养伤的三个人。
其他两个他并不熟悉,前世也不认识,但谢迁还是知晓一二的,另外就是谢迁出身的东临侯府也听过一些传言,再联系君六那股子凶悍的脾性和谢迁比较放肆无拘束的行事作风,事情就已经很明显了。
“我看你能猜出个什么来。”只认为谢迁是鸿远镖局小头目的君柒才不信周谨言能猜出来,他怕是人都没见过吧!
“我猜,有意和六堂姐定亲的是伤势比较重的谢迁谢公子可对?”周谨言见君柒瞪大眼立刻笑了。
上一世他遇见谢迁的时候,对方毁了双腿坐在轮椅上还和明季暗中有交情,若是和今世一样,那么这份交情就应该是当下这次行动中结下的。
上一世直到他死去也没有听说谢迁娶妻,但是东临侯府子告父证据确凿,整个东临侯府被抄家除爵贬为庶人的事可是闹得整个京都沸沸扬扬。
那可是一个狠人,不过那应该是十年后的谢迁,气质阴郁,满身戾气,苦大仇深,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现在的谢迁还只是一个脑子聪明,但性子恶劣,没事懒散不羁的纨绔子弟。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你认识他啊?”君柒有些咬牙切齿,满心不服气,想不通周谨言为什么连这个都能猜到。
“见过。”周谨言不置可否,从饭桌上站起来,“吃完了吗?完了就走了。”
“好了好了。”君柒立刻扒完最后一口粥,和周谨言一人端菜一人端碗送到厨房。
“小叔弟妹快把碗筷放下,我来收便是。”翠兰原本坐在灶门口一边缝鞋底一边看火,见君柒闻着味目光灼灼盯着锅盖,笑道,“炖的老母鸡汤,给婶子和小叔补补,这出门吃住难免将就,看着都憔悴了。”
“嗯嗯嗯。”君柒连连点头,她男人美美的神颜光环都没那么亮了,“要补的,好好补补。”
“多谢嫂子费心。”周谨言笑着道谢,不得不说,自从翠兰嫂子来了家里,他们一家三口的嘴真是过上好日子了。
“自家人说什么外道话,你们有事儿忙去吧,我来弄。”翠兰拿着盆舀了热水抓了草木灰就开洗了。
“行,那就交给嫂子了。”周谨言说到这里想了想,“嫂子若是有空可否帮我做些点心,午后去城里带走?”
“行,正好热锅热灶方便得很。”翠兰嫂子一口答应,周谨言这才牵着君柒去了后院的地窖。
巴掌大的石轮中间镶嵌着木棍,在契合的石质槽子里一来一回地碾碎药材,周谨言没有吊君柒的胃口,直接从头开始讲:“之前我们不是说到过,上头会来查?”
君柒愣了愣,刚刚翻到的用红线固定的人参也在这个瞬间没有了吸引力:“什么意思?他们……明舅舅他们就是上头的人?”
“嗯。”周谨言从秀才在寰延知府面前触柱而亡状告乡试舞弊开始,讲到京都遣人以巡视观政的名义让一群小年轻来暗访,然后在彻查科举舞弊之中发现异常,猜测此处有人发现金矿瞒报并且私自开采。
有了这个猜测之后明季等人以行错航道为由来到嘉城,以开河吸引整个嘉城及四周的目光浑水摸鱼,又以打猎为由探入北山,后面被婆婆周元娘所救。
这次前去也是因为周河马上通航,要摸清矿山内部情况,同时也要拦截下已经开采提炼出来的金子流出去。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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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次他们去北山就是为了制造意外,让矿山和小码头因为山崩暂时关闭,这样军队来了才能捉个正着。
“那,那些贼人不会发现吗?”君柒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大。
科举舞弊就已经够得上抄家了,现在居然还有私开金矿,这完全是九族消消乐的节奏。
“发不发现其实无所谓,反正军队来了一个也跑不掉,就怕……”说实话周谨言还是有些担心的,见君柒也跟着担忧,立刻扬起笑容,“应该问题不大,就这十来日的功夫了,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不会怀疑到鸿远镖局身上。”
鸿远镖局要盯着别让人跑了,但同时也不能被发现,因为万一对方鱼死网破,那这帮子小年轻的性命就危险了。
甚至老君村都可能遭到报复。
“希望军队快些来,等他们都落网了,就安心了。”君柒知道有胆子干这种事情的人,绝对是心狠手辣之辈,万一有了机会报复,那是很可怕的。
“确实。”周谨言点头,思虑了一番决定午后去送药的时候还是提个醒,虽然对面不一定能猜到,但若是对方乱咬呢?还是要警惕的。
然而事实上比周谨言想的要糟糕很多。
贼人那边确实没有那么聪明猜到是谁动了矿山,只是察觉到这山崩似乎有些人为的痕迹。
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合。
这看守矿山的千卫牛成志,他本是一个光头大兵,家境普通,后来被京都袁家看重培养,还将女儿嫁与他,不是什么族中偏支女儿,而是袁家如今的家主望春伯的嫡次女,也是嘉城县令袁明义的同胞姐姐。
这好女婿在周河畔的卫所当一个千户,驻守此地看护河道已经有十多年了,一直帮袁家悄悄地挖矿炼金。
这么多年他背后有袁家的全力支持,顶头上司西南军事的二把手卫指挥使又是大舅子的岳父,就连最上头的都指挥使都和袁家交好,所以他虽然在这贫穷的地方一干十几年,干的还是诛九族的买卖,但心里其实一直很乐意很安稳。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小舅子胆子肥得很,袁家怕袁明义惹事送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但他还能给袁家挖个天坑出来。
谁能想到袁明义他胆敢染指科举?最起码牛成志是想不到小舅子这么能作死的,更想不到小舅子引来了京都刑部和大理寺的联合暗查,也不知道这些小年轻刨根究底,生生把本不相干的他给挖了出来。
所以矿山山崩的事情他有疑虑但却没有很多担忧,但是等到去京都送货回转的手下这样那样跟他一说,他惊了。
手下的这个小头目,原来是鸿远镖局的镖师,在职期间因为喝酒好赌几次误事就被赶出了镖局,后来才混到了牛成志手下。
想他一个普通水手在职期间都不允许喝酒赌博,更别说那些领航的人了。
而且鸿远镖局那种大船一艘上会有两个领航,就算一个喝醉了,难不成另外一个也喝醉了?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于是觉得不对的手下,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报告给了牛成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