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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戏

作者:锦娃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风吹过,花瓣簌簌,十分寂静。


    不远处,几乎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切,神色各异。


    有人面露钦佩,晏二小姐果真重情重义,即便谢景湛已今时不同往日,可她没有丝毫嫌弃,仍同从前一般与他亲密。


    也有人面露鄙夷,认为晏青宓不过是当着众人的面在作戏。


    卫南珊面色复杂地看着他们绝配的身影,心中不知是何等滋味。


    早在一个多月前,她便打算办这场赏花宴。


    拟名单时,明知按眼下的情况,最好不要与谢景湛扯上干系,可她还是鬼迷心窍地添上了他的名字。


    兄长过目后十分生气,命她把名字划去,可是她纠结了很久,还是没有这样做。


    她告诉哥哥,从前宴饮时都请过,偏偏今年这次不请人家,难免失了义气,恐落人口舌。


    兄长当时冷笑:“落人口舌?你出去看看,做得比我们过分之人多了去,现如今外面谁人不议论他?”


    她心中一阵酸涩,无法反驳兄长的话,名单是她拟的,她实在不想自己也和外面的人一样落井下石。


    这件事就这么僵持着,她以为最后兄长是不会派人把请柬送出去的,可是没想到几日前,兄长突然又改变了主意,答应了这事。


    她知道后十分高兴,立马派人把请柬送去。


    可是送出去后,她又开始担忧他会不会来。


    从前那般光风霁月的贵公子,一朝跌落于泥土中,遭众人口舌之纷,还会坦然来赴宴吗?


    所以今日在迎接宾客时,当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她的心一下就雀跃了起来。


    他看上去消瘦了好多,眉间有很重的郁色,还在服丧期间,穿着一身素白袍,与从前明朗的模样几乎相差径庭。


    当他经过自己身边时,她其实很想停下来和他说说话。


    可是她内心很清楚地明白,他们关系远没有自己心里想的那般熟。


    看见眼前这一幕,卫南珊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感受,好像松了一口气,可又忍不住地失落。


    若是……她是不是也……?


    卫南珊心中一咯噔,顿时阻止这种危险的想法成形。


    “从前还不觉得,今日一看,晏二小姐与谢公子的情谊,果然如传闻那般深厚……”


    另一旁,杨惜看着不远处那对身影,情不自禁地赞叹。


    而旁边的晏相淇只是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过了好一会儿,杨惜察觉到她没有反应,不禁转过头来看向她。


    晏相淇垂下眼眸,嘴角轻轻弯了弯:“或许是吧。”


    杨惜听见她这么说,眉头轻蹙,只觉得晏相淇的反应有些奇怪,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不管如何,这阵晏青宓无形中在人群掀起的风波又逐渐消散了下去,众人游玩赏花,抚琴投壶,怡然自得。


    过了不久,卫南珊清了清嗓子,于人群外开口:“诸位,今日春和景明,又在如此良辰美景之地,听闻近日京城新出的戏班子遏音阁的戏十分新颖,我便特意将他们请来,为大家助兴,请诸位随我至花林深处,戏台已经搭好,就等各位赏脸光临了。”


    人群发出惊叹之声,感叹今日宴会之盛大,不远处的奴仆们纷纷上前引导他们前去目的地。


    众人步行至花林深处,愈发觉得春景之美妙,戏台于花林中搭建,座席各分两边,中间曲水流觞,十分雅致趁景。


    男女宾客各执一方安坐,杨惜随她长姐落座,晏相淇也和晏青宓、晏荣婉一起第次坐下。


    戏很快便开场,丝竹管弦,声声入耳,台下众人吃菜饮酒,好不惬意。


    精致的菜式茶点顺着流水流经每个人面前,晏相淇却只动了几筷子夹到碗里,一口未吃,偏头假装认真看戏。


    晏青宓就坐在她前面,晏相淇目光落到她的头饰上,心中暗暗盘算。


    按照上辈子,待会儿会有一个侍女过来“不小心”把酒泼到她身上,然后会有人引她下去换衣服,把她带到客房里。


    这些人到底是晏青宓的人还是永宁伯府的?晏荣婉参与此事了么?


    晏相淇搁在桌上的手轻轻敲击,心中暗暗思索。


    她抬眼朝对面谢景湛的方向看去,他坐的离她们十分远,微微背对着她们,看不清动作和神色,看起来似乎也在看戏。


    上辈子谢景湛明显被人下了猛药,以致几乎不剩多少理智,那么给谢景湛下药的人是谁?也在这宴席上么?谢景湛又是何时离开宴席的?


    晏相淇眉头轻蹙,上辈子她根本不知道这些,那日诗会本想找到晏青宓得到点消息可也没成功,今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台上角色几个厉害的卖弄,逗得众人好一阵笑,晏荣婉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乐得不可开支。


    晏相淇心中一动,微微偏头过去,对她道:“五妹妹,你可曾记得之前父亲寿辰时家里唱的那出戏?”


    她说的是两年前,晏仲延过寿时的事。


    那年胡氏专门请了京城里有名的戏班子来给晏仲延庆寿,侯府里异常的热闹。


    只不过晏荣婉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说起来,这事倒不知该怪谁,只能说她运气不好。


    原来是那戏班子为特意给晏仲延贺寿,特意排了一出新戏,叫请相。


    这出戏颇有意思。原是几个主角儿摆三个戏偶,然后跪拜请相,这三个戏偶分别放置于不同的地方,经过几番波折最后才能请出真正的相。


    既然是为贺寿之意,那这“相”当然也用了巧思。原来在戏开始前扮演“相”的人便悄摸坐在台下,等台上的角儿把戏偶拿下来给众人看时,那“相”便趁机摸进去,最后被请出来。


    且“相”的打扮也故意照着晏仲延的模样画。


    但怪只怪那日晏荣婉不知晓,自己身旁便坐着那个相,最后戏偶下来时,竟阴差阳错地把她给关了进去。


    这戏偶为了仿真本就笨重,全是实心木造的,再加上现场吹拉弹打震响了天,任她在里面哭破了喉咙也无人发觉。


    最后“相”被请出来,众人瞠目结舌。


    晏荣婉脸色立马变了变,恼怒道:“你休要拿我取笑!”


    晏相淇:“五妹妹可误会我了,我说这个是想说,当年五妹妹不小心知晓了那出大变活人的戏,却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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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们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不会没关系,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晏荣婉冷哼一声,只当她是没话找话:“怎么着?难不成四姐姐来了兴致,也要给我演个大变活人?”


    晏相淇嘴角一弯:“照搬有什么意思?我不仅会大变活人,我还会把人给变走。”


    晏荣婉撇撇嘴:“那四姐姐变一个好了,看看你想把谁给变走。”


    晏相淇但笑不语,微微坐正了身子,回头看戏。


    过了一会儿,她眼睛一顿,转向谢景湛的方向。


    那边,谢景湛突然起身,离开了宴席。


    晏相淇眉头一蹙,不动声色地注意着他离开的方向。


    谢景湛自己离开的?这是为何?


    她目光转到晏青宓身上,发现她已暗中攥紧了拳头,也正盯着谢景湛离开的方向。


    晏相淇眉头紧锁,她本以为谢景湛同她一样是有人特意引他去那间客房,可谢景湛竟然是自己主动离开的。


    他现在有没有中药?难不成是半道才会有人引他过去?


    晏相淇呼吸沉了沉,转头看向台上,戏唱得正火热。


    要不了多久,那个侍女便会过来。


    她决定先发制人。


    晏荣婉边吃着果脯边看戏。


    等看了一会儿,她见晏相淇什么动静也没有,生出些许戏弄,轻轻戳了戳晏相淇的肩膀,开口道:“四姐姐不是说要给我大变活人么?怎么,还没准备……”


    话才刚刚说完,谁知眼前人头一歪,毫无预兆地倒在桌上,连带一旁的酒杯茶水哗啦啦摔落地。


    晏荣荣嘴角的笑一僵,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其他人被这动静也给吸引了过来。


    “天呐!怎么回事?”


    “她晕倒了?有人晕倒了!”


    不远处的卫南珊闻言赶紧赶过来:“晏四小姐,你怎么了?醒一醒?”


    然而晏相淇任由她如何晃动肩膀,都毫无反应。


    卫南珊扭头命令:“快叫大夫!”


    晏青宓眉头紧蹙,试探着推了推:“四妹妹?四妹妹?”


    依旧没有反应。


    晏荣婉僵着身子,结巴问道:“这,她怎么了?”


    这一突发事件让周围聚集了许多人,不论公子小姐还是奴仆,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晏相淇。


    在外面的饮玉听见消息,立马跑进来,慌张无比:“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有人猜测:“她莫不是突发了什么病症?”


    饮玉立马抬头厉声:“什么病症?我家小姐好好的,从来没有什么病症!”


    众人皆在等大夫过来,人群中,晏青宓脸色一片严峻,她转过头,看向一群奴仆中某个不起眼的侍女,目光一片审视。


    那侍女对上她的视线,轻轻摇摇头,眼中是显而易见的迷茫和恐慌。


    晏青宓看了她片刻,才垂下眼眸,回过头去,重新看向晏相淇。


    晏相淇闭眼倒在饮玉怀里,脸色苍白,看起来对乱成一锅粥的周围毫不知情。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谁提前开始动作,导致药效提前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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