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笑了下,刚好有播音员在校广播里通知,说是让各班负责各项赛事的人员做好准备工作,运动会将在8:30分准时开始。
因为天气预报说梦泽这几天天气多变,不确定什么时候就会下雨,所以为了让运动会上的各项赛事能够在规定时间内圆满完成,校方会议后决定把一些项目提前,譬如男子一千米决赛。
还剩下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刚好苏嘉承得去清点运动员人数,和余岁徐图两人告别后就离开了。
余岁袋鼠跳的项目在下午,这会儿拿上帆布包准备跟徐图两人先出校门,去将昨天罗列好的那一批货物拿回来。
校门口两侧早已等候的赞助商们在看到余岁的那一刻,眼睛一瞬亮起来。
“余岁,这边!”
面前的女孩长相恬静,气质清冷,虽然穿着朴素,但那一双澄澈的鹿眼总是忍不住让人多瞧几眼,心生好感。
余岁这次负责货物交接任务,和赞助商们打过几次交道,但赞助商们都没因为她不能说话,交流起来困难便怠慢。
相反都十分热情,大都笑着和她打招呼,甚至如果可以都想直接把她拽到自家的棚子下推销自家的产品。
余岁心里知道,商人最会趋利避害,而这一切自然都得益于段郁。
余岁朝和自己打过招呼的工作人员一一点头笑了下,算作回应,然后拉着徐图,按照手机备忘录里事先规定好的清单内容,一一去找相应的赞助商取货。
因为东西太多,两人又是女生,赞助商不仅帮着搬东西,最后干脆直接借了个推车过来。
看着推车里面堆着的那些满满当当,玲琅满目的各种吃喝用品,徐图没忍住赞叹一声:
“段郁可真是个财神!”
当然这话放在段郁面前徐图是万万不敢说的,毕竟上回段郁因为余岁不要命般揍张正的事还历历在目。
而且此先她对段郁的印象除了桀骜不驯便是高不可攀,想起什么,徐图偏头看了眼站在一旁,垂眸正认真核对货物的余岁,没忍住凑过去,笑嘻嘻的在她面前比了个手势。
两根食指对在一起用力戳了戳。
余岁先前还有些困惑,不过很快耳尖润起一片红色。
徐图见余岁这样,笑得更开心,很显然段郁和余岁两人有接过吻。
“什么感觉?”
徐图除了小时候和幼儿园的男同学做活动牵过手外,再没和其他异性有过什么亲密接触,可以说从那之后便一直母单到现在,不过这也不能怪她。
毕竟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男生都是正常人,而且一旦到了某个阶段,他们就像是血脉觉醒般,开黄腔的本领便会无师自通。
就比如班上凡是有过接触的男生,或多或少,要么在私底下,要么在课间的时候,总能听到那么几句下流不入耳的腔调。
但细细想来段郁好像就不这样,他天生自带焦点,时刻被大家关注着,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因此不管好的坏的消息都会被一瞬放大扩散。
可哪怕是这样,你都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不尊重女性的行为。
徐图可太好奇了,尤其是那日在仓库撞见两人抱在一起的那副画面,明明受伤的是余岁,可徐图觉得那一刻要碎掉的是段郁。
“岁岁,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哒!我就是纯粹有点好奇。”
余岁脸颊红扑扑的,咬唇点了下头。
可脑海中那些有关段郁的那些霸道的、不容拒绝的模样仍旧挥之不去。
段郁接吻的时候唇特别喜欢重重碾过她的,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空隙,只有她缺氧的时候才会浅松开,然后待她吸了口氧,便又迫不及待的再次贴上来,要是她有一瞬分心,他便会又啃又咬,逼她专注。
段郁对接吻这件事有瘾。
而且段郁在接吻的时候还会偷偷睁眼看她情动的样子,哪怕是被抓包仍旧面不改色,可是余岁注意到了,那时候他的耳垂会格外的红。
清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错了一条,余岁赶忙改过来。
“对了,姜恬的事情你知道吗?”徐图想起什么忽然说。
余岁手里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她,徐图鼓鼓脸:“我都是听别人说的,说是那天你被关仓库后,姜恬找了段郁,但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姜恬红着眼,好像是哭了。”
徐图顿了下:“那事儿好像真的和她有点关系。”
因为那天之后,姜恬来班里找过余岁,不过因为那时候下雨,大家都提前遣散了,校园里都没多少人,是她忘了拿东西回去路上偶然碰到的,不过那会儿她也联系不上余岁,自然没了下文。
余岁眨了下眼,似是说知道了,然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人便先推着东西往回走。
距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9分钟时间,余岁和徐图放下东西后,两人从中又挑了几瓶水出来,然后朝运动员候场处走去。
先碰面了苏嘉承,他应该是刚给运动员们挂完牌号,胳膊上还搭着剩下几张牌号,徐图走过去,把水递给他。
苏嘉承接过水,笑着朝两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对徐图说了句“谢谢”。
这会儿太阳辣得厉害,没一会儿功夫苏嘉承额上就覆了层薄汗,徐图看见了又扯了张纸巾递过去,苏嘉承接过,想起什么又说:“哦对了,徐图,你要是一会儿没事的话,能帮我先拿下牌号吗?”
这次的男子一千米决赛苏嘉承也入围了,刚刚一直忙着干活,这会儿自己的牌号还没挂呢,本想着自己往衣服上挂,结果下一瞬眼前递来一只手。
“我帮你吧。”
另一边,余岁拎着东西径自去了候场内部,因为快要上场的缘故,运动员们都各自为阵,排好了队形,人找起来也比较方便,只是余岁找了有一会儿仍旧没看到段郁的影子。
去哪儿了呢?
正困惑,身后猝然传来一道干净的声线,像是被阳光晒过,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同学,你找谁?”
余岁转身,就见段郁站在自己正后方,两人之间隔着半步的距离。
段郁换下了早上那一套衣服,穿着运动装,线条流畅的手臂上青筋明显,胸前挂着醒目的红色7号球服,发尾干净,眉目清澈,此刻唇角翘着,明显在有意捉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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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岁咬了下唇,有那么一点不想理他了。
最后两人找了处没人的地方,候场地后的那片树林里。
被阳光沐浴过的树林暖烘烘的,但都不及段郁胸前散发的温度灼热。
“找我干吗?嗯?”
明知故问。
余岁眨呀,从兜里摸出两颗薄荷糖,然后摊开掌心。
“没了?”
余岁抬眼看他。
指腹触及她的唇角,余岁瑟缩了下,往后退,背抵到树干上,她轻抿了下唇。
段郁偏头笑:“你现在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今早的事。”
本以为余岁会扭捏,没想到少女猝然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一触即离。
段郁有些意犹未尽,黑曜般的眼眸里滚起浓浓欲色。
啧,早知道这么爽快,就该讨点别的了。
余岁亲完就想跑,但却被段郁一把攥住手腕重新拎回胸前,紧抵着她,但就在唇要重新贴上她的那一刻,广播里传来扰人的声音。
“请注意,男子一千米决赛即将开始,请各位运动员们有序进场。”
段郁烦躁地“啧”了声,他不想放过余岁,但余岁这会儿已经红着脸开始推他,不让他亲,让他快点去比赛。
没办法,段郁最后只从余岁这儿拿走了那两颗薄荷糖,但仍旧不高兴,脸上是很不爽的表情。
突然,手腕被人攥住,段郁挑眉回头看她。
余岁注视着段郁的眼睛,双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是手语。
可惜段郁那时候看不懂,又听前面的人在不断催,只好匆匆丢下一句“等我回来”便大步跑过去。
随着一声枪响,比赛正式开始。
主持人在台上抑扬顿挫地念着加油稿,激昂澎湃的歌词用力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台下坐着的观众,精神抖擞,大声喊着加油的口号。
“段郁!段郁!”
一浪比一浪高。
因为苏嘉承去比赛的缘故,余岁临时接替了摄影的工作,这会儿正举着摄影机站在操场最中央,给在跑道上正勇往直前的运动员拍照。
段郁跑得极快,遥遥领先。
阳光一寸寸镀过,只在少年身上留下斑驳光影,每一缕发丝都似在发着光。
风鼓起少年身上的红色运动服,又轻抚过深邃的眉,高挺的鼻梁,而后是轻薄的唇和饱满的喉结。
好像,凡是有关段郁的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
阳光是那么的耀眼,而她的少年永远热烈。
燥热的蝉鸣声此起彼伏,似是欢呼雀跃,似乎振奋人心,又似在提前谱奏胜利的赞歌。
最后,段郁一骑绝尘,冲破终点。
他是这个夏天的胜者。
欢呼声高涨,耳膜都要被震破,余岁抱着摄影机早早就站在终点等候他。
段郁看到了,隔着人海,歪头,抬手对着自己的脑袋作了个开枪的手势。
好像“砰”的一声,射在自己心口。
余岁的心跳蓦然加快,然后看着段郁一步步朝自己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