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掠过横滨码头,霓虹灯牌在雨幕中晕染成破碎的光斑。
中岛敦撑着伞在这雨夜中行走,伞骨被风吹得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盯着地上那具蜷缩的尸体,喉咙发紧。
“第五个了。” 国木田独步蹲下身,被手套裹着的手指捏起死者衣角。
廉价西装的内衬口袋里,连张能证明身份的纸片都没有。
他身后的太宰治正把玩着一枚弹壳,那是从三天前的另一位死者身上发现的,9mm/口径的子弹,但生产编号却对不上市面上的任何一款产品。
“完全没有打斗痕迹。” 太宰治突然开口,金属“喇叭花”在路灯下折射出冷光,“和之前的几起案件一样,又是一种全新的死法。说不定——” 他故意拖长尾音,朝中岛敦眨眨眼,“真的有鬼魂作祟呢。”
“不不不,不要瞎说,世界上绝对不可能存在什么鬼怪!”国木田独步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正在拍摄现场的动作猛地一僵,大声反驳道。
中岛敦忙安抚这位怕鬼的靠谱大人,顺带拉着太宰治远离了国木田独步。
“哎呀,敦君,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跟我说吗?”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这位已经长大成人的白发少年。明明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习惯了侦探社的生活,但每次看到中岛敦时却总是忍不住想起故人。
“嗯……也不是啦,只是太宰先生不觉得,谁也查不到来历这一点,很像当时……”
“好了,敦君。”太宰治打断了中岛敦,“猜测这种东西,说出来除了徒增无用的期待以外,什么也不会改变哟。”
国木田独步看着两人从不远处回到现场,什么也没问,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有没有可能是异能力者作案呢?”
“噗。”太宰治捂住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哦,国木田。”
太宰治看着搭档疑惑却又带点愠怒的神情,好心情地解释道:“我们就假设这五起案件为同一位异能力者犯下的吧,那么其异能力大概是‘可以用不同手段杀死他人并抹除犯罪线索’,这里就会有一个疑点:能够完美抹除犯罪线索的异能力是否真的存在?
“很明显,答案是否定的。凡留下的,必有痕迹。假设这种家伙真的存在好了,那么就单拿三天前的死者来举例来说明吧。”太宰治抛接着已经是空壳的子弹,“既然子弹不是工厂货,我们大胆假设这位能人异士会自造,那么这个人肯定会购买原材料吧,为了完美抹除犯罪的痕迹,异能力想必会在这个关口发动——消除购买记录呀、清理银行流水呀、清除卖家的记忆呀等等等等,但有些事情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呢。更何况消除痕迹本身就会留下新痕迹。就算真有人能瞬间让所有拍到异能力者身影的监控失灵,但‘监控集体故障’这件事本身就会引起怀疑。就像魔术师表演时观众总盯着他的手,完美隐藏反而容易让人注意到异常。
“这种异能如果真能完美消除犯罪线索,那么想必世界早就乱套了吧。但如果我们自认为头脑还十分清醒的话,作案人是异能力者的可能性不就不攻自破了吗?所以如此完美的犯罪现场,只有一种可能了!”
太宰治将搭在下巴上的食指指向国木田的身后,“绝对是鬼魂作祟!”
远处传来巡逻警笛的鸣叫,在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你果然是编了一套胡话在糊弄我吧,太宰!”
在太宰一通胡搅蛮缠后,三人一无所获地回到侦探社。
此时的武装侦探社仍亮着昏黄的灯光,连续几天的“完美犯罪”让侦探社压力陡增,许多业务都无法正常展开。
为了尽快破案,连在外地出差的江户川乱步和社长都回到了本社坐镇。
江户川乱步咬着草莓味棒棒糖,面前摊开的照片在桌上铺成凌乱的方阵。
虽然已经看了很多遍,但中岛敦每次看着这位名侦探破案时的风姿,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
“乱步先生,这真的是……” 国木田话没说完,就被乱步挥手打断。
“破不了。” 乱步打了个哈欠,将粉色糖纸的褶皱耐心地一点点捏平,糖纸在指尖发出脆响,“指纹对不上,凶器也找不到,连死者身份都没有——这简直就像是‘不应存在于此世之物’犯下的案子。”
“难……难难难道真如太宰所说?要不,要不要请大师过来……”乱步的话在国木田心中自然比太宰的信誉要高得多,国木田瞬间慌了神,结结巴巴地提议道。
“笨蛋,不用管,过不了多久这种案件就会消失啦。”
但事与愿违,在案件陷入僵局的第七天,死者仍以一天一个的频率出现在横滨街头。
太宰治站在横滨一条无名街道旁,望着眼前一片死寂的市区。
夜色深沉,路灯在潮湿的空气中闪烁,映照出斑驳的阴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仿佛死亡的气息仍未散去。
侦探社已经调查了多起相似的命案,每一具尸体都毫无头绪,没有任何目击者,也没有任何明显的打斗痕迹。
但社会的舆论却愈演愈烈,警方实在是抗不住压力,私下里已经向侦探社催了好几回要一个说法。
毫无头绪的太宰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今天出现的死者将会打破现有的局面。
废弃的仓库里突然传来一阵异响,太宰治推开仓库门,找到了今日份的新死者。
“有意思。” 太宰治蹲在尸体旁,“这次居然不是‘完美犯罪’……是谁在浑水摸鱼呢?”
与此同时,港口mafia也在调查这些找不到凶手的命案。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有死者出现在港口mafia的管理范围,这简直就是在挑衅他们的威严。
中原中也的风衣下摆扫过巷口的血迹,被皮质手套包裹的指尖拂过墙面的弹孔。
但观察其陈旧程度绝对不可能是几天前的死者的死因。
“居然敢在港口mafia的地盘撒野。” 中原中也话音未落突然顿住,瞳孔微缩。
不远处的阴影里,一个金发的身影转瞬即逝,但当他追上去时,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街道。
“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中原先生?” 芥川龙之介跟着中原中也跑了起来,黑靴碾碎水洼溅起几滴污水。
“没什么,应该只是看错了吧。”
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横滨呢。
正当中原中也因为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准备离开时,手机铃声突然传来,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森鸥外的专属号码。
他接通电话,恭敬道:“首领,有什么指示?”
森鸥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中也,有关凶杀案的事暂时不必调查了。我收到了一条有趣的消息:有国外的异能组织发布了70亿美元的悬赏令——他们在寻找有关‘虎’的异能力者。”
“那不就是……”
“我想,侦探社会对这条消息很感兴趣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吧?”
“我明白了。”
森鸥外凝视着窗外暂时风平浪静的横滨,对着月亮举起酒杯,发自内心露出了一个笑容,“这可是70亿美元的人情,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在前往侦探社的途中,中原中也遇到了自称在散步的太宰治。
虽然对此人观感一般,但对方好歹也是侦探社的人,顺便将这条情报告诉他倒还省时省力。
“对了,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你们首领的同意——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中原中也跟着太宰治七拐八绕地来到一个隐藏在巷弄深处的酒吧。
一推开门,门扉处的风铃就叮铃咣啷地响了起来。
“想不到横滨还有这么一块好地方。”中原中也的视线划过酒柜里那些价格不菲的酒瓶,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你确定这里足够安全吗?”
“这里是翡翠女士的产业之一,由我代为打理。”
此话一出,中原中也便没有其他疑问了。
或许是地理位置的原因,深夜的酒吧内并没有多少人,以中原中也的眼光来看,这里的客人几乎都不是来喝酒的,更像是在等待接头人。
不过也是,翡翠女士怎么可能会经营一家单纯的酒吧呢。
在给森鸥外发送信息后,等待回复的这段时间内,酒保递给两人一人一杯威士忌,两人接过后就在吧台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酒保识趣地拉远了与两人的距离。
“说起来,翡翠女士最近有联系你吗?”
太宰治摇晃酒杯的手停了下来,“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中原中也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要实话实说告诉他,今天遇到了可能是魏尔伦的人,所以想知道翡翠女士的去向吗?
虽然两人相识已久,但还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你就当我是突发奇想吧,不想说就算了。”中原中也并没有非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的意思,自然地换了一个话题,“有关那个国外的异能组织,你怎么看?”
“能一口气拿出70亿美元的组织看起来似乎不容小觑,但我更疑惑的是消息的源头。”太宰治的眼睛透过酒杯里的冰球看向吧台上方的小夜灯,迷幻的光线仿佛映着夕阳的河流,“我不认为像敦君这样的异能力者在他们眼里看来真的价值70亿。”
“你是说中岛敦很可能只是他们达成最终目的的手段?”中原中也很快理解了太宰治的意思,喝了口威士忌,“但是到底要做什么事会需要用到‘虎’这种异能力呢?”
“与他的异能力无关,说不定是敦君本身就很特殊呢。”太宰治笑了笑。
当中原中也还想继续追问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首领?是的,太宰治现在就在我身边。”
除了中原中也以外,没有人知道那个夜晚的酒吧里,太宰治和森鸥外到底商讨了什么内容。
新的一周,横滨内闹得沸沸扬扬的无名杀人狂终于不再作案。
但这并不代表横滨变得安全起来,毕竟侦探社后来查到有不少小组织为了铲除异己,浑水摸鱼模仿作案。
不过好在模仿作案的手法全都漏洞百出,真凶没多久就落网了。
这就衬得一开始的那些无名死者更加诡异。
中岛敦看着手中的采购清单,想到侦探社内比平日凝重的氛围不由得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横滨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往常的宁静呢。
就这么想着,中岛敦路过了一个广场,一位魔术师似乎正在表演街头魔术。
不少路人驻足围观,人群中时不时传来惊呼。
中岛敦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不由得靠近了人群中心。
表演此时正好告一段落,戴着高礼帽的魔术师向观众脱帽致礼。
中岛敦看着魔术师的妆容,无端地想起马戏团的小丑。
但比起小丑红红绿绿的夸张特效,这位魔术师的妆容明显更加苍白。
中岛敦直觉这个魔术师不太对劲,但对方确实只是在单纯地表演魔术而已。
正当他想要离开时,魔术师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绒布袋,似乎正准备开始新的一轮表演。
“各位请看,袋子里除了一本书以外什么也没有。”魔术师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敞开了袋子环场一周给观众检查,“接下来,这本书可能会出现在任何地方,甚至可能就在你身边。”
话音刚落,他猛地将布袋抖开,一张宽大的绒布铺平搭在了魔术师的手臂上。
“现在,你们看看,书究竟在谁手上呢?”
人群中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中岛敦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身旁穿格子衬衫的上班族突然踉跄着撞向路灯杆,胸口赫然插着半本带血的精装书。鲜血顺着书页边缘滴落,在石英砖上洇出暗红色的花。
“杀人了!” 人群瞬间炸开。
中岛敦的双手霎时化身虎爪,银白色虎毛在日光下泛起冷光,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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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即将挥出的刹那凝滞。
才犯下恶行的魔术师脸上是毫无愧悔的笑意,一位无辜的女士不知何时被他钳在怀中,中岛敦几乎能看清女人眼眶里惊恐的水光。
魔术师的黑色手套抚过人质的嘴角,仿佛咏叹一般赞赏道:“真不愧是野兽,反应速度果然比普通人要快啊。”
看着中岛敦呼哧呼哧喘着恶气却不敢妄动分毫,魔术师脸上的笑容越发夸张。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魔术师的笑声尖锐如金属刮擦。
中岛敦的虎爪微微颤抖,他能感受到自己埋在皮肤下的血管正在兴奋地鼓动。
魔术师的手指轻轻敲打着人质的太阳穴,仿佛手中不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而是放在音乐大厅中的乐器。
“游戏规则很简单。”魔术师歪着头,嘴角几乎咧到耳根,“猜猜看,我下一本书会出现在谁的胸口?”
冷汗顺着中岛敦的脊背滑下。他注意到魔术师的另一只手始终藏在斗篷下,那姿势像是在握着什么——也许是真正的凶器。
“放开她!作为交换,我可以当你的人质。”中岛敦压低声音吼道,虎瞳在阳光下收缩成细线,“你还不知道吧,我在黑市的价值有70亿美金。不比你手上那个值钱多了吗?”
魔术师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大笑,“好啊,那换你来当我的人质吧,小猫咪!”他猛地将人质推向中岛敦,同时从斗篷下抽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狠狠刺向中岛敦的脖颈。
中岛敦慌忙护住人质,一边狼狈地躲开魔术师的追杀。
虎爪在砖石上刮出四道白痕,他借着惯性将人质推向安全区域。魔术师的匕首擦着中岛敦的耳廓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哎呀哎呀,还是晚了一步。”魔术师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中岛敦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速度,是异能力者!
剧痛从肩胛骨传来。
匕首穿透衬衫的瞬间,中岛敦反手抓住对方手腕将对方重重砸向地面。
还没等中岛敦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敦,把人交给我吧。”
“太宰先生!你怎么来了?”
“路过而已。”太宰治笑眯眯地将手搭在魔术师裸/露的后颈上,“你说是吧,‘死屋之鼠’的果戈里先生?”
“唉,破坏气氛的家伙来了~真没办法。”果戈里故作可爱地摊了摊手,“事先声明,我只是一个搬运工,什么都不知道哦。”
“那就不是由你说了算了。”太宰治押着对方往与侦探社相反的方向走去,不忘安排仍愣在原地的中岛敦,“去采购前记得先去药店包扎一下自己哦,敦君。侦探社的大家还在等着你的物资呢。”
“诶?哦,好的。”
中岛敦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后知后觉地捂住受伤的肩膀,温热的血从指缝间渗出。他低头看了眼被鲜血染红的采购清单,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去药店处理伤口。
横滨的街道依旧喧嚣,另一边几乎是在被太宰治拖着走的果戈里锲而不舍地向太宰治搭话,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太宰治不想在外面理会这个精神病,不得不加快了步伐。
等终于来到目的地后,太宰治如释重负地打开门,把人绑在了椅子上。
“现在,我们来谈谈有关【书】的问题吧。”太宰治站在果戈里身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横滨的【书】是你拿走的吧?‘死屋之鼠’,不对,费奥多尔又想做什么?”
只见果戈里的双肩动了动,似乎是想做出耸肩的动作,但因为镣铐的束缚使得他只能小幅度地蠕动了一下。
“别问我呀,我也很好奇费佳想做什么呢!为了防止我泄密,他可是只告诉了我横滨的【书】的位置,就叫我把它取走,仅此而已哟。”
“是吗?”由于太宰治的位置,果戈里看不见太宰治的脸,也无法单从语气判断对方到底信还是没信。
不等他深思,太宰又走到他身前,俯视着问他:“那么,你把横滨的【书】放在哪里呢?”
“在哪里呢?”果戈里歪头重复了一遍太宰治的问题,“我刚刚回答过你的一个问题了,现在换我来问你吧。”
果戈里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光芒:“我知道你,太宰治,费佳和我提到过你。提问~你知道为什么费佳要特意派我来取书吗?”
“你的异能力和空间传送有关吧。”
“Bingo!”果戈里兴奋地摇晃起来,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我可是很遵守承诺的~回答你的上一个问题吧,答案是——被费佳拿走啦!现在我也不知道【书】在哪里哦!”
“真的吗?”太宰治弯下腰,温热的气息喷在果戈里的耳畔,“我也听说过你,果戈里。追寻自由的狂人、杀人如麻的小丑、技术精湛的魔术师。像你这样的人,真的会对费奥多尔的命令言听计从吗?”
“嘻嘻嘻……哈哈哈哈,听起来你很了解我!不过你说得对!”果戈里不知何时挣脱了镣铐,如魔法一般变出了一张白纸,“没办法,谁叫我这好奇心该死的旺盛呢!所以我也很好奇,【书】的碎片是否有和【书】一样的功能呢?”
果戈里指尖灵巧地翻动,那张白纸瞬间折成一只振翅欲飞的千纸鹤。果戈里将千纸鹤拢在手心,吹一口气,翅膀扑腾的声音便从中传出。当他张开手后,一只白鸽突兀地出现在室内,盘旋了两圈后从窗户飞走了。
“现在猜猜看,碎片在哪里呢?”
太宰治狐疑地环视一周,眼尖地发现了一张完好的白纸此刻正躺在不远处的书桌上。
正当他回头想要再试探些什么时,果戈里已经不见了。
太宰治看着那张似乎是【书】的白纸,思考良久还是决定伸出手,却在指尖即将触及书页的瞬间,被刺目的白光吞噬。
光晕消散时,三个身影出现在太宰治面前,其中一位十分的眼熟。
粉发的少女握着相机,就像从未见过太宰治一般发出了疑惑的声音:“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