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威严庄重的军帐之中,二煞尸婴稳坐主位,两旁将领依次排列,井然有序。帐中央躺着全身被烧得焦黑的二郎神,已然沉睡入梦,鼾声阵阵,震人心魄。
二煞尸婴将手中令箭“啪”的一声重重拍在台上,双目圆睁,怒视台下将士,恶狠狠地吼道:“谁敢违抗本帅之令,二郎神便是他的下场!”其话语蕴含着无可抗拒的力量,那如毒箭般的目光令众将无不胆战心惊,面露惧色。
紧接着,二煞尸婴把目光投向一旁那位年事已高的郎中老者,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郎中,把二郎神救醒,准备攻城!”
那郎中闻令,不敢有半分懈怠,颤抖着双手从药箱中取出一块磁冰石,小心翼翼地将其置于二郎神的头顶之上。只见那磁石仿若有了灵性,瞬间将二郎神体内的电流毒素吸食殆尽,他面色红润,恢复如初。
没过多久,二郎神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他发出一声惊疑:“咦,大战当前,俺怎就睡着了?”言罢,他犹如猛虎翻身一般,迅速爬起,周身散发着蓬勃的生机。
这一幕,令在场众人皆为之一震。二郎神的英勇无畏,以及那突如其来的苏醒,仿佛给众人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让他们重燃战斗的火焰。而那二煞尸婴,则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眼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似乎在筹谋着攻打血屠城的策略。
二煞尸婴怒目圆睁,其声如惊雷炸裂,响彻天际:“二郎神,你究竟愿不愿听从本帅的号令?莫非还要在这军阵之前,妄图挑战本帅的无上威严?”
二郎神心中暗自盘算,面上却风平浪静。他暗自思忖:“这大头娃娃,看似凶猛无比,实则不过是倚仗那电流和那枚毒针逞凶,以阴招取胜,不足为惧。我若此刻与他硬拼,难免损失惨重,折损我方士气。不如暂且虚与委蛇,诈降于他,骗取兵权在手。待到攻城之时,我佯装全力进攻,实则暗中布局,使出那毒计,让这场战役惨败而归。到那时,我再借皇上之手,除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元帅之位,自然便唾手可得。到那时,我再全力攻城,功劳尽归我身,一身荣耀,岂不快哉?”
想到此处,二郎神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故意示弱,言辞恳切地说道:“元帅大人,是俺二郎神一时糊涂,竟在您面前妄自尊大,班门弄斧。如今想来,真是羞愧万分,无地自容。当下之际,你我二人应当齐心协力,合力攻城,方可取胜。”
言罢,二郎神目光闪烁不定,似在暗中窥探着二煞尸婴的反应。而那二煞尸婴,听闻此言,亦是微微颔首,似乎对二郎神的屈服颇为满意,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却暗藏着无尽的惊涛骇浪,一场关乎权谋与荣耀的较量,已然悄然拉开序幕。
二煞尸婴威风凛凛,气势汹汹地说道:“二郎神,我如今赐予你令箭一支,凭此令箭,你可调动三军大半兵马,更有几十员大将听你号令,辅助你行事。你需即刻率领他们进攻血屠城的东门与南门,而我则亲自带领另一半人马攻打西门与北门,我们两路兵马遥相呼应,互相支援。待到城池攻破之时,攻城的功劳自然有你一半。”
二郎神闻言,大步上前,双手恭敬地接过令牌,向元帅深深一拜,以示谢意。然而,当他转身之际,脸上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似乎对这样的安排颇有怨言。但他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地率领着那几十员大将,浩浩荡荡地离去了,准备投身于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之中。
在那烽火连天的苍茫大地之上,血屠城巍峨耸立,宛如一座不朽的丰碑。西门之外,蔡元贵将军身披战甲,英姿飒爽,宛如战神降临,率领着几十位大将列阵在前,与敌军对峙。两军之间,对骂之声不绝于耳,如狂风暴雨,激荡着这片古老的战场。
蔡元贵使用激将战法,一番骂战,激怒二煞尸婴,促使小鹿跃出阵前,身后紧跟着几十员大将,气势汹汹地追杀而来。
蔡元贵佯装胆怯,率领众将败逃,实则引敌入瓮。
二煞尸婴一边追一边厉声喝道:“蔡元贵,你这叛徒之将,还不快快下马受降?待本帅攻破城池,定要将你杀得片甲不留!”
蔡元贵毫不示弱,回声应道:“大头娃,你休要张狂!我蔡元贵良心未泯,岂会屈从于妖魔的淫威之下,残害无辜百姓?我要与天下正义之士一道,为天下百姓而战,为这世间的公理与道义而战!”
二煞尸婴闻言,猖狂冷笑,满脸的不屑与轻蔑:“在这罗刹天国的世界法则里,正义之士不过是虚幻的泡影,根本不存在。你会为你的愚蠢和固执付出惨痛代价,死得惨不忍睹!”
蔡元贵大义凛然地道:“义军就是要打破这个规则,让正义与光明照耀这片大地,让罗刹天国的黑暗与邪恶无处遁形!”
二煞尸婴不知是计,率众将紧追不舍,高呼:“活捉蔡元贵!踏破血屠城!杀光所有人!送进魔宫作为培育军团的养料!”
却不知,这正是天文道长军师精心布设的陷阱,让蔡元贵引那二煞尸婴掉进火攻陷阱,将其一举歼灭!
二煞尸婴率几十名大将如饿狼扑食般穷追不舍,蔡元贵一方拼命逃窜,两者相距不过半米之遥,前方出现一片被沙土掩盖的陷阱,就在这时,前面蔡元贵一方突然来了个九十度急转弯,犹如狡兔三窟,让后面急追的二煞尸婴一方在冲刺的惯性下,如脱缰野马般向前冲出,只觉脚踏虚空,身体一沉,哗啦啦地一同掉进了陷马坑中。这陷马坑中,铺满了干柴烈草,仿佛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此时的二煞尸婴这才如梦初醒,知晓自己中了计,急忙命令马坑上的小将拿着令箭,搬二郎神来解救。
城上埋伏的弓箭手尽射火箭径直飞向陷马坑,瞬间,坑内一片熊熊火海。火光冲天,夹杂着干柴被烈火焚烧的噼啪声,以及战马和敌人绝望而凄惨的呼嚎声,构成了一幅令人胆寒的画面。
此时,东门军帐中,二郎神斜躺在椅子上正打着瞌睡,他下令士兵们围而不攻,阵前骂仗,似乎在故意拖延时间。
一位小将手持元帅令箭,急匆匆地闯入二郎神的军帐,神色焦急地禀报道:“二郎将军,大事不妙!元帅和众将不慎掉入敌人的陷马坑中。敌人采用火攻,情势危急,请您务必速速发兵解救啊!”
二郎神闻言,却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之色,反而暗自窃喜起来:“哈哈,大头娃啊大头娃,你也有今日!真是苍天有眼,终于要为我除去这个心头大患了。元帅之位,从此便是我囊中之物,稳如磐石矣!”
他佯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迅速下令自己的心腹将士前去救援,然而心中却打着另一个算盘——他要趁此机会落井下石,亲眼见证大头娃的覆灭,以便为下一步的计划做好准备。
小将带着二郎神的心腹人马匆匆赶往陷马坑,只远远望着,只见那里依旧是一片火海,浓烟滚滚,惨叫声此起彼伏。城墙上敌人的箭矢如同密集的蝗虫般倾泻而下,一批又一批的敌兵冒死冲上前来企图救人,却都纷纷倒在了箭雨之下。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紧接着倾盆大雨如注而下。雨水无情地浇灭了陷马坑中的熊熊大火,也浇灭了敌人的嚣张气焰。
大雨笼罩在陷马坑中,雨水浸满,突然间一只小鹿竟然奇迹般地跃出了坑外,而它的背上竟然坐着二煞尸婴。他安然无恙地坐在鹿背上,向着苍天仰头大笑,双手高高拱起,仿佛在感谢老天开眼,降下大雨救了他一命。他高声喊道:“多谢苍天有眼!降下倾盆大雨,救我一命啊!”
这场大雨下得极为诡异,无不让城墙上的众将们深感惋惜哀叹。他们原本以为,借助熊熊大火与陷马坑的威力,能够除去二煞尸婴,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却如同天降厄运,使得他们的计划功亏一篑,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大家深知,经过此番死劫,那二煞尸婴日后定会更加难以对付,这无疑给未来的战局增添了更多的变数和挑战。
二煞尸婴在雨中狼狈不堪地逃回军帐,心中充满了对失去几十员大将的痛惜与愤怒。他深知,此时绝不能就此罢休,必须迅速重整旗鼓,准备攻城,以洗刷陷阱之耻。正当他凝神思索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时,督军小将匆匆进帐禀报:“元帅,二郎神将军在东门与南门围而不攻,阵前对骂,按兵不动。”
闻言,二煞尸婴勃然大怒,他怒目圆睁,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这二郎神,屡屡与我作对,简直岂有此理!督军,你速速拿着我的令箭前去,命他即刻下令攻城!倘若他胆敢不从,我定要收回他的兵权,严惩不贷!”督军闻言,不敢怠慢,连忙接过令箭,匆匆赶往东门。
二郎神端坐于宽敞的军帐之中,脸上正洋溢着成为元帅的美梦所带来的愉悦。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所打破。他的心腹匆匆闯入帐内,神色慌张地禀报道:“将军,真是奇事一件!那二煞尸婴竟能在倾盆大雨之中,从陷阱马坑中逃脱而出,此刻已回军帐。”
二郎神闻言,不由得一愣,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暗自思量:这大头娃还真是命不该绝,莫非真有天神在暗中庇护于他?不过,今日他能逃过一劫,并不代表日后也能如此幸运。想到这里,二郎神不禁在心中暗暗诅咒,希望那二煞尸婴的好运能早日耗尽。
正当二郎神沉浸在复杂的思绪中时,督军步伐匆匆走进了军帐。他神色严肃,传达着元帅的命令:“二郎神将军,元帅有令,着你即刻下令攻城,不得有误。若敢违抗本帅之令,收回兵权,严惩不贷!”
二郎神迅速收敛心神,接受军令,身披战甲,手握令箭下令攻城。
血屠城的东南两门,一片杀声震天,战鼓轰鸣,箭矢乱飞,仿佛要将天际星斗都撼动抖落下来。
城上义军,在归源大师指挥下沉着应战,双方激战正酣,二郎神却突然下令,兵撤十里,扎营安寨,这一举动让归源大师倍感意外。
督军见二郎神突然发兵攻城,心中大喜,迅速回报二煞尸婴。二煞尸婴甚喜,一声令下,大军猛烈攻城。喊杀声惊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双方将士在战场上厮杀得热火朝天,就在这时,后面突现一辆四轮车,上面端坐着天文道长,前面有一员猛将率领一队人马冲杀进来,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敌军原本稳固的防线瞬间崩溃,阵脚大乱。此人——正是耶将军。
耶将军中肿瘤棺之毒,灵婆婆用七公主的五斑线虫吸食治疗,脱离危险,经几日休养完全康复。得知探子来报,罗刹天国妖王派二煞尸婴率二十万大军围攻血屠城,便带上一支人马和军师前来支援。
站在城楼上的归源大师见状,立刻下令打开城门,众将士们一齐杀出,与耶将军前后夹击,敌军顿时大乱。
二煞尸婴见势不妙,急忙派督军前去请求二郎神带兵来救援。然而,督军回报说二郎神已经擅自做主后撤十里,这一消息让二煞尸婴大怒不已。他无奈之下,只能带着残兵败将也后撤十里,与二郎神会合,共同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二煞尸婴在安营扎寨之后,立即带着几名心腹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二郎神的营帐之中,兴师问罪:“二郎神,你竟敢擅自后撤,该当何罪?你屡次三番地无视本帅的号令,真当我对此毫无察觉吗?你那对元帅之位虎视眈眈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你。上次两次交战,你败下阵来,却佯装屈服,企图套取兵权。你表面上按兵不动,实则心怀鬼胎,暗中算计。当我和众将不慎落入敌人陷阱,派人前去求援时,你却暗自高兴,巴不得我战死沙场,好让你顺理成章地坐上元帅宝座,是吗?”
二郎神闻言,却是面不改色,坦然自若地回应道:“元帅请息怒,切莫听信那些小道消息,以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元帅不慎误中敌人陷阱,我得知消息后,立即派遣兵马前去救援,怎奈敌人攻势猛烈,我军难以突破重围。我之所以围而不攻,擅自后撤,实则是为了保存实力,避免无谓的牺牲。再者,鬼相爷早有指示,对于血屠城应围而不攻,静待妙计实施。如此一来,我们既能成功夺回血屠城,又能避免兵士伤亡,又获得功劳,岂不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狡辩!”二煞尸婴本想再次发作,严厉追究二郎神的责任,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急匆匆地闯进帐来,手中紧握着一封密信,高声禀报道:“报!鬼相爷送来锦囊妙计一封!”此言一出,众将皆是一惊,纷纷猜测这锦囊中究竟藏着何种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