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妃已经听说过许多次薛蟠的名字了。
先是从她儿子司徒新口中,最初司徒新是过来跟她请安顺便讲点外面有趣的事情的时候提起薛蟠的。
后面渐渐他再提起薛蟠就正经了许多,俨然已经把薛蟠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林太妃虽然没见过薛蟠,但看到司徒新的神情,她对那个没见过面的薛蟠很有好感。
皇家的孩子能够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实在是难得。
再后来,她又从司徒晨口中听到了薛蟠的名字。
她本来就不算受宠的妃子,还是因为她有个儿子,司徒晨才会偶尔想起过来见她。
当然这个时候更多是司徒新在外面惹了什么祸,司徒晨骂了儿子又想起了儿子的娘来。
不过她这回从司徒晨口中听到的有关司徒新的评价就很正面:“你很会教儿子,老九那家伙还是好的。”
当时她还以为司徒晨是说的反话,不想后面司徒晨难得愿意多说一点,就提到了一些有关储位的事情。
林太妃那个时候冷汗已经下来了,她想着要是司徒新回答的不合司徒晨的心意会怎么样。
也就是这次,她也听到司徒晨提到了薛蟠:“那个薛蟠不错,老九以后可以多跟他玩玩。”
再后来,司徒晨成了太上皇,司徒新则成了新君身边的红人。
林太妃一直在暗中观察,她暂时还是对儿子的安全放下心来。
司徒斳是个好皇帝,也愿意善待司徒新,毕竟他的兄弟们经历过夺嫡之后,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哪怕是做做样子,林太妃也知道司徒新只要不触及皇权相关,这辈子应该是无虞了。
上次司徒新来请安还提到了薛蟠,说薛蟠是司徒斳的福星。
当时林太妃就在心里说,其实她觉得薛蟠也算是司徒新的福星。
如今司徒新提出要把薛蟠跟林彩玉撮合到一起,她没有太犹豫就同意了。
本来还和王妃连夜想了很多理由来说服自己母妃的司徒新一脸问号。
“这薛蟠官职低了点,学识也差了些……”
林太妃一摆手:“官职低了,可以继续努力。学识差点也无所谓。那个叫曹学佺的不是说了——仗义最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吗?而且我还听你说起,薛蟠不是拜了林海做师父吗?林海算起来跟我娘家也是亲戚,听说也是个学识渊博之人。有他这个师父教导,薛蟠将来总是行的。”
林太妃想的很清楚,读书的人坏起来更可怕,反而有的时候那些目不识丁的人还会是个大好人。
林彩玉婚事上一直好事多磨,她前面几个未婚夫家世都不错,有的也是学识渊博之人,可是最后不是还被发现并不是良善之人。
所以林太妃觉得,现在只要人好就行了。
再一个就像司徒新说的那样,若是这两人真的过不下去,林彩玉的武力值绝不能在薛蟠这里受欺负,大不了搬回娘家去。
林太妃直接点头同意,弄得司徒新准备的一肚子劝说的词都没有用武之地了。
“那我去找皇兄赐婚?”
林太妃笑着点头:“正是这样,你表妹一直不容易。她婚事上又这么多波折,正需要一些个体面。说不定有了皇上的赐婚,这桩婚事就会顺遂许多,一切顺利了。”
司徒新见林太妃兴致很高,又陪着她好一通说,母子两个连给林彩玉准备的嫁妆之类都商量好了。
等到看到林太妃脸上现出疲惫之色,司徒新这才告退出来。
他没有出宫,反而去求见了司徒斳。
司徒新知道他今天去见林太妃,想着他应该会直接出宫了,不想他又过来了。
“可是有事?”
司徒新笑着说:“臣弟想跟皇兄讨个恩典,是有关臣弟的表妹武贞侯的。”
“哦?”
司徒新跟司徒斳把有关林彩玉婚事相关说了一遍,他在林太妃那里没用上的劝说之词一股脑都用给了司徒斳。
司徒斳身为帝王跟林太妃考虑的侧重点自然不一样,林太妃站在姑姑的角度能够同意将林彩玉许配给薛蟠,司徒斳却要慎重许多。
林家军威名赫赫,历代帝王对他们一直是既要用又要防。
现在林家就剩下兄妹两个,林墨玉身子一向很差,前年成了亲一直没有子嗣。
反而是林彩玉身体强健,能征惯战,只是因为性别的关系让皇家忌惮的轻一些。
之前司徒斳也考虑过将林彩玉纳入后宫的,只是那时候林彩玉已经定亲,他就没有下旨。
现在听司徒新提到林彩玉的婚事又没了,他刚刚是又有了把人纳入后宫的想法。
不过想想林彩玉是司徒新的表妹,林家确实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这两个也算是忠心耿耿,再加上司徒新提出让薛蟠娶林彩玉,他思索一番之后就同意了。
薛蟠因缘巧合下一直被司徒斳视作是自己人,是福星,现在由这个自己人娶林彩玉也算是好事。
“回头朕就下旨赐婚。”
在司徒新兄弟讨论薛蟠婚事的时候,薛蟠正在京郊码头那里等着接人。
林海在忙完扬州的事情,并且跟司徒斳派去的人交接之后,终于安全进京了。
这些日子京中一无所觉,其实江南早就掀起了阵阵血雨腥风,林海就处在这腥风血雨的漩涡之中。
他之前因为被某位皇子的手下拉拢不成暗害而投靠了司徒斳。
当时他是因为薛蟠的关系因缘际会才投靠的司徒斳,其实他对司徒斳是否能笑到最后还没有把握。
不过令林海没有想到的是,司徒斳真的笑到了最后,成了诸皇子夺嫡之争的最终胜利者。
消息传来的时候,林海都有些恍惚,然后想起了自己那个学生薛蟠。
这薛蟠是有些运气在身上,之前把他的话记反了,反而促成了跟西洋商人的合作,搞到了金鸡纳霜。
现在自己又因为薛蟠的关系投靠了司徒斳,然后司徒斳成了新君,他们这些跟随的人也会鸡犬升天。
林海暗下决心,以后遇事不决的时候多问问薛蟠。
哪怕薛蟠的提议再不合逻辑,也要认真听一下,说不定就有意外之喜了。
林海的妻儿都在京中,他的心也早就飞到了京城。
只是江南的事情没有解决,他只能按下心情专心把没有完成的事情解决。
虽然皇位已经定下来,司徒斳成了胜利者,可是那些失败的皇子也并没有那么安分下来。
尤其是那些皇子的追随者们,他们生怕被新君秋后算账,有些人是选择投诚,有的则是抓紧了一切机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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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扑。
林海就直面了这些反扑,也是经历了几次凶险的暗杀,幸好被司徒斳派来的护卫还有薛蟠留给他的展护卫给挡下了。
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着了道,中了两次毒,幸好还都及时解了毒。
就是这样,薛蟠接到林海的时候还是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老师,您怎么这样了?”
在薛蟠的印象中,林海就是一个中年帅大叔。
可是如今他看到从船上下来的林海,身穿一身宽宽松松的白袍,额头上还绑着带子,脸色苍白,看起来来一阵风就能把人给吹跑了。
“路上有些晕船,无妨歇两天就好了。”林海把这一切都归结到路途遥远晕船上,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薛蟠挠挠头,心想自己这位老师可真是身子骨不行,他当初进京也是一路坐船,可是啥事没有,吃啥嘛香的。
“回头弟子给老师送些补品来。”
“那为师就却之不恭了。”林海到没跟他客气。
师徒两个简单说了两句,薛蟠就请林海上车。
林海有心问问京中的事情,就让准备上马的薛蟠也进到车里来。
师徒两个坐在车中,一路说话进了城。
林海问了新帝登基之后朝中的动向,又问了薛蟠最近在理藩院的当差的情况。
他知道薛蟠的性格,问的都很直白。
薛蟠也是回到的很直白,比如“新帝登基,各位大人都很好,听说上朝都早起了一刻钟。”
又比如“理藩院的诸位大人都很好,就是他们都想把自家的姑娘嫁给我。我不知道娶哪家不娶哪家,有些烦。”
林海无奈摇头,自己这位弟子其实政治敏感度很低了,自己教了一段时间也没学到多少。
不过他又想,薛蟠这家伙运气好,这运气好比什么都好。
“回头我也帮你参详一下婚事。”他听到薛蟠最近在头疼婚事的事情就主动说道。
作为薛蟠的老师,就是如父亲一般的存在,林海觉得自己有责任帮学生选个贤妻的。
“好,那就麻烦老师了。到时候等弟子娶了媳妇,就带着媳妇给老师敬茶。”
林海笑着摆手,心里却在盘算等到薛蟠娶妻的时候一定要给他准备一份厚重的礼物。
师徒两个说这话已经到了林家门口。
这是林家祖辈在京中置办的产业,当时的林家祖辈还是列侯。
之前贾敏跟黛玉商量好要从贾家搬出来,只是遇上了贾家娶妻丧子,红白喜事接二连三。
他们只能等到贾家把事情都办完了,这才提出离开。
本来贾母是不想让贾敏搬出来的,她这既是不舍女儿,也是考虑笼络林海这个女婿的关系。
只是贾敏当时去意已定,又加上林海不日就要进京,贾敏借口回去收拾屋子,这才让贾母松口放行。
薛姨妈跟贾敏关系极好,又有薛蟠这层关系,也从贾家搬出来的她就主动过来帮着贾敏收拾家。
有薛姨妈的帮忙,贾敏把林家旧宅这边打理好了,就等着林海这位主人归来。
林海下了马车,打量着旧宅,心情激动。
他一撩袍子,大步进到里面。
“夫人,我回来了。”走出几步他就看到贾敏正满眼泪痕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