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天国,晨雾弥漫,仿若幽冥之都现于尘世,被不祥的阴霾所笼罩。这晨雾,缥缈不定,好似冤魂的幽影在其中飘忽游荡,哭诉着往昔的悲惨辛酸,令人顿生寒意。
宫殿之中,华烛明亮,宛如烈日当空,金殿琼楼,气势直逼九霄。殿宇上雕龙刻凤,栩栩如生,仿佛即将凌风飞去。罗浮王坐在龙御座上,睡眼惺忪,连连打着哈欠,尚未从梦境的恍惚中完全清醒。于是缓缓开口:“诸位爱卿,有事赶快上奏,无事便退朝。”
阶下百官,相互对视,噤若寒蝉。不久,一名宦者传来消息,说古兽城有紧急奏报。罗浮王心中微微一惊,但面容仍保持着庄重。
驿使快步上前,呈上了古兽城的军情密函。罗浮王神情倦怠,于是命令张公公代为宣读。张公公恭敬地展开信函,高声说道:“皇恩浩荡,泽被四方,百姓皆安,共享太平。然而近来在西北边陲,尸骨城境内,大元朝太子的猛将耶路山,心怀不轨,聚集草莽之众,煽动百姓,起兵作乱。我古兽城多次征伐,怎奈贼寇狡诈,用尽阴谋诡计,致使我军屡次受挫,损兵折将。虎元帅也身负重伤,至今尚未痊愈。恳请陛下速速派遣贤能之人,前往剿灭逆贼,保我罗刹天国稳如磐石。古兽城敬上。”
张公公的声音,在殿内回响,众臣听闻,忧心忡忡。罗浮王眉头紧皱,暗自思忖:这耶路山究竟是何人?竟然能搅动西北的风云。恐怕罗刹国的安宁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金銮殿上,罗浮王如梦初醒,龙袍飘动,向群臣询问:“众爱卿,可知那大元朝太子,是何人物?”说完,目光扫视两列朝臣,只见诸位大臣面色如灰,眼中充满畏惧胆怯,只是偷偷窥视张公公的脸色,无人敢直接回应。
张公公忽然发出柔和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门槛:“陛下,怎会忘记十几年前,那大元太子协助我们开疆拓土,奠定根基。”罗浮王听闻,恍然大悟,振衣而起:“哦,原来是这样!但他为何派兵侵扰我国边陲?如今又在何处?”
张公公面露悲戚之色,低声回奏:“大元朝势衰,在捕鱼儿海一役,被明军击败,太子天保奴惨死于乜速迭儿之手。”罗浮王闻之,又惊又怒:“原来,那大元朝太子的爱将耶路山,兵败逃窜,不乞求我国庇护,竟敢谋反入侵!速速派遣鬼相爷军师,协助虎元帅,平定尸骨城!活捉耶路山来见!”
张公公领命迅速离去,如同疾风掠过的影子。鬼相爷接到诏令,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即整理行装,登上驷马高车,辚辚而去,奔向古兽城。
罗浮王见张公公离去,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神色,转头问周爱卿:“朕欲选妃,诏令四方,挑选佳丽入京,诸事进展如何?”周爱卿上前,躬身回奏:“陛下放心,诸事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请陛下稍安勿躁。”
罗浮王虽心有不甘,也只能叹息作罢,于是宣布退朝。片刻之间,殿内钟鼓齐鸣,龙旗飘扬,众臣有序退出,只留下辉煌的金殿和罗浮王未竟的帝王美梦。
鬼相爷,乃是军中的智囊,如同星汉中的司南,掌控着风云变幻,谋划着天下大局。身着黑色长袍,绣着八卦之象,隐藏着天机,令人敬畏。头戴紫金冠,镶嵌着七星宝石,闪烁之间似乎能够洞察乾坤,指引前路。
他的眉宇深沉坚毅,目光蕴含着智慧,如同星河流转,照亮万物。一手轻轻摇动羽扇,扇上描绘着山川地形,将兵机隐藏其中;一手紧紧握着铜钱,钱上的文字斑驳,似乎承载着古今的兴衰。
腰间悬挂着古剑,剑刃寒光乍现,剑鞘上雕刻着龙凤呈祥,显示出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能力。脚蹬云纹靴,步伐轻盈,仿佛能够踏破云雾,往来于战阵星辰之间。
鬼相爷的这身装扮,尽显超凡脱俗的仪态和高深莫测的智慧。仿佛上古的智者,伴随着星斗,博弈于天地之间。
虎元帅被毒蜂重伤,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幸运地痊愈了,但兵败尸骨城的耻辱,深深铭刻在心中,想起城中狡黠的顽童,仍然心有余悸。如今复仇的志向,在心中熊熊燃烧,发誓要洗刷前耻。
皇恩浩荡,决策英明,派遣鬼相爷前来援助。虎元帅得到这强大的助力,复仇之心愈发坚定。
军帐之中,虎元帅威风凛凛,意气风发。高声对众将说道:“各位爱将,皇恩深厚,派遣鬼相爷军师辅佐。此番,我要率领二十万虎贲之士,千员猛将,踏平尸骨城,洗刷耻辱,扬我国威!”
说完,虎元帅飞身上马,英姿飒爽,后面有鬼相爷乘车跟随,神色凝重,但信心满满。众猛将簇拥在左右,浩浩荡荡,如同洪波巨浪,奔赴尸骨城。
此役,虎元帅决心洗刷耻辱,要让尸骨城化为齑粉。心中默默念叨:“让那些顽童,知晓我虎元帅的威风,侵犯我国威者,罪不可赦!”
虎元帅麾下的二十万雄兵,如同江河奔腾,势不可挡,将尸骨城围得如同铁桶一般。其气势之盛大,仿佛天兵降临,战鼓喧天,喊杀声震动九霄,令人胆寒。城上的守军,看到此景,都面色苍白,双腿颤抖,仿佛死神即将来临。
然而在危急关头,天文道长镇定自若,神态悠闲。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似乎已经洞悉了天机,成竹在胸。轻轻挥动袍袖,下令道:“出城迎敌!”说完,登上四轮车,如同武侯再世,缓缓出城迎战。
天文道长身披道袍,手持竹叶扇,轻轻摇曳,仿佛诸葛亮重生,胸有谋略,从容应对。目光如同明亮的星星,深邃清澈,视敌军如同蝼蚁。所乘坐的四轮车,古朴典雅,车轮转动之际,似乎挟带着神秘的力量,引导着道长向前。
来到阵前,看到虎元帅跨着骏马,英气逼人,如同高山屹立,威震四方。天文道长双手微微拱手,语气带着戏谑和闲适:“虎元帅,别来无恙?昔日一战,虽败犹荣,然而您尚未领悟败因,竟然想要重蹈覆辙,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虎元帅听闻,放声大笑,意气风发:“嘿嘿,天文道长,昔日之败,乃是我偶然疏忽戒备,被你们的诡计所欺骗。如今我有鬼相爷辅佐,智谋无双,岂容你们再次放肆狂妄?速速放出狼头将军,否则,我挥军破城,顷刻间让你们灰飞烟灭,后悔莫及!”说完,再次狂笑不止,骄狂之态尽显。
天文道长假装惊讶:“哦!那位精通星相、鬼阵兵法的鬼相师也来了吗!为何不现身一见,让我讨教一番?”他的话语充满挑衅,对鬼相师满怀好奇与斗志,眼中流露出期待,似乎急于与之一较高下。
片刻,虎元帅身后的四轮车缓缓驶来,车上正是鬼相爷。其貌不扬,然而七彩的玄袍上绣着八卦蕴含着玄机;头戴金冠,七星宝石闪耀着威严;手持羽扇,扇上绘制着山川并且隐藏着阵图。天文道长生平遇到劲敌,心中暗自欢喜。
鬼相爷驱车来到阵前,目光如炬,视天文道长如同云中仙人,轻轻摇动竹扇,有着超凡脱俗的姿态。心中警惕,声音如同洪钟,喝问道:“你是何方道士,竟敢聚集山贼草寇,侵犯我国疆土,为何不速速投降,以免连累无辜!”
天文道长听闻,浅笑安然,语气洒脱不羁:“鬼相爷降临,实乃幸事。然而想要我们投降,谈何容易。您若有真本事,不妨先展示手段。”
鬼相爷冷哼一声:“好个狂妄的道长,既然如此,我先布置一个奇阵。若你能破,我便劝虎元帅撤兵,更将此地割让给你们栖息,如何?”
天文道长眉梢一挑,高声说道:“好个爽快的鬼相爷,既然说出这番话,驷马难追。黄昏时分,我来破阵。若破不了,我自开城门,劝全城将士投降,绝不食言!”
鬼相爷听闻,大笑道:“好!既然道长有如此豪迈勇气,我拭目以待。黄昏阵前,一决胜负!”
二人满怀自信,立下赌约,各自施展平生所学,静静等待对决。
于是各自回到本营,谋划破阵御敌的策略。鬼相爷布置精妙奇阵,只等黄昏,与天文道长一较高下。
天文道长回城,与众将商议破阵之法,又嘱咐灵婆婆制造孔明灵车,作为破阵的助力。
尸骨城外,敌军骑兵纵横,鬼相爷挺拔站立,仿佛幽冥之主,挥动令旗古剑,驱使如潮的兵马,排列出惊魂的鬼阵。士卒如同幽灵列阵,移动身形变换位置,整齐而又变化无穷,飘忽如同鬼魅,令人眼花缭乱。黄沙堆积,如同亡魂的坟墓,黄泉异域。
鼓楼尸塔,高耸入云,耶将军站在上面,目光炯炯,俯瞰着阵图的变化,忧心忡忡。看向天文军师,沉声说道:“天文军师,鬼相爷所布置的是什么阵?”
天文道长泰然自若,目光如同幽深的潭水,深不见底。缓缓说道:“此乃幽界亡灵的黄沙鬼阵。起风时,沙尘遮蔽天空,鬼影重重,单是这名字就足以令人胆战心惊,让听闻者心生恐惧。”
七公主听闻,脸色更加忧虑,眼中充满担忧和惧怕:“黄沙鬼阵,有何玄奥之处?”
天文道长神色不变:“黄沙鬼阵,以冤死的白骨为媒介,施展咒法,鬼魂的煞气覆盖在黄沙之上,一旦踏入就如同进入诅咒的异界。阴风怒号,黄沙蔽空,化作重重影墙。沙下的白骨冤魂游荡,阴风寒啸,鬼怪巨兽出没。海洋黑洞、剑山冰阵、阴山海啸、地狱鬼火,如同诅咒的地狱。阴森的世界,沙墙变幻,沙丘化作鬼影,狰狞地想要扑来。每一粒沙子似乎都有生命,编织着死亡之网。更有无数的机关陷阱,一旦触发就会灾祸如潮,挑战者将尸骨无存,灵魂永远被困,形成凄惨的景象。”
七公主见天文道长对鬼阵了如指掌,自信满满,料想已有破阵的良策,于是放宽心说道:“道长破阵已有计划,若需要女子相助,直言即可。”
天文道长浅笑轻言:“破阵之人,耶将军已经准备好,贵在精而不在多。到时七公主只需观看战局,静候捷报。”
尸古城外,七公主望着渐渐成型的黄沙鬼阵,天象奇异,景象可怕,对天文道长破阵的艰险,更加增添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