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皆大欢喜。”
明明是盛夏,身形瘦削的男人却依旧带着毛绒帽,眼睛丝毫不离手机。
反季节的穿搭和神经兮兮的气质让不少人对这个男人敬而远之,但作为轮船上的服务人员却不能忽视每一位客人。
“这位先生,需要帮助吗?”
“我吗?暂时不用了。”
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一个客套又疏离的微笑,拒绝了服务人员提供的饮料。
“那祝您度过愉快的一天。”
“多谢,您也是。”
也希望远在横滨的诸位能度过愉快的一天呐。
“我回来了!”乱步一把推开侦探社的大门,扬起一个比朝阳还要灿烂的笑容。
他已经想明白了,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了,天塌下来了还有个高的顶着。
【若合我意,一切皆好!】
能维持现状不也挺好的嘛,只要不让三月七不再出事不就行了,有社长还有他在,绝对会把三月七保护得像铁桶一样!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事还有一件!
“夏日祭!烟花大会!”
三月七拿着宣传单,用亮晶晶的眼神盯着社长,“我们可以参加吗?可以吗可以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最终社长还是做出了让步。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记得带上织田。”
“社长你不来吗?”听到前半句话时,三月七还很高兴,但听到后半句话时,三月七的头顶仿佛出现了耷拉着的狗狗耳朵,别提多可怜了。
社长用拳头挡住了自己不自然的嘴角,“我今天还有工作,期待你的礼物和照片。”
既然是工作那就没办法了,不过向来懂得情绪管理的三月七很快又鼓起干劲。
“我的本事你就放心吧!绝对让你足不出户就能感受到完整的祭典氛围!
“走吧乱步,我们去挑浴衣!
“什么?不准嫌麻烦,这是仪式感懂不懂?晶子你也劝一劝——啊,织田和敦你们别想跑!”
看着几人欢笑着离去的背影,社长更加坚定了要保护这种美好的信念。
等侦探社内终于陷入沉寂,一位熟客再次上门了。
“日安,社长阁下。”
翡翠来拜访侦探社已是驾轻就熟,如同侦探社的一份子一般自然地坐到了社长的对面。
“不知道我之前发布的委托,贵社的进度如何?”
社长看着茶杯里立起的茶梗,心情还算愉快地回答道:“老鼠很狡猾,哪怕是乱步也不能一次性找到所有鼠穴。”
“也就是说确实找到了一些。看来委托贵社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在翡翠离开之前,社长还是没忍住问。
“今年的夏日祭,你不打算和敦一起过吗?”
翡翠只是微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放心吧,社长阁下,我会在今天结束前和敦见上一面的。”
社长只是点了点头,没再出言。
离开侦探社后,翡翠想到另一边的烂摊子,就不由得想叹气。
“为什么我们非得和这几个人一起逛夏日祭不可啊?”太宰治相当不满地看着除了翡翠之外的三个人。
“指正。本机只是出于监视通缉犯的需要,并非主动参与者。”
于是太宰治将视线转移到另外两个人身上,黑泥几乎要从眼眶中汩汩流出,似乎是在质问“那你们俩呢?”
“老是打打杀杀的多不好,趁着节日正好转换一下心情吧。”翡翠及时赶到将几人隔开,顺便安抚因为不能单独与翡翠享受节日而炸毛的太宰治。
“我对庆典不感兴趣。”早就养好伤的魏尔伦此时仍滞留境内主要是因为兰波,没人知道魏尔伦清醒后两人到底单独说了什么,至少魏尔伦变得安分了一些,不再成天嚷嚷着“弟弟”之类的话。
至于亚当,他的任务还没完成。但是即使是他也不能轻松对付两位超越者,于是只能尴尬地在一旁监视两人的动向。
当然,亚当不会有尴尬的情绪。
“翡翠女士说的没错,之前因为一直在完成任务的路上,没有太多的机会体验有趣的民俗活动。劳逸结合也是体验生活很重要的一环。”还好兰波的反应还算正常,没让翡翠陷入无话可说的境地。
“那么,就和之前说好的,我们到了地方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别忘了烟火大会结束后在指定地点集合。”
“还真是一位好母亲。”等到达祭典举办的地点后,终于只剩下他和翡翠两人时,太宰治才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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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囔道。
“我倒是不介意太宰叫我妈妈哦。”翡翠挼了挼对方的头,笑着表示自己听到了太宰的吐槽。
“呃哈哈,那里有个捞金鱼的摊位,我们去看看吧。”
果然人在尴尬的时候会装作自己很忙。
太宰当然参加过夏日祭。在他看来,所谓的祭典不过是一堆人在一个固定的地点挤来挤去,买溢价的“特色食物”、无论玩多少次也不可能获得最终奖品的游乐项目、以及包装成美好祝愿的杀/伤/性/武器。
“太宰不习惯祭典的氛围吗?”翡翠敏锐地察觉到太宰似乎兴致不高。
没有问“喜不喜欢”,而是“习不习惯”,还真是委婉又体面的问法。
就像她见过不止一个像自己这样麻烦又敏感的人,一举一动如计算好的那般得体,交往的每一步都恰好踩在太宰治的舒适区内。
从很久以前太宰治就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正常人,如果他想,他当然可以讨得世界上所有人的欢心。
只是这没有意义。
哪怕已经体验过死亡的他也依旧没有放弃向翡翠索求死亡。
仿佛既希望翡翠能就这样给他一个痛快,将他推开;又希望翡翠拒绝他,拉着他的手告诉他“我需要你”。
就像在钢丝绳上跳着探戈,来回拉扯,看谁最先厌倦然后放手,将对方推入深渊。
翡翠等了一会见太宰还是没有回话,仔细看去才发现,这个喜欢自己一个人想太多的孩子又像刺猬一样把自己蜷缩起来了。
难道太宰治是一种会被美好事物刺伤的棉花糖吗?
翡翠不由得被自己的这个联想逗笑,将太宰拉向一个昏暗的角落。
夜色藏起了太宰的防线。
翡翠抚上了太宰治的脸颊,宽厚的手掌带着一层薄茧,微微使劲,将太宰的头抬起与自己对视。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太宰治隐约闻到了翡翠身上一丝幽微的香气,悄悄垂下眼睑,不敢直视翡翠。
“无论过去或者未来我遇见过多少人,你终究是你,不是谁的替代,是我心目中最独特的太宰治。
“既然我选择了你,你就已经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所以,无论是什么事,只要你愿意,你都可以告诉我,我永远都在。”