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
这是什么新型的顶级凡尔赛文学?
年级吊车尾竟然扬言考上985?那群一班的都不敢随便想的事,他就这么水灵灵说出来了?
“拓哥……”韩启航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回过了头评价,“你好狂啊。”
黎月究竟给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拓哥如此迷失自我,拥有堪称离谱的自我认知。
“哈、哈。”杨和彬冲着发懵的同学尴尬地笑了笑。
“陆明拓,现在几点了?你还没睡醒呢。”收拾完书的周柚柠还没来得及搬走,就听到炸裂的言论,“你知道自己在看的是必修一,不是必修五吧?”
“嘁。”陆明拓轻蔑不语。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黎月盯着那本崭新崭新的数学必修一,陷入了沉思。
陆明拓很聪明,黎月知道。虽然只是简单的基础知识,但他的理解和运用速度也比其他人要快上许多,几乎可以说是一点就通的程度。
听着就像玩笑的一句话,陆明拓却谁也没有反驳,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相信的。
于是,黎月鬼使神差地说:“985不难,我会帮你。”
众人:“……”
“黎月。”韩启航叫她。
黎月:“嗯?”
韩启航啧啧两声摇着头:“你比他更狂。”
别人说可能是玩笑,但黎月说,那她就是认真的啊!她是真的认为在她的帮助下拓哥能考上啊!
“一个个聊什么呢一动不动的?”向学松插进几人之间,“是等着我替你们几个收拾吗?”
闲聊停止,周柚柠突然说:“老班,和你商量个事儿呗。”
向学松对周柚柠还存有上学期期末的滤镜,态度缓和问:“什么事?”
“我们几个的成绩刚有点起色,您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吧?”周柚柠眼尾一耷拉,“上学期多亏了黎月,不然我们哪儿能进步那么大啊。您看看我们抽的座位,跟烟花似的炸得哪儿都有,这还怎么学啊。”
未等向学松回答,同样舍不得搬走的韩启航忽然配合着抱怨:“是啊老班,黎月要是换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我们现在可是铁一般的学习小组,您行行好,就让我们按原来的这么坐吧~”
向学松被两人深情并茂的请求说的一愣一愣的。
“是啊老师……”杨和彬默默出声辅助,“您看拓哥都开始学数学了……”
向学松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难以置信地扶了扶镜框。
那个拿着笔的人是陆明拓?那本摊开的书是他教的科目?
“你看的是数学?”他眼底的惊讶难以掩盖。
陆明拓不以为意,冷不防说:“是体育。”
向学松:“……”
“老班,你没看错真的没看错,拓哥就是在学您的科目啊!”韩启航添油加醋地渲染。
向学松复杂地视线落在了黎月身上:“你怎么想的,关于他们的提议。”
“如果您能同意的话,我当然是愿意的。”黎月说。
向学松沉默半晌,最终端着架子清了清嗓子。
“大家爱学习是好事,我也不想打击你们的积极性,但是!”他放下话,“成绩得保持住,不然期中后都给我老老实实服从安排。”
“yessir!!”
周柚柠兴奋地和韩启航击掌。
向学松回到讲台上告知全班学生,若有意向可以自由调整座位,并将对他们的要求统一下发,做到一视同仁。
欢呼声震耳欲聋,教室瞬间又变得闹哄哄。被路过的主任警告一声后才被镇压。
周柚柠问:“既然可以随便坐,那杨和彬你跟我换一下呗。”
一直老老实实贴着墙的杨和彬忽然被点到,虽然依依不舍,但还是乖巧地抱着书站起来。
等两人换好位置,周柚柠一扭头,对上的仍然是韩启航那张吊儿郎当的脸:“你还不回去?”
韩启航习惯了周柚柠的态度,起身准备回去。
“不用回来了。”陆明拓语气不咸不淡,随即对着黎月说,“下一门学物理?”
黎月顺着他的话答:“嗯,也行。不过进度可能需要拉快一些。”
“?”周柚柠反应过来,不满转过身,“凭什么你和小月当同桌啊?”
“我没——”黎月正准备解释自己没打算换座位待会儿就会回去,不料倏然被人往前一带。
“啊?”陆明拓不等黎月说出拆台的话,自然地将人拉至腿边,无视旁人仰头故作诧异地问黎月,“我们最近不是成了朋友,不能当同桌吗?”
“还是说,你嫌弃我?”
“???”
什么叫最近成了朋友?
怎么?以前不算朋友算什么??
算天天同进同出的陌生人吗?
陆明拓抬着下巴,仰起头时碎发凌乱地顺着额头散开,露出一双眼眸闪烁,活像一只蓝湾牧羊犬。
她心里一动,居高临下地和他对视,竟下意识想摸摸他的头,拒绝的话也堵在半道:“不是……”
“陆明拓,你好狗啊!”周柚柠暗骂他卑鄙,竟然学会以退为进!“你作为倒数第一的傲骨呢!”
陆明拓挑眉,颇有底气:“倒数第一又不是我。”
周柚柠:“……”他说的好有道理,去年他是倒数第二!
“小月,你当然是选择和我做同桌了对不对?”周柚柠也不是轻言放弃的主。
陆明拓语气悻悻:“真的嫌弃我?”
真正隐形被嫌弃的韩启航大人不记小学鸡过,打着圆场:“行了行了,你们也别争了。要不这样吧,一三五我坐前头,二四六我坐后头,你们谁都别争了,loveandpeace~”
“不行。”
“不公平。”
两人异口同声地拒绝。
“要不……”黎月叹了口气放弃选择,“我还是和杨和彬坐吧。”
被遗忘在角落的杨和彬震惊甩过头,泪眼汪汪。
满脸写着感动:哭哭,黎月你人真好。
*
春分过后,江城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寒潮裹挟着湿冷渗入城市的角落。
长达半个月的细雨终于有了落尽的苗头,云幕厚重,铅灰色的天空泛着暗淡的光。
“啊嚏!今天也太尼玛冷了吧,不是都春天了嘛。”韩启航勾着桌杠向后仰,大臂一挥带上了后门。
同桌扣着本语文书在头顶,掩耳盗铃地闭目养神。
前排的人也趴在桌上显得无精打采。
周柚柠和范奇奇同时请了假。
好无聊……
韩启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闷头开始背古诗。
早读的铃声响起,各科课代表开始下来收作业,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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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个角落等了半分钟。
黎月翻找了一遍,无果,只好对课代表说:“抱歉,我今天的作业好像忘带了。”
别人不一定,黎月是绝对不可能故意逃作业,课代表想也没想说:“没事没事,我待会儿送过去的时候和老师说一下就行。”
“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一缕寒风从窗缝钻了进来,黎月拍了拍隔壁的人:“杨和彬,风有点大,窗户能不能稍微关密一点?有点冷。”
“啊?”杨和彬转过头望向窗户,发现确实有条缝没关好,于是抬手推上了窗旋好锁,做到万无一失,“关好了,还冷吗?”
“不冷了。”黎月摇摇头表示感谢。
“那就好。”杨和彬说。
时间还早,黎月端着水杯去楼下接了杯热水。回来的路上在走廊里碰见了拿着某个粉色物件的陆明拓。
他盯着她停在原地,直到她走近:“你不舒服?”
“没有啊。”黎月先是否认,想了一下才说,“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陆明拓揣度着她话语的真实性,顺手将手中的东西抛给她,“拿着。”
黎月险些没接住,回过神,胸口已经暖洋洋的,她好奇:“哪儿来的暖水袋?”
“陈岱的。”陆明拓说。
“那替我谢谢他。”黎月往隔壁班的方向看,正巧看见陈岱倚着栏杆看向他们。
瞧黎月回过头还热情地招了招手。
“不用,这种东西他多得很。”陆明拓长腿一迈,挡住她的视线,推着她进了教室后门。
忍过了前三节课,盼着千万别下雨的七班人终于迎来了梦想中的体育课。
对这节课没有额外安排的体育老师整完队,又泛泛讲了几句。
“绕操场跑两圈热热身,别给我一动不动杵小卖部门口听到没有。行了,男生先跑,女生待会儿跟上,不许偷懒啊,都给我动起来!”
命令之后,男生齐刷刷冲了出去,没一会儿就跑的七零八落参差不齐。
柚柠不在,黎月退到了队伍的最后,等男生跑的差不多了才开始慢悠悠地跟上前一个和她一样有心偷懒人的步伐。
操场上有好几个班的人,热闹又喧嚣。
黎月只觉得脑子嗡嗡响,仿佛隔了层薄雾,什么都听不真切。
“终于跑完了,累死我了。”
“走,买水去不去?”
“昨天热搜你看了没?”
“我上个礼拜才买了一堆他们的周边,没想到就塌房了,天杀的!”
“陈岱,我们还缺一个控卫,叫拓哥一起来呗。”
“陆明拓!跑都跑完了来我们班打球啊!”
“你自己玩儿。”
“喂,你干嘛去啊,泡妞啊?”
……
腿如千斤重,黎月揉了揉发酸的后颈,疲倦且机械地迈着腿。
沉重的呼吸间,眼前一黑。
猛然被人扣住额头向后揽去,背脊撞上结实的胸膛。
身后的人一手掩着她大半张脸,一手自后往前绕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撑在怀里。
被迫卸下的力气令黎月感受到异样的轻松和舒适。
灼热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陆明拓眉头紧蹙郁色愈浓,语气不善地爆了句脏。
“你他妈疯了?发烧还跑什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